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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末将至,日本唱片大赏颁奖典礼仅剩下倒数最后一天。
即使已经过了一个多月,媒体的追逐还是没有平息,关于东川晋司和当红作曲家的花边新闻依旧炒的沸沸扬扬,诸多后续报导仍然占据着各大报章杂志的版面。
自从原朝香在杂志上曝光后,她清新恬美的庐山真面目不但让各界为之惊艳,三岁时便与东川晋司订下婚约的事更是震惊全日本,两人之间维系了十多年的感情发展自然也成为各大新闻媒体最热门的炒作焦点。
迄今,两位当事人均未出面发表任何公开说明,同时也谢绝接受任何传媒采访,不过,东力音乐公关部发言人已于日前对外发出新闻稿,并在官方网站上郑重声明,将会在颁奖晚会结束后向记者们交代详情,请各家传播媒体暂时稍安勿噪,静待佳音。
于是,所有媒体记者均把火力集中在明天的颁奖晚会后,准备问个清楚。
清晨六点,原朝香幽幽醒来,依稀听见窗外的风雨声。
由于冷锋过境,整个日本几乎笼罩在又湿又冷的寒流下。
随着颁奖典礼一天天逼近,她越是紧张得睡不好觉,即使睡了,也常会因为作恶梦而吓醒,翻来覆去直到天明,浮现在脑海里的全是即将面对的颁奖结果。
望向身旁紧搂着她沉眠的男人,她嫣然一笑,随后悄悄地钻出他的怀抱,起身离开温暖的大床。
她莲步轻移,慢慢走向窗台,推开精雕细琢的窗扇,眺望烟雨蒙蒙的庭园。
“小心着凉。”她的腰忽然圈缠上一双健臂。东川晋司从身后搂住她,温暖的体热暖和了她的身子。“怎么不多睡一会?”
原朝香转过身笑望着他。“我不困。”
“还在为明天的事担心?”
“嗯,还是很紧张。”
“要不然我陪你出席颁奖典礼,有我在一旁盯着,那票记者比较不敢胡来。”
“不行。”她摇摇头。“明晚刚好也是东川集团的创立周年纪念酒会,这么重要的日子,你可不能缺席,况且我还有公司的主管、同事陪着,你不用替我操心。”
他颔首,旋即将脸深埋在她颈间,吻了又吻。
“明天的行程我都已经安排好了,颁奖晚会那里,伊势谷自有办法应付,你用不着紧张,只要打扮得漂漂亮亮出席就好。等记者会结束之后,伊势谷他们会直接把你送到纪念酒会现场,我呢,就在那里等你。”他的眼底隐约藏着一抹深意。
“好。”她笑着点点头,没发现他那琥珀色的眸中闪着异样的光彩。
* * * * * * * *
“早知道你们这票人不安好心。”东川晋司边摇头边叹气。
什么告别单身派对,想玩死他才是真的!
当六名身材火辣、美艳妖娇的脱衣舞娘一上场,东川晋司当场便心里有数,他今晚恐旧很难全身而退了。
舞娘们身上的衣着都很清凉,充其量只能说是两块薄薄的布勉强罩住上下两处重点部位。随着她们越来越惹火的肢体动作,在场的男士们兴致越来越高涨。
当一位舞娘冷不防跳到他身上极尽诱惑之能事后,全场的气氛登时攀升至最高点。
男士们兴奋起哄的原因,并不全是因为大饱眼福之故,最主要还是等着看男主角如何出糗。
哼,他哪能如这票浑球所愿!东川晋司脸上挂着一抹温和的微笑,礼貌的请舞娘离开他的大腿,从头到尾如老僧如定,坐怀不乱。
“唉,看来我们的准新郎不领情呢!”伊势谷噙着奸诈的诡笑,扬手遣退六位脱衣舞娘。
她们送着秋波,含着娇笑识趣的退场。
这间酒吧里,除了伊势谷和几位友人以外,还有东川家族的众多堂兄弟。他们特地包下这间高级酒吧,美其名是为新郎官举办一场别开生面的告别单身派对,事实上根本是想整他一番。
“昭司,你的数位摄影机我要没收。”东川晋司透过酒杯杯缘瞟了小堂弟一眼。
“干什么!难不成你想毁尸灭迹?”东川昭司紧张兮兮地护住他的宝贝。
