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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月如之事已算暂告一段落。因为我的疏忽,竟让汪敬忠害死了林老爷子,好在我将功补过,帮助林月如夺回了镖局,也帮她解开了仇恨的枷锁。我知道以林月如好胜的性格,她以后定会将大部分的精力都放在镖局的经营上,只希望她以后的人生会充满了生机。
而我回宫之后便被太后禁足了,因为行刺事件,虽说有惊无险,但禁宫的守卫已是暗中加强了一倍。刘瑾被太后狠狠训斥了一顿,不敢怠慢,暗中调动了大量的锦衣卫,严密追查落网的刺客,以及此次行刺事件的幕后主谋。
这一场皓皓的大雪接连下了三天三夜,整个紫禁城渐渐化为了一座白色的宫殿。生在南方的我以前也很少见到如此美丽的雪景,不过我却没太多闲情去赏雪,由于好几天没回宫,南书房的奏折了堆积了起来。
小诚子屁股上的箭伤未愈,我让他好生休养几天。从我当皇帝开始,这机灵的小太监便一直伺候我,突然几天不在身边,真有点不习惯。好在还有梅儿,她陪着我在御书房批折子,端茶、研磨样样都服侍周倒。
我弹了个响指,梅儿便知道我要烟,立刻递过来为我点上。我抽的是第二次的升级版本,看来那孙公公还真是在这上面花了全部心血,这烟草的味道更加香醇了。我叼着烟,漫不经心地看着折子,全国各处的奏报皆是民生安泰,也不见什么天灾人祸,倒是让我省了不少心。
“老奴叩见皇上!”
我正批阅着奏批,刘瑾忽然跑来见驾了。这几天他忙里忙外的,我倒是有几天没有见过他了。
“刘公公,你这阵子忙坏了吧?两天没见你人了。上次行刺之事有查到什么结果吗?”
刘瑾谦虚了两句,又说道:“回禀皇上,上次大胆行刺的漏网之徒,东西二厂展开了秘密搜查,但最后那些余孽全部身死,不知是自尽的还是被人灭口了。目前只调查到那些刺客全部出自天灭组织,老奴已派了锦儿继续全力追查此事”
“呵,又是天灭组织!依公公之见,上次行刺之事,幕后的主谋会是什么人?”
“老奴尚不敢断言,不过上次太后出宫,此事除了老奴等几人便只要太后身边的高公公知道,可是发事之后,老奴向太后请旨调查高大富,此人却无故失踪了,直到昨天宫中的士卫才在永寿宫外的一口水井中发现了高大富的尸体”
“那么说线索全部断了哦?”“老奴无能,还请皇上降罪!”
我听过刘瑾的汇报后,心想上一次在宫外行刺我和太后的幕后主使人定是非同一般,他们在宫中有个这么大的内线,才能准确地把握住我的太后的行踪,而且计划周详,出动的实力也非同小可,那天要不是刘锦儿及时率锦衣卫来援,后果还真不堪设想。
我也没有去责怪刘瑾办事不利,只是说道:“公公也不用自责,你认为宁王有可能会是谋后主幕吗?”
刘瑾犹豫了片刻后,答道:“回禀陛下,若是你和太后真的不幸行刺了,那么宁王会是很大的得益者,而北方鞑靼亦大有可能趁此朝廷之乱,大举南下入侵”他顿了顿最后说道“除了宁王和北方鞑靼人之外还有一个人对陛下的太后怀恨在心”
我见刘瑾神色有些凝重,便是笑道:“呵呵!看来想取朕性命的人还真不少。刘公公你说还有一人会是谁?”
刘瑾目光一沉道:“江夏妖僧——继晓!”
