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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餐厅,叶玉柔扶著一旁的墙柱,不断努力深呼吸,她深知自己的限度,如果仪安再逼问几句的话,保证当场露馅全盘供出!如果真的这样,到时候不被学长活活用手术刀射死,那才有鬼!
叶玉柔振作起精神,快步走向停车场,正好瞧见严学长允涛先生由远处走来。
“学长!”叶玉柔挥手打招呼。学长仍旧是帅得乱七八糟!不过,这样的身材、体格竟不自觉地让她想到另一个更加刚毅有力,更加深沉稳重的身影。唯一的不同,是那人少了很多的笑容,如果说学长是天上璀璨的太阳,那么那个大冰块准是地底下冰冷无情的黑暗。
“嗨,仪安呢?”
叶玉柔回过神来,她指指身后的餐厅。“仪安还在里面。”
“哦,那我先过去了,再见!”
还真是迫不及待啊!叶玉柔没好气的拉住严允涛的手臂。“等一下啦,学妹我还有话没说完。”
严允涛停住脚步,他低头俯视著她,一脸的疑惑。“什么事啊?”
“没事长这么高干么”叶玉柔粗鲁地拉下学长的肩膀。“学长,我是说,你有没有付诸行动——戳洞啊?”她轻声耳语。
一个奸诈无比的笑容,亮在严允涛帅气的脸上。“你说呢?”他邪恶地反问。
呵呵呵——叶玉柔下禁笑开。“当真?”
“你倒是猜猜看,学长我为人有这么卑鄙无耻吗?”严允涛继续吊她的胃口。
“的确是有一点。”
严允涛站直身子,他轻拍玉柔的头顶。“乖,学妹听话,等学长的好消息吧!记得,在仪安面前说话留意一点,懂吗?”
学长实在是太了解她了!玉柔没好气地哀嚎著:“我知道啦!”
“那我先走了,再见。”
“学长,bye-bye。”
望着学长那副潇洒的背影,叶玉柔嘴角仍是扬著一抹浅笑。
她真想看看仪安知道真相时的反应,到时恐怕不是区区“火山爆发”四个字,能够形容仪安波涛“凶”涌般的怒气!
叶玉柔和严允涛短暂的快乐交谈,全落进对街一双深沉无情的眼眸里。
他是谁?当街和男人这么亲热?王柏苍冰冷一哼,他倒还是小看了这个谜样的女人。
等男人渐渐走远,王柏苍冷冷地交代司机。“把车开到对面去,长头发女人那里。”
“是的,王先生。”
王柏苍望着叶玉柔纤细柔美、洋溢青春快乐的身影,身著米白色裤装的她,长发随风飘扬,细致动人的脸孔仿佛落入凡间的仙子
仙子?他的嘴角缓缓扬起冷漠讥讽的笑容。
叶玉柔快乐的情绪都还没消褪,突然一辆黑色加长型的劳斯莱斯黑头车,不偏不倚地停在她身旁。
叶玉柔不禁轻皱起眉头。此时电动窗意外地降下,车里的人更是意外到让她倒抽口气。
“叶小姐?真巧。”王柏苍冷冷地开口。
叶玉柔失去嘴角所有的快乐笑容,她用尽全身力量告诉自己千万要勇敢镇定!
“嗨,王先生。”她怯法然、轻轻地打了声招呼。“考虑得如何了?”王柏苍毫不拖泥带水,单刀直入地问。
“哦王先生,这件事,”她深吸口气,面对眼前这个深不可测的男人,她老会觉得浑身不安!“我觉得这件事,在大马路上说,好像不是很好”“上车。”他仍旧简明扼要“命令”著,外加一脸冰块。
满脑混沌的叶玉柔听得一头雾水。“啊?”
“你不是不想在大马路上谈吗?请上车,叶小姐,我们可以到我的公司好好谈谈,反正现在离我们所约定的时间相距不远,我想你应该有答案了。”
啊——上他的车?!“可是”这不大好吧?!
“还是你想现在拒绝?”王柏苍懒懒地开口,语气像极了一只逗弄老鼠的猫。
“不”叶玉柔慌乱地摇著头。“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请上车。”
叶玉柔似乎看见一个嘲讽的笑容从他深刻无情的嘴角闪过!她是想答应这项“交易”不过在毫无心理准备的情况下“买主”给她碰著了,她反而显得犹豫不决
王柏苍气定神闲等待著她的答案;似乎早就料想得到叶玉柔所有的想法,他自信地等著。
叶玉柔深吸口气,为了那百分之八十七,就算上刀山下油锅她也得做!
“好,王先生,那就麻烦您了。”
“欢迎。”
她牙关一咬,心里一横,走到大头车一旁的车门,司机有礼地打开车门,叶玉柔轻声道了声谢,上了车。
在车子密闭的空间,王柏苍所有的气息立刻迎面而来,那是刮胡水混著皮料的味道,味道相当男性,非常撩人!
他像一只慵懒的狮子,漫不经心但浑身却充满令人窒息、惧怕的爆发力。
“你显得相当紧张?”他的口吻中隐含著一股邪魅的味道。“为什么?”
