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昝晃满腹不耐地在里呼依镇的酒吧内喝着白酒,一杯接一杯,直到醉意醺茫时才开着车以时快时慢的蛇行方式回到了海滩小屋。
远远的,他看见门外停了数辆陌生的轿车。
这里虽是假日旅游区,可一间屋子与一间屋子间有着一定的距离,根本不可能有别的车子停在这地方。
糟!一定是外人侵入,梦攸有危险了!
他想上前搭救,可酒精作祟下他整个脑子晕沉沉的,才走几步眼前就一片模糊。
该死的!他真不该喝酒!
里面突然传来阵阵打斗声响,惊得他屏住了气息,为了让自己能专心应付那些可恶的闯入者,他立刻从短靴内抽出一把小刀用力在自己的手臂上划下一道伤口。
刺骨的疼催醒了他的意识,他不再头晕目眩,立即飞快地奔进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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綦连梦攸功夫虽不弱,但双拳难敌四手,她的背脊被其中一个男人的手肘一撞,吐出一口鲜血。
“可恶!”她用力抹去唇上的血迹,恨得单脚弹起,往这男人身上回勾一腿,顶上他的下颚,轮到他惨叫了声。
昝晃一进屋,当看见她嘴角的鲜红血渍时,顿时气上心间。
平日施展拳脚怕伤了对方而收敛三分气力的他这次用尽所有的力道与各式拳法。
他动作之快,猛一挥掌踢腿都如行云流水般一气呵成,打得这些该死的偷袭者个个倒地不起、哀声连连。
但綦连梦攸却愣住了,她不是被这些恶徒的侵扰吓到,而是昝晃所施展的几手拳法。
五行通背拳、形意八卦掌、散打这些虽然都是很普通的拳法,可其中都有她阿姨独创重编的影子!
不,不能说是影子,应该说是一模一样!
阿姨的拳法她从小就耳濡目染,在经过她重创后许多拳法都变得更具威力,甚至施力点也可降低达到以一敌十的功效,这些年来有不少人打算用重金买下拳谱,可阿姨都不愿割爱,甚至连她这个亲外甥女,她都不愿意传授。
“说!是谁派你们过来的?”昝晃掐住其中一人的咽—喉,眸底扬起了强烈的火苗。
“我们是是”男人心惊胆战的,连说话都结巴起来。
“别吞吞吐吐的,是费洋叫你们来的吗?”昝晃拢起眉,进一步逼问。
听他这么一问,男人的眼睛突地一睁,惊愕地说:“你怎么知道?”
綦连梦攸皱紧眉,怎么也想不到这几个闯入的宵小竟然是费洋派来的。
“你说什么?”她赶紧冲到那人面前,拗下他的左臂“你快告诉我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费先生的打算我们怎么会知道?我们只是听命行事,求你们放过我吧!”他的左手臂被綦连梦攸这么一拽,疼得双鬓直冒出冷汗。
她放开手,一双秀眉蹙得死紧。
“好,你滚吧。”昝晃放开他,冷着声说。
一得到松脱,那个人赶紧往外冲,连鞋子掉了都来不及穿上,其他人则奋力撑起身也赶紧往外走。
“你受伤了,快让我看看。”昝晃快步走向綦连梦攸,抬起她的下巴,观察她的伤势。
“你别碰我,我就算死也不要你来可怜我。”她别开脸拨开他的手,走向窗口看着外头暗沉的夜色。
他望着她纤细的背影,这才注意到她身上穿的一套裤装。
奇怪的是,这衣服并不是他买给她的,这种样式一般地摊上到处可见,衣橱里全摆着一些名牌服饰,她是从哪弄来这套衣服?
“我问你,你的衣服是?”
