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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男人,一如既往地倨傲矜贵,天生就有睥睨一切的傲人资本。
他永远都是那么的完美,那么的高高在上,而她,每次遇见他都是一副狼狈的面孔。
以凌呆站在离安夜辙不远的地方,微张着嘴,呼吸紧窒,一股阴寒冰冷的气压弥漫在整个静谧的空间里。
眼眸对上安夜辙深若寒潭的瞳孔,以凌不可抑止地颤抖了一下,男人正眯起深邃的眼睛,鹰隼慑人地紧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两人静默无声地对视着,最终还是男人先妥协了。
安夜辙站起来,绕过办公桌,锃亮的皮鞋一步一步地踏在光滑的大理石地板上,也踩在了她的心尖上。
最终黑色的皮鞋顿在了以凌黑色的高跟鞋前。
以凌并不算太高,穿上高跟鞋也只是刚及男人的肩头,及肩的头发散发出清幽的茉莉香味,刺激着男人的神经。
逼仄的空间里,以凌的脚步不受控制地后退,男人也跟着她的步伐,步步紧逼,那双墨黑如潭眸子渗了火般紧紧盯着以凌惊惶无措的表情,像是要把她整个人灼烧和吞噬。
她节节后退,直到后背抵上坚硬的墙壁,才不安地停下脚步,巨大的压迫感覆盖而下,她强作镇定地迎上他的眸,身子却不由发抖。
那双冷若寒潭的眸子里,隐着一丝丝危险之极的气息。
如暗夜中蛰伏着的凶猛的野兽,等待着一个绝佳的机会扑倒自己的对手。
以凌眼眶湿润,晶莹的泪水盈满那双澄净的瞳孔,沾湿了长卷的睫毛,男人曾经深情温柔的呢喃一遍又一遍地在她的耳边不断徘徊。
“Elaine,又调皮了?”
“哎,你就不懂得爱惜一下你的身体吗?”
“宝贝,怎么你的身体总是那么冷呢?”
“Elaine,也就只有你敢在我面前如此放肆。”
“……”
以凌摇了摇头,甩掉脑海里的回忆。
心底窒息般疼痛,眸底流动着深切的悲痛和无助,喑哑地喊出了那个深深植根在她脑海里三年的名字。
“安夜辙。”
悲痛的,却也是无奈的。
安夜辙心弦一动,温柔地抬起修长的手指轻抚上以凌白皙柔嫩的脸颊,细腻的触感一如记忆中的美好。
面前的女人,一如三年前那般,精致的脸颊,秀美的眉毛,黑亮的眼瞳,优美的弧线自鼻梁滑到小巧的下颚,还有一具令他恋恋不忘的身体,气质清丽,笑起来的时候酒窝明媚,眼角微眯,看着就让他欲罢不能。
这几年来,比她美比她好的女人他见过更多,形形色色各具风格,可偏偏入了他眼的,一直都只有她。
无论怎么样,这一次,他都不会再放过她。
瞳眸危险地一眯,安夜辙缓慢地吐出一句魅惑之极的话。
“Elanie,你可真让我好找,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好呢?”
胸口疼痛的位置猛地被这句话撕裂,像是麻痹已久的疼痛神经陡然剧烈地跳动起来,如蝶翼般的睫毛微微颤抖。
惩罚?他要怎么惩罚她呢?一如七年前把她困在他的身边?
不,她绝对不会再和他在一起了,现在不会,以后更加不会。
以凌的手紧紧地攥住皮质的包包,恐惧地望着眼前这张完美的俊脸,酸涩的声音隐忍着一丝哀求。
“安夜辙,放我走吧。”
一句如此简单的话语,却似乎抽尽了她身体里的全部力量,三年来努力构筑的坚硬心墙瞬间倒塌,溃不成军。
肩膀被紧紧捏住,“Elaine,你以为我还会再让你逃第二次吗?”男人的声音冷冽骇人,胸口的疼痛夹杂着愤怒一并翻涌而出,想要把他整个人摧毁。
安夜辙扣着以凌的下巴用力了几分,阴冷的眸子像是要迸出火来,周身冰冷的气息笼罩着她,以凌的身体抑制不住地颤抖。
吻倏然狂风骤雨般地落下,席卷着以凌微弱的呼吸……
“安夜辙,你不要这样子!”以凌怒吼着,瞳孔瞪得铜铃般大。
心跳加速得厉害,她讨厌这种无法反抗的感觉,每次都是被他占尽上风,而她永远都只是一个被宰的小羔羊,力不从心。
男人薄唇抿紧,双眼危险地眯着,锐利的目光地紧盯着眼前这个放肆的女人。
也只有这个女人,胆敢反抗他!
“Elaine,不要这样子?嗯?你是不是忘了,你以前最喜欢的就是我这个样子!”
以凌的肩膀被捏疼,办公室里的凉气嗖嗖地透过被撕开的衬衫窜入白皙的肌肤,泛起一层层咯搭。
紧了紧身上的衣服,以凌撅嘴,嗓音里带着一丝妥协,“安夜辙,我们谈谈吧。”
三年前的事情,她无法向他解释什么。
她只希望以后,他不要再纠缠她,就算是,给她一条生路吧。
安夜辙最受不了的就是以凌这副委屈又受伤的表情,盯着以凌裸露着的皮肤,愤怒地转身,从休息室里拿出一件男式衬衫,扬手扔到以凌面前的地板上,“穿上!”
以凌低头瞧了瞧胸前裸露的肌肤,身上的衬衫纽扣被扯掉几颗,早已遮掩不住她玲珑有致的身材。
蹲下身子捡起男人扔过来的浅蓝色丝质衬衫,以凌隐约间闻到一股清香的味道。
环顾了宽敞透亮的办公室一圈,以凌准备走去安夜辙刚才进去的休息室,男人冷漠的声音背后响起,“在这里换。”
“不要!”以凌想都没想就反驳,她才不要在他面前脱衣服,这个男人,每次都要占她便宜!
“你在这里换,我不会看着你。”男人的语气柔软下来,眸色淡冷,低叹了一声,掏出烟盒里的香烟点燃。
话落,以凌莫名地感到一阵苦涩,她是不是又在无意中伤害到他了。
她拿着丝滑的衬衣站在原地,愣愣地看着安夜辙颀长的身影,他转过身,走到落地窗前。
以凌眨了眨涩涩的眼睛,站在她不远处的安夜辙果然没有再看着她,而是背对着她,静静地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后,指间夹着一根猩红,缭绕出层层烟雾,落日的阳光细碎地投洒在他修长挺拔的身姿上,落下一个孤单而落寞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