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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小姑娘,你没看见宗政责贤吗?”
“什么贤?”汐落粗声问道。
“华夷国的三皇子,很有名的,”
“勾魂岭的鸟多有,华夷国的人没看见,”
“不会吧,是你没找到吧?”
“你不信自己去找啊!”有人起哄。
“是啊,是啊,自己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干嘛为难一个小女孩啊!”人群里说好说歹的人七嘴八舌的都咋呼开了。
猛然间,一道亮光从山间急飞而下,水月凌空而来,手中的剑毫不留情的刺向汐落。
围观的人群惊慌大叫,四处躲闪,分别跑向自己认为的安全地带。
‘当的’一声响,一把剑带着十足的力接了水月一剑,水月的身子被这股力度荡的疾飞而去,她的五脏六腑一阵翻江倒海的巨疼,半空中一口鲜血喷出,他干涩的叫了声:“大殿下……”
他来了,凌水月捂脸急退,顾不得自己的伤疼,心里七上八下的一阵乱跳,想见他,偏偏在这种场合上见到他,暗怨老天捉弄她,心里酸涩的厉害,泪眼婆娑的看着他。
水柔见姐姐刺杀失败,一把暗器迅速的飞出,直奔汐落打去,嘴里大叫:“姐姐,你怎么了?”
水月退到水柔身边,捂住自己的胸口,弱弱疾呼:“撤,大皇子到了,”
水柔呵呵一笑:“大皇子到了又怎样?难道大皇子比无泪石还重要?”
水月脸色苍白,靠在一棵大树旁,无力的道:“我们要杀的是那个女子,不是大皇子,”
水月冷哼一声:“哼!他碍事一样的除掉他,”
“鲁莽,我都不是他的对手,你又能胜得了他吗?先查查看大皇子和此女到底是什么关系再说吧!”
“啧啧啧啧,”水柔咂舌,“姐姐,你不会是怕我伤了他吧?你还没嫁给他呢,就这般的护着他了,真没羞!”嘴里笑话着水月,脚下丝毫不慢的向水月走去,她一点不傻,她已经看出姐姐受了严重的内伤,再不救治的话性命堪忧。
“好了,别胡说了,我们走,”
“是,”抱起水月,水柔用平生最快的速度向山下跑去。
“阿绝!”她不敢置信的叫他,以为自己在梦中。
“落儿,”他心痛的叫,挥剑挡开射向她的暗箭,把她紧紧的拥入自己厚实的胸膛。他从华夷国峭壁捷径之处没日没夜的赶到这儿,为的是救自己的兄弟,没想到遇到了她,他感到老天带自己不薄,浑身的疲惫顿时荡然无存,幸福充满了他整个胸膛。
汐落抱着他的脖颈,呢喃道:“阿绝,我终于梦到你了,”
“不是梦,我来了,”
“不,你骗我,他们不让我见你,我见不到你,”她抱着他的脖颈,抱得死死的。
“对不起,对不起,落儿,我真的来了,你看看我。”
她抱着他不肯松手,怕自己梦醒,什么都没有了,她吹气如兰的在他耳边呢喃着:“阿绝,我好想你,真的好想好想你,”
“我知道,我知道,我也很想落儿,来,让我看看你好不好,”轻轻的推开她,深深的看着她。
她瘦了,消瘦了好多,让本就瘦弱的她更显得弱不禁风了,他心痛的抱起她,暗暗发誓,他以后的人生就是她一个人的,他将完完全全的为她而活。
靠在他温暖的胸膛,汐落才真实的感觉他来了,她抽泣着哭了起来,她从不好哭,他也从不喜欢看女人掉眼泪,她知道他不喜欢,可她还是很想哭,反正在他面前,她从来都是想怎么就怎么,就算小时候他那般的严厉对待她们,她依然没有妥协过,好像每次妥协的人都是他这个做师父的,聂绝忧心痛急了,紧紧的抱着她,吻着她的额头,低声道:“好啦,别伤心了,以后再也不会离开了,”要不是出来救宗政泽贤,他怎么也不会想到她会来这里,来锦堇国和夜梦国交界的地方,汐落搂着他的脖颈,看着他,“真的吗?”
“真的,我想去师父那儿求亲,希望他把他的宝贝女儿嫁给我为妻,”
“真的吗?”她眼里有着强烈的期盼,是的,她有着很强烈想嫁他为妻的心愿。
“真的,等找到老三,我们就去求师父他老人家,”
“贤王,”她笑了,他既然不顾一切的来找贤王了,就说明他的心结真的放下了,他终于把贤王他们当他自己的亲兄弟了。
“阿绝,去盼狼山,贤王在那儿,”她伏在他的耳边低声说道。
他笑了,转头亲向她的脸颊,笑意爬满了他的眼角眉梢,‘她既然在这儿,贤王就一定不会有事,’
盼狼山山洞里,宗政泽贤睡得很是安稳,雪儿又喂了他一粒丹药,这才轻轻的离开。
雪儿的房间里,雪儿跪在一个男子的画像前,深情的说:“阿落,七九六十三天了,第一个轮回过了,你的元神已经和身子脱离了,那副女子的身子目前不过是一件穿在阿落身上的衣服,等再过六个六十三天以后,你就可以真正的脱离女儿之身,回到男子之身,就可以和雪儿天长地久的在一起了,雪儿一定帮你脱掉现在那身皮囊,雪儿也相信我们可以天长地久,只是,在以后的每一天里,阿落要为雪儿辛苦了,阿落不会怨雪儿的对吧?”
她一遍一遍的重复着,直到画中人男子露出笑脸,她才开心的起身,很是小心翼翼的收了画卷,放入自己的怀中。
聂绝忧怀里的汐落猛然的打了好几个寒战,晕乎乎的靠在他的怀里,感觉自己说不出的累。
聂绝忧慌忙的抓住她的脉搏,感觉她的脉搏有一丝飘渺,一丝微弱之外,一切正常,他加快了脚步向盼郎山而去,雪儿的耳边传来脚步声,她把宗政泽贤居住的洞口悄悄的移向外面,迈步走了出去。
“阿落,”她迎了上去,见聂绝忧怀里的阿落晕呼呼的样子,雪儿的脸上有那么一瞬间的愧色。
“雪儿,宗政泽贤在哪儿?”聂绝忧问。
“在洞里休息,”她柔声回答,不敢看聂绝忧的脸,这个男人总是让她感到一种压力,让她喘不起来,可她不能没有阿落,她等了千年了,终于等到了,她岂能轻易的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