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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济格?”她哭累了,困惑地喊了他。
“嗯,我在这儿。”他柔声应。
“我好累喔”她说着还打了个呵欠,像只猫儿一样伸了个懒腰。
霍济格忍不住倾身,吻上她的嘴儿。吗嘴里的酒味香甜,让她忍不住一再探得更深,手也握住她的肩膀,将她拉向自己。
然而他才放开她,她就又打了个呵欠,眼睛都快闭起来了。
他苦笑着摇头。“这是你对我前阵子惹你难过的报复吗?竟然让我抱着这样水嫩嫩、软绵绵的身子,而无法真正占有你。”
他无奈地开始帮她脱去衣物,可是除了她香香软软的身子老是让他分神之外,她身上的饰品跟配件多得让他傻眼。
他帮她揉了揉颈子。“可怜的丫头,累坏了吧?”
她忽然睁开眼睛,朝他嫣然一笑,就在他露出惊喜、表情,想要握住她手时,她随即闭上眼,还真的给他睡了过去。
霍济格一愣,然后哈哈笑出声。
这丫头真是太可爱,又太教人无奈了!
袖篱睁开第一眼看到的,是一片古铜色的肌肤。
她闭上眼,用力地眨了眨,再睁开。
“呵呵呵,你的表情好傻愣。”一个低沉的笑声震动了她。
她仓皇地爬起身子,才发现自己枕着霍济格的胸膛睡觉。“你我怎么那个,对,我们成亲了。可是可是”
可是她怎么好像失去记忆,不记得自己何时睡上床的?昨天拜堂她有印象,进喜房她也有印象,然后接下来就很模糊了。
“可是不记得自己干的好事了?”他没好气地说。
“我我做了什么?”她有点紧张地捉住他的手臂。
他叹了口气,将手臂搁在额上,像是不忍回忆的摇了摇头。“又哭又闹的,还要我帮你妥衣服,然后对我又亲又抱的,我都快消受不了了。”
“怎么可能?!”她拍了他手肘一记。“我又不是你那些风流相好,休想骗我!”
他瞄她一眼。”这话很酸,成亲第一天就知道吃醋啦?“
“谁吃醋?”她别过身子去,不看他。
她这阵子累坏了,被长辈领着去做这做那,侍寝简直多得不得了。现在终于成亲了,她却在新婚之夜不小心醉了,这懊恼教她怎么说得出口?
“不讲话没关系。”他起身,从身后一把抱住她。“无声胜有声。”
他说着开始亲吻她的耳垂,拨开她如缎般的发丝,在颈子落下细细碎碎的吻。又黏又腻的,她细声喘息,简直是丝毫不掩饰自己萌发的欲望。
头垂得更低了。
他将她抱起,放到自己腿上。他的嘴才覆上她,她的手也勾住他脖子,但下一刻却忽然打住,接着推开了他。
“天亮了吧?不行,我得去给阿玛跟额娘请安。”她急忙起身。
他拉住她。“晚些去没关系,我也从来没早上去请安过,咱们再躺躺!”
他还想把她拐回棉被堆里继续缠绵,但是她已经清醒过来了。
“不成,我怎么能新婚第一天就这样?那人家会说我阿玛跟额娘没把我教好。”她坚持。
霍济格只好叹了口气,放开她。现在他开始觉得住在王府里实在不是件好主意!
