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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经呆呆的站在她家门口半个小时。
就这样,不进去,也不转身离开。
谷紫苏觉得自己的耐心都要被这个别扭的男人磨光。
“喂,大叔,麻烦你,舍得分手就进去,不舍得分手,我们就离开!我肚子好饿!”早饭也没得吃,简直虐待她。
想和她说,饿就自己滚远点,别跟着他。不过,现在,他和她磨嘴皮子的心情也没有。
“娃娃,你在这等我吧。”娃娃,是昨天晚上,她告诉他她的名字,虽然他隐约感觉是个假名字,不过,娃娃两字真的很适合她。
她不再说什么,乖乖得坐在她的机车里等他。虽然,饿肚子真的是大条事件,不过,比失恋比起来应该不算惨吧
刚好,开门的是尹牧言。
“你来了。”尹牧言淡淡的说,让他进来后,从茶几上拿起药膏:“帮她擦上。”
昨晚从回来到现在,默默一直在闹别扭,不肯见他,不肯让他帮她上药。
他昨天不该这么说她的!人家小两口发展到哪里关他屁事,他何必象得了失心疯一样,还把她的男朋友推倒在地上。
尹牧言疲惫的靠在沙发上,眼里有难掩的苦涩。
“二楼左转第一间,你上去吧。”
贺梓瀚却没有动。
“昨天为什么推开我?”
“算我疯了,可以了吗!”尹牧言冷冷的回答。
昨晚,他抱起默默没走几步,她就愤恨的捶打他的胸部,一直说他疯了! 他是疯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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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这个,对你有意义吗?”尹牧言冷竣的脸带点嘲讽。
“有!”贺梓瀚很严肃很慎重。
尹牧言收起了他嘲弄的表情,有点冷冷的戒备:“我的事,不用你管!”
“我在问你,你是不是喜欢她!”他的声音有点扬起来。
今天,他一定要得到个肯定的答案。
“我不会去破坏你们!我尹牧言从来不会去肖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从来不会强留一个女人在身边!”他不是他父亲!为了自己的喜好,可以囚禁一个不爱他的女人。
这样算是听到他的答案了吧? 贺梓瀚吸了一口气,象做了重大决定似的:“好,我明白了。”
暧昧是糖,甜到忧伤。
他昨天为什么这样?他说自己嫉妒得发了疯,才会口不择言。他甚至一反常态象困兽一样野蛮的推开梓瀚。
他怎么了?我又是怎么了? 他总是将她的心搔扰的迷茫一片,即使她想更上一层楼,却又会怕登高畏寒,摔下来时,注定支离破碎,尸骨无存。
还有梓瀚,即使,她不怕再痛一次,不怕再摔一次,她也不能再伤害他一次。他那么好,那么温柔,想把全世界最美最好的都捧给她,她怎么可能再伤他! 不!她不能! 她坚决的摇头。
对!她不能! “大小姐,又用你的傻脑袋在想什么复杂问题?”
是梓瀚。他喜欢叫她“大小姐”或不正经的叫她“美女”
“这么好来看我!”决不能提昨天的事。
“听说有位大小姐闹情绪,不肯擦药,那只好我这个蒙古大夫效劳了。”
“呵呵。”尴尬。昨天一方面气牧言那么粗鲁的对梓瀚,一方面根本还面对不了牧言的“脱口而出”的话语,所以只好别扭的不见他。
一股清凉凉凉的从脚裸传来,梓瀚认真、轻柔的着着药膏轻轻按摩着她的脚裸。
“痛吗?”他温柔的就象沐浴春风里的阳光。
“不是很痛。”他今天有点特别说不上什么特别特别温柔有点怪
“肿的不是很厉害,上几天药,好好休息应该就没什么问题了。”
“恩。”
他上好了药,将药膏盖上的手,有点轻轻颤抖。
“别再闹情绪了,让牧言好好替你上药。还有,扭伤了可大可小,这几天别乱走动,安心养着。”他叮嘱着。
“好啊,你天天来上药!不准嫌我麻烦哦!”她难得对他撒娇。其实,她只是想安抚他。他是她的决定,不会再改变了
他沉默了许久,她都开始怀疑,她只是让他天天来陪她,有这么难以应允吗? “对不起,我不会再来了,你好好照顾自己。”他的声音很轻。
“不会再来?呵呵,最近很忙?没时间来?没关系,等我脚好了,我去找你。”她有点下意识的不安,拉住他的衣袖,手有点颤抖。
“不用了。”他摇了一下头“默默,我们分手吧!”
分手?梓瀚提出分手?她仲楞后一阵心慌。
“梓瀚,你是不是生气了?气我昨天让牧言抱着走了?下次不会了,我保证!”她急忙说承诺。
“不!默默,是我想分手,不关昨天的事。”他低着头摇了一下,暗淡、痛楚的眼眸不敢直视她。
“你骗我!你就是生气了!”她开始有点哭音:“贺梓瀚,你混蛋,我只是让他抱了一下,你至于严重到要分手吗?”
“真的不是因为昨天的事情。”他依然没有抬头。
“那你说?我又让你哪不满了?”她梗咽的哭音很重。
他们从不象一般的情侣,吵吵闹闹把分手挂在嘴里,今天他说这样的话,必定是下了决心。
“默默,你很好。”他抬起了头,关切的手,扶住她的肩膀,清澈的眼神望进了她水雾弥漫的眼睛:“只是,我们性格不适合。”
男人有一千个一万个分手的理由,而性格不合是最好的塘塞之词。
“给我个清楚的理由!”默默大声的逼问。
清楚的理由?为什么她执意要知道。其实他不说,她自己也明白,他清澈的眼里有一闪而过的痛楚。她终归还是伤了他。
她不要他的退出,不要他的成全! “好!”他吸了一口气,站起来,退却了三步,让自己看起来象天下所有的负心郎:“半个月前,我去相亲,还记得吗?这半个月来,我一直劈腿,背着你,和谷紫苏交往,现在,我只是做好了抉择。”
“不可能!”她不信! “默默,你太看的起我了,权利、地位,我也和普通男人一样,希望唾手可得。”他眼睛望着窗外,幽然的说。
“不可能!”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这样说自己!他一向放荡不羁,淡泊名利。
“平步青云,对我诱惑太大。”
“只因为我平凡?所以要和我分手?”她的眼泪如珍珠一样掉落。
“是的。我一向没有一颗音乐人对钢琴狂热的心,我一直希望发展其他的事业,而得到谷紫苏,这一生,从商或从政,我都可以无往不利。”他尽力让自己看起来很寡性。
“你这大傻瓜!”她把自己的头埋在膝盖里,忍不住哭出声音。
“对不起,希望再见,我们可以依然是朋友。”他决然的转身离去,不愿意再看见她哭泣的样子。
背后,压抑的哭泣声越来越响亮
他坚定的拉开房门,不让自己带一丝犹豫。
门外一双狂怒亟血的眼睛瞪着他,他都听到了! “回去!马上道歉!”尹牧言提起他的衣袖,寒星般的眼睛带着嗜血的愤怒。
贺梓瀚冷冷的摔开他的手:“该说的,我都说了。”
一刻也不停留的向着楼下大门的方向而去。
屋内,默默悲戚的哭声更重了
哭泣声中, 门外的尹牧言冷俊的脸浮现一抹残佞的表情,紧握的拳头,在愤怒的颤抖, 没有人,可以伤了默默,而能全身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