“昭司,别理他。”东川军司一把揽住小堂弟的肩膀“你回去处理一下,把刚才那些精采画面做成光碟,明天送去给我那位准二嫂当新婚贺礼。”
“好啊、好啊,就这么办!”东川昭司兴致勃勃的说:“明天的喜筵上,正好可以播出来给新娘子欣赏欣赏。”
“你敢?”东川晋司冷冷的威胁道。
“嘿嘿,非常乐意。”东川昭司举起手中的数位摄影机,耀武扬威的挑衅着。
东川晋司望向坐在吧台边的男子,沉声道:“隼人,管管你们家昭司。”
坐在高脚椅上浅酌的东川隼人高举起酒杯,唇边扬起一抹阴险的微笑“不用客气,随你处置,反正这个弟弟也不怎么讨我欢心。”
“大哥,你出卖我?”东川昭司忿忿不平的瞪向兄长。妈的,连自己的亲大哥都不挺他。
“别挣扎了,乖乖把东西交出来。”东川晋司虎视眈眈的盯着他。“倘若你现在弃械投降,或许我还可以留你个全尸。”
好吧!识时务者为俊杰。东川昭司心不甘情不愿的屈服在胁迫之下,一张嘴忍不住咕哝。
“人家都说长兄如父,这就怪了,怎么咱们东川一门的长兄个个都这么心狠手辣,丧尽天良,一点兄弟爱都没有,什么尚人、隼人、谦人、贯人,哼!名字取得倒好听,依我看,根本没一个像人。”
“说得好!”东川将司拎着一瓶海尼根,同仇敌忾的声援小堂弟。“那四个人字辈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表面上长得人模人样,骨子里啊,却是不折不扣的混世魔头,邪门得很。”
“小子,你对我们有意见吗?”吧台那边飘来一句冷然的问话,另外附带四道阴森森的目光。
“小弟岂敢。”东川将司满不在乎的抖着二郎腿冷哼,那副目中无人的态度十分很欠扁。
东川晋司一口喝完杯中的威士忌,瞄了一下腕表。时间已经不早,明天还有得忙,实在不宜久留。
冒着可能被围殴的危险,他欠一欠身,决定先行告退“各位兄弟,时候不早,在下就先走一步了。”
但他马上被按回位子上。
“喂,难得咱们一票兄弟聚在一块儿把酒言欢,你这个男主角居然这么不给面子,七早八早就想开溜,未免太说不过去了吧!”
“抱歉,我现在可是有家室的人了,不宜再和各位花天酒地,告辞。”他含着笑意站起身,坚持非走不可。
“也对啦!回去抱着心爱的未婚妻彻夜缠绵、恩爱温存,总好过待在这里陪一票光棍闲扯打屁是吧?”有人酸溜溜的嘲讽道。
“这位兄台,您言重了!”不过他这么说好像也对。东川晋司暗忖,与其耗在这儿陪一群单身汉把酒问青天,倒不如回家享受亲密的两人世界。
“我说晋啊,你没事这么猴急着结婚干嘛呢?害得我家老头现在也开始急了,最近老是在我耳边啐啐念。唉,都怪你,活得好好的,结什么婚嘛!”
“老兄,话可不能这么说,怪只怪上头那四个人字辈的老大哥迟迟不肯当先锋,我这个唯一有嫁娶对象的司字辈总得负责打头阵吧!”
“那也犯不着把婚礼定在明天啊!有必要这么迫不及待吗?害我还得特地从洛杉矶专程飞回来。”
东川晋司笑道:“明晚刚好是集团周年纪念酒会,也是咱们东川家族同聚的大好日子,届时宾客如云,天时、地利、人和,再也没有比明天更理想的良辰吉日了。”
“你可真会打如意算盘。”
“其实尽早安定下来也好,既然新闻都已经闹得人尽皆知,干脆趁这个机会公开完婚,省得那些传媒一天到晚拿我们的婚事作文章,我那口子脸皮薄,禁不起记者三天两头的围剿,况且”他温柔的笑了笑“一段感情走了十几年,如今也该开花结果了。”
“想走,行!干了这一杯,咱们就放人。”
唉!盛情难却。
东川晋司将那杯白兰地一仰而尽,临走前不忘交代一声“明晚喜筵上,还有劳各位兄弟高抬贵手,点到为止就好,千万别闹太凶。”
“你放心,我们在喜筵上会很安分的。”
是吗?这群人的笑容实在很可疑。
“因为——我们的目标是你的洞房花烛夜!”
