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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清霞来王家拜年走亲戚,给王夫人请安,王夫人笑着打量她,夸她气色好了不少。谢清霞尽量做出乖巧温婉的模样博得好感。
谢清河则微笑着听她们说了一会儿话,便起身说是去看看王恒之。
王夫人点头答应,拉着谢清霞说话,谢清霞讨巧的说着王夫人喜欢听的话,逗王夫人开心,倒也算费了心思。
文珠一听谢清河来了就坐不住了,特意打扮了一番去主院的路上瞧人,虽然被他婉言拒绝,可她心里还是放不下,一边羞愧一边偷看。
瞧着他的身影出现在眼前,文珠激动得心怦怦的跳着,面红耳赤。
谢清河以西锦衣华袍,身形挺拔,面容英俊,玉树临风,翩翩风流,如此出众的人儿怎么能不招人喜欢,春心萌动的文珠自然也不会错过,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行走间的人似乎察觉有人盯着他,谢清河扭头看去,发现院墙窗花处似乎站着人,见他看去连忙逃匿而去,他微微皱了皱眉,惊鸿一瞥他还是看清是谁,心中有些不悦,倒也没说什么,步子却加快了,朝恒园而去。
文珠吓得心都要跳出来,她捂着热脸蹲在地上,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探头探脑的抬头时发现他的身影不见了,顿时失落不已。
王恒之在恒园看书,听说谢清河来了,点点头出去招呼客人,表兄弟之间感情还算可以,自从出了王远之下毒一事,王恒之心里有些防备了,对谢清河倒也不是毫无防备的。
他心情郁郁,倒也没多表现出来,有人陪着他说话,他还是挺高兴的,因为两人都要春闱,互相询问一下学习惊近况,两人都不老实,隐藏实力,互相试探。
光陪着王夫人说话,说着说着倒了午饭的时间,菜肴早就吩咐下去了,王夫人瞧着时间差不多,让柳月去准备。又让婢女去叫王恒之和文瑜,谢清霞暂时不清楚府上的情况,倒也没在意少了陶若,很多时候陶若都不会出席客宴的。
饭桌上看见王恒之,谢清霞有些紧张又有些欢喜,刻意在他面前表现得温婉有礼。王恒之并未看他,只是吃着碗里的食物,一顿午饭在沉默中用完。
用了午饭他们小坐片刻,王夫人要午睡,四人先行离开,王恒之和谢清河两人并肩走着,文瑜不愿意跟谢清霞说话,和他们招呼了一声便回去了。
顿时只剩下谢清霞孤零零一个人,她走在王恒之他们身后,听着他略微低沉的嗓音,她都觉得满足。
悻悻的回了青芜园,雪霁便开始说着她打探到的事情,谢清霞听说王远之送去了边关,陶若被赶了出去,一时没反应过来。
雪霁又道“听说表小姐被赶走了又跑了回来,还去了恒之公子的园子里闹事,最后被小姐的姑母,王夫人给绑着送出去,除了夫人和送人走的车夫,很多人都不知道表小姐去了哪儿。”
“什么表小姐,就一小不要脸的小贱人!”谢清霞幸灾乐祸的笑着,她这次回来就是为了好好诊治她,让她别打大表哥的主意,现在得知她被送走,她真是又高兴又失望。
高兴的是少了一个不想见到的人,失望的是不是她赶走的,倒是便宜她了。
想起了什么,她问“知道为什么被赶走吗?”
“奴婢从嬷嬷哪儿打听,说是,说是和恒之公子有私情,被王夫人知道了,她对夫人说是和恒之公子两情相悦,情投意合,还求夫人成全呢!”谢清霞听得嗤笑,雪霁继续道“夫人当然不同意她那样没身份的人进门,便把他关起来了,后来恒之公子求情,和她说了一模一样的话,夫人生气了就把人绑着送出去了,听说闹得可热闹了!”
“真遗憾!”谢清霞幸灾乐祸的剥着瓜子道“居然没亲眼见到她被赶出去,也好,免得我动手,真是不要脸,居然说两情相悦,肯定是她不知廉耻狐媚的,哼,小不要脸的东西……。”
谢清霞骂骂咧咧几句问道“那二公子犯了什么事?”
