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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韦绘水的心情特别好,他看着管冬晓已日渐康复放心了不少,而且这几天他对他的态度也好了不少,让他更是满面春风。
“冬晓,载我去吟月小楼一下好吗?”韦绘水要求。
管冬晓点点头,依言地发动车子,载著韦绘水来到他经营的pub。
吟月小楼是一问pub,是能让现代人放松紧张精神的好地方,里头的布置以黑色?主,所用的灯光也有别于一般声色场所,只有淡蓝紫色的霓虹灯在旋转,很符合韦绘水的风格。
管冬晓他们才一进门,就看见一个男人急忙地迎了上来,管冬晓定神一听,他听见韦绘水叫他镂悉。
这个名字引起管冬晓的注意力,他回想一下,再看一眼面前容貌还算不错的男子,终于恍然大悟。
原来他就是绘水的新任男友,是长得还不错,很符合绘水一贯的审美观。
管冬晓慵懒地坐在吧台边,点了杯威士卡,而酒保也随即靠了过来。
“管大哥,你好久没来了!”
管冬晓带著笑意看着他,关心地问:“这份工作做得还习惯吗?智野。”
“习惯!管大哥介绍这份工作给我,我高兴都来不及了,怎么还敢挑剔?”智野露出满足的笑容。他以前因为家里穷,没有受什么教育,只是在街头当个混混,有一次很不长眼地想抢管大哥身上的财物,没想到管大哥三两下就把他制伏了,还冷冷地说要把他移送法办。
这种情形他见多了,于是他哭得呼天抢地,嚷嚷著家里还有十几个弟妹要他抚养,就在他以么一定会没事时,管大哥只是冷淡地说——与我何干?管大哥还是坚持扭著他上警局,他吓得赶紧认错,把实情一五一十地说出来,只求他大人有大量地原谅他。管大哥听了之后只是微皱眉头,并没有放开他的衣领,就在他以为没有希望时,他把他丢进吟月小楼。
他对著韦老板道——把他训练成你的酒保。从此之后,他就在这里工作了,他真的很感激管大哥为他做的一切。
“习惯就好。”管冬晓啜了口酒,瞥了一眼好像在和人吵架的韦绘水。
“管大哥,你放心,他们的感情不会长久的”﹂智野得意洋洋地道。
闻言,管冬晓差点噎著“你刚刚说什?”
“我说韦老板跟那个不长眼的混蛋不会长久的,所以你大可放心。” 听了这话,管冬晓放下酒杯,慢条斯理的问:“首先,为什么你知道他们不会长久呢?其次,为什么我该放心呢?”
“管大哥不是喜欢韦老板吗?况且有我从中破坏,他们当然不会长久。”智野得意地回答。
“我喜欢他?”管冬晓皱起眉“这你是从哪里听来的?说清楚一点。”怎么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他喜欢绘水?他可没召告天下。
智野虽然不解,还是据实回答。
“几个月前,有个生面孔的男子来吟月小楼,他一开口就是要找你跟韦老板,说是你的朋友,因为你们都不在,所以我便跟他聊了起来。”他突然干笑几声“他跟我讲了很多管大哥的秘密哟,他说管大哥一下暗恋著韦老板,而且是从幼稚园就开始了呢!只是你生性害羞,不好意思表白,所以他要我替你扫除情敌;从那天开始,我就开始严禁其他人接近韦老板,而这个镂悉是利用我去厕所的短短几分钟,偷偷跟韦老板搭讪的。”智野长长地叹了口气,好似这是个无法弥补的遗憾。“不过你放心,我以后会更加注意的,绝对不会”
“等一下!那人是不是看起来很天真美丽?”管冬晓沉下脸,很好,他约略猜得出是谁了。
“是呀,他果然是你的朋友。”智野点头。
其实他当初也半信半疑,可是那人看起来真的很无邪,如此卑劣的自己与他一比,简直就像是恶魔遇到天使一般,因此他没有怀疑他的话,因为怀疑就是对他不尊重,所以他没有多加思索就相信了。
“很好,看来他最近是闲了点。”管冬晓咬牙切齿地说,他还真不愧有著地下皇帝’的美名,做什么事都暗著来。
管冬晓转头望向韦绘水,只见那人还不断地想要劝韦绘水去剪短发,让韦绘水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他不得不佩服那名叫镂悉的男子,他大概还不知道绘水的脾气,才敢用命令的口气对他说话。
觉得很无趣的管冬晓正想要再点一杯酒时,一张气呼呼的脸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
韦绘水坐在他旁边,开始开骂:“那个混蛋!不要让我再见到他,要是再让我遇见他,我就把他剁成肉泥,丢到我家的池塘里喂鳄鱼。”
“何必呢?说不定你家的小鳄还会吃坏肚子。”管冬晓淡淡地道。
韦绘水噗哧一笑。“我就知道冬晓最好了,最会诶了我家的小鳄著想。”他撒娇地拉著管冬晓。
小鳄是韦绘水养了三年的成鳄,也是他最疼爱的宠物,每天总是要多看它几眼。
“你们吵架了?”管冬晓挑起眉问道。
若是以前的韦绘水听到这句话,一定会觉得管冬晓是在幸灾乐祸,但是现在他可不这么认为,反而觉得有丝开心。
“没错,我是跟那个混蛋分手了,你就不知道那个混蛋有多过分,怎么可以叫我去剪头发呢?我这头发可是有纪念性的!”
