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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贝勒,你们刚刚在……”李玉茗穿着一身浅绿色长裙,粉黛佳人一个。只见她那小手比划得甚是暖昧,那逗笑的眉眼直盯着顾楚杰的脸上看。
“刚刚那个风沙大,我眼睛不小心进了沙子,二贝勒给我看看而已。”烟儿急急忙忙地解释。
“哦原来是这样啊。”李玉茗还故意将信将疑地拉长的尾音,然后一蹦一跳地窜进了顾楚杰的屋内,一边状似无意地说道,“二贝勒还真是好心。对一个府里的小丫头都这么好呀。可是……我怎么记得,这丫环是梵儿妹妹院子里的?”
“她替梵儿送些东西到我院子里来。倒是你,怎么不跟你爹爹学生意。跑我府上来做什么?”顾楚杰替烟儿挡下了话,一边无奈地看着李玉茗进了自己的房间,把房间的摆设左右摆弄了一遍。
“没事来这里看看你不行吗?”李玉茗自已坐在了木凳上,兀自倒了杯茶水,咕咕噜地就喝了起来。喝完了还不忘用袖子抹了一下腮边的水。
“二贝勒,奴婢先退下了。”烟儿福身道。
“好。”顾楚杰看了烟儿一眼,点了点头道。看着烟儿远去,这才迈开步子往屋子里去。
坐在凳子的李玉茗一脸堆笑,看着顾楚杰那颇有不满的表情,忍不住说道,“行了,人家都走远了,你还看什么呀!”
待烟儿离开了兰亭阁,顾楚杰这才好生地看了李玉茗一眼,讽刺般地说道,“你还真会找时间。”
顾楚杰虽然嘴上说得极不高兴,但李玉茗知道,这对他们之间的感情构不成什么伤害。
“怎么?莫非二贝勒真在怪我破坏你的好事不成?”李玉茗调侃道。
“咳,知道就好。”顾楚杰说道。
“哎,这年头,真是有了心上人,就忘了妹妹了。”李玉茗抚脸作哀愁状。
“好了,别贫嘴了。你来府里做什么呀。”顾楚杰说道。
“真没事。就是这几日爹爹来京城做些丝绸买卖,我就跟着来了。正好上你们府里借住几宿呗。哪里知道,我才刚刚落脚不久呢,你倒是嫌弃我了。亏我这一到你这,就往你院子里赶了。”李玉茗嘟着嘴不服气地说。
“我这好不容易支开了身边的丫头仆人,才找到机会跟烟儿单独相处。你可倒好,跟一程咬金似的,半路杀了出来。”顾楚杰一想到这,就觉得特不值。
“难怪我这一进门,都没看见其他人。原来是你把那些人给支开的啊。”李玉茗说道,继而笑嘻嘻地冲着顾楚杰说道,“二贝勒,没想到,你还真是个痴情种啊。这么多年没见,你倒还一直惦念烟儿那丫头。”
“说起来我们还真是六七年没见了。你这回来京城,我可得好好带你见识见识京城的风光,好好招待招待你。”顾楚杰说道。
“那是。现在才知道要对我好啊?呵,不过……现在也还不算太迟。”李玉茗笑了笑,那眼睛转得可快了。到底是学做生意的,那脑子转得能不快吗?
“好了。李大小姐,刚刚光临顾王府,还是去好好歇息歇息。已经安排客房住下了没?”顾楚杰问道。
“安排好了。就在‘香园’。我的行李都让下人都搬过去了。我就先走了。哦,对了,看你跟烟儿的发展程度……真是强差人意啊。我说……我离开的这六年,你都干了些什么呀?真是看不下去了。要是实在搞不定,就上香园找我呗。看在你答应陪我在京城里赏玩的份上,说不定我这个妹妹还真能给你支个招。”李玉茗说完,还摇头叹了一句,迈开步子提腿就出了房门。
“诶,李玉茗你这丫头……”顾楚杰被李玉茗这伶牙俐齿的丫头说得无处回话。什么叫“发展程度强差人意”?什么叫“看不下去了”?他可是堂堂顾王府的二贝勒,这丫头居然敢开他的玩笑。真是。
顾楚梵的卧房——兰馨阁。
这两天,顾楚梵非常认真地学习将剑的刚与舞的柔结合在一起。终于在顾楚梵极高的跳舞天赋中,练就了一条惊为天人的剑舞。
于是很得意地把烟儿叫到自己的面前,在自己的院子里就跳了一段“剑舞”。顾楚梵自信满满地表演完毕,高兴地问烟儿,“烟儿,我跳得怎么样?有没有觉得哪不好的?”
