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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瑾萱裹着上佳的纯白狐狸皮毛,手里抱着暖壶,纤细的身子靠在舒适的马车里,面色温婉绵柔,璀璨明媚的眸子却有些落空,黛眉轻轻蹙着,似有无法拂去的愁思郁结。
马车缓缓的前进了,耳际传来士兵们整齐划一的沉稳脚步声。玉瑾萱怅然的叹口气,心中纠结得难受。伸出手掀开窗户一角,漠北的深秋格外的萧疏凄凉,漫天黄沙随着秋风乱舞,让一切都雾蒙蒙的,看不真切。
瞥眼见,瞧见了黑衣的严世蕃和白衣的欧阳擎,两人背影都伟岸挺拔。
不同的是严世蕃散发出是一种让人安心的威严,而那人却有一种侵犯的威慑感。
欧阳擎忽然一个回头,便与玉瑾萱四目相对,他的神情在黄沙中看不清,但是那双眼如同潜伏着的猛禽般,冷冰冰的,咄咄逼人的,像随时随地就会扑上去将猎物残杀的狠戾。
玉瑾萱柳叶弯眉蹙起,柔婉的双眼顿时冰冷,嘴抿着,神色怅然而不悦,马上放下窗帘阻隔两人的对视。
权力欲望越大的男人,征服欲望越大。这个二王子只怕不会轻易放过她。
严世蕃会保护她吗?
玉瑾萱的心中被浓浓的不安占据,压抑得呼吸不畅。
欧阳擎淡淡扫了一眼那放下的帘子,阴沉从脸上一闪而过。他可没有错过她眼底冰冷的不悦,这个女人还真是大胆。
玉瑾萱心中突然生出无尽的无力感,悲怆的瘫在马车上。美好的生活才刚刚开始,为何……。为何……。
美丽,也是一种罪过!
夜幕降临,繁星点点悬于浩瀚夜空,驿站灯火迷离。
玉瑾萱抱着小暖炉立在凉意的朦胧月色里,心口的浮躁随着清冷的月夜淡去不少。她仰望着天际眨巴着眼睛的繁星,嘴角勾起一抹凄婉的笑意。
欧阳擎看着站在月色里,神情温婉,带着几分凄艳的娉婷女子,她就好似一株夜间盛开的花朵,即清,又柔,即娇,又艳。
踏步向前,醇厚声道:“在下偶得见夫人舞姿,惊为天人。遂倾倒,只愿求与夫人一夜欢好。”
欧阳擎大大方方说出自己心中所想,锐利如刀的眼此刻换上了爱慕的柔色。
玉瑾萱状若未闻,仍然出神的望着皎白皓月,半晌后她转过头,看向欧阳擎,月光下的他俊朗清雅,身姿优美而冷硬,如苍穹璀璨的眼盯着她,就像盯着囊中之物般。
玉瑾萱娇颜胜花般美丽,双眉颦蹙,盈华柔眸有哀伤从里面倾泻而出,她细细软软的说道:“我是将军的妻子。”声音婉转柔软,却也有郑重其事的严肃。
闻言,欧阳擎谦和一笑,嗓音疏朗而醇厚道:“只要夫人同意,将军想必不会在意。”温和俊朗的话语平淡如水,说得理所当然,理直气壮。
玉瑾萱清澈的明眸直勾勾的看着欧阳擎,绽开了笑容,那笑容如一朵绽放的皎白玉兰,洁白,纯洁,无暇。道:“夜深了,我要回去了。”她顿首,垂眸,转身离去。
欧阳擎惊诧的看着转身离去的玉瑾萱,谦和的眸子一沉,伸手拦住了她的去路,声音陡然生厉的问道:“夫人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夫人可是有所顾忌?一晌贪欢,在盛国本是件风雅之事,夫人……。”
还未等欧阳擎说完,玉瑾萱婉柔的清透的眼忽然变冷,如同深秋的冷风一般,看着他,严肃了声道:“我是将军的妻子,永远都是。二王子要找乐子,相信会有很多女子愿意配合,恕臣妇不奉陪。”
她顿首垂眸,看似恭敬,实则透出不屑的厌恶,疾步消失在黑夜里。
欧阳擎微睨着眼,看着那清雅纤柔的背影,摇曳消失在他眼里。双目静静地久久地望着,忽而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带着一种邪恶的不甘与隐怒
欧阳擎倒是没有想到她会如此果断的拒绝,不止是拒绝,甚是是厌恶,是不屑。
他其实对她本来也没有非不可的渴求欲望,只是那夜无意间瞧见她似花,似水,似烟波,似柳絮,似仙子,似妖精的舞姿后产生了想要共度一夜的想法——也就只是想要一夜而已。
不过看来她倒是有些与众不同了,就连在礼教严肃的盛京都城,只要他在宴会稍稍对那个贵族女子或夫人露出了几分兴趣,那些个当家的就会悄悄派人将她们奉上,若是他没有碰她们,那些个当家甚是会上门亲自道歉,生怕得罪了他。
这个世上的一切不就是一场交易,他们想从他这里得到庇护,他自热也是要回报。所以他会肆无忌惮的玩弄那些个平日里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世家贵女,贵妇,不过是一群道貌岸然,满脑子男盗女娼的肮脏之人罢了!
