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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彬玉,事已至此,别再狡辩了。你和闲王之间的瓜葛皇宫上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朕已派人诛杀与你有关的人。”
陈子傲无情的话音刚落,姜彬玉怀恨于心,攥紧拳头喑呜叱咤朝他乎去,她怒不可遏地吼叫着,这声音如同厉鬼一样恐怖。
可惜,人还未到他跟前,她就被外边涌进来的侍卫控制住。
只见她红着一双眼,像极凄厉惨叫的女鬼朝他张牙舞爪,她不甘心,不甘心就这样被迫妥协。
她挣扎着、歇斯底里的怒吼着,“姜若语、陈子傲,我姜彬玉做鬼都不会放过你们,倘若再来一次,我一定手刃你们,让你们生不如死!”
她披头散发面目憎恨的样子让姜若语心头一颤,就好似厉鬼现于跟前索命一般,令她面如土色惶惶不安。
望着无动于衷的侍卫,姜若语不禁大声呵斥他们,“还愣着做什么,赶紧了结她!”
侍卫还未有所动作,冰冷锋利的长剑早已刺穿姜彬玉的胸膛,疼痛蔓延全身,喉咙里涌出来的腥味让她不敢置信地垂首。
一看,那汩汩鲜血迅速染红橙色华服。她冷笑,嘴里的腥甜滴落在地,晕染成朵朵血色梅花。
伤她的人不是谁,正是高高在上的帝王,也是她爱了好几年的男人。
呵,最毒不过帝王心,最冷不过帝王爱。
她由衷地朝他投去敬佩的眼神,痛心的讽道:“陈子傲,你够绝!”
陈子傲英俊的脸上布满阴翳,极为不爽,“三番两次直呼朕的名字你也够胆。来人!将她丢出去喂狗,连同那孽障!”
一甩袖,陈子傲冷冷转身,带着得意洋洋的姜若语头也不回地离开未央宫。
姜彬玉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失魂地笑着。
侍卫就像没有感情的人,就这样抓着她的双手毫不费力的拖着她扬长而去,连同那几个月大的孩子也被他们毫无感情地丢在乱葬岗。
寒风凛冽,席卷落叶而来。乌云滚滚的苍穹似为她的不幸遭遇落泪。
眸光望去,搜寻着孩子的身影。只见不远处的土丘上,明黄色的包被赫然映入眼帘。
而她孩子却冷冰冰地躺在坟堆里任由风雨肆虐,雨水打落在地,也在他稚嫩的脸上开起一朵朵水花。
沉睡的脸黑紫的唇深深刺痛她的心,她呜咽着,忍着痛一步步爬向他,胸膛溢出的鲜血染红了坟地被雨水无情的冲刷。
她紧紧抱着孩子挨靠在坟头边,脸贴着脸,痛苦地呼唤他的名字。
良久良久,久到她的呼吸越来越轻,她才想起撩开衣裳想要再喂他一次。
可惜,回应她的只有满天的雷电与狂风。
姜彬玉轻抚孩子的头愧疚的呢喃,“抱歉,让你跟着娘亲受苦了。”
面上的湿迹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姜彬玉抱着孩子渐渐闭上眼睛失去了生息。
如果老天爷给机会让她可以重来一次,她再也不做别人的爪牙,再也不会辜负那痴情的男子。
——我分一下割——
“小姐,该起身做功课了!”
耳边传来熟悉无比的呼唤声,姜彬玉眉头紧蹙,杏儿不是死了吗?为何自己还会听到她的声音。难道,她和孩子已经到了天堂和杏儿还有哥哥他们相逢?
可是好苦啊,就算到了天堂,她依然逃不开做功课的命运。
揉着惺忪的睡眼,姜彬玉缓缓坐起身。但是,眼前的景色让她吃惊不已。尤其是见到杏儿还是十六七岁的模样,更是让她不敢置信。
“杏儿,你还活着?”
杏儿歪头歪脑甚为可爱,“小姐睡糊涂了,杏儿何时死去过?”
姜彬玉双眸含泪,喜极而泣,“那是我活过来了吗?”
