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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尽管已然进入秋季,但是太阳的火热一点都不差与炎热的夏天。走在街上,走两步就觉得想流汗,口干舌燥。
漫漫蜀道,孤单的人影。
远远的尘埃飘动处,翩然两骑飞驰而过,留下身后的滚滚黄沙像是在诉说着旅途的艰辛。侧马飞奔的人影,下一步身在何处;流浪江湖的儿女谁知、谁知?
“我们已经这样走了近三个时辰了,下一步到底要去那里?”夏阳在飞驰的白马上静静的问到。
夏阳身边的人没有出声,只是侧马向前!
他身边的不是别人,正是彩蝶。
他们两个在“息凤楼”暂且休息一晚,第二天早晨天还没有大亮便飞马向眉山外奔去。此刻业已走了近三个时辰,眼前已然是茫茫黄沙,不由让夏阳高唱唐代大诗人李白的诗句“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
彩蝶听了夏阳的话依然没有出声,只是静静的望着他笑。
夏阳见彩蝶依然没有说话,便又道:我今天登这‘难如上晴天’的蜀道,却没有感觉难。可是当年李白来的时候却是感觉‘难如上青天’,恐怕他那时侯只是看到了蜀道,却没有美女相陪吧,我今天尽管是上青天,但是有美人相伴,又有何难?
彩蝶被他这么一说,顿时心中甚是高兴,只任跨下的良驹自由飞奔,侧脸望着身边的白马骑士,神采奕奕的少年侠客,顿时自己觉得这一瞬间是最幸福的。然后开心的望着夏阳笑。
夏阳也望着彩蝶,彩蝶的眼睛很漂亮,是那种可以说话的漂亮。此刻彩蝶正怔怔地望着他,夏阳心中不由一阵颤动,脱口道:“古人云:所谓美人者,以花为貌;以鸟为声;以月为神;以柳为态;以玉为骨;以冰雪为肌肤;以秋水为姿;以诗词为心;以翰墨为香此刻风景无花、无鸟、无月、无柳、无玉亦无冰雪,也无秋水,更奈何诗词、翰墨,但是我有美人陪伴,却是将天下一无所有化丰富婀娜,令人心动,美不盛收啊!”彩蝶听的夏阳的夸赞,不由“咯咯”的笑出声来。
“你可真会讨女人欢心啊!不过这样的话就算是假的,每个女人一样愿意上当。”这话不是彩蝶说的,更不是夏阳说的,它似乎是从空气中飘渺而来,又像是从天边飘然而过,不小心滑落他们身旁,可是这句话听在刚才还“咯咯”嬉笑的彩蝶耳中,却如惊雷一般,不由浑身打颤。
只短短的一句话,但听在耳中却感觉声音婉转悦耳,令人舒服。夏阳听到这句话,起先还以为是彩蝶说的呢,所以也没有在意,可是再一看彩蝶的神情,才发现原来事情不是这样的。
“是那位朋友,请出来相见,偷偷摸摸的听别人讲话可不太好啊!”夏阳郎声道。
那声音又响起“呵呵,我可不是偷听的,是你们说话的声音太大了而传到了我的耳朵中。这怎么能说是偷听呢?”
夏阳想顺着这声音找到说话人的藏身,可是这声音似乎是从四面八方传来的,似乎这声音是无数个人分别躲在不同的地方然后又同时说话而发出的。在这样空阔的地方竟然还能够有“嗡嗡”的回荡声。
此刻彩蝶早已从马上滚落,双膝跪在那滚滚黄沙上,连连磕头,口中兀自念叨着:“主子,是我带来你的客人晚了,请主子饶恕!”
夏阳也打马上一跃跳落,便要去扶起跪在地上的彩蝶。
然而彩蝶竟然任夏阳的搀扶,兀自不起。
“竟然有这样可怕的人,竟然可以让一个人害怕成这个样子,到底是怎样可怕的人呢?”夏阳心中想着,举目眺望。
此刻自己正身处于一个圆形的沙丘坑中,四周都是数十米高的沙丘,也不知道有多少人藏身在那沙丘后。
夏阳下意识的紧紧腰上的剑,静静的站立彩蝶身边。
忽然东边的沙丘上几许黄杀飘飞。尽管别处的黄沙也在风的指引下飞动,但是那几丝黄沙飘动的却分外异样。
“我早该猜到了,应该是在这里,‘东方’按照古人的说法就是‘生门’,所以对方一定会取这个吉利,占据东方!”夏阳低低地,像是在跟自己说话。然后静静的看着东方的那座高耸的沙丘。
静静的那沙丘上出现了一个斗笠尖,是那种沙漠中行走的人戴的那种特殊的大斗笠,为了不让飞舞的黄沙迷失自己的眼睛,还特意在那斗笠下缝制一圈长长的垂帘,这样可以抵挡风沙的袭击,在黄沙中还可以让自己的眼睛可以看到前方。渐渐的整个斗笠显露出来,再后来慢慢的可以看到她的脸,慢慢的整个人都显现眼中。
如果说她是个人,也许就有些亏心的感觉,因为她太美了,美的令人窒息。夏阳突然忘记了自己要作什么,尽管自己离她那么远,可是她身上的香味似乎早已穿越这漫漫黄沙,悉数飘落自己的鼻子,她的震撼的美让时间听留在了原地。
也许,她知道自己的美丽,当她全部把自己暴露在那沙丘的时候,便不再向前走,只任清晨淡淡的辰光照耀洒在自己身上,那柔柔的辰光更让人觉得此物只宜天上有,人间能有几回闻。
“难道是天仙下凡?”夏阳不自觉的喃喃道。
身边的彩蝶跪下的背躬的更加厉害了,此刻整个身体都已完全匍匐在那滚滚黄沙上,头埋在沙里,摒住呼吸。
等待着、等待着,似乎此刻的窒息只是属于等待,他也不知道到底是在等待什么,只是谁都不说话,只是等待。
那沙丘上的女子看起来似乎比身边匍匐着的彩蝶还要年轻,她目光游弋着不知道要落在何方,夏阳期盼她的目光可以落在自己的身上,彩蝶害怕她那柔柔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似乎所有男人见了她都希望她的目光可以在自己身上停留,哪怕是弹指,哪怕是一瞬;所有的女人都怕她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哪怕只是扫过。
那女子动了动身子,似乎她站的累了,然后朱唇轻启,她要说话了,她要说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