由于袖篱很坚持,他们只好起床梳洗。他帮她梳着发,一边还从铜镜里哀怨地看她一眼。
看着他那表情,袖篱忍不住抿起嘴偷笑。
霍济格瞪她一眼。“你真是我的克星。”
她抿嘴一笑,那神情可爱得教他不想放她走出房门了。
“我们快去快回,赶紧去给阿玛额娘请安,然后再回来。”他拉起她的手就准备起身。
她拍开他的手瞪他。“才不要哩,那大家都会知道知道”
他浅浅一笑。“那你小声点就可以了。”
“什么我小声点?”她气愤愤地瞪他。
“瞧?现在可真大声呢!”他调侃地说。
她一愣,脸蛋红了红,又瞪了他一下。“快点走了啦,免得去晚了。”
稍晚,这一对新婚夫妇当真去向睿亲王与福晋请安,福晋还非常开心地拍拍她的手。
“真是个可爱的孩子,难怪霍济格这样喜欢你。我还以为他是不可能主动要娶妻了,没想到我真是开心。”福晋笑着说。
睿亲王的福晋其实是个和硕公主,但是性子满温和,看起来脾气不错。
“额娘。”袖篱不好意思地红着脸。
“额娘,如果没事,我们先下去了。”霍济格拉了拉袖篱的手,一脸正经地说。他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袖篱了,可不想再跟旁人分享她。
他的话让袖篱偷偷倒抽了口气。
王爷跟福晋却笑了。“去吧、去吧!不用陪我们用早膳了,我瞧你们现在不用吃饭就饱了。”
“谢阿玛、谢额娘。”他慎重地行了礼,然后在她反应过来之前,就将她拉走了。
袖篱被他带着在王府里面转来转去,一回到他们的卧室,她人不知埋怨地看他一眼。
“你怎么可以用那么正经的语气,说着那样无礼的话呢?”她獗起嘴说。
“反正我的形象一直都市很顽劣的,这也是好事。就是不管我做出什么事情,好像都不会令人太惊讶。”他笑着将她拉进怀里,终于能好好抱抱她了。
“在这府里没有敢如此没规矩,下人进屋前都会先敲门,主子没应声,他们是不敢进来的。”他梳着继续拉着她不放。“我终于可以这样抱着你了,名正言顺的,真叫人满足。”
她的手指刮了那好看的脸蛋。“为了你的满足,你就这样像土匪似地将人娶来吗?”
他朝她绽开一个笑,毫不犹豫地是哦:“对。”
她摇了摇头。他笑容敛去。
“对不起,这阵子让你很受苦吧?我没替你想,不够体贴,真是对不住了,我的小妻子。”他低声道歉,神情是既温柔又严肃的。
她回视首他的眼。“那你可得对我好点,补偿我。”
他将她抱进怀中,温柔地围住她。“我会的。”
当他才捧起她的脸,正起开始好好亲亲他的小妻子,房间被敲响了。
“什么事?”霍济格不耐烦地吼。袖篱伸手摸了摸他脸颊,要他别发脾气了。这才缓缓开口。“什么事吗?”
她那清脆温和的声音大概安抚了仆人,那仆人开后禀报。“是外面来了位叫做杜天凤的人,说是爷的朋友,有急事找。爷,是否要将他赶出王府?”
霍济格低声诅咒,袖篱笑着跳下他的腿。
“把他带过来。”他扬声说,随即咕哝两句:“他最好是真有急事,不然我最急的事将会是指死他。”
说话间,杜天凤快步走了进来。
“抱歉,我知道你很不欢迎我,但发生大事里外,我是赶过来跟你说一声,马上得上船出发了。”杜天凤一反平素的沉稳镇定,急切地说。
霍济格眼一敛。“出什么事了?”
“我们开往南方的船出事了,在运河上翻了一艘。这事情有些蹊跷,我想亲自去看看。”杜天凤说。
“死伤多少?”霍济格直接问。
“死了十几名船工,还有十几名受伤了。我觉得这事情很不单纯,除了要调查清楚外,还得处理这些伤亡工人的后续事情,所以我得去一趟。”杜天凤说。“你看会是谁干的?”
“不管是谁干的。挑这时间点,我非给他挫骨扬灰不可。”霍济格一拍桌子。“我去吧,你留在总舵。如果对方是冲着我们来,我需要你镇守京城。这事情不单纯骂我要亲自去。”
“可是你”杜天凤说着看了袖篱一眼。“这样不太好。”
霍济格这回咩再犯同样的错,自己说了算。他将询问的目光投向她,她却我在哦他的手,坚定地说:“你去吧,阿玛跟额娘那儿我会替你编个理由。”
霍济格感激地握住她的手。“我会尽快回来的。”
于是,这对小夫妻不只错过了洞房花烛夜,看来这一延误,恐怕还不只一天两天的事情。霍济格无奈地想,或许是老天爷惩罚他太心急了,存心要他再等等,让他受点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