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漠北将军府里热火朝天的景象,让天际的冷月都羞红了脸躲进了云层里,只露出一小部分面容,偷窥着。
而远在一片夜空下的盛京,左相府邸,某个女子娇懒的伸了一个懒腰,从香甜的沉睡中醒来,迷蒙媚眼极为惊讶的看着眼前陌生的一切,而后极为妖娆一笑,散散漫漫的起身。
“小姐,您醒了。”夏暖馨纤细美足刚一着地,丫鬟极为恭敬的声音响起。
屋子里的油灯点燃,照亮了清雅的房间。
夏暖馨微微蹙眉,红唇一勾,绽开了极为艳丽的笑容,懒懒的说道:“明日把房间里所有的东西全换了。”
丫鬟听了抬头看向床上的女子,恭敬的眼转为了惊艳。床上女子的脸不算绝色,妩媚的神色和不着衬缕的身子却发出无言妖娆,像水中妖娆盛开的花朵,慑人心魂。
夏暖馨见丫鬟只盯着她不言语,娇了声再道:“明日我会给相爷说,下去吧!”
丫鬟道了声是,便退到了门外。
她很是不喜欢有一陌生人随时随地的跟在自己身边。当然除了小顺子除外,不过现在他应该跟在另外一个人身边了吧!
夏暖馨赤着脚踏在地板上地板冰凉入心。她黛眉微蹙,心中暗忖:明日定要让人铺上地毯。她来到桌子前到了一杯水,漫不经心的喝着,样子艳媚。
她不经意的瞥见铜镜里陌生的容颜,勾唇嘲弄一笑。然后推开了窗户,凉风迎面拂过,屋子的油灯摇曳多姿,房间里她的影子变得魁魁魅魅。
看来欧阳耀天已经开始对她上心了,不然以他的冷酷无情定然不会冒险做出让人顶替她的事情来。有了帝机子的武器,他雄霸天下的梦想又进了一步。
这男人,对于权力的欲望永无止境。
她懒懒的靠在窗栏上,红唇抿了一口杯中水,柳眉微挑,娇滴了声吟吟娥娥,清唱了起来道:“……。黄泉碧落,昆玉消磨,不过是一场美丽的错……。朝中措,京华烟云落,凤栖梧,孤凤何处卧……。金莲落,随荡荡烟波,流遍那红尘紫陌……。”
“你不适合这样凄美的歌。”玄赫看着立在懒懒散散立在窗前,不着片缕的女子,温润神色没有丝毫变化,只是极为优雅的拿起一旁的裙袍,温柔的包裹住她的身躯。
夏暖馨似笑非笑的看着温柔温雅的玄赫,倾身靠向玄赫,娇嫩手指划着他脸颊,红唇一撅,娇声道:“相爷,应该由衷的赞美‘此曲只乃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这样美人便娇滴滴的,羞怯怯的将相爷视为倾心知己,相爷轻而易举的抱得美人归了。”说完,收回了手指拢了拢裙袍,媚笑嫣然的看着依旧温雅的玄赫。
玄赫看着眼前媚态自流,笑语嫣然的女子,在摇曳的灯光下闪动着惑人而妖娆的光彩,迷离的魅惑,又带着莫名的疏离。他拿过她手中的水杯,放到了桌子上,温声道:“公主对在下倒是放心。”
“我想还没有人敢动欧阳耀天的人,相爷,你说是吗?”夏暖馨看着风姿似翠竹的玄赫,娇声柔语道。继而懒洋洋的窝在了一旁的美人榻上,娇滴滴的好似一只小巧的波斯猫,半眯着眼,媚光刘协而出,自然天成,软软呢呢道:“相爷是风竹般的男儿,所以房间也是极为高雅,馨儿是个俗人,喜欢的也是些艳俗东西,受不了这些个高雅。”
玄赫到了一杯热水,递给窝在美人榻上的女子,温柔淡雅如故,醇厚声道:“明日我会派人来,一切布置都听公主的安排。”
夏暖馨半眯的媚眼,看着递在眼前的杯子,他纤长的手指放在白玉杯子上,格外的好看。她伸出手将杯子连着他的手握在她冰凉的手中,扬起脸,艳丽一笑,笑容放荡的妩媚。
