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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绮香话音未落,薛震宇冲天而起,长剑一挥直指田绮香。白玉折扇呼啸而来,铛的一声打斜剑锋,花尧从旁飞出,利剑斜挑刺向薛震宇,薛天沚出其不意紫袖一挥,一掌拍飞花尧。田绮香惊呼一声,也拔剑相抗。薛震宇剑气如虹,利落的几个挑刺,杀死几个挡道的家丁。才迈进前厅,一道凌厉的剑气从右袭来,薛震宇反射性的长剑一挥,身子向后一滑,避开扑面而来的利剑。杨远山见突袭不成,便从帘后闯入,直扑而来。
“薛震宇!你风流成性,到处拈花惹草,我没有资格教训你!可你不该打清荷的主意!连我的女人你也敢动?这就不要怪我心狠了!”杨远山边说边出狠招,剑剑凌厉阴狠,直逼要害。
“哼!是你没有能力保护翡翠!你不能给她快乐和幸福!所以她才离开你!就算你是她的相公又如何?可她爱的是我!”薛震宇邪笑一下,眼里的不屑更胜一层,不慌不忙稳稳接招,还不忘出言打击。
“你!可恶!”杨远山气的脸色铁青,剑招越发狠厉,招招连绵不绝,薛震宇毫不示弱,一把宝剑被他舞的犹似行云流水一般,瞬息之间,全身便如罩在一道光幕之中。
斗了百十个来回,杨远山渐落下风,眼角豫光扫到厅外刀光剑影,血腥弥漫,还有花尧鲜血淋漓的肩膀,心里不由得着慌,薛堡主的功夫深不可测,不知他们能不能坚持得住!他心神一恍惚,没留心薛震宇利剑刺来,正中腰腹,闷哼一声,倒下身子。
薛震宇回头望一眼包围圈中的父亲,只见他锐眼杀气腾腾,紫金袍子上滴血不沾,薛震宇轻吐一口气,放心的奔向后堂。薛震宇发疯一般的闯进花海般的后院,大声呼喊着翡翠,许多小巧的轩室错落有致,掩映在绿柳白杨之间,踢开一间间屋门,随着不见伊人的失望,恐惧感胀满心间,不会的!翡翠不会有事!
穿过盛开的如火如荼的月季花丛,鼻尖忽然闻到几丝淡淡荷香,心弦蓦地一动,转身狂奔而去。飞进月洞门,一眼望见院子正中有一湾池水,红艳似血的莲花娇媚的绽放,翠玉芭蕉也在一旁撒欢的扭腰摆胯。薛震宇来不及细看,飞起一脚踢开木门,赫然望见一抹熟悉的身影坐在椅上,双手反绑在椅后,嘴里塞着娟帕呜呜的哭着,杏眼含泪激动的望着自己。薛震宇吊高的心瞬间落地,一个箭步扑上来,狠狠的抱住娇人“翡翠!终于找到你了!不怕不怕!别哭了!我这就带你走!”边说边动手给她解绳索,解了手上的,又弯腰给她解绑在脚腕的绳子。突然浑身酸麻,四肢发软,真气也不能运行,心里一惊,情急之下一时不察竟中了毒!没等他多想,一双芊芊玉手轻轻一推,薛震宇轰然倒地。气愤的瞪着眼前的白衣女子,又是她!在薛家堡冒充翡翠的那个女子!
翡翠淡淡一笑,眼神却冷漠如冰,纤手轻扬,一张薄如蝉翼的人皮面具在空中滑过一道弧线,无声的坠落在地。面具下的女子细眉细眼,看似温柔,然而眼神冷漠孤高,毫无血色的薄唇使她看起来更加冷如冰山!清冷冷的声音打破寂静“总算翡翠没有爱错人!”话音一落,白影飘飘飞出门外。薛震宇闻言一怔,若有所思的盯着她远去的背影。
----翡翠----
“有没有人啊?还有没有喘气的,倒是吱一声啊?饿死我了!你们主子只说把我关我在这儿,却没说不许给我吃喝啊!我要是饿死了!看你们怎么跟花尧交代?”我抓着地牢的铁栅栏,使劲吆喝,想把守卫喊来偷他的钥匙。该死的田绮香!竟然把我关在这阴暗潮湿的地方,想把我的风湿关节炎勾出来啊?
“别嚎了!饿死了嗓门还这么大?”一个年轻的守卫甩着鞭子气呼呼的走来,扬起鞭子指着我的鼻子骂:“娘的!你要不是人质,老子早把你做了!还由得你在这儿狼嚎?给老子闭嘴!”
呼!怒从心上起,我眼里愤怒的小火苗不受控制的蹭蹭直往上窜。退后一步,叉腰相骂:“呵?什么东西?敢和姑奶奶我叫板?做人做到你这样还真是失败!瞧你长的这付模样,简直是惊天地泣鬼神,白天不敢上街,晚上不敢照镜,活脱脱一鬼面修罗!倒还有脸站在这儿吆五喝六!我要是你早一头撞死了!”
“你!你个泼妇!”他气的脸色铁青,浑身直颤就差翻个白眼,口吐白沫倒地而亡了!他扬起手中的鞭子,刚想抽上来,唰的一声,寒光一闪,长鞭应声断成两截,掉在地上。我和他都看的目瞪口呆,一时间大脑短路。我眨眨眼,一个白影猛地跃起,哧,毫无防备,热乎乎的一腔鲜血溅我一脸,被割破脖子的守卫直愣愣的倒地而亡。
“啊!”脸上令人窒息的血腥味吓得我惊声尖叫,哆哆嗦嗦直往后退。哐啷,牢房门被打开了,白影冲了进来,一把抓住直往后退的我。熟悉的低哑声音焦急的询问“清荷!你没事吧?别怕!我带你走!”
我想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立即扑上去,紧紧抱住他哭诉:“小路子!还是你好!真不愧是我的保镖!”
扑哧!路逍云苦笑一声“小路子?真有你的!好了,别哭了!快走!”他弯腰将我打横抱起,大步流星的跨过一个个死尸,踏出阴暗潮湿的地牢,一缕明媚的阳光打在我们身上,暖融融的。我喜笑颜开,感叹一声:“哎!我终于重见天日了!”
“呵呵,刚才听你骂那个混蛋,骂的真过瘾!想不到你还有这么泼辣的一面!”路逍云嘴角勾起,促狭的一笑。
“别废话了!快带我离开!就你一个人吗?不会吧?你的武功什么时候练得这么出神入化了?”我尴尬的轻咳一声,岔开话题。
“该来的都来了!他们都困在前厅呢!”路逍云笑容一僵,星眼微眯,杀意顿起,抱着我飞向前厅。
远远地就望见前面黑压压一片人影,几十个身着黑衣的守卫正和薛天沚拼死相抵,花尧和田绮香已经负了伤,场面一片混乱,剑气凌厉,风声呼啸而过,唬的白杨树枝杈乱舞,刷刷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