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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在王府坐了一会儿,又和文瑜说了一会儿话便回去了,期间文瑜欲言又止的想问她和谢清霞说了什么。
她没问出口她也就不想多嘴吗,其实也没说什么。不过是她想把自己羞辱一顿最后被反羞辱而已。
想着她说恒之表哥不碰她,她还真是幸灾乐祸的想笑。以前对男女之事不是特别懂,如今嫁个司马玦,他对男女之事似乎很喜欢。所以就算恒之表哥不和谢清霞同房,也会有别人,那个别人就是现在的梅香。
事情走到这一步,他们的事情她也不想再多问,毕竟已经没关系了。
手上一紧,思绪被拉回,见司马玦沉着脸,连忙道“刚刚在想事情,很快就好。”说着低头给他系上腰佩之类的东西,他刚从翰林院回来。
“有什么心事吗?”司马玦淡淡问。
“没事!”她能有什么心事?陶若摇摇头,给他换好衣服又拧了面巾给他。司马玦皱眉看着她,对她今日的殷勤,有些闷闷不乐。
用了晚饭他去了书房,陶若坐在烛光下发呆,不知道在想什么,司马玦去了书房一趟很快回来,见状心中越发的闷闷不乐,喝了一口茶故意放重的放在桌上,发出咚的响声。
她被惊醒,抬眼看他,神情有些茫然,随后道“回来了?夜深了就睡吧!”
司马玦见她神色不变,并未多说,闷闷不乐的进了里间,三下五除二的脱了衣服钻进被子里,闷头就睡。
她打散了头发,又梳理了一番,这才脱了衣服穿着里衣,吹灭蜡烛爬上床,在里面睡下,身上盖着薄被,舒服的躺着,听着身边的人似乎没动静,想来是今日太累了吧,她没在意,侧了一个身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睡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迷迷瞪瞪时感觉有人亲吻着她,手不轻不重的揉捏着小包子似的胸口,微微有些疼。
她渐渐清醒过来,抓着他的头发,声音慵懒无力“好困,早点睡吧!”
“等会再睡。”司马玦说了一声,低头亲吻着她,手在她身上游走,令她忍不住浑身颤抖,困意一点一点被他刚走,双脚架在他腰上,紧紧的蜷着,一室缠绵。
天气热了她并不怎么出门,乳母会经常出门去各个店铺看看,给她带回账本和经营情况,无事她就看看账本,其他时间出了去主院和沐雪园,倒也不怎么出去走动。
大少夫人得了儿子,如珍似宝的照顾着,二少夫人怀了身孕,整日不怎么出门在家里养着,与两位姨娘并不亲近,再说她也有事情,便安安静静的待在园子里。
过了七月天气渐渐凉爽起来,陶若却整日睡不饱似的,疲累不已,乳母欢喜雀跃的让她请大夫瞧瞧。陶若有些不放心,总觉得孩子不会那么容易得了。
若是只是疲累,并未怀身孕,不是让人看笑话,说是嫉妒二少夫人受宠,她也想怀孕。
最后还是拗不过乳母,再说她也觉得自己似乎病了,居然那么容易疲累。乳母得了指示让人去请大夫,就说身子不适。
司马夫人得知也没多想,让人按照吩咐去请大夫,一个多时辰之后大夫进门,给陶若把了脉,捋着胡须把了两三次,这才起身恭喜道“恭喜三少夫人,少夫人怀喜已经两个多月了。”
乳母听着一脸欣喜,陶若有些惊讶,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肚子,心中千头万绪,最后不知道在想什么。
司马夫人得知她怀喜的消息,笑眯眯的来了玉玦园,拉着她的手一顿安抚叮嘱“以后有什么想吃的想喝的想用的都跟娘说,怀了身孕了可不能受委屈,这可是玦儿的第一个孩子,得好好的照顾着才行。”
陶若受宠若惊的点点头,大概是被她们的喜悦感染,震惊过后她突然明白过来有孩子也好,是与她血脉相连的,她以后就不是孤女了,有了孩子这个羁绊,她不是孤单一人。
司马夫人坐下没多久,府上其他人消息倒也灵通,不一会儿纷纷过来恭喜几声,她含笑点点头。
大少夫人带了一封礼物过来,笑着道“恭喜若娘,要是生了男孩倒也是若娘的福气。”
“谢大嫂!”陶若接过礼物,并未多想她话中的含义,对于一个没孩子生的人来说,听见别人怀孕恐怕是最难受的吧,最最难受的大概就是听说别人生了男孩。
其实在她看来男孩女孩都一样,只要是她的孩子都是宝贝。
司马夫人的热情安陶若有些受宠若惊,听她说话就明白,府上的两位怀孕的少夫人,二少夫人可要被冷落了,司马夫人从玉玦园出去就去了厨房,亲自吩咐厨娘好生照顾陶若的饮食。
当初二少夫人怀喜,也只是让婢女去厨房吩咐了一声。
二少夫人得知心里酸溜溜的,有种被轻视的感觉,觉得陶若就是来抢她风头的,诅咒她生不出儿子。
司马玦傍晚下朝回来,径直去了主院请安,寒暄了几句,司马夫人道“玦儿啊,如今若娘身子不适,你以后少缠着她,别让她受累了,头几个月胎不稳,得好生照顾着。”
司马玦不傻,听见她的话心中不知道该惊还是该喜,问道“娘的意思是若娘怀喜了?”