可是,烟儿哪里有把心思放在这里啊,被顾楚梵问得一头雾水,“啊?郡主,你刚刚跟我说什么?”
“哦有内幕哦有隐情哦”顾楚梵故意拖长了尾音,坏笑地挑了挑眉。然后用手肘推了推烟儿道,“说吧。那天,是不是跟我二哥发生什么事情啦?”
“呃,没有啊。”烟儿忙摇了摇头。
“呵,骗人。我才不信呢。从小到大呢,你一说谎,就会很快地摇头。烟儿才瞒不住我。”顾楚梵仰起下巴,然后嘴角上还染上了一抹浅浅的笑,说道,“难道……你没发觉现在的你面泛桃花,老是神不守舍的么?”
“郡主,不要拿烟儿开玩笑。”烟儿窘态十足。
“呵,好啦。不逼你说了。”顾楚梵轻耸巧鼻,然后收起剑,拉过烟儿的手,坐在了院子里的石椅上,状似开心地说道,“你知道吗?有时候好羡慕烟儿哦。可以这么幸福。”
顾楚梵待她如姐妹,只要是没人的时候,她们都是这样并肩坐在一块聊天的。所以烟儿也没有什么在意的,只歪着脑袋看着顾楚梵,“呃?羡慕?”
“嗯。对。很羡慕。还记得那年,我非缠着昕哥哥去郊外骑马吗?”顾楚梵坐在石椅上,冥想着过去的那一切。石椅有些高,足以让顾楚梵的双腿来回晃悠。
“嗯,记得啊。那天是郡主十二岁的生辰呢。昕王爷好不容易答应了郡主呢。”烟儿点了点头。
“是啊。不知不觉又过了三年了。那个时候,因为骑马害你在山崖上摔了下来,真的让我悔青了肠子了。你摔到山崖底下的时候,身上连块完好的地方都看不到,入眼的全是血。那个时候,才知道什么叫‘遍体粼伤’啊。那个时候真的很害怕。当时我就在想啊,要是我不带你一块出来的话,你没事了。我一直哭,我一直推你,可你就是不醒。我都急死了。二哥一上来就把我推在了地上,二话不说就把满身伤痕的你给抱了起来,一句话都没跟我说就带着你走了。后来才知道,原来二哥听说我带了你一块骑马,所以就自己骑马赶上来了。没想到一赶上,就看到你摔下山崖的事情。若不是爹爹还有昕哥哥护着我,我想二哥一定会抽出他腰间的那把剑把我给砍了不可。你一定不会相信,我二哥是这么恐怖的人吧?”顾楚梵说道。
“怎么可能?我怎么不知道?而且……二贝勒这么疼郡主,才不会对郡主这样呢。”烟儿说道。
“要不是你当时昏迷不醒,我真想让你看看我二哥当时的样子。”顾楚梵说道,“你不知道的事情,还多着呢。你知道我二哥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你的吗?”