玄赫神色微动,不着痕迹的抽出了他的手,雅韵似竹,温声道:“公主,这样日夜颠倒,对身体不好。”
她来到丞相府已经三日了,每日都好像睡不醒似的,白天命人搬来美人榻在树荫下瞌睡,午后继续她的瞌睡,而到了夜里她反而格外精神。
夏暖馨握着他的力气很大,他刚才都那么容易挣脱了,看来他不似一般的文人,或者说儒雅的文人只是他故意留给世人的印象。一个普通的文人,怎么年纪轻轻就坐上了左相的位置,就算他师从曾经的帝师,也不能说明他是善良的。
夏暖馨红唇一撅,天真的嗔语道:“我讨厌黑夜,像要把人吞没,所以不敢睡。”
面前的娇滴滴的女子天真的神色,委屈的话语,虽然看似撒娇的假话,但却给人一种真实感。玄赫优雅的神色莫名,饶是他看透人事,一时间分不清这个女子的话语是真,还是假。
他无奈一笑,转身拿起床上的丝绸锦被盖在她身上。
夏暖馨纤细的胳膊像一条灵动的蛇一下子缠绕上了玄赫的腰身,将他带到了她身上,两人面对面看着彼此。
夏暖馨密集纤长的睫毛随着她眨动着的眼眸扫着他的脸颊。
玄赫冠玉俊颜温雅神色有了几分不悦,挣扎想要起身。
夏暖馨伸出锦被下的两条白玉腿环上了他挣扎的腰身,她整个人如同树袋熊攀附在他身上。她妖笑嫣然,媚波如丝,带着几分挑衅看着黑了面,冷了眸子的玄赫。
玄赫冷了声道:“放手。”温润如故,却似包裹在温润下的利刃,气势凛然,让人心生畏惧。
夏暖馨看着寒气内发的玄赫,吐气如兰,戏谑道道:“左相……。你喜欢男子,对吧!”不然对投怀送抱的美人不该一点反应都没有,而且府邸里也没有一个侍妾。千万别说什么洁身自好,她从来不相信这个世上有那样的男子。
闻言玄赫温润神色陡然生寒,那阴冷的气息,让她有片刻的错然,好似看见了欧阳耀天一样的感觉。
玄赫猛然推开她,力气之大,让她背部一阵发麻。玄赫立起身子,冰冷淡去,温润依旧,道:“公主,好生休息。”说完,便踏步离去。
夏暖馨也没有生气,反而咯咯咯娇笑出声,道:“相爷这是恼羞成怒吗?”
闻言玄赫顿了步子,转过头,温润眸子如寒冰,盯着媚笑的她,道:“公主想要知道在下是不是断袖,大可一试。反正公主早已不是雏儿了。”温柔的声音吐出极为恶毒的话。
夏暖馨媚笑如故,娇声道:“好呀!反正我现在扮演的也是相爷的侍妾,不是吗?”璀璨的眸子带着几分兴趣勃勃,跃跃欲试。
“公主,当真不知羞耻。”玄赫冷冷的哼了一声,厌恶斜睨了她一眼,拂袖而去。
夏暖馨看了一眼恼怒离去的玄赫一眼,媚笑化为了嘲笑,灿眸看向窗外西沉的残月,娇声道:“原来风雅的左相竟然也是个俗人呢!”
她白玉娇手放在自己的胸口,咯咯咯的笑着,轻快的笑声给冰冷的夜染了几分温柔。
清晨的阳光从窗户照进,唤醒了美人榻的美人。夏暖馨懒洋洋的睁开了迷离的眼眸,锦被下的身躯着了薄汗,难受极了,她扬声道:“来人啦!我要沐浴。”
沐浴后清清爽爽的夏暖馨,着了一身轻薄的云丝,随意的让丫鬟挽了一个云鬓,优雅而懒散的开始用餐。
一旁侍候的丫鬟恭敬的说道:“小姐,相爷吩咐了管家,小姐想如何改整房间都听您的。相爷对您可真好,这么多年相爷还是第一次带女子回府。”恭敬的话语里不掩艳羡,还有淡淡的嫉妒。
夏暖馨闻言,抬眼瞄了一眼说话的丫鬟,只见她小巧面容,清眸,秀眉,小唇,身姿也娇小可爱,给人一种楚楚娇怜的感觉。她抬起精致的下巴,眼中含笑,娇声问道:“你喜欢相爷?想做相爷的妾?”
