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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也是这样,莫名其妙醒来,经历了一场彻骨的欢爱。
除了那次是在郊外苏醒,而这次却是在自己的床上醒来之外,结果都一样。
她无法安慰自己说是在做春梦,然后自己用手弄出来的痕迹。
最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在她身上犯了什么孽,咋么会出现了这么让人想要一头撞死的荒唐事。
‘叩、叩叩……’
正当她想要怎么死法的时候,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浑身敏感的,全都竖起了汗毛。
她缩在被单下,不知道该不该去开门。
完全无法想象这个时候,来的人是谁?还会是谁……“傻姑娘在里面吗?我是大妈了。”大妈洪亮的嗓音从门外传来。
听到这声音,顾漫青才将紧绷的心松懈下来,应着:“我在呢,等等哦。”
咬牙,她吃力的小心翼翼打开双脚,忍着浑身虚脱的难受穿好衣服,在脸上泼了有好几泼冷水,才扶墙将门打开。
门外的大妈看她这么久才开门担忧的问着,“看见你没有出现,大妈就急着找来了,是不是不舒服?昨儿看你脸色不好我就知道你瞒着大家了。”
大妈也没怪她,将带来的粥点放下,摸摸她额头,“幸好没烧,我已经跟李姐说了你不舒服,就安心的休息吧,我忙去了。”
看王大妈转身,顾漫青鼻子一酸,心里便忽然温暖了一地,“谢谢王阿姨,你对傻姑娘真好。”
王大妈笑嘻嘻的点了她小鼻子,随机忽然定定的看着她,片刻后笑得好不开心的,都要跳起来了,“啊啊,傻姑娘你自己没有发现吗?”
她有些奇怪的看着高兴合不拢嘴的王大妈,睁大了眼。
“傻孩子,你难道没有发现你越来越聪明了吗,这是好事好事啊。咱就希望你这孩子能跟正常人那样,会哭会笑,会打扮。”
王大妈高高兴兴的离开,她坐着房间的木椅里,怔怔的愣一会,眼眶一酸,一颗颗砖石般晶莹的泪砸在了面前的地板上。
原来世间,并不是真的无情,有些在身边的温暖,简单着只是怪自己没有去发现。想她自己都没有发现应该要正常的活着,而不是像现在为了查明家破人亡的真相,弄得自己里外不是人的一团糟糕。
大妈朴实的几句话,竟让她这些年来的坚强一败涂地,心底某个地方,瞬间柔软了下来。
由于休息,她在傍晚的时候从房间里慢慢的走出了别墅,来到外面清香安静的那片花海间。
即使不是春暖花开时节,这一片花海和草地的景色被别墅的园丁照顾得很好,一眼望去,大片的春意与争芳吐艳的姹紫嫣红,使人不由地便能安宁舒心。
她坐在人工湖边的白色休息长椅里,微微抬头,就能看到落日下渲染开的一片金黄朦胧,美得不真切。
安静的她没有发现,不远处走来一个高大的身影。
待她被暗影笼罩,才有些慌乱的抬起头。
“嗨,一个人看景?”头上是一张温润轻柔的脸,有种如水的温暖,眉目清秀,悠远雅致便是对这个男人最好的形容。
灰色的衬衫,白色的休闲裤,黑色的中长发有型地在他头上,打理得让人很舒服。一双明镜一样的星眸正在朝她望了下来,令人不由想要靠近他。
他看她呆呆的,似乎被他的出现吓到,不由得弯开了唇,笑容亲切温柔,“吓到你了吗?”
看得入神的顾漫青这才有些不好意思,红着小脸摇了摇头,“没有。”
“不介意我跟你分享同一张椅子吧?”
她一愣,才慌忙的点点头应道,“当然可以,你请坐。”
“不要这么客气,相识也是一种缘分,是吧?”“算是吧。”
她能查觉到这个男人对她没有任何恶意,也就渐渐的放松了下来。
“你常在到这了坐吗?”男人坐下来,眉目清雅,口气温和,身上有种让人安神的阳光气息。
“偶尔,你呢?是这里的人吗?”很少有外人能进这里散步吧?
男人微微一笑,明亮的眼睛专注的看着她,摇摇头“我不是这里的人,不过我也是偶尔过来坐坐,你看吧,我们很有缘分对不对?我已经几年没有来了,这一来就见到了你。”
“你逗我玩儿吧。”
他有些被看穿的窃喜。“真没有,不信你看我眼睛,没有说谎吧?”
瞎说,她知道,但没有反感。
很少有人能让她第一面就将戒备放下,尤其是两年前家里变故后就更甚,但这个男人让她很有好感。
两人相识老朋友,闲聊着直到落日西沉,才从笑声里回过神,有种相见恨晚的错觉。
“有故事的小美女,我可以知道你芳名吗?”这个男人身上透着优雅细心,一举一动,便是得体地令人舒心。
“我……不告诉你。”她调皮一笑,除了大妈,几年来都没有对谁这么放松了下心了。
男人一愣,看她真的转身就走,莞尔的摇摇头,跟在她身后。
“真不告诉?”