“我?!”叶玉柔嗫嚅著。“没有啊,怎么会呢?”
他无语,继续用可以看穿人类灵魂的犀利眼眸观察著她。
两人不再谈话,叶玉柔目不斜视,她捧著公事夹的手端正放在大腿上,所有的意志力全用在控制自己的心跳要平顺,呼吸要顺畅。但,王柏苍那深不可测的气息,仍旧像一波波的电流,注入她冰冷的身子骨里
他冷淡阴沈的眼光,像天顶高高在上的神祗,冷眼旁观著世人的喜怒哀乐。他,的确是令人惧怕的。
劳斯莱斯大头车,继续往目的地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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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
王柏苍的漂亮女秘书送来一杯热咖啡,叶玉柔轻声道谢,女秘书即悄然离去。
这栋气势磅礴的办公大楼,就是王柏苍在台湾所设下的据点,他的确相当优秀,所有的名利权势皆能一手掌握,不管是从他自身或是从他周遭环境所展现的优势气势,她能明显感受得到,眼前这个男人的确不是她这样平凡的人类所惹得起的,有点后悔先前自己所下的决心
“叶小姐,考虑得如何?”
坐在高背真皮、代表著权势地位的位子上,王柏苍声音虽然轻柔,却又充满著坚定的力量。
“我”叶玉柔淡漠的眼对上他所有的漫不经心和邪魅。“我并不清楚王先生您所提的条件为何,况且,保险这项投资,除了理财和保障之外,并没有其他的坏处王先生,建议您可以多加考虑的。”
“你在拒绝我?”
叶玉柔的心头涌起一股莫名寒意。“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不知道王先生所提的条件为何。”
他缓缓展开一个没有任何温度的浅笑。“我所提的条件——”他双手交握,阴沈的目光打量著她。“我说过,这就要看你值多少了。”
叶玉柔一凛,浑身一颤,只觉得自己像是跌入深不见底的冰冷中“我真的不懂您的意思。”她颤著声,细心措词。“你能再跟我解释清楚一点吗?”
“我要代价。”这样爆炸性的回答,以平平淡淡、毫无起伏的声音,顺著空气的流动,传进玉柔思绪波动的脑海里。
代价?!他暧昧的回答,不得不让她想到最坏、最龌龊的画面。
不!也许是她的误解,这样的男人身边应该是不缺女人的。
叶玉柔深吸口气。“没问题,王先生,我要的只是业绩,您这一件的佣金,扫除税金之后,我愿意全数奉还给您。”她低头由公事夹里拿出保险计划书,没有人会嫌钱多,也许王柏苍只是为了退佣而已。
“这是我为你规划出来所有的保障内容,里头包括我所有的佣金成数,希望您能够参考。”她起身往前走几步,轻轻将建议书放在王柏苍气派的办公桌上。
等她转身往回走之时,突然感觉身后传来的一股热气,下一秒自己已被一阵旋风一扫,撞进一副宽厚有力的胸膛里。
叶玉柔倒抽口气,她仰头张著震惊无比的眼,看着怀抱自己、一副深不可测的王柏苍。
“你——”
他挑起了她的下颚。“你,才是我要的代价。”他宛如火舌般的吻,随即烙印在玉柔殷红的唇上,没有任何的轻柔,火舌般的吻充斥著狂热剧烈的力量!
王柏苍以他狂霸的姿态,紧紧地将她钳制在怀里,无顾玉柔死命的挣扎。他不断以他炽热的吻横扫她的思想,侵占她的灵魂,叶玉柔脑海中一片空白,唯一的感觉就只有唇上那狂烈的火焰时间在此刻完全停止了转动。
就在玉柔以为自己就要窒息之前,王柏苍放开了她的唇,她摇晃著身子、喘着气,无力地靠在王柏苍的身上。玉柔死命撑直身子,想要挣脱王柏苍的怀抱,却发现腰上那双有力的手臂,她抬起头,无力看着一脸讥诮而且骇人的他。
“放开我”
出乎意料地,王柏苍竟然放开了她,少了支撑的叶玉柔,差点失态地滑落在地,她鼓起最后一丝力量,撑起发软的双腿“挣扎”地走回沙发椅旁,试著以最“无所谓”的模样,潇洒坐了下来。只是内心的冲击依旧,唇上的悸动依然!
他怎么可以这样子对待她?!这么无礼地为所欲为
她发红、泫然欲泣的眼睛,看着王柏苍定回办公桌旁,拿起一枝金笔,在文件上振笔疾书,而后以坚定的步伐走到叶玉柔面前,递上了要保书及一张金额庞大的即期支票。
“你的确值得我付出这么多,”他挑起叶玉柔的下颚,没有一丝的情绪介入,他漠然抚著玉柔红肿的双唇。“你就等著我召唤你,随时为我付出‘代价’。”
玉柔茫然的泪眼,在这一刻完全失去了活力,她颤抖著冰冷的身子,仓皇而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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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玉柔无力地坐在人行道一旁的木椅上,泪早已失控地流了满面,怎么离开王柏苍的办公室的,她根本没有半点印象。
脑海中所呈现的画面,全是王柏苍霸气的行为,那冷得像冰一样的双眼,完全失去人性的态度!她好怕,王柏苍对她而言,是陌生危险的,是她无法掌握预料的!