“继晓?”我闻言一愣,心想这是个什么厉害的人物,能让权倾天下的刘瑾感到顾忌。
但听刘瑾缓缓说道:“那已是三十年多前的往事了宪宗帝的宠妃万贞儿实乃为红莲邪宗的妖妇,她迷惑宪宗帝,祸乱朝廷,为篡夺皇位,与其师弟继晓合谋,迫害当时的还身为刚刚出生的先帝。好在天佑我大明,先帝逃过一劫,在民间历经磨难,得到奇人异士之助,并凭借自己的智才,重回皇宫继任了太子这位”
我听着刘瑾讲故事,心想野史中也有写过孝宗皇帝朱佑堂从小流落民间之事,而关于宪宗皇帝的宠妃万贞儿,是什么邪派的妖妇倒是令人想不到,历史上只记载了她曾是宪宗的奶娘,比宪宗大上二三十岁,这样一个老女人,还能得到皇帝的专宠,看来定是会使什么妖媚之法,如此说法也不足为怪了。
我听得好奇,便催促道:“刘公公,你继续说。”
“先皇赤胆忠肝,雄才伟略,为振大明江山,一直与势力庞大的万妃一众奸党周旋。先皇凭着超强的智谋、武功,渐渐将红莲邪宗埋植在朝中的势力清除,最后亲自与妖妇万贞儿决战坤宁宫。老奴不才,得先皇信任,当年有幸同国师沈万海和其它六名高手协助先皇决战妖孽。虽然年隔多年,回想起当日一战,仍然感到动魄惊心”
刘瑾说以此处,不经意流露出一丝感慨之色,他稍稍一顿,又接着说道:“那一役将红莲邪宗的高手诛除殆尽,妖后万贞儿当场毙命,只得其师弟继晓一人负伤逃脱了。而先帝身边的高手,除了老奴和沈万海之外,全部都光荣殉国了,先帝因此也受了严重的内创,一直未能痊愈,加上后来几年先帝勤力整治朝廷,虽使天下安泰,但却积劳成疾,不幸壮年驾崩”
刘瑾讲到宪宗逝世,露出了缅怀之色,神情黯然,转过身去掩面拭泪。我也不知道他这是在做戏还是动了真感情,只是感叹道:“听了公公所述,朕才知道父皇如此英武超群,实在是朕学习的榜样。不过这些事都已经过去好几十年了。那个妖僧继晓现在说不定早化为尘土了。”
“不然!”刘瑾沉声说道“继晓逃脱后,曾聚众在江夏作乱,但被先帝平息了。而后一直销声匿迹。可是前日锦儿向我汇报,她南下追剿天灭组织时,又曾发现过红莲邪宗妖人的行迹。看来这继晓藏匿多年,时刻不忘要向陛下报复!依老奴推测,继晓那妖人若还没死,已是超过百岁,其邪功定是已臻化境,而且会使妖法,实乃一心腹之患”
我听心刘瑾的解说,暗暗吁了一口气,如今的我虽然安稳地坐在天下至高无上的皇帝宝座上,但隐藏在背后的敌人还真不少。不过我也没有太多的担心,若有谁想杀我,刘瑾肯定第一个出来挡着,因为他的一切权势都来源于我这个皇帝。于是说道:“刘公公,关于刺客之事,你继续追查吧。”
刘瑾连忙点头应道:“老奴遵旨!”
谈完了行刺之事,刘瑾眼珠子转了转,忽又说道“皇上,老奴最近得到一件小玩意儿,心想皇上会喜欢,所以特来呈现给皇上。”他说罢,从袖袍中摸出一本小精致的小册子,恭敬地送到我面前。
我低头瞄了瞄,那镶着金边的册子上篆写着“浮世绘”三人字,这名书看上去倒是很有内涵,于是好奇的打了开来。
这是一本折叠的册子,里面没有文字,只有一幅幅连环的图画,那画面的内容,让我先是一愣,接着忍不住笑了起来。
“皇上,这一卷是老奴一个东瀛商人手中得到的春宫画,老奴识得此乃尚佳之外,所以特意进献给皇上,以供皇上房事时助兴之用。”
我闻言,将整本册子拉开,仔细看了看,但见每一页都描画得栩栩如生,引人遐想无限。不过对我而言,这类东西却不算什么新奇了,以前看过的日本av电影以及其它许多图文的**刊物也不在少数。
这倒不是因为我好色,不过却有人曾言,中国七八十年代的女生都是在言情小说里建立起自己的人生观,而七八十年代的男生都是在**影碟中学生性知识的。因此这只是后世中国教育的讽刺。
读过四年大学的我就很清楚,随便在一个男生寝室的电脑里都有翻出几部几个日本著名女优拍的av片,后世的大学生们常常口口声说抗日,抵制日货,实质上却在变向地接受日本的文化入侵。
“嗯,不错,真的很不错”
经过我一番评品,发现这卷来自东瀛的浮世会,果然是古代春宫画中的精品,说起来日本人还真够变态的,在二十一世纪,他们只占不到全世界百分之二的人口,却生产着全世界百分之七十的a片,原来这方面的产业在五百年前就发展起来了。
刘瑾见我在笑,以为我很喜欢这份礼物,不由跟着笑道:“皇上,不是佳品,老奴又怎敢拿来献丑,还请皇上笑纳。”
“嘿嘿!这么好的东西,刘公公怎么不留着自己享用。”
刘瑾被我调侃了一句,表情说不出的尴尬,但很快平静了下来,目光一闪,旋又说道:“皇上,这些天您招了锦儿扮驾伺候,对她可有什么不满意吗?”
