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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为防盗章男人的面子还要不要了!
林楚安找到保安组顶着一张挂彩的脸表示要投诉邮轮上的治安。
季云打量着他那张脸问:“是在哪里遇袭?”
“甲板上的塑胶跑道。”
季云又问:“林先生,您在邮轮上有得罪什么人吗?”
林楚安想到那一句“看不惯劈腿的天皇老子”那凶神恶煞的语气让他不由打了个冷颤,劈腿到底不大光彩又因为劈腿而被揍放在网上就是大众喜闻乐见的事情。
这么一想,林楚安真怕面子丢尽打碎牙齿和血吞,咬咬牙说:“算了。”
林楚安回舱房后碰到了郭雪安。
郭雪安惊诧地看着他的脸,随后又极快地掩藏了自己的情绪她和林楚安说了程桑桑的事。果然如程桑桑说的那般,林楚安半个字都不信。
“行了你没哄回桑桑就算了,没必要说谎诬蔑她。”
郭雪安看着林楚安关上舱房门,一口气咽在喉咙间上下不得。
监控室里。
季云喊来了韩毅。
“毅哥再过两个月你的合同就到期了对吧?”季云看着他问:“你有什么打算吗?你知道的我们在邮轮上干这一行的转业陆地并不难很多星级酒店喜欢有邮轮工作经验的员工。海上的生活太苦了我做完今年就不打算继续了,你知道万通集团么?他旗下的五星酒店来挖我,我准备答应了。”
她似笑非笑地说:“毅哥,你不准备续约了吧?”
“有什么事直说。”
季云拿着一支笔,指着监控的一角,说:“毅哥你知道吗?今晚有个客人在监控的死角被揍了,偏偏监控什么都没拍出来。那位客人是因为私人恩怨被揍,本来是想找我们保安组讨个交代,后来又作罢了。”
韩毅扯扯唇,不以为意地说:“是吗?”
他这副老子天不怕地不怕的表情是极其吸引季云的地方之一。
她叹了口气,说:“我真的很不懂,凭毅哥你的能耐,为什么会屈就于这里当一个保安?”
韩毅的回答还是没变。
“懒。”
季云说:“如果你到期后不续约的话,也想转陆地可以找我,我给你写推荐信。”
韩毅没有拒绝,爽快地说:“行。”
季云见过他痴迷海洋的模样,知道这一句“行”不过是敷衍。
韩毅准备离开监控室的时候,季云忽然问:“茉莉花香的正主是程桑桑吧?”
韩毅的脚步一顿,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季云说:“毅哥,在海上漂流的人真的不容易找对象。”
邮轮的最后一天会有例行的欢送晚宴,午夜时分在三楼的酒吧里还会有送别pr。pr结束后,邮轮之旅算是结束了,次日早晨七点即将靠岸。最后一夜的狂欢极其热闹,季云怕酒后闹事,加强了人手。
每次这种狂欢,季云少不得安排韩毅。
一般酒后闹事的都是年轻气盛的人,韩毅又强又壮,杵在那儿,不说话气势已经有了七分。
酒吧里放着震耳欲聋的音乐。
舞池上年轻人扭成了一团。
小柴最喜欢这个时刻,身材火爆的美女们的腰扭得跟水蛇似的,大饱眼福。他光明正大地看着目不暇接,好一会才注意到吧台旁的程桑桑。
“嘿,毅哥,你看那是不是程桑桑?”
韩毅顺着小柴的目光望去,果然在角落里发现了程桑桑的身影。
她穿着一条红裙子,艳丽得像是酒吧里最亮眼的一把火。
她孤身一人在喝酒。
指尖转着一杯即将到底的红酒,美得不可方物。
许多男士向她搭讪,甚至有女人。
她耐心地一次又一次的拒绝,靠在角落里喝酒的模样像是一个有故事的女人。
小柴好奇地问:“毅哥,程桑桑还有找过你吗?”
韩毅冷漠地说:“她和我有什么关系?”
小柴一听,不由一怔。
毅哥这话听起来似乎有点微妙呀。
事实上,程桑桑也确实很听话,说不惹韩毅就不惹韩毅,在公海巡逻的最后两天,大多时间都乖巧地待在舱房里,偶然和韩毅碰上面了也装作不认识。
程桑桑一杯接一杯地喝,喝得眼神迷离。
又有人向她搭讪,刚开了半句口,程桑桑就干脆利索地拒绝:“我只想一个人待着。”
男人念了一句英文。
程桑桑看了他一眼。
男人露出迷人的笑容,说:“程小姐忘记我了?我和你一起攀过岩的。”
“哦,带伯爵表的男人。”
男人说:“我姓周”
还没自我介绍完毕,程桑桑又拒绝了:“我还是想一个人待着,能离我远一点吗?”说着,她撑着桌子起身,微微晃着身体穿过了舞池,她似是有几分醉意。
穿出舞池后,仿佛在寻找什么,最后将目光落在韩毅身上。
她走了过去,却不是和韩毅说话,而是和韩毅身边的小柴,问:“洗手间怎么走来着?”