司马夫人点点头“不是娘说的,是大夫说的,瞧着已经两个多月了。”
他听得笑了“可真是好消息!”司马夫人也笑了,毕竟是她嫡亲的孩子,二房生再多的儿子,终究是姨娘那边的,只有大房,三房才是她最最亲近的人,对他们她自然是不同的。
司马玦一路含笑回去,进了园子就问“少夫人呢?”
静言道“少夫人在屋子里。”
他二话不说,大步流星进屋,欢喜道“若娘,我回来了!”
坐在椅子上看书的人听见他愉悦的声音有些奇怪,起身望着他,见他眉开眼笑,暗想他恐怕知道自己怀孕的事情了,可真是让人不知所措了。
“相公回来了,进去换身衣服还是沐浴一番?”她放下书本,道。
“沐浴吧!”陶若点头吩咐下去,他上前抓着她的小手,低眉顺眼的瞅着她道“若娘没什么大事要告诉我的吗?”
不用多问都明白他已经知道了,她脸色发烫,微微泛红,地下头不语,嘴角抿着笑意。
司马玦见状,扭头看了看周围,婢女们在他回来后很识趣的站在门口背对着,他含笑在她脸上香了一口,道“娘都说了,你不说吗?”
“你也说了,娘都多说了,你都知道了还问?”陶若挑眉道。
他笑了笑,低头在她唇上亲了亲,陶若想避开,被他拖着后脑勺动弹不了,一只手在她腹部揉了揉,陶若不好意思,想住着他的手,反而被他抓着压在腹部“不一样,你说的不一样。”
她不想说,觉得不好意思,咬唇不语,司马玦很有耐心,亲亲她的唇,又香香她的小脸,看她面红耳赤,低头在她脸上蹭了蹭“若娘好若娘,你就说说嘛!”
听他带着撒娇的意味,她听得全身发麻,抖了一下道“相公,你可真是……。”
话音未落,乳母在门口道“三公子,热水已经准备好了!”
他嗯了一句,捏着她小脸道“说不说,不说就跟我进去一起沐浴如何?”
她才不愿意,陶若甩开他的手,迟疑了一下道“你要做……爹爹了!”
他听得心满意足,通体舒畅,勾着她的下巴,忍不住压上去,陶若觉得不好,避开他的吻蹲下去,动作迅速把司马玦下了一跳,连忙扶着她道“都要做娘的人了,怎么不知轻重,以后行动都要轻柔一点,别莽撞知道吗?”
陶若被说得一句话说不出来,是谁胡搅蛮缠来着?
她有些气恼的甩开他的手,坐在椅子上沉默不语。
看她似乎不高兴了,司马玦意识到自己的语气有些不对,讨好道“若娘别生气,相公也是怕你不留意伤着了。”
听他放软了身姿,她觉得自己这个闷气也没什么好生气的呢,道“我没生气,你去沐浴吧,等会吃饭,我有些饿了!”
“好,相公会很快的。”说罢他进了里间,然后问道“若娘,我的衣服放哪儿呢?”
陶若没说话进去给他找衣服,他有些不好意思的站着,屋子里的东西都不是他收拾的,所以根本不知道。
陶若找了一套换洗的衣袍准备拿去隔间,他从背后靠过来,拥住她道“若娘,我很高兴呢,我们有孩子呢!”
她听着,心中有些复杂,又欢喜有感慨又期待。
夜里司马玦睡不着,拥着她说话“若娘,你说肚子里的是男孩还是女孩。”他的大手轻柔的在她平坦的小肚子上揉着,温柔得很。
她道“男孩女孩又如何,要是女孩你不喜欢?”
“不是,只要是我们的孩子都喜欢。”他凑过去在她脸上香了一口,道“别在意男孩女孩,对我来说只要是我们的孩子都喜欢!”