丫鬟听话,跪了下去,没有丝毫惊慌的说道:“相爷风度翩翩,才华横溢,是一个谦谦君子,是女子自然都爱慕。”
夏暖馨轻笑出声,精巧纤细下颚一样,漫不经心的说道:“是吗?既然爱慕相爷,何必留在这里侍候我,白白糟蹋你的爱慕,看着也让我糟心,你去侍候相爷吧!我这里容不下你。”说完也不管下面丫鬟惨白的面容,优雅低头开始用餐,直接把丫鬟当成了空气。
哼!这几日她性子懒散,便让丫鬟以为自个儿好欺负,真是人善被人欺呀!这世道果然得狠心才能活。
“小姐,环儿她年纪小,不懂事,您大人不计小人过,饶了她吧!”身旁另一个侍奉的丫鬟,心有不忍看了一眼地上楚楚可怜的丫鬟,不由得求情道。
夏暖馨细致的吃着食物,黛眉微动,魅惑的眸子一挑,带着几分笑意道:“能侍候在自己爱慕之人身边,何其幸运,哪能谈得上饶?”她放下手中的碗筷,经过这么一遭,食欲消失殆尽,心下不快。
求情的丫鬟一见,赶紧拿出娟递给夏暖馨,她接过绢丝擦了擦手,抬眸瞧了一眼求情的丫鬟,见她面色白皙,神色温婉,姿态谦和,是一个婉约的柔美女子。这相爷府邸真堪比后宫佳人!
“你为她求情,若是我不高兴,你可能会一起受罚?这样你还求吗?”夏暖馨张扬的艳色黑眸,直勾勾的看着依旧低头的丫鬟。
求情的丫鬟跪了下来,温声道:“若是相爷存了心思要环儿,自然不会让环儿来侍奉小姐。环儿年纪小,相爷又风度翩翩,环儿自然情窦初开。可是采桑却知相爷看似温谦,实则疏冷。侍奉相爷的从来没有女子,若是小姐把环儿打发了去,只怕环儿会落得卖与牙婆的悲惨下场,所以恳请小姐饶恕。”
夏暖馨将擦手的绢丝扔到了求情丫鬟诚恳谦恭的脸上,笑容绚烂璀璨,淡淡的软声道:“我凭什么饶了她?”她为何饶恕一个敢于冒犯她的婢子,她决不允许任何人践踏她的尊严——一分一毫!
“采桑姐姐,你不必求她,相爷宽厚,知道前因后果,定然也不会怎样。”地上跪着的环儿,看着卑微求情的采桑,倔强的,肯定的说道。
夏暖馨闻言,笑容越发璀璨的艳丽,就像有毒的艳色曼陀罗,让人生畏,又心醉。
采桑赶紧重重的磕头,声音带着颤抖道:“请小姐饶了环儿,求小姐饶了环儿。”磕头声响过一个又一个。
环儿红了眼眶,上去想要扶起磕头求饶的采桑,采桑按住环儿,急切的说道:“环儿,快给小姐道歉,求小姐原谅。”
环儿看了一眼嘲讽看着她的夏暖馨,倔强的扬起头,道:“不,采桑姐姐环儿没有错。”
“环儿……。”采桑倍感无奈,恐慌。只得继续磕头,希望能救她一次。
“你还不去求你爱慕的相爷来救你的采桑姐姐,不然她可要磕头而亡了。”夏暖馨看着额头已经磕出血的采桑,娇声道,漫不经心的模样凉薄无情。
“你……。你……。”环儿手指指了指夏暖馨,然后起身跑向门外。
夏暖馨看着远去的娇俏身影,艳容满布嘲讽,淡淡然道:“好了,别磕了,血淋淋的怪难受。瞧!你的环儿急着找相爷去了。”又是一个做着麻雀变凤凰梦想的傻女孩,现实是残酷的。
已经磕得晕头转向的采桑,闻言面如死灰,温婉的双眸染了雾气,跪爬着来到夏暖馨面前,苦苦哀求道:“小姐,求您救救环儿,奴婢就这么一个妹妹,求求您。”