小柴受宠若惊地说:“直走右转。”
“哦,谢谢。”
小柴看着程桑桑略站不稳的身影,问:“毅哥,程桑桑喝成这样真的不会出事吗?”
韩毅说:“出个屁事,只有她折腾事的份。”
小柴默默地看了韩毅一眼。
话是这么说,可毅哥您的视线别老往程桑桑的背影瞄呀!
这时,小柴又看到刚刚和程桑桑搭讪的男人鬼鬼祟祟地跟上了,正想转头和毅哥说一声时,发现毅哥的人影已经不见了。
程桑桑触碰感应水龙头。
接了一捧水。
冰凉的水拍到脸颊,令她清醒了大半。
她一抬头,剩下的一小半醉意也消失得一干二净。
女厕所里居然出现了一个男人。
她认得他,是刚刚在酒吧里搭讪的伯爵表男人。
她冷声喝斥:“我只要一叫外面就会有人进来。”
“程小姐,别这么激动,我诚意十足,大家交个朋友”他逼近程桑桑,不怀好意地说:“现在外面这么吵,不会有人听到你喊。”
程桑桑看了眼被他堵住的门,后退了两步,迅速躲进洗手间里。
她锁上门,想要拿手机报警,然而刚刚跑得太急,忘记拿走洗手台上的包了。
男人拍着门。
砰砰砰的声音像是落在她的心上。
忽然,拍门的声音停了下来。
程桑桑屏住了呼吸,只听外面好一阵声响,又有开关门的声音,忽然间洗手间里安静下来。
“喂。”
隔着洗手间的门,声音飘进了程桑桑的耳里。
那一瞬间,她忐忑不安的心变得前所未有的平静。
她打开了门。
韩毅听到程桑桑用可怜兮兮的声音说:“韩叔叔,我被吓得腿软走不动了,你能进来扶我一把吗?”
手掌拨开了门。
程桑桑坐在马桶上,一副花容失色的模样。
韩毅伸出手。
程桑桑搭了上去,她尝试了下,又说:“不行,真的腿软,要不你背我出去吧?”
“程桑桑你别耍花样。”
程桑桑再次可怜兮兮地说:“真的走不动了,刚刚那个男的太吓人了。”
韩毅盯着她。
半晌,终于动了身体,宽厚的身躯一进来,几乎让洗手间变得逼仄。也是这个时候,程桑桑忽然伸手一把拉上了门,利落地锁上,仍然惨白的小脸露出一丝盈盈笑意。
随后,她说:“我想了两天两夜得出一个结论,韩叔叔,我要追你。”
秒针啪嗒一下指向十二时,柔软床垫上的程桑桑已经准时睁开了眼。她懒懒地打了个哈欠,眼皮子掀了掀,看向手机屏幕的时间。邮轮在公海上使用日本时间,现在国内正好是七点整。
她打电话叫了早餐服务。
手机支在浴室的洗漱台上。
亮着的屏幕里,信息、微信,电话那一栏的右上角分别是12、25、6的记号。
程桑桑一一点开,毫无意外的都是林楚安的信息。
她刷牙洗脸。
十分钟后,手机响起。
程桑桑没有第一时间接听,转身出了浴室,捡了行李箱里的化妆包才慢吞吞地重新进入浴室,一手拉开化妆包,一手摁了扬声器。电话里响起一道着急的声音。
“囡囡,好端端地怎么和楚安分手了?有什么事不能忍一忍?忍忍就过去了。”
程桑桑拿海绵沾着妆前乳,往脸上均匀地轻点,血色极好的红唇微张,是拼命压抑却又无法抑制的哽咽声。
无言的抽泣。
电话那头的声音逐渐软化。
“林楚安欺负你了?”
纤细修长的五指熟练地在手背上比划着不同色系的红色眼影,小刷子仔仔细细地扫着眼睛。
“妈,我”程桑桑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楚安他在外面有人了,还带上了邮轮,昨天昨天”哭得几乎要失声,她重重地喘着气,声音沙哑地说:“我咽不下这口气,他怎么可以这样欺负程家的女儿?不喜欢我就好聚好散,他这样把爸爸的面子往哪里搁?妈,这恋爱我谈不下去了,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