“难道还有假的?”
“我送你一颗珍珠,你送我一个答案吧。”
“为什么啊?”
“因为你的答案将比珍珠还真啊。”
‘噗嗤’――
顾漫青被他讨好的话和温暖笑容感染,一下给逗笑了。
“你在跟着就不怕我报警把你抓起来吗?”侧着头看他,却看到他满脸的笑意,“当然不行,我要被抓进牢里,下次谁陪你看夕阳落日,谁陪你谈心呀。”
她扬了小脸,“那敢情好,所以你就站在那里,看我先走行不行?”
“这样你就答应我了?”
她眨眨眼,无辜极了,“我可没这么说。”
那双水一样清澈干净的黑白眼瞳在他面前眨啊眨,男人忍俊不住,便乖乖的站定了一米八几的身躯,朝她招手。
“就这么说定了,下次再见。”
“有可能再也不见哦。”
“不会,一定会再见。”他信心满满,笑眯眯的招手。
直到转角,她回头的时候那个男人还是站在原地,没有回头离开。
最后的夕阳就落在他身后,大片大片的,融入了男人温柔的眼眸,竟让她一时看的有些痴了。
她二十年的人生,除了父亲偶尔的对她那样温柔外,就再也没有见过让她觉得安稳可靠,温柔成熟的男人了。
心底有丝丝莫名的雀跃,她低着头,笑得有些傻傻的。
‘砰’――
额头传来一阵酥麻的痛,清醒地让她回过神。抬起脸的时候,就对上一双深如大海般的幽眸,那两个黑漆漆的瞳孔,仿佛勾人心魄般,让她有些害怕的逃避,不敢再去看。
自然的,这个高贵冷清与强大气势并存的男人,就是那个恶劣的男人了。
他们有过几次交手,她一想起他那件裙子,就没好气的哼着,连装都不想装的要错身离开。
“你走我的路干什么?”他在她耳边,阴森森的话不带一丝感情。
顾漫青一愣,眼眸快速的望过去,一看顿时心里就没底了。他说的没错,她还真走错了位置,是朝着主人区域的路走。
“我……好奇而已,我走回去不就行了,又不是满路土豪金,小气鬼!”走过他身边的时,她脑子一热,忍不住就恼了他两句。
以为他会如同往常,甩都不甩她,直接高端大气上档次的扭头就走。没想下一秒,她的手腕被他拉扯,一阵阵钻心的痛从手腕蔓延。
“痛……你抓疼我了,放手!”怒目中,盛放的火焰将清汤挂面,本没有那么勾人的小脸,镀上一层热情的活力与生气,她整个人都完全改变,像是假的瓷娃娃忽然活了那般。
陆景堔心底的恶魔作怪,就是不放开她,“谁知道你这种人是不是为了想引起我注意菜这么做,现在有些女人,就这么没下限。”
“你才没下限!你全家都没下限好吗!”
“哦,你还研究我了,暗恋我啊?”
顾漫青看他一脸小人得志的表情,想吐血,“喂!我说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自信膨胀?少恶心人,我再说一句,放还是不放!”他都这样,她才懒得在装。
陆景堔薄唇一勾,邪魅的样子践践的,令顾漫青心中警铃响起。
“我就不放了,你还能把我怎么着?”
“不怎么地!”
“呵呵,死鸭子嘴硬了吧!”
他丢丢一不信的眼神笑她,伸出另空着,修长,骨质分明的手指,忽然在她被握住的小手背,暧昧的轻抚,活像是在跟情人调情般,叫人心跳不由随着他指尖的点点而加速。
“滚开!不是每个人耍流氓的时候都像你这么恶心。”顾漫青怒叱,几年的隐忍再次破功,一张小脸红得要滴出水来。
“你还是有感觉的对吧?”
“有你妹的感觉!”
而当她准备狠狠骂他变态,色狼时,他的手已经松开。眯着眼,像只捕捉到猎物的老虎,慵懒自信的骄傲扬起下巴,“手感不错,估计把你脱光了,压在下面也是这种感觉吧。”
‘轰’――
没想到这个男人竟然说出那么色的话,顾漫青整个人都不淡定了。
而他被她可爱的真实反应取悦,凑过俊朗魅惑的脸,轻轻朝她脸上吹了口热气,“不如下次我们试试在床上不期而遇吧。”
“哪凉快你哪捏泥巴自个儿玩去!”脸红的她在凶恶,看起来也是那么可爱娇俏。不过陆景堔也没回头,在调戏了她后上车,跑的不见踪影。
看着他拉风的悍马飚走,顾漫青真想幻化出一把阻击猎枪,瞄准他‘砰砰砰’地将他连人带车,给轰炸到太空去。
怎么也没想到这人,也有这么恶劣调皮的时候――
回来的路上一波三折,回到房间的时候她都累得整个人不是一回事了。
将自己全托付给大床,还没眯眼休息,门外就传来急促的敲门声,震得可怜的门都要掉下来了。
她赶紧爬起来,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将大门外的大妈迎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