“我这种虚荣的女人是根本不配穿你替我买的那些名牌服饰,它们也不适合我,想想还是这种衣服轻松又自在。”綦连梦攸一句话便堵回了他的问句。
“我是问你这衣服是打哪来的?”他握住她的手腕,沉声的逼问,
“你就这么一走了之,现在折回来又问我一些莫名其妙的问题,我能不能不告诉你呢?”她怒视着他那双如枭鹰的双眸,话说完,长长的睫毛半掩住她黯然的眼神。
“你还要跟我顶嘴,费洋那家伙不是人,你了解了没?为何还要对他这么死心塌地?”他的目光瞬也不瞬地凝视着她,如刀刻的脸上有着阴郁难测的黑影。
“费洋是什么样的人我自有看法,也自有主张,不必你多事。”綦连梦攸咬咬唇,一股气直憋在胸口无法抒发。
她在意的并不是费洋,而是他啊!为什么他就不能感应出她对他的关心,只是会误解她的爱、弄拧她的情。
情?爱?
难道她真的爱上这样一个男人,一个时而蛮横不讲理又时而温柔的男人?
“我要你知道拂逆我的女人都没有好下场!”昝晃那双湛烁的跟随逐渐冷漠,此刻冷冽的语气与两人激情时有着天壤之别。
綦连梦攸的心头陡然发疼,已被他的无情撕裂成一片一片,根本不知如何填补心灵深处那道不见底的伤口,与一颗被践踏成泥的心。
“你你简直是个野蛮人!”她想也不想就冲口而出“我的衣服是别的男人送的!这样你满意了吧?你走了之后,我就在房里大叫救命,正好有个男人进了屋,他对我好温柔好温柔,说起话来又轻声细语的,还送了我一件这么好看的衣服。”
“低俗!”
他压根不信她胡诌的邂逅戏码,看来这丫头是真不愿对他坦白了。
“低俗?不会吧,我倒觉得挺好。”她还以一笑。
昝晃狠狠地咒骂“我那些全是高级品啊,完完全全针对你浮华的个性,你还说它低俗,那我真不知道你适合什么了!”
“那就是你不了解我了,既然如此我们也没必要继续保留夫妻的名分,我们干脆现在就离婚吧。”
綦连梦攸几乎失去了理智,她恨他对自己的不了解,气他老是爱断章取义误解她的人格。
什么虚荣?他曾几何时看过她穿什么名牌,带什么贵重物品?难道他是故意激她主动提起离婚,而后再另结新欢吗?
“不可能,你别想异想天开了,嫁给我,身为昝太太这是老天注定,你怎么也别想改变。”他笑了笑,笑容令人心寒。
“我告诉你,我”突然她觉得胸口一阵闷疼,抚着胸,说不出话来。
“你怎么了?”她的动作浇熄了昝晃的气焰,见她面如白蜡的痛苦表情顿时让他刷白了脸。
“不不要你管”疼痛没有退减分毫,她却固执得不让他碰。
“你一定是刚刚在打斗的时候伤到了,走,我带你去医院,看看有没有什么内伤。”昝晃不理会她的拒绝,索性抱起她走向他的车子。
被迫困在他怀里,綦连梦攸不安分地直扭动着,以至于将昝晃手臂上那道已干涸的刀痕又扯裂了开来。
他的血液流到綦连梦攸的肌肤上,湿湿黏黏、温温热热的感觉立即吓坏了她。
她张大眼,紧张的说:“你手臂怎么了?快让我看看!”
昝晃拧起嘴角,俯首对她邪魅地笑了笑“没想到你还会关心我。”
“你这个恶棍!”
她转开脸,发觉自己像个向他巴结讨好的丑角,让他那么的鄙夷不屑。
一阵酸意袭上鼻尖,她忍不住掉下了泪。
也因为情绪突然激动,让她胸口的疼加剧,她不禁皱起了眉,呼吸急促了起来。
见她稍缓的脸色又渐渐发白,昝晃于是加快了脚步,将她抱进车内,疾速朝市中心驶去。
过了不久,他又回到了里呼依镇,在经过询问下,终于找到那间口碑不错的医院。
一将綦连梦攸抱进医院里,他立刻大声喊道:“有人在吗?你们哪个医生有空的,快来看看!”
他不停催促,口气十分不耐烦,那蛮横无理的模样吓坏了医院里所有的人。
“拜托,你这副凶神恶煞的模样,吓都吓死人了,谁还敢过来啊。”綦连梦攸忍着疼,念了他几句。
“这些没胆的家伙,有种说我长得漂亮,才大声几句就连屁也不敢放,算什么东西!”他的脾气因压力逐渐爆发开来,就连行为也变得莽撞。
再也等不下去,他闯进一间诊间,将綦连梦攸往诊疗床一放,而后抓着怔忡不已的医生“你快给她瞧瞧,她刚刚和人打架,胸口发疼,快看看她到底怎么了!”
