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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海盗的情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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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肩负着大英帝国国王亨利8世的期望出伦敦港,舰队离港进海后我就发誓:以后决不再踏进伦敦。如果说真要回来,那就是打回来!娘的在伦敦被亨利8世吓的不轻,又接了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窃取汉堡造船技术。金牙我当然不干!回归大海我是最大,将对亨利的承诺全部忘却吧。

    恼人的是英国典型的海岛气候,海面上出现浓重大雾,为了保险起见我们暂时停船,耽搁了许多时日,大雾散去我们再次出航时已耗费月余。

    这日快到汉堡突然发现前面有几艘船,几艘船有什么大不了的,天天在我们身边经过的船队多了,但我们惊奇地发现,对方竟然拥有和我们一样的大型轮船,这就奇怪了,谁那么快造出大型轮船和我一样牛气?吩咐船队靠上去看个究竟。

    惊喜地发现,是安娜和爱娃两人,带着我那最后一个工期的三艘船,是出海找我吗?莫不是长时间的分别,禁不住强烈思念,千里出海寻夫吧?我船上的水手看见她们也惊喜地祝贺我:老大,恭喜啊,美女找你来了!

    安娜和爱娃也很激动,在船头又蹦又跳,笑颜如花,向我不停挥手。我陶醉在幸福之中,傻笑着回应,只盼两船赶快对接。突然耳朵一痛,海儿俏立身后,粉脸含霜,揪住我的耳朵问道:“怎么又多了一个?”

    啊,她是指安娜啊,爱娃先于她存在她是知道的。安娜啊,怎么对海儿解释呢?心一横,反正海儿现在是我的人了,她能怎么着一哭二闹三跳海啊?我才不怕呢!我水性好跳下去捞她便是。当下厚着脸皮道:“安娜啊,那是我的老相好!”耳朵立马转了一圈,痛得我哎呀哎呀直说:“丢人!丢人!老婆快放手啊,让部下看见多不好。”

    海儿恨恨地放手,一跺脚回船舱了。我对着上船来的爱娃和安娜一摊手,无奈地说:“没办法,她这几天大姨妈来了,情绪不太稳定。”

    安娜笑吟吟地看着我:“人家大姨妈来了你怎知的那么清楚?”

    爱娃撇撇嘴:“安娜姐姐你以为金牙是个老实人吗?他一定做了坏事!”

    咦?这一段没见,爱娃又长大了,出落的更加水灵,口才也愈见锋利。我忍不住逗她:“爱娃你小孩子懂的什么叫坏事?”

    爱娃生气地说:“我怎么不懂?我什么都知道!”安娜急忙掩住她小口,但话已经说出来,二女的脸立时飞红,我哈哈大笑开心一刻。

    二女羞道:“不理你这个大坏蛋了!”逃向海儿的房间,我跟在后面追问道:“别急着跑啊两位mm,你们还没告诉我为什么出海找我呢!”

    原来是沃尔沃博士要她们出来寻我的。自从波尔多大海战之后,各国都注意到我的新型战船还有炮击为主的新战法,当然也引起德国国王查理五世的关注,他竟然以保护国家机密为由下令:汉堡船厂的船舶制造和火炮技术即日起不得以任何借口向任何人提供商业服务,只能专供德国军队!

    这等于封死了我的采购之路,垄断新技术,抢夺我和博士的研究成果,气的我什么好心情都没了,当即准备找查理理论,却被安娜拦住。安娜说爷爷正在想办法呢,叫我稍安勿躁。

    也许经过沃尔沃博士的上下斡旋,德国军事限制政策会有所松动,很快一切多云转晴了呢!这样子的侥幸想法盘旋于我们每个人的脑袋里,所以当时就没进攻汉堡港,以至于后来发生那么惨痛的事情。其实以当时汉堡港的防御程度,还没有装上岸防重型臼炮,我的战舰开过去是有机会的,全力一战有可能逼迫查理签订如葡萄牙那样的城下之盟,可惜我没有那么做,以至于后来后悔不及!

    老头叫安娜和爱娃秘密带上大批的科学研究笔记,还有我的船来找我,是不是已经有些不好预感,未雨绸缪呢?这个谜就随事件的纷纭发生,斯人而逝,不得而知,只给我们留下深沉的哀痛。

    只好转往其他口岸。船上水粮也不多了,我们就近靠在安特卫普进行补充。加里和卡扎莱,潘佛几个酒鬼趁机溜出去喝酒,回来时却是一路小跑,惊的脸白了,口中大叫:“老大老大,大事不好啊!”我笑问:“死了娘吗那么慌张?”