“二公子啊……。”雪霁一脸惊恐的说,听说二公子差点害死了大公子,二公子让人在恒之公子的炖品中下药想毒死恒之公子……。”谢清霞听得脸色一变,紧张不已,手中的瓜子洒落在地。
雪霁连忙安抚道“小姐别担心,你看恒之公子不是好端端的。”她说“偏偏被红芜园的人发现了告诉了夫人,作为惩罚被送去了边关,听说乐姨娘为了这事还上吊了,听说是假的,她吓唬夫人,夫人不相信让她上吊,最后说是被救了下来,其实压根没上去。”
主仆俩在屋子里低估了大半天,把她不知道的事情,雪霁全打探清楚了,谢清霞倒是没想到她不过回去一个多月,府上竟然翻天覆地了。
所幸她的恒之表哥还是好好的,还是她的,恐怕等他春闱之后,她姑母就会让人上门提亲,想着她就心花怒放了。
谢清霞打算字府上住几日,谢清河也没劝说,和王夫人辞行后离开,忽视身后鬼鬼祟祟的目光,暗想若是无事还是少来府上的好,他总觉得被盯得不自在。
看着她大哥坐上马车离去,谢清霞准备去主院,走了没几步看着离去的背影,在心里哼了一声,快步追上去“这不是珠表妹吗?真巧啊!”想着她的胞兄差点害死自己的心上人,她便不高兴了。
文珠见她带着敌意,倒也不想惹事,毕竟自从她二哥犯了事,府上的人对他们这一房的态度可是冷淡得很,若不是乐姨娘够泼辣,她们母女的日子那可就不好过了。
“清霞表姐好!”文珠淡淡的行礼道。
“托福!”谢清霞冷漠道“珠表妹可不能学兄长害人,那是要下地狱的。”
文珠听着气得一哆嗦,没想到一照面她就说这样的话,她脸色一青一白,却是一句话说不出来。
谢清霞看得满意,趾气高昂的离去。文珠看着她的背影,咬牙切齿的捏着拳头,恨不得掐死她。看她走远了气冲冲的回了园子,碧月不敢跟上去,站在外面候着。
她在身边侍候着自然明白,她家小姐若是生气一头扎进里间,她最好不要去打扰。其实她知道她家小姐进去做什么,贴身侍候的能有什么秘密。
再说了扎小人那么灵验的话,这个世上也就没那么多恶人了,所以她觉得她家小姐是白费力气,既然她家小姐不愿意让人知道,她就假装不知道好了。
文珠拿着写着谢清霞三个字的小人拼命的扎扎扎,扎得个面目全非。
谢清霞和王夫人说了一会儿话便离开,回去拿着一盒锦盒去了恒园,婢女看见她进来连忙通报,王恒之听说她来了,微微皱眉道“就说我在休息不见,让她回去吧。”
婢女委婉的传了话,谢清霞也不好说什么,把锦盒交个婢女让她代为转交,还说是亲自选买的。
婢女点点头目送她离去这才进了屋子,道“公子,清霞表小姐准备了礼物,说是送给公子的。”
王恒之头也没抬的点点头,继续看着书,一手拿书,一手大拇指抚摸着手绢上的绣花,是他最喜欢的栀子花,一遍一遍的想,只希望若娘能平安无事。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起身喝水,袖子不经意的擦过锦盒一带,锦盒正好落在炭盆了,炭火熄灭了一下,锦盒开始冒烟,王恒之看了一眼收回目光像是没看见似的端着水喝起来。’
婢女闻着怪味探头一看,瞧着锦盒都烧了,惊慌失措的想要挽救,拿着钳子夹出来,为时已晚,锦盒和里面的毛笔已经烧得差不了,婢女顿时不知道怎么办,无措的看着王恒之。
他看了一眼烧掉一半的毛笔,道“烧了就丢了吧!”
他记得他送了一管小号毛笔给若娘,不知道她带走没有?
陶若在庄子里望穿秋水,一直到了元宵节,依然没看看马车的身影,更不要说人影了,想着她和王恒之的约定,说是今年的元宵节一起出去逛逛,可现在……
她看着圆月想哭,满心悲伤,为什么他们没一点动静?