“哦,你稍等一下。”医生没办法,只好对护士使个眼色,吩咐道:“这里麻烦你请杰克森医生过来照料一下。”
医生连忙为綦连梦攸听诊,又让她做了几个检查,这才发现她的不舒服完全不是来自那场激烈的打斗,而是她本来胃就不好,因为胃部发炎引起了胸闷。
“胃发炎!这是怎么回事?”昝晃急促地问着。
“这种情况很多,有的是胃的本身机能就不好,有的是因为长期胃酸,不过依我看这小姐是因为平常饮食不正常,把胃弄坏了。”医生看着检验报告说。
“好,我知道了,那么现在她”
“没什么关系,你们可以先回去,只要按时吃药,她的状况就会改善。当然,以后她的营养也要均衡,别再不吃东西了。”
医生笑了笑,这时才对昝晃的骇意降低不少,因为他看得出来他方才的急躁完全是因为深爱这个女孩子的关系。
既然如此,他也会原谅他的无礼。
“谢谢你,刚刚”昝晃搔搔头发,有点涩然地说:“真是很抱歉了。”
“没关系,我知道你们夫妻鹣鲽情深,这种情况我不是没见过。”医生露出一抹了然的微笑。
昝晃点点头“那我也不再言谢了,就先带她回去了。”
当他走出医生的诊间,直接到病房打算按綦连梦攸时,却发现她已不在里面。
“该死!”昝晃一咬牙,倏然冲出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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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大街上,昝晃才在街角看见綦连梦攸一个人蹒跚地走着。
“喂,你这个女人在做什么!为什么不好好躺着,一个人跑到外头乱晃?”快步追上她,咎晃挡住她的去路。
“医生说我没事了,我不走做什么?我讨厌死了那种消毒水的味道。”望了他一眼,她便问过他,继续往前走。
“你可以跟我说一声呀!”他跟在她身边,寸步不离。
“谁知道你在哪儿。”现在她已经觉得好多了,说话也有力气了。
“我是”昝晃暗呼了一口气“我是关心你,看见你这么痛苦,我当然会为你担心。”
“没什么好担心的,又不是第一次。”她无所谓的说。
“什么?不是第一次,那你你为什么不说呢?”他真是受够了这个傻女人,老是啥都不说,还爱找人打架。
“我告诉你干吗?你又不是我爸。”她睨了他一眼。
“你爸?”天,他什么时候那么老了,得跟她爸比?
綦连梦攸眼神带着氤氲的水气,赌着气说:“你不是不理我了?一走了之了?干吗还要回来对我假情假意?”
“我——”
一句话扣在嘴里,他不是牙尖嘴利的男人,往往被她一个问句弄得怔住,早知道他就该找韦应块他们传授他几招嘴上功夫。
“反正我就是那种贪求富贵的女人,你还是滚吧。”黑宝石般的瞳覆上了水雾。
“我告诉你,你是我老婆,就算败家,还是我老婆,关于这点我也认了,叫我滚,没这么简单。”他不豫的开口“当你知道费洋的为人后,你还坚持要回头嫁给他吗?”
“我谁都不嫁可以吗?算了,男人都不是好东西,让人失望透顶。就拿我爸来说吧,从小外面的女人就从没间断过,我妈气得想自杀,还好有我阿姨的安慰,她才没走上绝路。”
说到阿姨,她突然忆及他在小屋里所施展的功夫。
“有件事我想问你。”倏然止住步伐,她转身睇视着他。
昝晃撇撇嘴,眸底闪出一抹阴沉光芒“不是好东西的我不知能回答你什么?请说。”
“你——你欺负人!”綦连梦攸柳眉一锁,猛然鼓起腮帮子。
“呵,做贼的喊捉贼,你说是谁没口德呢?”昝晃讪笑道。
“你这臭男人真想死得不明不白,就将你的臭嘴再张大一点吧!”说着,她挥出拳头,直往他下身的要害进攻。
“妈的!你是不是想守活寡啊?”