* * * * * * * *
唉,好个彻夜缠绵、恩爱温存的夜晚!
东川晋司哀怨的侧卧在大床上,两眼无神,偶尔还偷偷转头打个呵欠。
真忧郁,他得意洋洋的告别了一帮兄弟,匆匆从外头飞车回家,为的就是把她扑倒在床上大快朵颐一番,而不是白白浪费大好春宵,陪她预演明天的颁奖典礼啊。
就算要预演,也应该预演他们的婚礼才对。
不过话又说回来,明天晚上那场盛大隆重的婚礼,暂时还是得对他的小新娘保密,要是事先让她知道的话,还有什么惊喜可言?那可是他花了好长—段时间紧罗密鼓策画完成的大工程,当然得按照他的计画进行才可以。
“首先,我要感谢我的老师三芝先生,如果没有他的赏识及指导,就没有今天的我。我还要谢谢我的老板伊势谷先生和老板娘奈娜小姐,以及所有东力制作部的工作伙伴,另外,我要特别感谢我的父亲还有,这座奖,我要献给我已故的母亲最后,谢谢各位评审的肯定,谢谢大家,谢谢!”原朝香手中握着一把梳子,站在椅子上模拟上台领奖的情形。
“喂,为什么你没有提到我?”听了老半天都没听到自己的名字,东川晋司有些不高兴。
“现在大家都知道我跟你的关系,如果刻意提起你的名字,那多做作啊!”“你这样谢天谢地、谢东谢西的,难道就不做作?”他不客气的批评。
“可是”原朝香不好意思的搔搔头“奥斯卡那些得奖人也都是这么说的啊。”
“好了,我们不要玩了好不好?”低柔的声音吐露着魅惑般的诱哄“除了预演,我们还可以做点别的啊。”
“做什么?”她一脸茫然,站在椅子上和他大眼瞪小眼。
“唉”东川晋司郁闷至极,泄气的躺平在大床上呻吟。
真是不解风情!看来他调教得还不够。
“什么嘛!怪里怪气的。”她嘀嘀咕咕的跳下椅子。
啊,差点忘了!东川晋司瞬间从床上弹起。
“跟我来。”他跳下床,执起她的手,匆匆地走进他的衣物间。
宽敞明亮的衣物间里四面都是大型的深色原木衣柜,东川晋司牵着她来到一面古董全身镜前,镜子左方的墙上挂着一套黑色的细肩带小礼服,款式俏丽,剪裁大方,俐落的设计感充分显示出独特的时尚风味。
“喜不喜欢?”他扬着微笑问道。
原朝香抚摸着亮缎质感的黑色裙身,不禁发出惊喜的赞叹“好漂亮!”
“这款礼服另外还有一套配件,一定很适合你。整体的造型明天会有专人替你打理,不过我想先睹为快,所以先将礼服拿回来让你试试。”他笑着催促“来,试穿看看。”
“现在?”真突然,哪有人三更半夜试礼服的?
“对。”他把她留在衣物间,走出去时反手将门带上。
过了许久她一直无声无息,不晓得她在里头蘑菇什么,迟迟不肯出来,于是他不耐烦的轻叩木门。
“我的大小姐,怎么样,你好了没?”
终于,门板推开一条缝,原朝香神秘兮兮的探出头来,笑容满面的促狭道:“保证让你吓一跳!”
喔?他挑高浓眉,笑着说:“那你还不赶快出来。”
她推开门,站到他面前,充满期待的望着他。
“怎么样?好不好看?”
他不语,只是直勾勾的盯着她,深邃的目光迸射出奇异的光亮,眼神也越来越炽热。
真的被她吓到啦?可是他的反应未免太夸张了吧!又不是没看过她穿晚礼服的模样,之前几次陪同他出席宴会时也不乏盛装打扮,怎么他今儿个特别反常?
“晋?”她伸出手在他眼前挥了两下。
完全没有预兆,东川晋司忽然出手把她搂进怀里,贪婪的狂吻。
“唔”她愕然地承受他毫无预警的突袭。
唇舌纠缠良久,他终于暂停绵长的深吻,缓缓分开彼此,但灼烫的唇仍依依不舍的轻贴在她的唇瓣上。
“怎么办?我饿了”他微哑的嗓音带着诱惑,随着呢喃似的低语撩拨着她。“你能不能把我喂饱?”
