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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看见了。”
盛明斯点燃了一根烟,在烟雾缭绕之中,低声问道:“沉沉,你把我当什么?”
姜沉沉一愣,“阿斯哥哥,你在说什么?”
他果然是到过了五道山,所以也看见了湛忱了吗?这和湛忱有什么关系?
她当然是把他当作哥哥啊!
“哥哥?我不想当你的哥哥了。”
那冷寂压抑的嗓音从手机那端传来,痛苦又失落,“你明白吗?”
像是已经知道了令人心痛的事情,却不甘心想要再确认一番。
而姜沉沉并不知道他今晚被刺激到了,只知道他好像在难过,“阿斯哥哥,是我又惹你生气了吗?我向你道歉,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盛明斯垂下眼眸,脸色惨白,浑身冷汗。
他掐灭了手里的烟,压沉着嗓子冷声道:“看来你只是对我不明白,你只喜欢那个男人。”
他挂掉了电话,倚靠着墙壁,胃疼得厉害。
姜沉沉的手机又打了过来,他犹豫地沉默着,眸光深深。
将手机关机。
在山顶缓了一会儿,他回到车子,开车下山。
……
姜沉沉一路心思沉重地开回了家,而盛明斯并不在家里。
他挂电话之前的那番话在她脑海里盘旋,她不知道怎么办是好。
为什么不想当她的哥哥了?喜欢哪个男人?不啊,他们都比不上盛明斯啊。
这时候,叶希的电话打来。
她还以为是盛明斯的,有些失望。
“是你啊。”
叶希眉头一蹙,“欸?姜沉沉,你不能这么区别对待啊,你以为我是盛少那个无情的男人?”
姜沉沉闻言连忙问:“你知道他在哪儿吗?”
叶希摇着头,啧啧道:“姜沉沉,不是我说你啊,这帽子太绿了,是个男人也受不了啊!你自己得自己我反省,这盛少的帽子也是你敢戴的,他现在只是生气吧?要是换做我啊,非去杀了那个奸夫不可!”
“你在说什么?”
“就别不好意思承认了,你在夜场赛道那里和一个陌生男人卿卿我我的,我们都看见了,话说你胆子真的大,这也是你敢做的?盛少虽然脾气怪了点,但是不至于这么不行吧,难道还满足不了你?”
姜沉沉听他这么一说,想到了在车上的湛忱,他果然看见了,但是什么卿卿我我?
是不是误会了?
如果真如叶希所说,盛少要去找湛忱,那就糟了!
叶希听那边一直没说话,继续道:“喂?你怎么不说话?我说啊这时候你最好想想怎么解释吧,但是盛少这人估计有心里洁癖,你这样给他戴帽子,估计以后也不想看见你了,真到那时候,你也伤心,找哥喝酒,哥收留你。”
姜沉沉本来要挂电话,听见他说盛明斯可能以后也不想见她,心里一阵发紧,今晚他都不接她电话,还说出那样奇怪的话,是因为湛忱吗?
她心思不安地挂了电话,然后开车出去。
一定要赶在盛明斯见到湛忱的时候,拦住他,她知道湛忱的疯,她不想盛明斯为此被湛忱盯上,曾经梦里的画面涌上脑海,她害怕那一幕。
她一路上给盛明斯打电话。
车速飞快,在这夜晚寂静的道路上,她听得见自己的心跳。
那么快。
又隐隐地疼。
手机一直没有接听。
……
盛明斯开车下山,在公路上将湛忱的车子给拦下了。
宁义紧急刹车,车内一阵不稳,湛忱眉头微微皱起,疲惫抬眸,“怎么开车的?”
“对不起湛爷,有个人找茬。”
宁义打开车窗探头出去,准备骂人,却见那车里下来了人,是一个看起来矜贵冷漠的男人,浑身阴翳气场强大,身份看起来不一般。
那人朝着他们走了过来。
湛忱透过车窗往外看,嘴角微微扬起弧度,“有点眼熟。”
不就是这帝都盛氏财团的继承人吗?
也是他这次顺带来的目标。
他打开一半的车窗看过去,语气清淡随意,“盛氏财团的盛总,没想到在这儿见面了。”
盛明斯走到车窗边站住了,冷漠看向他,“中文挺好啊。”
湛忱轻轻笑了笑,那笑不达眼底,“从小有个朋友教的,怎么,你也认识我吗?毕竟我可能没有盛总这么闻名呢。”
盛明斯眸光如夜色,充满审视,“a国的湛忱,年纪轻手段一流,没认错吧。”
湛忱倚靠着车窗,脸色实在是苍白,无精打采地说:“所以,有什么指教吗?”
盛明斯神色冷漠,俯身下来看向他的眼睛,冷声道:“请你离姜沉沉远一点。”
在山顶了吹了许久的风,尽管嫉妒得发疯,他也绝不想松手。
这场名为爱的游戏,他要成为胜利者。
而主角只能是他和姜沉沉,谁也不能从他身边带走她!
湛忱闻声笑了起来,银灰眸子里满是不可思议的荒唐,他一只胳膊枕着下巴,“就凭你?你以为你是谁呢?早在四年前她就是我的,只属于我一个人的,她身上有属于我的印记,那时候你是谁呢?”
盛明斯脸色晦暗,心底情绪翻涌,他从来不知道她在国外的那些经历,如果那时候这个男人乘虚而入对她做了那种事情,简直不可原谅!
他攥紧的拳头猛地朝着他的脸颊挥去。
“该死!”
湛忱早有防备,但是他出拳太快,动作凶悍,砸碎一半的车窗玻璃,让他这个身体此刻十分脆弱的人招架不住。
但是他手里随时有刀,脸上挨下一拳,也死不了,从小身体受到的训练以及留下的伤可不止这么点。
他灵活运刀划上了他的手背。
盛明斯眸色微凝,手背在流血,血顺着往下滴落,而他却趁此抓住湛忱手腕将手中刀子夺下,局势一变,将刀尖反对准他的咽喉。
湛忱脸色愈发地苍白,银灰眸光如月光扫过去,在如此境地之下,从腰侧极快摸出手枪,对准了他的脑袋。
讽刺地笑:“是谁该死?”
宁义也拿了枪对着盛明斯的脑袋,大喝一声,“放下!”
后车的保镖齐齐下车围了一圈,虎视眈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