昝晃急忙闪身,奇怪的是这小女人这次出手非常重,让他不得不出手防卫,五指合拢向上一拱,撤下她的右肘重撞,可这时他却听见她嘴里喊着“无形掌。”
在他愕愣之际,她又旋腿一勾,昝晃立即俯身双臂交错挡不,再施以毫无重心的掌力,以眼花撩乱的快速手法击回。
“散打。”她眼一眯,急喘地道出这一句。
这下昝晃更起疑了,他不再与她玩这种过招的游戏,干脆向前一跃,在她没有设防的情况下攫住她的双臂,沉着声问道!“你怎么知道这几招拳的?”
虽说练过武术的人对这几种拳法都不陌生,可当初胡蝶传授他时已将它们改变许多,甚至与本身拳技相差甚大,一般人是无法判辨的!
“我从小看到大,当然知道。”她得意一笑。
“你是”他这才恍然大悟。
还记得上回他看见她肩上的粉蝶刺青就觉得疑惑,只是一直没仔细问。
“是我先问你的。”綦连梦攸盯着他。
“呃这拳是我闭门造车来的,怎么样?不赖吧。”他扯唇一笑。
当初承蒙胡蝶的教导,并答应过她事后绝不向任何人说出她的名字,甚至不能承认与她的关系。
既然如此,他又能说吗?
“你骗人!”她激动地叫着。
“我干吗骗你?”他只好装傻。
“那我再问你,你认识一个叫胡蝶的女人吗?”綦连梦攸仰起小脸直看着他。
“蝴蝶是见过不少,可有蝴蝶转化的人我就不清楚了。”眯起眸,他近距离欣赏着她那红嫩带水的菱口。
“呃,我是指真的人,她姓胡,古月胡。”綦连梦攸扁着嘴说。
他挑起眉梢“不认识。”
“那你去过台湾吗?”从她有记忆开始就不曾见阿姨离开过台湾,如果他们认识,除非他去过。
昝晃笑了笑“我是在台湾长大的,但确定不认识什么胡蝶。”
“真的?”她张大眸子探进他深奥的眼底“既是如此,你又怎么会这些功夫?别再告诉我是你自己所创,我是不会相信的。”
如此一间,昝晃的记忆飘游到十数年前那个他差点被侵害的空屋内。
随即他摇头谑笑道:“我说的是真的,是我自己研究而来的。”
她嗤鼻地说:“我阿姨的东西怎么可能是你研究的,你少唬人了。”
“听你这么说,你刚刚说的胡蝶就是你阿姨了?”昝晃终于弄明白她们之间的关系了。
他多想多想问问胡蝶好吗,更有股冲动想去见见她,可他不能凭着一时的冲动毁了当初的承诺。
“对呀,她的功夫棒极了,可是就是不肯传给我,所以我一气之下跑去武馆学,但怎么努力还是敌不过她。”她不服气地咕哝着“真讨厌,我是她最疼的外甥女她为什么就不肯教我,说这种功夫女人不适合,那她为什么学呀?”
昝晃心想:当然不适合了,练那种刻意改良的功夫,力气得够,女人若拿来练会伤了身,这是她阿姨爱惜她的作法。
随即他又瞟向她的肩“记得上次我看到这朵粉蝶刺青,就是胡蝶她本人的代表,是不是?”
“嗯。”綦连梦攸开心地点点头,突然小脸一转晕红“不过这刺青是我偷偷刺的,因为我喜欢这图案,刺了之后不敢让阿姨知道。”
望着她那可爱的表情,他不禁有点痴迷了。
能让他在夏威夷遇上她,是不是上天冥冥中的安排,就像当年她安排胡蝶来救他是一样的?
“对了,她人呢?”
知道她的住所,改天他便可以偷偷前去拜访她。
“她”一提起这个,綦连梦攸忍不住红了眼。
“她究竟怎么了?”顿觉有异,昝晃立即攀住她的肩,急促地问道:“你快说,她究竟怎么了?”