原朝香不禁屏息,立刻明白他的暗示。
红潮瞬间从耳根蔓延到脖子,她眨了眨眼睛,怀疑自己是否应付得了他饥狂若渴的欲望。
和他有遇肌肤之亲,是在一个多月以前,在他细心热情的引领之下,让初尝人事的她终于体会到何谓翻云覆雨的滋味,经历过无数次的男欢女爱之后,她也已经可以放开矜持,全然投入两人交融的欢愉中。
然而,随着他越来越频繁的求欢次数还有越来越激情的缠绵方式,渐渐的,她发现自己根本追不上他的速度,无论她的身心再怎么配合,似乎还是满足不了他那永无止境的渴望。
积压在他内心深处的情欲就好比一座沉寂已久的火山,一旦爆发,就再也阻挡不了。他来势汹汹的吞噬与侵袭,总是毫不留情的朝她直扑而来,非得带她冲向天摇地动的尽头,直到两人都燃烧殆尽才肯罢休。
仿佛唯有藉由最原始的肉体激荡,才能够宣泄他压抑多年的爱欲痴狂,因此,每当面对他惊涛骇浪般的索爱,即使顺从,她依然难掩内心怦乱不止的悸颤。
他邪气地一笑,不再给她任何反抗的机会,倏然倾身又封住了她的红唇。
被他拥在怀里急切的缠吻着,一阵天旋地转之后,她的呼吸乱了频率,心跳也乱了节拍,如同过去所发生的每一次,尽管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她还是招架不住他如此汹涌猛烈的夺取。
“晋”她挣脱开来,虚软的轻喘着,慢慢往后退。
但她每退回一步,他就紧跟着挨近一步,如猎豹般从容的向她逼近,一步一步,将她逼进衣物间里。
直到背部抵上冰冷的镜面,原朝香才惊慌的意识到自己已经无路可退。
东川晋司将她困在镜子与他之间,灼热的视线饱含着情欲与爱意,深切地紧紧锁住她。
瞬间,强烈的悸动一涌而上,如同一阵电流传遍全身,直达她的四肢百骸。
她的思绪因此大乱,单纯的灵魂与女性的本能两相挣扎,再也无法凝聚足够的理智思考,究竟是惊惧他强取豪夺的狂放多一点,还是想要与他共赴云雨的欲望多一些。
无视于她的心慌意乱与不安,他再度欺身上前,双手牢牢箝制住她的柳腰,俯首埋进她耳后,嗅闻着她清甜的馨香,然后沿着颈肩落下轻重不一的噬吻。
热辣的痛楚烙进她的肌肤里,她蹙起秀眉,难受得倒抽一口气。
听见她发出微弱的抗议,他知道自己弄痛她了,但偏偏就是慢不下来。
当怀里的佳人再也承受不住他的粗狂,他才收敛索求的力道,怜爱的吻着她,一遍又一遍,直到她发出满足的细吟。
“晋”
“嗯?”