烟儿摇了摇头。
“就说你这笨头笨脑的,怎么会知道呢。我跟二哥在马车里第一次看到在集市上看到你,你是在集市那儿耍杂技。你师父正用鞭子打你。二哥向来就是喜欢打抱不平的,所以当然不会坐视不理了。看到二哥轻轻松松地把欺负你的那个臭老头修理得这么惨。我直想从马车里冲出来,一块给你出气。但爹爹根本就不让我出去。所以只好坐在马车里看热闹了。后来的事情你也知道啦。我求着爹爹要你跟我们一块回府。爹爹耐不住我固执的性子,只好答应我了。那个时候啊,你一定不知道我二哥已经在偷偷喜欢你了吧?呵,就我知道。二哥到现在还不承认。那个时候,二哥看着你的眼睛都特别不一样。你知道吗?我从来没有看过我那温和冷静的二哥这么盯着一个姑娘看的呢。就好像要把你给射穿了一样。后来你成了我的贴身奴婢,我二哥就三天两头往我的院子里跑。你以为,他真是有事找我啊?还不都是为你。”顾楚梵说道。
“郡主跟我说这些做什么呀?”烟儿羞死了,只好装傻充愣的。
“当然是为了让烟儿知道,我二哥是真心对你的。所以希望你能跟二哥都好好的。能在一起多好啊。所以,烟儿不要把身份地位放在眼里,去阻碍你们的道路。”顾楚梵说道。
“嗯。烟儿知道了。”烟儿灿然一笑,道,“郡主,你跟昕王爷也一定会早日重逢的。”
“嗯。一定会的。”顾楚梵也笑了,然后从石椅上跳了下来,站稳了一会。对烟儿说,“那我先进宫去了。你去静心阁陪陪我娘。”
“嗯,烟儿知道了。郡主,去吧。”烟儿点了点头。
“嗯,那我走了哦。”顾楚梵说着,拿着长剑,就往院子外走。
今天,是她跟轩辕御珞约定好的日子。顾楚梵信心满满地就坐上马车进宫去了。
顾楚梵的脸现在都成了进皇宫的通行证了。众所周知,这是昕王爷的王妃昕王妃,所以啊,只要她露一下脸,就可以轻松放行了。
以两天之约的时间,顾楚梵很准时地就在行乐宫里侯着了。就等着轩辕御珞的出现。
行乐宫琴声瑟瑟,一抹深红色衣袍的女子正坐于殿中优雅地抚着琴弦。那女子一张鹅蛋脸画着极浓的妆,眉目间正透露着某种高傲与不屑。一身深红色的衣袍正穿在她的身上,更有助于她那强大的气场。
顾楚梵坐在角落的一处,漫不经心地看着行乐宫莺歌燕舞般地在练习。心里实则早就比热锅上的蚂蚁还急了。
轩辕御珞怎么还不来啊?难道……他不来赴约了?还是……他忘了?可是……他不是很重视这次的接待事宜吗?既然这样,他不可能会忘吧?一定是不想来了。
一曲悠扬的曲调停溜了下来。那深红色衣袍的女子抬眼,看了顾楚梵一眼,然后挑了挑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你就是顾王府的郡主顾楚梵?”只见那化着浓妆的女子走到了顾楚梵面前,说道。
“嗯,是我。你又是”顾楚梵这才从自己的思绪中恍过神来,抬头看了那女子一眼。看她的样子,应该也是千金大小姐。
“我的身份你不必知道。倒是你,怎么在行乐宫?”虽然那女子没有说明身份,但是这行乐宫里的人都知道,此女子正是武官之首秦可恒之女秦燕岚。此人凭着对琴技有着极高天赋,为人娇纵自傲。
“我?我在等珞王爷。”顾楚梵也没想那么多,答了一句。想不明白为什么这轩辕御珞怎么这么久还没来。
“珞王爷?你在这里等他?难道你不知道他从今天开始就不来行乐宫了吗?”秦燕岚不经意地冷哼了一声。
“不来了?怎么会不来了?”顾楚梵一听,表情有些诧然,激动地站了起来。
“呵,珞王爷昨天就说了,不来行乐宫了。珞王爷今天是不会来了!你还是快点回去吧。”秦燕岚双手环胸,挑了挑眉道。
“不会的,我相信珞王爷一定会来的!他答应过我的,他一定会来的。”顾楚梵执着地说道。
“呵,你这丫头还真是死脑筋。既然这么喜欢等人,那就等着吧。我可就不奉陪了。看这天色……恐怕是要下雨了。一会可别说我没提醒你。”秦燕岚冷嗤一声,连看都不乐意看顾楚梵一眼就往行乐宫门外走去。
顾楚梵一肚子憋屈。周围不少的舞姬时不时地向她投来好奇的目光,虽不明显,但却可以察觉。
顾楚梵抬起头,扫视了那些舞姬一遍,那拿着长剑的右手攥得越来越紧,直至指关节发白。既而将目光锁定在了行乐宫的门外。
只要稍微有一些动静,顾楚梵都能第一反应地站了起来。可是一看清来人不是轩辕御珞,顾楚梵又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
不知那天气是因为时间渐晚,还是快下雨的原因,亦或是两者皆有,光线渐渐暗了。甚至空气中都夹杂着些雨水的潮气。
轰隆隆的响雷响彻在高空。伴随着豆大般的雨点,打湿了行乐宫外的一片空地。
顾楚梵拿着长剑,蜷坐在行乐宫宫内地板上。因为久等的原因,双脚有些麻木。
行乐宫里的舞姬渐渐散去。
那掌宫大人也只好哈腰上前对着双手抱膝的顾楚梵说道,“梵妃娘娘,天色不早了。这雨势又这么大。珞王爷,今天恐怕是来不了了。您还是早点回去歇着吧。”
“掌宫大人,你先下去吧。我再等一会。一小会就好。一会我会自己回去的。”顾楚梵不自觉地又收起了手中的长剑道。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傻事。但是,她不想就这么回去了。兴许,珞王爷真的是有事耽搁了。再等一下就好。
“奴才让人备好伞,梵妃娘娘也别太晚了。奴才先退下了。”掌宫大人说道。
“嗯。”顾楚梵没怎么听掌宫大人说什么,只转过头,盯着门外看。那雨水下得极大,好像不要钱的珍珠似的。耳边只能听见门外的雨声,哗啦啦地作响。
“珞王爷,你当真不来了么?”顾楚梵嘟囔了一句,低头看了看手里的长剑。她可是苦苦练习了两天,握剑的手都痛死了。难道,连表演一遍的机会都不给她吗?
