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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卓彦与悦恬都醒了过来,炼燎与婆婆才深深地吐了一口气,想着三天下来,日夜守护在他们身边,等待着他们的眼睛睁开等得心里一阵阵地着急。
“我——”当卓彦的眼睛睁开的时候,感觉头痛痛的。炼燎正坐在他旁边,他高兴地说:“卓彦,你醒了。”
卓彦呆呆地望着炼燎一会儿,回忆着三天前的情景,许久的沉默后,他才无力地说:“是你救了我。”
“是悦恬叔叔,他用‘千虎阵’吓唬你父亲,他才放我们走。”
卓彦望着已经醒过来躺在自己身边的悦恬,感激地说:“谢谢悦恬叔叔相救,都怪我太冲动了,要不是我,悦恬叔叔的伤也就不会加重,都怪我!”
“说这些干什么,你也救过我!”悦恬轻轻地说着。气息十分地微弱。
炼燎这几天都在想着自己亲自去布溲乐山脉一趟。而现在,卓彦与悦恬醒了,他便想马上启程。于是,吃过午饭后,他向各位说:“婆婆,悦恬叔叔、卓彦,我不放心爷爷一个人去布溲乐山脉,我想,我还是亲自去看看吧!”
“你不放心老头子啊,你就相信他吧,他一定会把事情办妥的。”婆婆慈祥地看着炼燎,轻轻地说。
“不是,婆婆,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
“婆婆,你不知道呢,您别看炼燎一幅老实的样子,他色心不小呢,居然敢暗恋我妹妹,永拓部落的第一美女啊。”卓彦打趣地说。
婆婆笑了出来,想了一会儿,说:“那好吧,你去吧,他们两个有我照顾着呢,不会有事情的。”
“卓彦,你帮我照顾悦恬叔叔,他身体太虚弱了。”炼燎回头望着卓彦,轻轻地说。他这样说目的是让卓彦不要再做什么冲动的事情。
“我明白你的意思!放心吧!我现在没力气打架。”卓彦对炼燎打了个鸟眼。炼燎心想:卓彦的心态总是那么好,虽然有时候做事不经脑子,过于冲动,不过,他遭遇挫折依然乐观处之的心态倒是我所不如的。
炼燎乔装打扮一番后,终于出发了。出发前,他抬头望了一眼远处的群山,心里浮现着颖孜的样子。叹了口气。拳头因为用力握起来,骨节分明。没有了啸天虎,炼燎每天都行走很长的路,而且还要赶速度,所以,每天都很疲惫。每当夜晚来临,他都会枕着手中的桑也剑,沉沉入睡。
半个月后。永拓部落。
炼燎来到了布溲乐山脉。当他到达永拓部落的时候,发现部落里一个人都没有。他气喘吁吁地跑遍部落的每一个角落。用力地喊着:“颖孜,颖孜”许久许久,没有人应答。只有风轻轻地吹拂而过。树叶纷纷扬扬地飘落,炼燎的心冷了下来。一种无法言语的感觉涌上心头。他的表情变得很难看。用力地握紧拳头,心里难过地说着:“都怪我,我来晚了!”
“老爷爷呢,他怎么也不在,怎么我没遇见他,他现在”炼燎继续到部落的各个地方寻找老爷爷的下落,可是,时间一点一点地流过去,许久,炼燎找过了最后一个角落,依然一无所获,他感觉十分地压抑,因为,知觉告诉他,老爷爷很可能出了什么意外。这让他感到欠疚。他怎么能够让老爷爷只身来到这么远的布溲乐山脉,想着老爷爷与老婆婆一直对他们那么细心地照顾,炼燎的心里就难过。
“如果他们出了什么事情,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炼燎心里浮起了比漠王索马的狰狞狡猾的嘴脸。
“啊”炼燎愤怒地狂吼起来,双臂因为拳头握得太紧而使血管膨胀,浑身颤抖。顾不及疲惫,炼燎立马返回漠城。
三天后,矸研的军队抵达漠城。颖孜兴奋地坐在马上。望着城里的街头,来往的路人。感到十分地陌生。当她再次见到矸研叔叔的时候,他跪在地上,称自己:公主。所有的部落同胞都这样称呼她。她们突然都变成了自己的奴仆似的。那时,颖孜感到奇怪而又害怕。不知一切是怎么回事。当矸研告诉她,永拓部落已经成功地打败了阿拉斯族。现在的比漠王是她的父亲索马时,她有些惊讶,她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的家人居然会成为王族。来不及转过神来。所有的士兵已经跪在地上,高呼:公主。但那一刻,颖孜一点也不感到高兴。
城门打开。矸研的军队缓缓地进城。守城的士兵,都跪了下去,高喊:恭迎公主殿下。
颖孜望着他们,感到有些陌生,她望着矸研,问:“矸研叔叔,我们快到了吗?”