陷入了悲伤的綦连梦攸,并没注意到他过分激狂的表现,抽抽噎噎的开回道:“她死了虽然警方说是意外,但我知道一定是被人谋杀的。”
“谋杀!她得罪了谁?”他脸色绷紧,目光狂乱。
这些年来他一直在找寻胡蝶的下落,想再去见她一面,可可天不从人愿,他居然认识梦攸认识得太晚了!
“大家都想得到她那本改良拳谱,家中几次遭窃也都是为了它,最后他们可能以为那拳谱阿姨随身携带着,于是她才惨遭不测。”吸了吸鼻子强忍住泪水,因为她曾告诉自己绝不再随意掉泪的。
“就为了一本拳谱?”他太吃惊了。
“你不知道,我阿姨的拳谱有多少武术馆争着想要,就连大陆的武馆都有人前来叫价,达千万人民币,所以一些居心不良的人就开始动脑筋了。”
“疯了!大家都疯了!”他不敢置信的大叫。
“不是疯,有许多对武术有兴趣也有钱的人都喜欢炫耀,炫耀他们有难得的至宝在手上,你难道不知道?”
“现在知道了。”昝晃严肃的点点头,已有了打算,他就算倾尽所有,也要替胡蝶报仇!
“知道是谁杀了她吗?”他哑着嗓问。
“不知道,所以我才会找上费洋。”她眉头轻拢了下。
“为什么找他?”
“因为他交友广,又曾混过黑白两道,我相信他有人脉的。”綦连梦攸叹了口气“哪知道会冒出你这么一个程咬金。”
“你说什么?”昝晃凝起眉,瞳眸射出利光。
“我说我哪有说什么。”看出他火爆性子又将发作,綦连梦攸赶紧聪明地收了话。
“无论是什么,我都要告诉你,你阿姨的仇我替你报,那该死的凶手我也会替你查。”要他们恶人窟出动查个人简直就是易如反掌。
“你?!”她不敢相信地指着他的鼻尖“请问你哪位?只不过是来夏威夷闲逛找酒喝的混混,能帮我什么?”
“你说我是混混!”他真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恼。
“对呀,到现在我都还不知道阁下是从事什么事业,做啥工作?喂,那些名牌衣服该不会是你抢来的吧?”他连婚都敢抢了,何况是衣服呢。
“我”天,她愈说愈离谱了!
“不用解释了,如果你还有良心,就放过我吧,”对他一点也不了解,她突觉内心好空虚。
“你要哦,我懂了,你当初说费洋有钱有势的意思就是想利用他的势力帮你找到杀害你阿姨的凶手?”
“既然你懂了,那我要回大岛了。”说着,她便回过身去。
“好啊,你有本事离开的话就走呀。”他眯着一双迷人的眼,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我”她看了看自己全身上下,除了身上的衣服外一毛钱也没有“你故意让我难堪?”
“不敢。”扬扬眉,他俊帅的笑了“如果你老实告诉我身上的衣服打哪儿来的,我会考虑放了你。”
“我”嘟起嘴,她没好气的说:“就会要挟人,说就说,是我向清理房间的女孩要来的。”
“她平白无故干吗给你衣服?”
“我给钱呀!”跟珠子转了韩,她偷笑地说。
“你哪来的钱?”
“我叫她记在你的账上。”抿唇低笑,她要求着“这下你可以放了我吧?”
“不放。”没第二句话说,昝晃一口就回绝。
“你食言!”綦连梦攸激动大叫。
“我刚刚只说考虑看看,又没答应你。”要贼,他比她还贼呢。
“你哼!”綦连梦攸气得蹙起眉“说你是恶棍就是恶棍!”
“好吧,既然老婆赐给我那么好的外号,那我也只有签受劝份丁。”他摊摊手,不在意地一笑“走,晚餐时间到了,我请你去好好吃一顿。”
“我不吃!”她撇过脸。
“不吃?”
“嗯,吃不下。”她口腹之欲向来不高,下午吃得晚,刚刚又闻了一堆菜水味,还真是没了食欲。
“医生说你胃不好,原来就是被你这么搞差的,不行,你非吃不可。”眉头倏然紧拢,他拉住她的手,直往前走,
“喂!你不行这么不讲理!”她霍然大叫。
“哈是谁喊我恶棍的?我只是把这两个字表现得更彻底一点而已。”昝晃拉着她干脆用跑的。
“你跑那么快干吗?哇人家跑不动了啦!”
