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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一声不响的把我拖进去,哐当一声关上门。
我被扔在地上,想起刚才那男子的话,心中还是一阵愤怒,随后是一阵阵的揪痛。
原来十三的过去,是这般的痛苦,比起来,我的那些,又算什么呢。
我无力的趴在地上,四周漆黑一片,想起昨天对十三的撒泼,悔意袭来,或许真的是误会也不一定。十三肯定和我一样,有了自己珍惜的那个人,有了自己认定的那个人,就会认定一辈子的。可是我似乎吃醋吃过头了。
也许昨天的那些饭菜真的是无心之作,在知道了十三那悲痛的过去之后,我才觉得,自己的那点醋,吃得实在是很伤他的
我也该相信他不是吗?毕竟他把他的信物都给我了。我摸摸手上的戒指,然后一下子慌了。
戒指呢?戒指哪里去了?我摸遍了自己的十个指头也没有发现,随即在自己身上摸索。地牢里漆黑一片,我只能在自己周身摸索。
突然,摸到自己腿上有什么东西,滑滑溜溜的,一条条的。我慌忙抖了抖自己的裙子,摸了一把刚才的位置,手上湿漉漉的,拿到鼻子前一闻,好浓的血腥味。
我一惊,也就是说,刚才我摸到的那些,是吸血鬼-----血蛭!血蛭可以吸到自己身体的十倍大,被吸过地地方更是会流血不止。
我这才真正明白过来。什么叫特殊牢房,原来是想让血蛭吸干我的血,让我缺血而死。这种慢慢折磨死人的方法,果然是很毒。
我慌忙抖动自己的全身,把自己的裙子外衣和外裤脱下来,扔在地上,还好现在是初春。穿的还比较厚,血蛭应该没有进到我的衣服里面。只是在这里,我看不见,不知道血蛭会在哪里,而我自己已经脱得只剩中衣中裤。四下摸了一圈,除了身上湿漉漉地,好像被咬的地方在流血之外,身上已经没有了血蛭。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禽兽!混蛋!你要杀就杀!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我拼命的锤着牢门,冲着外面大声喊叫。
可是好半天,也没有人来应。被打过的地方刺痛传来。脸上还在火辣辣的,摸了一下,肿的好高。
呆在这里,我迟早会被这些吸血鬼吸干而死。我摸索着自己刚才脱下来的衣服,摸着在靠墙的位置,在地上扫起来,我要把这些东西都扫走,我不能让自己死在这种地方。
我拿起衣服扫了一遍又一遍,摸索了一遍又一遍。直到最后确认,身边已经没有那些东西,我才安心的坐在地上。靠着墙。虽然全身无力,身上被泼了冷水,这会儿又脱地只剩中衣中裤了,地牢阴冷,加上身上还在流血,我渐渐觉得自己的身子冰冷麻木起来,头脑也越来越不清醒,眼睛也要睁不开了。
可是我又不敢放松警惕。因为我身上的血再远也会把那些吸血鬼引过来。我得保持着十二分的精神,随时用衣服将我周围的东西扫开。
我不知道自己被关了多久,只知道自己昏昏沉沉的厉害,眼皮都抬不起来了,浑身冰冷。嘴唇干裂。似乎在发着烧,头痛欲裂。还得时时防止周围的东西。时不时的清扫一遍,尽管如此,还是有血蛭爬过来,从我身上吸血,我已经无力了。
是不是每次在接近死亡的时候我才会后悔呢?对不起,十三,我不该那么对你地,如果我可以活着出去,我一定要杀了那个禽兽。我一定要帮你铲除这段痛苦的回忆,只是,我还有机会吗?
“咯吱咯吱似乎有人踩着什么地牢的稻草走了进来。
然后哐当一声,门开了。
我之所以知道门开了,是因为有火光照进来,长时间处在黑暗里,火光一照,显得十分地刺目,我微眯起眼,看到进来的居然是胡紫薇。
“小八我无力的叫了一声。“怎么样,七姐姐,这待遇不错吧!啧啧,看这些宝贝胖的!不过才关了三天,就胖成这样了。”小八举着火把凑到我面前。原来我已经在这里待了三天,他们该急了吧。
我已经睁不开眼睛,头实在是太痛了,只是觉得这火光刺目的紧。我努力的睁开眼,有了火把的光亮,我看见了地上那些圆滚滚的东西,每一条都在地上蠕动着身子,爬出一条又一条地血迹,一直延伸到我这里。而我的白色中衣,早已经染成了红色,还有血迹不停的冒出来。
“小八对我可真照顾,不知道可否满足七姐姐最后一个愿望,我只想在临死前要回我的水晶戒指。”我耷拉这脑袋,艰难的说完这句话。我只是想要回十三送我地戒指,就算是我现在唯一地愿望了。
“哦,你说那个戒指呀!可惜啊,教主已经托人替你送还给十三哥哥了呢,还说你要与他一刀两断,你想十三哥哥看到会不会伤心啊?哈哈哈小八一边说一边哈哈大笑起来。
“你!我看着她,已经无力再说什么,只是,十三如果看到戒指,听说我要与他断绝关系,不知道会是怎样的表情啊。我实在是不想伤害他地,尤其是知道那个禽兽做出的事后。
“紫儿姑娘,还是回去吧,被教主知道你待太久,他会不高兴的。”旁边一个随从突然走上前来几步,弯着腰对胡紫薇说着话。
“啪----”胡紫薇一个耳光扇过去,随从轻轻别了一下头。
“放肆!我的事要你来管吗?”胡紫薇一转身,冲着说话的那个随从一声大吼。“属下不敢管姑娘的事,只是怕教主怪罪下来,姑娘受罚而已。”随从虽然低着头,却还是不卑不亢的朝胡紫薇一拱手。
胡紫薇看了他半响,然后重重的哼一声,转身出了牢房。
哐当一声,牢门再度关闭,而我有处在了黑暗之中。我已经无力再赶那些吸血鬼了,意识逐渐远去,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好像再次听到哐当一声响,门又再度开了。
似乎有人举着火把走进来,轻轻的拍了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