他今天本来就是来跟镂悉分手的,没想到他还不死心地想要劝他去剪头发,哼!真是没见过恶人!
“什么纪念性?我怎么没听你说过?”这让管冬晓有些惊讶。
韦绘水睇了他一眼“你还记得国中时老爱笑我像女生,要我回家玩洋娃娃的那些同学吗?”
“当然记得。”管冬晓不假思索地回答。
他到现在都还记得那几个人被绘水揍得鼻青脸肿的模样,凄惨的程度实在足以令人一掬同情之泪,也是因?那次,绘水才发现了他有揍人的长才。
“那你还记得当初跟我说什么话吗?”韦绘水直勾勾地看着他。
管冬晓愣了一下,他凭著过人的记忆力,慢慢去回想。
他记得绘水小时候常因?外貌而被人欺负,为此他一天到晚都哭丧著脸来跟他诉苦,自己也一直习以为常,直到那次
“冬晓,陈鑫他们要我不要去学校,回家玩洋娃娃就好了!”韦绘水可怜兮兮地擤著鼻涕,拉著管冬晓的衣袖猛擦。
他的动作看得管冬晓蹙紧眉头。这件衣服是他刚买的,就被绘水的鼻涕给蹂躏,让他好心疼,但他看着爱哭的绘水终究不忍。
管冬晓把他抱到自己的书桌上,口气尽可能平和“你又被他们欺负了?”
“他们又骂我,可是这次我有欺负回去,我有听你的话,狠狠地回击他们。”他有记住冬晓几天前的教诲,冬晓说人不可以软弱,要勇敢地反击,所以他就把拳击老师、柔道老师和武术老师教他的那一套,施展在那几个人身上,打得他们呼天抢地。
“这样很好呀!”管冬晓露出满意的笑容。“那你为什么还要哭?”他已经开始期待明天见到陈鑫那群人的模样了,他们的脸想必是又青又肿的。
韦绘水怯怯地看了他一眼“我我在哀悼我的头发,我想要去把它剪掉,这样就不会老是被欺负了。”
管冬晓看韦绘水一副舍不得的模样,不禁叹了口气,他摸摸他的小脑袋“可是我觉得长头发的你很漂亮,再加上你又长又卷的睫毛,就像是个美丽的英国洋娃娃。”
“像是英国洋娃娃?”韦绘水傻傻地问:“英国洋娃娃很漂亮吗?”
管冬晓点头后抽出一本书,指著英国洋娃娃的图案“这就是英国洋娃娃。”
“真的耶!”韦绘水漾出笑容,天真的看着他“那我长大也会这么漂亮吗?”
“当然会。”
管冬晓没有半点迟疑的回答,让韦绘水好高兴。
就在这样的气氛下,韦绘水忘了被欺负、被耻笑的难过。
“我想起来了!”管冬晓双手一拍,他打趣地问:“原来你的目标是当英国洋娃娃呀?”
“才不是。”韦绘水轻哼一声“要不是你说我留长头发比较好看,我一定把它给剪了。”
闻言,管冬晓笑弯了腰“呵呵,现在看来,我当初的话还真不错,你还是比较适合长发。”
他的话让韦绘水笑得很得意。有了冬晓这句话,也不枉他这么宝贝自己的头发了。
他认真地睇了管冬晓一眼,突然害羞了起来“冬晓,我想了很久,你不觉得你应该”他看了一眼正在喝酒的管冬晓,又继续道:“给我个名分吗?”
他的要求让管冬晓第二次被酒呛到,他咳到眼眶都泛红了“你刚刚说什么?” 绘水还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我说给我一个名分呀?你该不会想要来暗的吧?”他怀疑地望着管冬晓。
“你难得动脑筋,别一动脑筋就要吓死我好吗?”管冬晓顺了顺气,认真地看着韦绘水“这些话是谁教你的?”
“哪要人教我!我也是有感觉的。”他轻哼一声。
“有感觉到现在才发现?”管冬晓不以?为然,但是看着噘起嘴、开始耍脾气的韦绘水,他也只能退让一步“好,是我不对,高贵美丽的绘水,你愿不愿意跟我在一起?”
说出这句话,管冬晓彷佛也松了口气,把心中长期的秘密给说了出来。
韦绘水皱起细眉“你就不能浪漫一点吗?比如先跟我解释你为什么要瞒我这么多年嘛,是不是因为觉得我高不可攀、像一朵圣洁的百合花?”