“我身上还穿着礼服”她意识迷茫的提醒。
耳边传来他醇厚的低笑声,湿热的气息在她耳畔轻挑的吹弄着“我很乐意亲手为你褪下它。”
话语方落,他的手便不安分起来。
纵然情欲急切,他的的动作还是充满怜惜。
他轻轻撩起她身上的衣物,大胆的爱抚着她。
他温柔的细吻吻得她心荡神驰,她难以抗拒,也完全无法抗拒,只能任由他予取予求。
地毯上散落着两人的衣物,两具交缠的身躯亲密的结为一体,忘情的缱绻。
“晋”她无力的娇喘着,意乱情迷的交出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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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夜的欢爱几乎耗尽原朝香的体力。
当激烈的狂潮渐渐平息,她已疲困地瘫软在东川晋司的怀里。
夜灯昏黄,将赤裸的两人包裹在一片旖旎宁谧的氛围里。
“想不想喝水?”他拂开她汗湿的刘海,低沉的嗓音充满怜惜。
“嗯想睡”她蜷缩着身躯,靠在他厚实的胸膛上,娇弱的嘤咛一声,气若游丝,神智早已飘忽。
他将她搂得更紧一些,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拍抚着她光滑的背,轻柔的节奏犹如一首安眠曲,诱哄她进入甜美的梦乡。
真是糟糕!东川晋司苦笑着发现不妙。
他的指腹滑过她的香肩,她嫩白的雪肌上处处可见斑斑点点的红印,那是他纵情横扫过后残留的痕迹。
问题来了,那件性感的细肩带小礼服恐怕遮掩不了这些爱的印记,万一被那群眼尖的记者逮到,肯定又是一件香艳的花边新闻。
他凝望着她天真无邪的睡颜,不禁莞尔。
但愿明天为她打理造型的人够机灵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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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东力音乐的老板娘兼执行总监奈娜亲自驱车前来,将原朝香送到公司进行造型工作。
摄影部门的化妆室内,几名专业造型师、彩妆师、发型师早已准备就绪,只等着女主角到来。
奈娜把她交给造型师打点之后依然没闲着,不是忙着跟工作人员讨论各项活动流程,就是忙着张罗她的造型细节,火红色的曼妙身影来回穿梭,忙得不可开交。
在这组专业人员的巧手下,俏丽的发型和甜美的彩妆陆续呈现。
她一直乖乖的配合,任由造型师发挥,可是当他们忽然慎重的拿出一只保险箱,取出里头的珠宝盒,要她戴上一系列名家设计的白金钻饰时,她就有意见了。
“我我不要戴这么贵重的东西在身上。”原朝香抵死不从,谢绝造型师们苦口婆心的劝说。
珠宝盒里有一条典雅的钻石流苏项链、一对造型别致的钻石耳环,一只白金钻饰手镯,一条镶钻手链,还有一组款式俏丽的发夹。一整套完美奢华的白金钻饰让她看得眼花撩乱。
这这就是晋所说的另一套配件?
昨夜瞧他说得一脸轻松,她还以为只是一些造型配备,想不到居然是一整套的白金钻饰,天啊!太昂贵了,她实在承受不起。
“这套首饰跟礼服原本就是专程为你量身订做的,设计师还特别针对你的年龄,作年轻化的设计,完全符合你的个人特质,绝对不会太过于夸张做作。”造型师们捧着价值连城的顶极珠宝,不敢有任何疏失,继续说服她。
她知道晋的品味当然无庸置疑,设计师的功力更是无懈可击,可是,问题不出在造型上啊!
一直以来,东川晋司对她总是特别慷慨,经常藉一些名义送她东西,生日礼物、圣诞礼物、毕业礼物还有许多她记不住名堂的礼物,有时心血来潮,还会拉着她逛遍银座、原宿、新宿的时尚名店,陪她挑选女孩子的行头,甚至两人出国游玩的时候,他也会带她去逛各大城市的知名精品店,为彼此添购衣物。当然,所有费用都由他支付,她若是胆敢当着他的面掏出皮夹,他还会翻脸瞪人。
尽管她父亲调派海外前为她设立了一笔为数可观的基金帐户供她花用,然而长年来帐户支出的金额不大,她提款的次数更是少之又少,除了个人基本开销外,她额外的花费东川晋司几乎全包办了。
她不是一个喜欢逛街的人,通常只有在必要时才会上街采购,更不是一个花钱如流水的拜金女,只有cd唱片买得比较凶一点,偏偏他还是一口气办了五、六张信用卡给她,而她刷卡签帐的机会不多,那些信用卡白白放在她那儿,根本毫无用武之地。
总之,他为她所做的真的已经够多了,着实不需要再添上这么一笔,而且还是这么一大笔,依照她保守的估计,这些价值不菲的白金钻饰起码值百万美金喔,不!造型师刚才说了,礼服和钻饰都是特别为她量身订做的,那么,再加上礼服的价位与设计师的酬劳,也许还不止这价码。
唉!说到底,她就是为他的荷包心疼,就算他财力再怎么雄厚,也不该如此挥霍啊。
“怎么啦?”奈娜从传真机前走过来关心这突发状况。
听完原朝香的心声,奈娜笑咪眯的安抚“这你用不着替他操心,你又不是不知道东川集团挣了世人多少血汗钱,偶尔也该让他们自掏腰包回馈一下社会啊。你大可放心,这点开销对他而言还算是小case,他光是并购一间资讯科技大厂所耗费的资金都不知比这个多出几千万倍呢。”
况且今晚可是她的重要日子,无论是首次入围大奖或是一生一次的婚礼,都是她这辈子的大喜事,让他老兄破费一点也是应该的。奈娜在心底附加一句。
“话虽如此,但也用不着这么奢侈啊。”她还是觉得不妥。
“小姐,拜托你!”奈娜瞪大双眼,被她的固执打败。“请看看你现在身上穿的、戴的,从头到脚所有的行头,你以为这些货色很容易弄到手吗?别傻了,即使有钱说不定都还做不到呢。因为这全是特别为你量身订做的,市面上根本无法看到这些款式。
“其他先不说,这套出自于国际首席珠宝设计师之手,全球独一无二的倾城系列绝对是世纪大手笔,光是把这批首饰送来日本摆在你面前,就不晓得花了多少心思,还得动用一大批保全人员一路护送,你若是不肯笑纳,岂不教他伤心至极,要知道,他花钱是为了讨你欢心,可不是为了当冤大头的。”
“我我的天啊!”原朝香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他出乎未免也太阔气了吧!