玉瑾萱淡淡的瞥了哭求的采桑一眼,端起桌子上的茶,媚媚的呷了一口,轻叹一声,娇语无奈的说道:“你现在该求的是相爷。”说着她眼神极为妩媚的看向已经踏入门的玄赫,脸上笑容媚得勾魂。
玄赫微微蹙眉,看着地上女子额头上鲜红的血液,温声道:“下去把伤口处理一下。”温和的眼神闪过一丝厌恶。
采桑赶紧用别再腰际的手绢将额头上的血擦拭干净,极为恭敬的求饶道:“环儿不懂事,扰了相爷,还望相爷饶恕。”
玄赫着一身随意的白色便服,冠玉面容,神色温润,身姿挺拔如玉山。跟在他身后的环儿目光痴痴的望着他,脸蛋升红,眸中含情。
夏暖馨见他进来,便笑意盈盈的迎了上去,身姿妖娆的缠上了他的腰际,娇媚入骨的呢喃道:“相爷,人家想死你了,你想人家了没有?”娇艳欲滴的唇落在他冠玉面上,白皙面容上顿时印上了两片鲜红的唇印。
玄赫温润面容,顿时冷了下来,眼神带着警告味道的看着夏暖馨,然后擦去脸上的红唇印。
玉瑾萱见他褪去了温润外衣,冷冰冰的模样,水润的娇唇咯咯咯笑出了声,眨巴着剪水双眼,天真笑容里闪动着孩子气的恶劣。
面前这张脸易了容,算不得绝美,可是玄赫却有片刻的闪神,在他眼里她一直是一个妖媚的祸水,却不想见她竟也有这般孩子气的模样,灵动而俏丽。他收起自己的心思,与她拉开距离。
夏暖馨也极为灵巧的放开了玄赫,转而拉起他的手,精巧的下颚一扬,带着几分淘气的挑衅看着他。
玄赫无奈,只得牵着她的手一起坐到了软凳上。因为她现在的身份的确是他的爱妾,为了不让帝机子生疑,戏得做全。
“今日的事情,我已经听环儿说了。”玄赫醇厚嗓音如同佳酿在安静的屋子里想起,让闻者不禁沉醉。“环儿身为丫鬟,顶撞主子,该罚!一会儿让牙婆领了去,采桑公私不分降级去下等院。”
夏暖馨听着玄赫醇酒般的嗓音,看着他温润君子般的神色,嘴角勾起一抹艳笑。
这个男人还真是狠,而且是隐藏起来的狠。
原本还脉脉含情的环儿顿时面如死灰,好似被人抽干了血,样子说不出的可怜,深情的眸子不解,怨恨的看着玄赫,继而看向夏暖馨,她贝齿咬唇,泪如雨下,最后哑声道:“相爷,这个女人是个恶毒的坏女人,相爷千万不要被她给迷惑了,环儿就此拜别。”说完盈盈俯身,娇小身姿道不尽的委屈,凄楚。
温和的玄赫,淡然的看着环儿的远去,温润神色无动于衷。
采桑见了凄然,无奈,心中深深的叹口气,道:“婢子谢谢相爷和小姐宽宥,婢子退下了。”规矩行礼后转身离去。
待到丫鬟们都退下了,玄赫放开了与她交握的手,拿出丝绢擦了擦手,好似她是什么瘟疫一般。
夏暖馨见了也不生气,自顾自的娇笑,如山的黛眉一挑,嗓音甜如蜜的说道:“相爷,请自便。”说完便妖娆的出了门。
一股子似有若无的香气弥漫在玄赫周围,他温润眸子转动,但见屋子里并无香之物,不由得费起来。他向来不喜欢香薰之物,所以府邸从来不允许熏香,那么这香气何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