綦连梦攸边跑边看着他开怀大笑的潇洒侧面,心底突然涌上一股热流。
这样的他让她感觉好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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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应?前往海滩小屋,决定施行昨晚岛主下达给他的命令,而开门的正是事件当中的女主角——綦连梦攸。
“嗨,可爱的小姐,请问昝晃在吗?”他耍帅地拨了拨头发,摆出一副最酷的站姿问道。
“你找昝晃?”綦连梦攸带点惊疑地问,因为自从认识他之后总见他独来独往的,因此没想到会有他的朋友找上门。
“对,他不在吗?”韦应?伸长脖子直往里头偷瞄。
“他是不在,你是”她偏着脑袋看着眼前这位模样俊邪、头发染成金褐色,眼神带点刁钻的男人。
“我是他的朋友。”韦应?魅惑一笑。
“朋友!”
看来有句话还真是说对了,什么样的人交什么样的朋友,两人都给她一种强大的压力。
“小姐,你不请我进去坐吗?”哈,昝晃那家伙不在,正是他试试这女人着不着他骗术的好时机。
“好吧,你请进。”既是昝晃的朋友,她也不好拒人于千里之外。
韦应?扯唇一笑,随即大方地走了进去,他深邃的眸子四处转了转“嗯这里果真是美,私人沙滩挺有情调。”
“可我不想再住这里了。”她眉一蹙。
“既然不想住这儿,为什么不走呢?”他淡然的问。
“他不让我走。”其实她也不想走,只是她不想再让那个凶手逍遥法外,一定要想办法逮到他。
可被限制在这儿,她哪儿都去不了。
“这我就不明白了,他人又不在这儿,你不是很自由吗?”韦应?不明白地蹙紧额头,
“可我没钱,他封死我的经济就等于锁住我的脚。”就是因为这样她才不爽,也不能用绝食抗议,否则他晚上会
想到这里,她便不禁脸红耳熟了起来。
“嗯这招妙,像是他做得出来的。”哈哈大笑后,韦应?还不忘调侃老友两句“以昝晃而言,通常都是女人追他,当然男人也有啦,可是他从没追过任何一个女孩子,所以在对女人方面自然是缺乏温柔了。”
“你刚刚说什么?也有男人追他?”她脸色乍变。
“呃——不不,你可别误会,我的意思是他那张脸实在是漂亮得不像话,许多有那方面倾向的男人多会对他示好,不过我可以保证,他可是喜欢女人的,你千万别误会。”
韦应?抓抓头皮,心底暗吐了口气。难怪人家会说女人什么不精,耳朵最精,连一句说漏嘴的话她也听得仔细。
“嗯,这点我倒相信,他真的是太漂亮了,连我都自惭形秽。”綦连梦攸点点头。
“这倒不必,他的美太阴邪,你拥有的才是女人最纯正的美。”韦应?赶紧卖弄起他的嘴上功夫。
“你的嘴真的很甜,一定很会逗女孩子开心了?”她好奇地问。
“嗯那你呢?可也愿为我一笑?”他刻意试探这女人够不够资格做昝晃的妻子。
“你没听说过一句话,朋友妻不可戏吗!”对他这种玩世不恭的模样,綦连梦攸起了反感。
“哈说得好。”狂肆一笑后,韦应?便站起身“从没女人能拒绝我的魅惑引诱,你倒是第一个。”说着,他便拿出一叠美金摆在桌上“昝晃长我两岁,我该喊你一声嫂子,这点钱就算帮嫂子撑点威风,以后就不用被他拴着玩了。”
看看时间,他得趁昝晃还没回来之前赶紧走人。
“告诉昝晃我改天再来见他。”
“喂,你叫什么名字?”綦连梦攸喊住他。
“韦应?。”笑了笑,他便快步离开了。
她疑惑地蹙紧眉“这人真奇怪,说走就走,干吗走得那么急呀?”
拿起桌上的钞票,本想追出去还给他,但继而一想,她何不利用这笔钱离开这里,尽快去找费洋呢?
对,就这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