矸研行礼,答道:“回公主殿下,我们很快就到王宫了。”
“矸研叔叔,你又来了!”颖孜实在不习惯矸研叔叔突然变得那么多礼,以前,他会毫不顾忌地抱起她,亲她的小脸,可是,现在,他不再那么亲切,不再那么随意,而是声声叫着公主,处处都注意礼节。
“哎,公主殿下,这”矸研虽然也不想那样多礼,不过,比漠王索马的变化,还是让他多少有些害怕。“哼!”颖孜不再理他,甩过头,望向别处。再行一会的路。只见前面迎来一个熟悉的身影。颖孜一下子乐开了怀,因为,她看到了她哥哥卓彦。
此时,假卓彦带领一支人马,迎了过来。矸研赶紧下马跪拜,说:“臣拜见王子殿下。”
假卓彦挥一挥手,示意他起来,便不再理睬矸研,而是双眼直盯着颖孜,兴奋地问:“妹妹,你可来了,哥想死你了。”
“哥!”颖孜激动地下马,跑过去,卓彦紧紧地将她抱住,显得十分地兴奋。
“妹妹,你现在是比漠国尊贵的公主了。”假卓彦高兴地说。
“哥,我不喜欢当公主。”
“傻,哪有女孩子不想当公主的。我们快回去见过父王吧。父王可想你了。”
“嗯,我也想念父亲!”
“以后,你要叫父王,不然父亲会不高兴。”
“啊?”
“你记得,要叫父王。”
“噢!”
“哥”
“怎么了?”
“炼燎哥哥在不在?”
“不在。我们没有见过他。”颖孜心里一片失落,而假卓彦心里则一阵地不爽,再次听到炼燎两个字,直恨得牙齿咬得咯咯响。表情一下子扭曲起来。
“哥,你怎么了!”颖孜奇怪地看着假卓彦。
“喔,没什么,我们快回去吧!”假卓彦缓过神来。
“回宫!”
假卓彦一声令下,所有的人启程回宫。矸研在一边,心里很不爽,因为,在以前,卓彦无论如何,也不敢那样对他。虽然他现在是王子,但他刚摆的架子,着实让他很生气。成了统治者,一个个都变了样。矸研想着,过几日,带着家人一起返回布溲乐山脉深处,再也不想做什么将军了。
王宫。假卓彦带着颖孜穿过恢宏而华丽的宫殿,来到了比漠王索马的寝宫,颖孜则有些害怕,看着眼前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人,除了陌生还是陌生。
当她再次见到她父亲的时候,高兴地跑过去,高声地喊着:“父亲”
比漠王索马抱住颖孜,说:“我的宝贝,终于把你接回来了。”
“父亲,你穿的衣服好漂亮。”颖孜开心地说。
“因为父亲现在是比漠王了,以后你就是公主了。你也可以穿上漂亮的衣服了。”比漠王索马一脸笑容。假卓彦在一边则很不爽,任何一个人拥抱颖孜都让他感到不爽。
“嗯,父王。”比漠王罗锈嘿嘿地笑着,说:“小丫头,越来越懂事了。”颖孜开心地笑着。
此时,矸研跪了下去,禀报说:“比漠王殿下,臣已经吩咐下人安排接来的族人了。”