是不是因为雨下得太大了,珞王爷走得慢了些?没关系的,她可以再等。只要他能来……
时间渐渐地逝去,不知不觉,竟又过了半个时辰。那雨是越下越大,没见消停。
坐在地板上感觉有些冷,顾楚梵也不禁有些心寒。心想着:“珞王爷……是不会来了吧。”亏她还为了这两日之约在家苦苦地练习“剑舞”,甚至在行乐宫傻傻地等了他一下午。可是,对于高高在上的珞王爷来说,根本就不值一提!他才不会在乎什么“两日之约”呢。都说“贵人多忘事”,现在他可能早就把这件事情忘光光了。
这般想着,顾楚梵站起了身,双腿有些麻麻的,就要离开行乐宫。
一个宫女赶紧递上了雨伞,正要替顾楚梵撑伞。
顾楚梵右手持剑,左手接过了雨伞,说道,“你就回去吧。不必跟着我。我自己出宫就行了。”
“这怎么行?皇后娘娘吩咐了,让奴婢好好照顾梵妃娘娘。”那宫女说道。
“不过一小段路罢了。还怕我出什么事不成?这风大雨大的,来回折腾不过是自找无趣。你就不必随我一块走了。我可以自己回去。”顾楚梵说完,也不顾那宫女回答什么,自己就走了。
“梵妃娘娘……”那宫女还来不及说什么,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顾楚梵离开。
顾楚梵穿着一双粉色的绣花鞋,踩在坑坑洼洼的地面上。她叹了口气,看着那飘飘洒洒的雨点,昏暗的天气就像她此时郁闷的心情。右手的虎口处,因为前两天握剑而磨出了水泡,现今还生疼生疼的。
可是……这一切都不如轩辕御珞的失约让顾楚梵觉得难受。越想越觉得委屈。
明明答应过她会来的,可是……他却失约了。为了这个约定,她已经这么努力这么努力地去学了剑舞。没想到,他却压根就没有放在心上。虽然知道,来与不来,是他的自由。但是心里却忍不住怨他太过份了。
无意识间竟与一名公公撞了个正着,只见那公公忙福了福身,道,“参见娘娘,娘娘恕罪,让娘娘受惊了。”
“我没事,你退下吧。”顾楚梵看了那公公一眼,轻摇了摇头。
只见那公公忙神色匆忙地低下了头,直奔那揽月宫而去。
顾楚梵狐疑地看了那公公往揽月宫的方向,然后撑着伞,出了宫门。门外已有一辆马车侯了多时。
“郡主,你总算来了。”那憨厚的车夫身上正穿着一件雨蓑,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躬着身子上前迎她。幸好没出什么事情,这楚梵郡言要真出了什么事情,他可没好果子吃。
“嗯。”顾楚梵在车夫的搀扶下上了马车。雨雾中,一抹身影在马车轱辘转动之时,闪现。
顾楚梵独自坐在马车上,耳边只听见雨声与那车轮碾动的声音。低头想着:“顾楚梵,你哪里有资格埋怨别人。哼,都怪自己之前控制不了自己的脾气。”轩辕御珞,乃是当今二皇子。他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根本就没有她左右的资格。要怪就怪她自己太自以为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