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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的密不透风的屋子,没有一丝光线。她坐在床上,呆呆的望着遮掩的没有一丝缝隙的深色窗帘。白天是没有光线的,晚上也是没有光线的。这样暗无天日的生活,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从十三岁进入蒋家那天开始,她的命运,就注定是这样了。永远以蒋家养女的身份,替他们,或者是他,做着最见不得人的事情。可是,她却习惯了,习惯并且心甘情愿这样做。
没有真心,也不能付出真心,更不允许付出真心。这是蒋智霖对她说过的话。
可是,真的没有真心吗?她的心,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是怎样的。
蒋智霖说,她有一双美丽的过分的眼睛。只要一眼,就能抓住男人的心。所以,因为这双眼睛,她注定是他的工具,为他谋取他想要的利益。
她为什么心甘情愿为蒋智霖做那些事情?难道是因为十七岁那一年,他从蒋裕申手上救下了被侵犯的她,保住了她的第一次吗?可是二十岁那年,他还是亲手把她送上了另外一个老男人的床。
门打开了,走廊上的灯光趁机溜进来,留下一地斑驳的倒影。
不用回头,她也知道是谁。
他的脚步很沉稳,踩在地板上,一下一下敲打在她心上。那种冷魄逼人的气息一点一点靠近,近到她忘记了呼吸。
他钳住她的下巴,逼迫她抬头看着他。他的眼神很冷,冷的将人生生冻住。第一次见到他时,他也是这样。站在楼上,冷冷的看着怯生生站在楼下的她。
“叫什么名字?”他问她。
“……芮芮。”她一边回答一边向后退。
她是不是不应该来。是的,她的确不应该来的。她好像侵入了不该侵入的领地。
少年眼中闪过厌恶,双手插在口袋里打量着她。“确实还不错,老头子真是越来越偏爱你这一口了。”
她不明白他在说什么,只是呆呆的看着他。
“以后不许这样看着我。”他抛下一句话,转身上楼。走了两步,又回头。“名字太难听了,以后不要叫这个名字,就叫蒋梓欣。”
没有丝毫的商量,那样强硬。就这样生生夺去了她叫了十三年的名字。
从此,那个孤儿院里的芮芮死了,她是蒋家养女,蒋梓欣。
“在想什么?”他的声音那样冷,钳住她下巴的手更加用力。
她觉得就要被他捏碎了。可是她没有吭一声,默默忍受着。不是不敢反抗,只是反抗只会换来更残忍的摧残。
她闷哼一声。
“……没什么。”
“是吗?”
她强忍着疼痛,抬起头来看着他。“难道你觉得我会想什么吗?”
“哼,没有最好。”他放开手,抱着胸低头看着她。“去洗澡。”
她乖乖起身,走到浴室。打开莲蓬头,薄薄的衣服紧贴着身体,任冰凉的水在身体上冲刷。
这样就可以没有知觉了吧!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出现在浴室的门口,斜倚在那里看着她。
就在她慌忙用浴巾遮住身体的时候,他凉凉的话直直击在她心里。
“有什么好遮的,你身上什么地方我没看过。哦,不对,被那么多男人看过,你还怕什么?”
是啊,有什么好遮的。这幅身体,不就是供男人看的吗?
她扯掉身上那条薄薄的浴巾,赤着脚走到他面前。
她看到他眼中的欲望越来越浓,似要把她淹没。
这一刻,她悲哀的想,他需要她的身体,也需要她用她的身体为他做事。
他迫不及待的把她扯到怀里,打横抱起,快步走向那张超大size的床。床头的灯已经被他打开,昏黄的灯光照在床上。她被扔到床上,他炽热的躯体随即覆上来。
只见他的眉头皱了皱,“怎么这样凉?又用冷水?”他抬起头,冷冷的看着她,“蒋梓欣,你拿我的话当耳旁风吗?”
她似乎没有听到他的话,只是在那里喃喃,“智霖,不要开灯。”
她的话并没有起到多大的作用,反倒激起了他的怒火。“好,好。”
随之而来的,是他炙热的遍布全身的吻。他的呼吸越来越粗重,她知道,接下来他要做什么。他的长臂伸向床头的抽屉,翻了翻,又翻了翻,似乎没有找到他想要的东西。
“****”他骂了一句,起身,只留下一句“等着我”就走了。
她用被子裹住赤裸的身体。他嫌她脏,一直都嫌她脏。可是这不都是他一手造成的吗?
他到底有什么资格嫌弃她呢?