“你先下去吧!”比漠王索马的话冷冷地,矸研慢慢地离开宫殿,心里依然愤怒着。一会儿,有个臣子进来,有要事要报。比漠王索马吩咐假卓彦带颖孜去她的寝宫。
假卓彦带着颖孜去她的寝宫,一路上,假卓彦对颖孜嘘寒问暖的。一会儿吩咐奴仆去准备这一会儿又吩咐奴仆准备那。颖孜虽然觉得有些不习惯,但感到更多的是幸福。因为,她的哥哥对她实在是太好了。不过,她感觉哥哥跟以前似乎有了些什么不一样,似乎不那么爱玩爱闹爱取笑了。颖孜看着华丽的房间,不由得惊叹:“哇,好漂亮的房间啊。”假卓彦看着颖孜倾城的笑脸,不由地说:“妹妹,你真的好漂亮啊!”颖孜楞了一下,正想打假卓彦几下,女侍们走了进来,呈上来漂亮的服饰,颖孜看着那些衣服,显得很兴奋,她赶紧接过那些衣服,说:“哥,这些都是给我的啊!”“当然了,以后你想穿什么衣服都有。”
“嗯,哥哥真好!”颖孜一边看着那些衣服,一边笑着。
“哥哥当然好了。”假卓彦坐在椅子上,看着颖孜。
“哥,你跟他们都出去吧,我换衣服!我太喜欢这些衣服了。”
“让下人们服侍你嘛!”
“不了,哥,我自己来。”
“那好吧!”
假卓彦示意所有的人都跟他出去。
在门口,假卓彦示意所有的人都离开,一会儿,门口,只有他一个人。他握着拳头,深吸一口气,忍不住转头,透过门缝,看着里面颖孜一会儿拿起这件衣服一会儿又拿起那件衣服,好久才挑到一件满意的淡粉红色衣服,接下去,她脱下自己的外衣,露出瘦弱而纤细的腰身,假卓彦此时已经有些无法抑制内心里的冲动了,差点就冲进去。但他还是控制着自己,也许心里还有份良知在责备自己,所以,他控制着自己,终于转过了头。没有接着往下看,就在他转头的瞬间,颖孜脱掉了内衣,换上了新的衣服。好一会儿,才听到里面颖孜的声音,说:“哥,我穿好了,你们进来吧!”
假卓彦拍拍手,所有在外面等候的侍女们一起跟了上来,进了颖孜的房间。看着美丽的颖孜满面春风的样子,假卓彦的心里很兴奋,他大声地说:“以后,她就是你们的公主,你们要好好侍奉公主,知道吗?”众侍女无一不跪地而拜着领命。坐了一会儿,假卓彦便离开了。而此时,炼燎正飞速地奔驰在返回王城的路上。心里仿佛有一把火焰,越升越高。炼燎几乎是不分昼夜地赶路。虽然很累很累,但他还是坚持着。
在比漠王索马的密室里,索马正接见着几位臣子。
“比漠王殿下,我们已经找到炼燎与卓彦,炼燎在返回王城的路上,再过几天就会走出布溲乐山脉了,悦恬与卓彦在城郊一处小村落里,目前还受着伤。”
沉默像迷雾弥漫开来。比漠王索马的嘴角露出微笑,转瞬即逝。昏暗的火光之下,谁也无法看清他的脸,他的表情。
“谁能为我除掉他们!”索马冷冷地说。
话语刚落,几十个黑衣人都向前走一步,齐声说:“愿为比漠王分忧!”