“除此之外,他所找的设计师每个来头都不小,三组人马都是纵横国际时尚界的大师级人物,为了聘请那些世界顶极的设计师亲自出马,他还不惜重金特地在米兰买下一栋度假别墅当工作室,把那些顶尖高手聚在一起参与设计,整个过程从样品设计到制作完成,历时将近一个月,时间拿捏得恰恰好,刚好赶上你们今晚的结节日。”
一口气说得太顺,险些说溜嘴把“结婚典礼”抖出来,奈娜连忙以若无其事的微笑带过。
“怎么样?我的大小姐,这下总该感动了吧!你的晋哥哥为了你,可说是用心良苦,你可千万别辜负了他的美意喔。”
原朝香没注意到奈娜方才一闪而逝的异样表情,仍然处于震撼中。
最后,她终于乖乖坐回化妆台前,戴上那些首饰。
趁着造型师替她戴上配件,奈娜翻开行程表。
“侍会你跟我们夫妻俩还有三芝坐同—部车,到了现场,我们不跟入围的歌手一起走什么星光大道了,咱们直接从侧门进会场,还有,你全程都要跟我们坐在一起,绝对不能落单,以免被记者堵到。”
“如果我想上厕所怎么办?”原朝香打岔发问。
“放心,我跟助理会陪你去。”奈娜紧接着说明今晚所有的流程“来,拿去,这是预先帮你准备的得奖感言,如果得奖上台时太紧张,就照着上头写的念。颁奖晚会结束后,我们还必须参加主办单位安排的谢幕记者招待会,到时候你肯定会被记者围剿,不过别害怕,我们已经跟主办单位协调好了,届时咱们顺便举行记者会,至于记者问的问题我会教你怎么回答。离开记者会后,我们还得赶到东急大饭店参加东川集团的纪念酒会,你的晋哥哥会在那里等你,然后呃,就这样。”
奈娜收起行程表,转头问造型师“伊森,好了没?”
“再一会儿。”三位造型师正在做最后的检视工作。
“ok!可以了。”大功告成之后,造型师们相当满意的看着她。
映照在镜子里的原朝香相当清丽可人,甜美的模样就像个娇滴滴的小公主。
奈娜将她审视一番过后,极为满意的点点头。“非常好。”
此时,一群人忽然发现什么似的,同时露出一脸狐疑,几道视线就这么定在她的肩膀上,好奇雪白的颈肩以及胸口怎么会布满了若隐若现的红斑,越看越觉得纳闷。
不一会,众人终于意会过来。
奈娜翻翻白眼,叹口气,当机立断向彩妆师伸手道:“曼尼,给我一瓶粉底液。”
“怎么了?”原朝香依旧不明所以,只觉得大家表情好像都怪怪的。
奈娜涂着红色蔻丹的手指在她胸前点了几下,要她自己对着镜子瞧瞧。
“哎呀!”她低呼一声,赶紧掩住胸口,俏脸火辣辣的绯红。
在场所有工作人员彼此交换了一个会心的微笑,大伙心照不宣。
奈娜接过粉底液,替她精心修饰好那几处红痕,没好气的睨了她一眼,压低音量轻斥“你们两个喔,爱吃也不看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