可是,她确实很脏。
大概一分钟后,他回来了。似乎心情并没有受到影响,抓过她来又是一番肆虐。
她强有力的身躯压住她的,她不能动弹,只有默默承受。一直以来,她都只是承受。
这一夜,她不知道被他要了多少次,直到她再也承受不住,昏了过去。他的体力向来很好。
在最后的那一刻,她伸出手,想要抓住透过窗帘溜进来的月光。可是,最终还是在指尖流失。
她知道,这样的光亮,永远不属于她。
就像她的身份,永远见不得光。在这座蒋家大宅里,人人都知道他们的关系。偏偏,所有人都将他们的关系守口如瓶,从来不逾越半步。
有时候她也在想,如果有一天,他们的关系曝光了,那会怎样呢?她从来只是想,并不敢做出什么实质性的动作。因为她知道,即使别人知道了他们的关系,对他,也并没有什么影响。因为她和他,并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发生什么事都是可以的。
这个男人,永远不会在意世俗的眼光。
醒来的时候是在半夜。折腾了那么长时间,肚子很饿。伸手摸摸旁边的位置,凉凉的没有一点温度。
他又走了,从来不会在她身边过夜。也不是没有例外的,只不过只有一次,也只有那一次而已。
她起身,走到窗边,拉开窗帘。从未见过这样的月光,这样亮,竟然照的她有些睁不开眼睛。她觉得自己已经无处遁形了。她坐在窗台上,把自己隐在厚重的窗帘下。
很奇怪,她竟然听到了脚步声,还是那样沉稳的脚步声。她想她一定是在做梦。
她只听到包裹着她的窗帘“哗”的一声被拉开。她看着突然出现在眼前的人,眨眨眼,又眨眨眼,笑了。
原来是梦!
“晚上这样凉,怎么坐在这里。”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薄怒。
他怎么会回来?这个时候充斥在她头脑里的,只有这个问题。
他俯身,把她抱离窗台,向床边走去。用被子包裹住她的身体,只留下头露在外面。
“为什么会回来?”她听到是自己的声音在问。
“难道你不希望我回来?”他不答,也只是反问她。
她不再说话,只是闭上眼睛,听着他的呼吸声。
“今晚不走了?”她问。
“……嗯,不走了。”他并没有马上回答,反而停顿了一下。
“好。”
感觉到身边的位置塌陷下去。她终于不再说话,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如果你注定不会属于我,那我只求这一夜,真正拥有过你。
曾经,她以为他会是她生命中的那抹光亮,照亮她的灰暗。可是,他又给她带来了无止尽的黑暗。
她十七岁那一年,进入蒋家的第四年,才终于知道,蒋裕申收养她的目的到底是什么。那个时候,她被他压在身下,她拼命挣扎,拼命哀求,她叫着“爸爸,不要”。可是他丝毫不为所动,她看到他眼里的欲火越来越浓。她的心也在无力的挣扎中,一点一点沉下去。她知道,不会有人来救她的,就算她喊破嗓子,在这座房子里,也没有人会破门而入,把她救离他的魔掌。这座房子里,全部都是蒋家的人,没有一个人会维护她。
就在这个时候,蒋智霖破门而入,他仿佛带着一束光,照进了她即将死去的心里。
蒋裕申的呵斥,他恍若未闻。径直走到他们面前,把早已衣衫不整的她,拉到怀里。她早已吓得浑身抽搐,全身上下都在哆嗦。他的手臂那样有力,拖着她的身体,她才不至于倒下。
“爸爸,外面的女人那么多,何必要为难她呢?”
她听到他为了她和蒋裕申谈判。
那天,蒋裕申最终妥协了。临走前,用厌恶的眼神深深看了她一眼。
从此,她被他护在羽翼下,无忧无虑的过了三年。三年的时间,尽管他对她仍旧很冷漠,但她知道,有什么东西在两人之间慢慢改变。他经常会给她买礼物,送她小女生都喜欢的东西。她以前不喜欢那些小女生的东西,但那是他送是,所以她一直小心翼翼的保管着。
直到三年后,蒋裕申去世了,蒋家遭遇了前所未有的危机。她二十岁生日那一晚,他带她去庆祝。她其实并不需要什么隆重的仪式的,只要他陪着,就好了。那一晚,是她有过的最浪漫的一晚,但也是她心中幸福的终点。
他说:“欣欣,你要帮我。我要坚持不住了。”
她说:“好,只要能帮你,我什么都愿意做。”
第二天,她被他亲手送上了那个老男人的床。她不知道,原来女人的第一次,是那样痛,痛到连心肺都感觉绞在一起,那样撕心裂肺。她在那个老男人的身下,紧紧抓着身下的白色床单,心里恨透了他。
为什么会那样痛,只有她自己知道。因为她最珍重的第一次,三年前被他救下的第一次,没有给她最爱的那个男人。而是被最爱的那个男人,亲手送给了别人。
当她拖着伤痕累累的身躯回到蒋家的时候,他坐在黑暗的客厅里,不知道是不是在等她。她只知道,那一夜,他抱着她,沉沦在她的身体里,一遍一遍的在她耳边说着对不起。那也是唯一一次,他整夜谁在她的身边。
对不起,又有什么用呢?
她早已经听不到了,她的心,已然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