“你们分头给我解决掉他们,特别是炼燎,他并不好对付。”
“是!”黑衣人从密道离开,一会儿,假卓彦才从角落里现身,他说:“父王,我担心那个炼燎并不好对付,虽然他独自一人,但他有桑也剑在身啊,桑也剑的光芒足以令那些普通的妖兽躲避了。”
“是不能小瞧,只可惜了,你硬要除掉他,要是他能为我所用的话,那该多好啊!”索马露出轻轻地奸笑。
“谁让他是儿臣的情敌呢,父王,要不,我们再派些人去吧。”卓彦心里甚是恨炼燎,很想除之而后快。
“我自有安排,你不用管!”比漠王索马瞪了假卓彦一眼,闭上眼睛,思考着。
“是,父王!”假卓彦不敢多说什么,告辞而出。
黑暗沉沉地压着大地,四处一片寂静,轻风微微地拍打着树叶!发出细细地声响。屋内,悦恬与卓彦正熟睡着,老婆婆将最后一块椅子摆好,然后,缓缓地走进自己的房间。准备入睡。她轻轻地盖上被子,眼睛慢慢地闭上。屋外,几十个黑衣人突然出现,团团围住这座屋子。他们的脸也用黑布纱盖住,只露出眼睛与嘴巴。
他们的动作十分地迅速敏捷,一会儿,几个人跳到了屋顶,像灵魂一样,没有任何的声响。在地上的黑衣人向前跃去,贴在墙壁上。一切准备就绪。远处为首的那个黑衣人轻轻晃动自己的手势,所有的黑衣人开始点火,火势迅速地蔓延,仅仅几秒钟的时间,就包围住整个屋子了。火光慢慢照彻黑暗,老婆婆刚闭上的眼睛立马睁开来,因为,她的心突然砰的一下,一阵阵地痛急剧地传来,像某种不可阻止的咒念,一瞬之间就施在了她的心头,狠狠地粉碎她的灵魂,这是一种痛不欲生的苦!
“老头子,你怎么了?”老婆婆的手开始剧烈地颤抖,眼泪滑落下来,老婆婆的灵魂与老爷爷的灵魂很早就用幻术签订了灵魂契约连在一起,一方出事的话,另一方面能立刻感应到。望着窗外,火光渐燃渐亮,火势渐燃渐旺,老婆婆一下子就明白过来,有一股强大的力量一直都在监视着他们,随时准备对他们出手,来不及更多的思考,她跳下了床。接着,悦恬与卓彦也同时醒过来,温度的急剧上升使他们都突然感觉难受。看着旺盛的火焰,他们相互望了一眼,都跳下了床,赶紧去找婆婆。正好,老婆婆迅速冲进悦恬与卓彦的房间,示意他们不要作声。卓彦放下苌刀,轻轻地点头。老婆婆带着悦恬与卓彦轻轻地走进她的房间,在床头一个突起的地方用力一按,床自动转动,悦恬与卓彦看到了床底下另一个空间的出现,老婆婆示意他们先行下去,卓彦与悦恬轻轻点头,便跳了下去。卓彦在跳下之前转过头,轻声地说:“婆婆,你先下吧,我断后。”婆婆一脸地严肃,一句话也没有说,卓彦感觉婆婆的表情好冷,冷得他都有些害怕了。她示意卓彦快点跳下去,卓彦跳下去后,她快速地按一下机关,床又回到了原来的位置。
此时,婆婆周身闪现光芒,她怒视着外面的火焰,透过窗户,破火而出。几个黑衣人被突如其来的力量击毙。吐出鲜血,倒在地上。所有的黑衣人围了上来,婆婆每一次出手都是最致命最具杀伤力的。几千只虫子从四面八方围了上来,大地上,突然出现无数只色彩鲜艳的虫子,一只一只,越堆越高,那些虫子一只只地齐齐向所有的黑衣人爬去,许多的黑衣人开始挣扎,有些因为未能及时防备,被虫子一下子爬满全身,整个人都被虫子吞噬,只在几秒钟的时间之内,尸骨无存,整个人像蒸发了一样。为首的黑衣人早已经幻化出抵御虫术的结界,他一脸地狰狞,愤怒地望着老婆婆,继而,冷笑在他嘴角绽放开来,诡异而残忍。
下一秒,满地的虫子再也无法动弹,一只一只地飘落下来,叠在一起,越堆越高,血腥溅满寂静的黑夜。婆婆伸出左手,向为首的黑衣人扑去,然后,还没有伸出多远,她的嘴角突然流出鲜血,接着,她倒了下去,压在满地的虫子尸体上方,她脑子里的最后一个画面是老头子临走时的那个笑容。所有的黑衣人冲进屋内,里面什么也没有,只有空荡荡的房间,还有不断掉下来的熊熊燃烧的木材。整个屋子渐渐烧成灰烬,悦恬与卓彦未知去向,黑衣人在附近展开疯狂而迅速地追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