    一问才知真是大件事。原来他们去酒馆,酒客都在纷传一个惊天新闻:海盗王红胡子的金牙舰队被欧洲联合快反舰队打败了!在黑海!彼利。雷斯干的!

    我也乱了。操,这怎么可能!对于我,卡扎莱,加里,潘佛这几个正儿八经海盗出身的人来讲,这真的是一个晴天霹雳,对我们而言,红胡子希尔顿。雷斯,黑胡子艾登。雷斯,那可是亦师亦父亦友之人,在我们心目中的地位,绝对是无可取代的重要。一听说他们出事,我们几个马上乱了方寸。真是关心则乱!

    我马上命备齐弹药物资出海,一路风风火火往黑海赶。过了直布罗陀海峡,行不多远就碰见彼利。雷斯的舰队,那可真是庞大啊,战船如云,旌旗连天,直接占据了一大片海域,拦住我们去路。他们正在封锁阿尔及耳!隐隐传来炮火声,显然前方的战舰正在攻打阿尔及耳!海港附近海盗战船踪迹全无,海盗们已经被困在窝内,现在全靠陆战力量勉强抵抗。城破也就一两日。

    难道北非海盗的命运,到此就算终结吗?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装备有二十艘威尼斯炮舰强大战力的老金牙舰队会全军覆灭了?因为他们遇到更强大的对手,更先进更巨大的战船!显然经过不知多少轮血战,老金牙舰队,饿狼舰队,阿尔及耳大小数百只海盗船,都被对方巨舰击沉海底。猖獗一时的北非海盗窝——阿尔及耳港,自有海盗出现历史以来,第一次被彻底封锁了!

    欧洲联合快速反应舰队的战舰是一种我从未见过的新型战船。船体巨大,其个头并不比我们的大型轮船小,其主躯干上都覆盖了防止战斗时发生火灾的耐火布,坚固程度不容小觑。船上有三根主桅,桅杆越大,帆力越大,可以这么说,桅杆的多少基本决定了一艘船的动力性能。这船推进转向显然不错,亦极有可能优越于大型轮船,因为我们大型轮船也只有两根主桅杆。船舷同样采用最新技术设置了舷窗,船内船外装满火炮,我透过望远镜仔细数了数,不禁心下凛然,一共120门,攻击力放眼四海除了我们的大型轮船根本没有对手,难怪善战的海盗船会被打的无还手之力!

    唯一不如我们的,就是他们的大炮还是铸铁造加农重炮,还没装备上我们这样黄金大炮,但纵是这样,被他120门大炮近身来那么一下子,我们也要葬身鱼腹!

    从哪里冒出来那么厉害的船呢?这个问题一闪而过,不容我多想,因为卡扎莱已经在了望台上与阿尔及耳海盗用镜语秘密联系上,确认了红胡子黑胡子雷斯兄弟目前困守港内的事实,我需要下决定,是否要对强大的欧洲快反舰队开战?

    欧洲快反舰队有十艘我没见过的巨轮,这种实力方面的强大还不足以令我怯战,我所头痛的是,据我所知,欧洲快反舰队是基于海盗猖獗事实,各国联合组建的,西班牙葡萄牙英国德国奥斯曼帝国都参与其中,一旦对这个联合体,等于向各国同时宣战,那时天下之大,将再无容身之处!我可真要做海盗了!

    另一个让我忧虑的问题,我不知我的海员,我的水手,有几人支持我的行动——公然冒天下之大不讳,援救臭名昭著的北非海盗?

    我的良知,我的勇气,我的理智,我的感情,在心中挣扎徘徊,痛苦呻吟。我该如何是好?

    第一次,我回到大航海时代之后,第一次感到如此孤独迷茫,不知何去何从?我的眼睛里,第一次失去自信的光芒。

    我怎可对不起,回归航海时代第一个见到的雷斯兄弟,教我求生技能赠我宝剑良甲的雷斯兄弟,我困难时总是微笑伸出援助之手的雷斯兄弟?我怎可做一个无信无义无情之人,虽然我只是一个海盗!

    但我必须考虑清楚。我已不是小孩子,我要对自己的行为负责。要知道,我一举一动,都联系着舰队2800多名官兵的性命,因我已是一舰之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