陶若听得心里甜丝丝的,抿着嘴无声的笑了一下,闭上眼不吭声。
司马玦凑过去在她脸上香香几口,揽着她道“睡吧!”
怀喜的事,和司马夫人商量了一下给王夫人送了一封信过去,第二日王夫人带着文瑜上门,和司马夫人一见面说说笑笑都是孩子的事情,陶若和文瑜陪坐了一会儿领着她出去走走,两人去了沐雪园,沐雪最近很忙,眼看着快成亲了,她的嫁衣还有些地方没做好。
她们不好意思多打扰,坐了一会儿陶若带着文瑜去她的屋子里,拿出准备好的零嘴款待,两人说说笑笑,到了用午饭的时间去了主院,陪着司马夫人她们用饭。
王夫人带了不少礼物上门,用了午饭和陶若说话,让她注意身体,好生养着,她点点头,认真的听着她说注意的地方,王夫人和司马夫人都是过来人,她自然听她们的,好生照顾着怀里的孩子。
自从大夫说有了孩子,绣花针都不让她摸,说是头三个月还是小心养着的好,她便依言养着身子。
司马玦傍晚回来对她嘘寒问暖,一脸疼惜,有时看着他关切的目光她会脸红心跳,让他以为她病了,倒是把她关心得受宠若惊。
八月上旬园子里的桂花开了,她闻着忍不住犯恶心,弯腰吐了起来,司马夫人过来瞧瞧,说她这是孕吐了,只要过了一两个月就好了。
她听得放心,中午却是吃什么都不香,总觉得胃口不好,不想吃东西,闻着桂花香味就皱眉。
傍晚司马玦回来见她弯腰呕吐,皱了皱眉,道“这是怎么了?不舒服?”
陶若吐得正难受,根本没没心思回答,乳母代为答道“少夫人这是孕吐了,每个怀喜的妇人都会孕吐的,虽然有些难受,不过对孩子无事,三公子不用担心。”
他听得松了口气,抚着她的背轻轻的拍着,乳母见状悄悄的退了出去。
陶若吐了一会儿觉得好受了些,伸出手,司马玦起先不明白,明白过来后连忙给她倒了一杯水,试了试温度,不烫才给她。
她喝了几口漱口,正要掏出手绢,司马玦拿着手绢给她擦嘴,顺手揽着她的腰靠在怀里,轻轻抚摸着她的背。
陶若有些难受,靠在他怀里不想说话,对他如此温柔的关心,她心里暖暖的。
好了些她推了推司马玦,道“身上有股子汗味,去洗洗换身衣服吧!”说着要去给他找换洗的衣袍。
司马玦被嫌弃有汗味,心中悲伤。
还没转身就被一只大手抓住,道“别忙活,你休息一会儿,让婢女去吧!”唤了一声,乳母会意的进了里间找衣袍,他扶着陶若坐下,在她面前蹲着问道“还有什么不舒服的吗?”
见他这样仰望着自己,一双漆黑的眼眸明亮如黑曜石,熠熠生辉,光华流转,她看着忍不住心头一颤,道“没什么不舒服的,就是闻着桂花香味有些难受,甜腻的让人头晕想吐。”
“不喜欢?”司马玦暗暗记下,问。
她点点头,以前倒是没觉得闻着难受,反而觉得香味浓郁,很是喜欢。现在她是真的喜欢不起起来。
“没事,等会就好了!”他捏了捏她的手走了出去,不多久回来,热水和衣袍都准备好了,他进屋便去了隔间开始沐浴洗漱。
他还没出来,就看见几位小厮拿着锄头铲子进来,对着主屋行了礼,然后开始挖桂花树,她好奇的出去问“怎么回事?”
“三公子说要把桂花树挖了,小的们这是依言行事。”其中一位小厮说。
她听着心中有些复杂,她不喜欢闻他就让人挖了,这真是……不再多问,也不再多看,桂花的香味无处不在,她问着难受用手绢捂着鼻子坐着。
心里却想着他温柔的举动,司马夫人也知道她不喜欢,却没想着挖了桂花树,她不说她也不好说,毕竟桂花树在大户人家看来,四季常青是富贵之树,若是挖走了会不吉利什么的。
他却不是那么想的,只听她说不喜欢就不管不顾的挖着,只是让她高兴,让她好受。
如果以前觉得他对自己很奇怪,其实现在看来,他正如乳母说的,心中欢喜自己,否则也不会出言求娶吧,为了说服司马夫人,他肯定浪费了不少口舌吧。
陶若有一种失之桑榆,收之东隅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