不知道站了多久,乳母道“小姐,夜里冻人,回去歇着吧!”
她点点头看了一眼圆月,希望能得到上天眷顾,不要让历史重演,不要让他娶谢清霞,虽然王远之走了,可她呢,她那么努力的想要改变,难道还抵不过命运吗?
谢清霞想去看灯会,含笑邀请王恒之,道“大表哥,我们一起出去逛逛好不好,听说今年的灯会很热闹呢!”
王恒之摇摇头,淡淡的说“春闱在即,我不想浪费时间,清霞表妹若是有心就去找德之,行之吧,他们会喜欢的。”
谢清霞失望的嘟了嘟嘴道“可是我不想和他们一起去,无亲无故的。”
闻言,王恒之看了她一眼,心里不悦,道“不想就不去吧!”不理会她失望的神情,他说“我还有事,先走了!”说罢他转身离开,不理会身后的人。
他的冷淡让谢清霞看着想哭,他和那个不要脸的小贱人两情相悦,情投意合,她有什么好?
没身份,没地位,没脸蛋,要什么没什么的孤女,她有什么好,不就是会些狐媚手段?
谢清霞气得跺脚,咬牙切齿的诅咒陶若不得好死。
文瑜瞧着她大哥走了,见她不走也不好路面,她不露面,谢清霞却看见了她,面上一热,顿时觉得尴尬,想着她现在是一个人,就像拉拢她,笑道“瑜妹妹还没回去啊?”
“这就回去!”文瑜淡淡的说了一句从她身边走过。
“瑜妹妹,我们毕竟是表姐妹。以前有什么不愉快的都是年纪小不懂事,以后我们可得多走动走动,毕竟我们才是嫡亲的表姐妹啊!”
文瑜不会不知道她的心思,看了她一眼,一句话不说,只是微不可见的点点头离开。
“榆木脑袋!”看她走远了,谢清霞气愤暗骂一句。
回了恒园,王恒之推开窗户看着夜空中的圆月,暗想若娘是不是也看着这轮圆月呢?她在哪,她好不好,种种担忧让他暗骂自己的无能,不能保护她,不能守候她。
第二日王恒之去请安,道“娘,把若娘接回来吧!”
“不可能!”王夫人想都没想拒绝道。
王恒之脸色一白,道“娘,求你了!”
“恒之,别犯傻,娘是不会同意你们在一起的,她也不可能再回来,你别妄想。”王夫人倒是没想到,过了一个多月他还是想着,念着,求着,那个小蹄子到底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难道是要他成亲了才能死心?
“娘若是不同意,若是不同意孩儿就不参加春闱。”王恒之吸了口气,大声道。
王夫人听得脸色一变,气得一拍桌子起身道“你威胁娘?”
“孩儿不敢!”王恒之心中难受,礼仪孝廉,他说出这番话已经是不孝了。
“还说不敢,你这是不孝你知不知道,居然为了一个女人威胁生养你的亲娘!”王夫人气得抬手想要打他,看他低垂着头始终下不了手。
半响,她道“随便你,你若是不去参加春闱也没关系,若娘嫁给七老八十的老头做填房也没关系,你去吧,别去春闱了,反正娘也不指望你!”
一听把陶若嫁个七老八十的人做填房,王恒之早就溃不成军了,他跪在地上道“娘,孩儿错了,孩儿会参加春闱,孩儿回去,娘不要为难她。”
“只是参加春闱就够了吗?”王夫人见他弱下来,挑眉道。
“孩儿会高中,孩儿定不让娘失望。”王恒之坠入深渊道,都是他,都是他无能,救不了若娘,也救不了自己,谁都救不了,谁都救不了。
“那就好!”王夫人满意的点点头,扶着他起身道“只要你好好听话,不再想着她,念着她,娘就会好好对她明白吗?”那个小蹄子就是制服他最好的法宝,可他越听话,她却越难受,他是多么的在乎她,从他一次次妥协,王夫人看得清清楚楚。
正因为如此,她更不能让她在他身边,别说妾室,就是通房丫头也不行,他是她唯一的依靠,怎么能让他毁在别人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