我愣了愣,但很快明白了刘瑾话中的含意,原来是他发现仍属完璧,以我风流的本性,不太可能,所以才借送我一本春宫图来暗示。
我还未答话,便听刘瑾接着说道:“皇上,锦儿自从在东厂学艺之后,便一直在外操办东厂的事务,虽然精明干练,但却不是太懂得女儿家的温柔,所以锦儿伺候不周的地方,还请皇上不要怪罪。”
我微笑道:“没有啊!锦儿很好,朕很喜欢她。”
“锦儿自幼伴驾,蒙皇上喜爱,那是她的福气。皇上要让锦儿入宫,定个名份吗?”刘瑾试探着问道。从他的表情,我看得出,他对自己这个养女还是挺关心的。
我收起了春宫画,摇了摇头道:“后宫的生活,锦儿可能不会习惯的。现在这样子就行了,不过你以后可不要派太危险的工作给锦儿去做了。锦儿虽然很有本事,但毕竟是个女孩子,你明白朕的意思吧?”
刘瑾点头应道:“皇上,老奴明白了。老奴对锦儿的疼爱也不在皇上之下,老奴又怎会舍得让锦儿受什么伤害。”
我又想到一个问题,便是问道:“对了,公公,太后好像不大喜欢锦儿,这是为什么呢?”
“皇上,这个老奴也是不太清楚”
刘瑾一时眼神闪烁,含糊地答应了一句。我也猜测到其中定有什么隐情,但刘瑾不愿透露,还是改天有机会亲自问问太后好了。
“对了,刘公公。”刘瑾本要告退,却又被我叫住了。我摸了摸鼻梁问道“朕想问问你,朕手里到底有多少钱?朕说的不是国库的银子。”
上次在“第一楼”我答应了要给林月如的镖局提供赞助,许诺了一百万两银子的巨资,要是我拿不出来,哪可丢人了,于是得先找刘瑾问个清楚。
刘瑾会意地笑了笑,没多作思考,便是答道:“回禀皇上,您的皇银内邦共有存银三七百二十九万四千四百五六两零八钱七厘。这是老奴所知的皇银,上个月才盘点过,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三千多万?真有这么多?”
我对于这个数目还真是吃了一惊,我知道国库一年的收入不过足一千万两,而我这个皇帝,竟然有这么多的私房钱。
刘瑾认真的回答道:“皇上,这些都是从永乐朝历代积累下来的皇银,分毫不差,皇上若要查阅,老奴这去内务府取皇银内邦的账本来给您过目。”
“那倒不用了,刘公公,你回头拔出一百万两,投到京城的钱庄里,将银票给天下镖局的林小姐送去。”
刘瑾问道:“皇上说的是前天御笔亲赐的天下镖局的林月如小姐吗?”
我微笑道:“呵呵,正是!上次你也见过了。不过她还不知道朕的身份。”
“老奴明白了,此事老奴明天就去办。”
刘瑾叩了个头,这才退去了。跟这胖太监谈了半天,倒是耽误了我不少时间。我批完最后几本折子,不由得伸了个懒腰,梅儿立刻过来为我奉茶解乏。
我呷了口暖茶道:“外面出太阳了吧?梅儿,陪朕出去看看雪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