管冬晓苦笑了一下,他该不该实话实说呢?其实他只是不敢违逆家中可怕的老妈而已不过难得有这么好的气氛,还是不要破坏好了。
就在管冬晓苦思该如何找个好借口时,有道粗嗄的男声解救了他。
“小美人,他是你的男人吗?”因为灯光幽暗,那男人把身材纤弱的韦绘水误认为女人。
本来甜蜜的两人世界,突然被一个不识相的男人给打断,韦绘水非常不悦,他瞪了一眼那男人,哼!原来是个不入流的小混混。
韦绘水无聊地又转头回来,不打算搭理他。
“小美人,你怎么不讲话,是哑巴呀?”
男人自认风趣地取笑,而几个跟来的同伴也跟著笑了起来,他还触碰韦绘水的嫩肩,模样轻佻。
“我劝你不要惹火我,赶快滚!”韦绘水放声警告,还看了一眼处之泰然的管冬晓。因为冬晓在身边,他不想动粗,以免冬晓以为他是未开化的野蛮人,老是喜欢以拳头解决问题。
“喂!女人,我在跟你说话,你不会回答呀?”为首的男人有点动怒,眼前这女人真不给他面子。
女人?他哪里长得像女人了?这个混蛋!也不去打听一下这里是男人专属的pub,更忘了打听这里是谁的地盘。
“妈的!我跟你说话不知道要回答啊?”
男人毫不客气地伸出手,想要扯住韦绘水的头发,没想到连他的头发都还没碰到,就被他给丢了出去。
韦绘水冷冷地看着他,咬牙切齿地道:“你他妈这群没长眼睛的人,没看到老子聊天聊得正愉快吗?你们这群兔崽子不知道冬晓很难得像现在这样心平气和地跟我讲话吗?而你们竟然挑这个节骨眼惹老子我?真是不想活了!是不是因?没看过阎王一面觉得很遗憾、很好奇?放心!我可以成全你们!”他摩拳擦掌地准备练拳头。
这番话引来管冬晓一阵低笑,韦绘水回头瞪著他。
他埋怨地对著管冬晓道:“有什么好笑的?我生气的时候,说话本来就是这么粗鲁。”
“很好呀,很有特色。”管冬晓啜了口酒,小声地道:“我就喜欢看你这么有活力。”
闻言,韦绘水才放下心来,他微微一笑,却让一旁的混混们看得心头冒火。
“你竟然敢打我们老大?也不打听一下我们的名号!”
韦绘水冷哼一声。他长这?大,还没听过有哪个人敢在他面前说到‘名号’这两个字。
见韦绘水的态度如此不屑,一名血气方刚的混混便不客气地开打。
他一个拳头挥过去没打中,正要挥出第二拳时,拳头却被人给握住。
韦绘水握得他痛到冷汗直冒,口里也发出哀号。
“放放手。”他像杀猪般的大叫。
他这模样让韦绘水很不齿。只有这点本事还敢来他这里闹事?他们怎么不去打听看看,这间pub为什么不需要请保镖?
原因很简单,因为这里的老板就是他们的靠山,自从他在开业第一天就单挑十几个壮汉之后,就没人敢在他店里嚣张了。
“你还不快放手!”
男人的同伴们也忿忿地喊,看周遭的人全没有打算出手帮忙,他们只好自力救济,一窝蜂地打向韦绘水。
可惜的是,他们全都是中看不中用的花瓶,三两下就被韦绘水打得落花流水。
“废物!”韦绘水冷哼一声,而后转头对管冬晓道:“冬晓,我们回去吧。”
管冬晓站了起来,好心地拿了张他刚刚写好的纸条,塞在为首男人的手上“这是比较靠得住的医院。”
就在 ub的熟客们以为,原来跟pub老板进来的人是个正常人时,管冬晓又拿出另外一张纸。
“还有,这是我刚刚受到惊吓所需的压惊费,请你帮我汇到这个户头,否则我可以很肯定地告诉你,明天警察伯伯就会请你去警局泡茶聊天,跟你谈一下今天晚上涉嫌强暴善良百姓的罪行。”
“我们又没有这么做!”一个混混强忍唇角的痛楚,气焰依旧高张。
“是吗?”管冬晓依旧温和,却让人感到不寒而栗“欢迎你跟我赌一下运气。”他的态度从进门到现在都是一派优闲。
只见管冬晓拿起桌上的钥匙,他随著韦绘水走了出去。
“他们是什么人?﹂被真正恶人吓到的几个混混,良久之后才愣愣地问。
那两个人竟然还反过来恐吓他们?更可悲的是,他们还真的被他们吓著了。
整问pub里的人都以同情的目光看着他们,而且他们还做了一个结论,原来老板的朋友也都是怪人。
唯一熟悉老板的智野,则是同情地摇摇头“我劝你们乖乖去缴那些压惊费,不然就算你们真进去蹲苦牢,也不会有什么好日子的。”
这番话让几个混混吓住了,而收下纸条的混混低头看着那笔为数不少的金额,则觉得今天出门忘了翻翻黄历,不小心得罪了煞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