欧阳擎粗粝的手指转动着别再腰际的龙纹玉佩,清冷孤傲的脸上露出了浓重的兴味和残酷的戏谑。
严世蕃看着踏着月色款款而来的玉瑾萱,微微蹙眉,薄责里透出浓浓的关怀:“天气这样冷,你又是寒凉体质,怎么这样不爱惜自个儿身子。”说着将她揽在怀里,粗糙的大手将她冰凉的小手包裹着。
玉瑾萱看着对她关怀备至,异常呵护的严世蕃,心口一热,眼里发涩,低低的呢喃出声:“夫君……。夫君……。永远都被抛弃我……。”
“傻瓜,说什么傻话呢!”严世蕃看着如此娇怜的玉瑾萱,只当她是在撒娇,搂着身子冰凉的她进入了屋子里,低身脱去她湿润的布鞋,用被子将她裹住,转身挑了挑屋子里的炉火让炉火烧得旺些。
玉瑾萱看着屋子里忙活的严世蕃,发涩的眼眶似有东西盈出来,她想他真的对她很好,她声音有些哑哑的唤着:“夫君……。”
严世蕃答应了一声,褪去衣衫,身子矫捷的钻入了被子里,伸手搂住她冰凉的身子,道:“瞧,这身子凉的。”说着便将炙热的身子紧紧贴着她,手掌来回在她冰凉的身子上游走,供给她温暖,也没有其他动作。
他对她当真是入骨的怜惜,窝在他怀里的玉瑾萱面色挣扎,眉头紧蹙,她心中纠结着,良久后,她伸出手紧紧的抱住严世蕃的腰身,软软的说道:“世蕃,我们一辈子都不分开。”
“你是我的明媒正娶的妻子,当然得跟我一辈子。”严世蕃用下巴蹭了蹭她头顶,轻笑,肯定的说道。
玉瑾萱嘴角勾起凄艳的笑容,有些期待,有些无奈,有些疼痛。
她想将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他,问他愿不愿意放弃荣华富贵和她隐居山野,做一对神仙眷侣,更想问他会不会屈从权贵而舍了她?
可是到了嘴边她却没有勇气了,她不敢去赌那答案,也害怕听到不想听到的答案。她终归怯懦了!
“睡吧!明日还要赶路。别多想,一切有我。”严世蕃轻轻拍着怀里似有不安的女子,想她定然是为了右相忧心,便轻言细语安慰着。
玉瑾萱闻言只是将身子更加贴近严世蕃,有泪光中在眼中闪现,随着她的闭眼有消失了。
因为时至秋末,原本树木掩映的山林,此刻萧疏而幽深,空气里弥漫着枯萎的腐朽味道。
山间有衣着青灰色的尼姑三三两两的提着木桶穿梭在高低起伏的丘陵路上。
一队奔腾的马队气势汹汹的奔驰而来,卷起腐破的树叶和泥土,打破山间的清幽和宁静。
立在山间一年久失修的寺庙内,夏暖馨神色婉约柔和的坐在木凳上,身姿绰约,素手纤纤,有条不紊的做着茶序,一袭灰白色的麻木素衣衬托得她仿若不染尘埃的空灵仙子。
滚烫的水蒸着茶叶,白色薄雾晕染着她素白的容颜,淡雅而宁静,抬眸柔和一笑,素手递上香气四溢的茶。
玄赫幽黑的眼看着她递上的茶,伸出手接过,呷了一口,齿颊留香,半晌后,说道:“你知道回去后的下场吗?”
夏暖馨没有喝手中的热茶,只是将滚烫的杯子抱在手中,微微顿首,柔婉的说道:“知道。”低垂的眼睑看不见眸子里的色彩,但有一种柔和的宁静溢出来。
“不害怕?不求饶?”玄赫温和谦谦的问道,墨玉色的瞳子清润,淡然。
夏暖馨抬头,扬眼,漾开了笑容,极为淡雅柔和的说道:“为何求?”
玄赫看着笑容如春花般柔美的她,琥珀色眼眸宁静致远,有一种看透世事的安之若素。“当真不怕死吗?”
夏暖馨柔美的眼看着风雅的玄赫,嫣然一笑,换了一杯手中渐渐转冷的茶,茶壁地温度透过手心传入身体,她柔语道:“这山里当真很冷,还是盛都好。送我回去吧!”
她轻柔舒缓的语气,好似回了娘家的女子被丈夫接回家一般,轻松自然。玄赫凤目凝视着她,浅浅的笑意从勾起的嘴角飘出,似叹息,似无奈,似好奇的说道:“暖暖,你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女子?”
夏暖馨没有回答,神色婉约,柔媚眸子清淡如水透过他的身后看向远处,飘渺而空灵,润红的嘴角微微弯起弧度,似笑非笑,神圣得宛如佛寺画壁的飞天玄女。
“你知道吗?有时候女人过分的神秘会让男人觉得是一种威胁,而不是挑起征服欲望。”玄赫饮下手中转冷,香味却转浓的茶水,温润声道。
夏暖馨纤柔一笑,起身,道:“走吧!”
玄赫眼落在起身的她身上,顿时打破了眼里往日的静谧无波,温雅神色一闪而过惊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