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汐落此时那有心思跟他们斗嘴,她知道他还在病中,她更担心前面也有敌人的埋伏,她怕他遇到危险而不自知,失去他一次就足以让自己万念俱灰的,她可不想再失去他第二次,那种无以言表的痛她不想再承受第二次,她要他好好的活着,只有他好好的活着,自己才有机会好好的爱他,她飞身而起,手中两条红绫在白雪中飞舞起来,被红绫挨上身的人顿时被顶住身形,她转身向他走的地方飞掠而去,他们的耳边传来她淡雅清甜的声音,“最好不要跟他为敌,不然你们会死得更惨!”
定住的人胆寒了,如果开始她这般说他们是断然不信的,但现在,他们没有理由不信,十来个人就这般被她一招之间定住,简直就是她砧板上的肉任她宰割,他们后悔了,恐惧强烈的占据了他们整个身心,定住的身子颤栗起来……
“爷,大爷,我该说的都说了,”邱大刀的声音,他怎么来了这儿?汐落的心跳到嗓子眼上,她疾步上前,躲在一棵大大的树后向声音来源地看去。
四座大大的坟墓出现在汐落的眼前,中间一座坟墓修的很大很豪华但没有立碑,左右两边的墓好似两个侍卫守护在两旁,后面还有一座守护形式的坟墓墓碑上写着聂门刘氏之墓,邱大刀萎缩在坟前,浑身因害怕颤抖着,“说吧,老老实实的说出来我会给你留个全尸的,”咳咳咳咳,他咳着嗽,身子有几分摇晃。
“我……”邱大刀恐慌的抬头,消瘦的脸上干巴的肌肉抽搐着,聂绝忧冷冷的看向他,那种不怒自威的霸气让他浑身一颤,“我说,我说,”
咳咳咳,咳咳咳咳,邱大刀看向他,他一脸的憔悴,一脸的病容,自己何故要惧怕于他,他暗自摇了摇牙,一双小眼阴霾的闪了闪,似乎很多无奈的道:“我说,我说,”
他深吸了口气,缓缓的说道:“聂血剑庄主的山庄坐落在离皇城四十里的一个小镇上,聂家的祖辈世代为官,家庭殷实,等到了聂血剑这辈,虽是兄弟二人,但都无心为官,靠着祖业做些生意,到也混的有脸有皮的,聂血剑虽然妻妾无数,但终无所出,那年大雪封山,聂血剑的门口晕倒一位夫人,腹中中了一剑,怀里还抱着个婴孩,”
“闭嘴,”聂绝忧听他说道这儿,气的浑身发抖,大喝一声,一脚踹了过去,“混蛋,”他既然敢说自己的父亲无所出?那么他是谁?愤怒之下,他一记耳光狠狠的甩向他。
“别打,别打,我还有话说,”他阴霾的眼中有亮光闪现,他激怒他了,他就是要气死他。
“说,”他一声暴喝。
“聂庄主知道这锁霍山吗?”他看着他一脸诚恳的问。
聂绝忧看着他,拳头捏的死死,他要是再敢胡说半句,他一定要他死的很难看。
邱大刀道:“那年京城的人得霍乱的人很多,不死城的兵马又兵临城下,”
“皇帝无奈之下下榜文重金聘请治疗霍乱病的大夫,聂老庄主懂得岐黄之术,偏偏他有治疗这病的妙方,当今圣上知道这事以后亲自到了血剑山庄,而后的事,就是所有的霍乱病人都被送到了这里医治,锁霍山因此得名,聂庄主的名声在江湖上朝野上轰动了,他受到大家的赞誉,”
“这些我知道,说点别的,”聂绝忧沉重的说,想到自己的爹娘,他深邃的眼中充满的泪光。
“是皇帝,是当今的皇帝宗政执恒看上了聂夫人,聂家才遭遇不择的,”他使足了内力大声的说了这句话,这话说的大声之极,能传出去方圆几十里,聂绝忧一声怒喝,“找死,”他一掌毫不迟疑的打向他的天灵盖。
邱大刀噗通一声倒地,眼睛失望的看向某处。
聂绝忧一脚踢飞邱大刀的尸体,仰头一声痛苦的大叫:“娘,孩儿不孝,孩儿不孝,”他直直的跪了下去,一拳打在石碑上,愤恨的一声大呼:“宗政执恒,”而后他似乎石化了般跪在那儿一动没动。
汐落捂着自己的胸口,看着他痛彻心扉的样子,她的心好痛,她无力的靠在那棵大树旁,静静的看着他,无声的低喃着:“阿绝,你还有我,你还有我,”
那火光,那鲜血,家人们凄厉的惨叫,姨娘那羞辱的眼神,一一撞进他的脑海。
他眼前漆黑一片,心撕裂般的痛着,娘亲一脸温和的笑着,那柔柔的眼神足以洗掉他心中任何不快和委屈。
“忧儿,练功夫很辛苦的,别太累了,”
“多学点医术吧,这是济世救人的好事,你师父的医术很高,一定要好好的跟他学,”
“来,忧儿,天凉了,娘亲给你做了件新袍子,穿穿看,暖和不?”
“娘……”他凄惨的大叫一声,重重的倒了下去。
汐落一声惊呼,跑过去扶起他,“阿绝,你还有我,你还有我你知道吗?”
“落儿,”他靠在他的怀里沙哑着声音叫她,“我好恨,好恨,”
她紧紧的抱着他,无声的抽泣着,想给他足够的温暖,想告诉他那个见死不救的人就是自己,可她不敢,她怕,她怕自己刚刚动了的心再次失去他。
她的每一滴泪都落在他的心上,修复着他满心的苍凉,他紧紧的拥着她,在她耳边低喃:“落儿,落儿,”
“阿绝,”她吻向他,她想用自己的柔情修复他心里的伤痕,他浑身一颤,手抚上她冷冷的身子,迅速解下身上的披风把她紧紧的包裹起来,抱起她,向来时的路走去。
山腰上,十来个人被定住了身形,他看了看怀里的她,心头一暖,把她抱的更紧了些,她的唇瓣吻向他的侧脸,在他耳边低喃着叫他,“阿绝,阿绝,”
“嗯,”他应着她,语气生硬但满眼的炙热。
她伸出双臂环住他的脖颈,他被她吻着,脚步向前方的一间小屋走去。
小屋内,一张大大的床靠西边安放着,屋中间有一张红木桌子,四张雕花典雅的红木椅子挨在桌子四方,东墙上有书柜和书桌,墙上挂有刀和箭,寒气阻隔小屋之外,屋内很暖,汐落以为他抱着自己回到了庄子,她依然死死的抱着他,舍不得松手,她忘情的吻着他,柔嫩的柔荑解着他身上的衣扣,“落儿,”他一边回应着吻她,一边低喃着叫她,声音缠绵而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