叶玉柔再也承受不住,她掩面痛哭失声,不顾路人惊异好奇的目光,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悲伤无肋中,根本无法自拔!
“既然这么无法接受,你又何必强装潇洒?”
冷冷的声音由头顶上方传来,叶玉柔心脏狠狠一抽,她快速抬起头,震惊地看着站立在眼前的高大男子!
“是你!”
叶玉柔顿时想起,在她离开他的办公室时,自己所撂下的那句话,那句在尊严严重受创,以唯一的自卫力量所说的话。
“我等你。”
叶玉柔赶紧以手臂擦干示弱的眼泪,她强装所有的不在乎,冷静地开口:“有事吗?王先生?”
王柏苍的神情依旧没什么改变,只是多了些许的试探。“我听司机说,那位二十分钟前由我办公室走出来,坚强好斗的女战士哭倒在街头,我好奇极了,所以出来关心一下你,显得相当狼狈?”
“我?”叶玉柔强迫自己嗤之以鼻。“我狼狈?柏先生,您太爱说笑了。”
叶玉柔优雅起身,红咚咚的眼勇敢地看向王柏苍。“王先生,我想您是误会了,我是在哭没错,可是那不叫‘哭倒在街头’,我的眼泪的确也是因你而流,不过那不是伤心的泪水,我只是喜极而泣罢了!因为我非常的开心,开心可以接到如此大的case,开心可以不用付出半毛佣金,开心可以‘轻轻松松’赚很多钱!我真的很开心,难道你看不出来吗?”
“轻轻松松”?王柏苍的眼底闪过鄙夷。
叶玉柔咬紧牙关,扮起灿烂的笑容。“我还真的要多多谢谢王先生呢!您知道吗?您可是我从事保险业来最大的‘客户’哦!您看我这么开心,像是狼狈的样子吗?”她鼓起全部的勇气,迎上他阴霾怪戾的神情。
王柏苍用著他锐利鹰隼般的眸子观察著她——果然,她还是那个浮华现实的女人。
叶玉柔实在忍受不住他这种略带鄙夷的注视,她轻轻且“快乐”地一笑。“王先生如果没事,那我先走了。”
以濒临崩溃前的最后一丝力量,叶玉柔扬起骄傲的姿态,潇洒离开。
望着她离去的背影,王柏苍眼中的犀利依旧如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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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玉柔“牺牲奉献”的关系,不单单是玉柔的业绩破了全公司历年来的最高纪录,连带著连玉柔所待的这个营业处也分了一大杯羹,他们的营业处荣获整个公司业绩的第一名,远超过第二名的业绩量一倍以上。整个营业处顿时陷入狂欢的境界,办公室里拉炮、香槟、蛋糕、彩带全都出现了,整个办公室热闹非凡,连总公司的几位最高阶主管都跑来恭贺,参与这场盛会。
而大功臣在这场热闹的狂欢会里却不见人影,不顾所有人的殷殷寻找,叶玉柔出乎意料之外地,只是待在和热闹一门之隔的会议室里,房里只开著一盏小灯,她无力地瘫坐在椅子上,瞪著业绩排行榜的榜单,苦著脸发著呆
事隔一个星期了。她提心吊胆地过了这一个星期,这段期间,王柏苍并没有联络过她——也就是说,她什么“代价”都还没有开始偿还!而自己早已因为这样的压力,根本无法放松浑身血脉神经,她有些快承受不住了,甚至以为自己即将疯狂。天啊!这样的折磨要到什么时候才会结束?
叶玉柔揉著眉宇间的苦涩,收回神,以超然的态度听著外头热闹高亢的欢乐声,至少她赢得了业绩,赢得了尊重,赢得了耳根子清静,不用再承受那些冷言冷语。
她叹了口气,那又如何?这样的代价太沉重了。如果,王柏苍马上拉她去宾馆开房间,做了他该做的事,不管是多么地屈辱、多么地难堪,她都认了!可是,偏偏——他什么也没做——哦!老天,她真的快受不了了!快被他逼得进神经病院去了!
突然,会议室大门被用力打开。“喂!我找到玉柔了!她在这儿啦!”
叶玉柔抹去脸颊上的泪珠,无力地笑开,看着一群人鱼贯走进会议室。
会议室的大灯被打开,叶玉柔畏光地眨著双眼,她遮著视线,只是笑着不发一语。
“玉柔,我们找你找得快抓狂了,你这个大功臣一个人躲在会议室里做什么?!”
“对嘛,你是我们这次狂欢会的主角耶,我们还等著你发表感言呢!”
“就是说啊,外面还等著你去开香槟呢!”
一句句热烈的话语袭向叶玉柔。
“走啦走啦,外面还有一大群人在等你!”
人群簇拥著叶玉柔,她只能任由公司同事将自己带向外面热闹的盛会,而所有的苦涩不安,也只能任由它在心底不断滋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