“呸呸呸,小姐,奴婢瞧您真是睡糊涂了,竟无缘无故诅咒自己。”
姜彬玉紧握住她的手激动得泪流满面,周围的一切都还停留在十七岁那年,她还未进宫,恐怖的一切也还未发生。
“太好杏儿,一切回到原点,真是太好了!”
前世,杏儿为了帮她证明清誉选择撞柱身亡,她作为主子竟瞎了眼信错豺狼,害得杏儿枉死,害得家人和孩子无辜给她陪葬。今世,她绝不会让有心人再度伤害到她的家人。
杏儿还在疑惑自家小姐今日状态为何如此奇怪,姜彬玉已经下床自己梳洗了。
“杏儿,做功课之前我要去给爹娘请安,然后再去找哥哥切磋一下武艺。”
杏儿今日真的是丈二摸不着头脑。大小姐不喜欢向老爷夫人请安,这是众所皆知的事。不管老爷夫人如何说教,小姐的脑海里总是能想出许多说辞。
大小姐不喜欢练武也是众所周知的事,不管大少爷如何劝导,小姐的眼里总能迸发许多魅力,三两下就让大少爷妥协。
可如今,小姐她好像变了一个人。
“杏儿走了,我们该去向爹娘请安了。”
杏儿回神,她家的大小姐已经走出了门外。
“小姐等等奴婢,今儿老爷外出会友,您不用走那么急。”
没有人知道姜彬玉此刻的心情,她能重新回到十七岁是老天爷的垂怜,除了感动还有珍惜。澈儿的离去是她心头的结,其他对于她来说全都是无价之宝。
“既然爹爹外出,那我就去找娘亲,许久不见她,心里念得慌。”
杏儿气喘吁吁的跟在后头,大惑不解,“小姐,您早上还和夫人在花园赏花呢。”
“啊,是嘛!那就是我睡糊涂忘记了。”
穿过阴凉长廊越过假山石便来到了母亲的卧房,人未到声先到,“娘亲,玉儿来看你了。”
卢荟花握笔的手一顿,墨汁顺着笔尖滴落在宣纸上,形成了一朵纯黑的花。紧接着,整个人被姜彬玉抱住,吓得她急忙把笔放下偏头看向花容月貌的闺女,“玉儿,你哪儿不舒服?”
平日里,她的闺女甚少撒娇,也只有身子不爽的时候才会抱着她。
姜彬玉摇摇头,“娘,我很好,就是突然很想你。”
卢荟花哪信啊,赶紧挣开她的手抚摸她的额头,“不烫啊,是午睡做噩梦导致神志不清?”
知姜彬玉者莫过于她的生母。
“娘,女儿长大了,知道自己的神智是否清醒,就是心血来潮想来看看娘亲,这不,现在想去找哥哥切磋武艺了。”
卢荟花心下一松,无可奈何地刮了一下她的鼻尖,宠溺道:“你啊,就是顽童心性,做什么都是三分热情。去吧,别打搅娘亲练字。”
姜彬玉往案台看去,娘亲的字丑的就像一条条蜈蚣,却也是她最挂念的字迹。
娘亲是个大字不识的村妇。前世,自入宫后,每隔一两个月都会收到娘亲的牵挂信。那时候,娘亲的信是她唯一的光。
“娘,字那么丑,爹爹有没有教训你呢?”
卢荟花脸如火烧,假装气道:“你这没眼色的臭丫头,你爹说那叫独特。”
“哦,那是爹爹不忍直视才说出的话,娘,您还是加把劲吧,这字真的丑到惨绝人寰。”
“诶我说你这个丫头今日话怎么这么多,你爹都不嫌弃老娘你嫌弃个啥。快走,别打扰我练字!”
姜彬玉被亲娘下了逐客令,甚至还被亲手赶出来,娘亲气呼呼的面孔着实让人怀念。
房门关上,姜彬玉站在门口红着眼眶感受母亲特殊的爱意。重生后,每一个人都让她感到无比温暖。
杏儿蹙眉,担忧道:“小姐,您没事吧?”
姜彬玉吸了吸鼻子摇头道:“没事,就是太怀念母亲,想想这一切能重来真是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