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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失落的心事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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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失落的ANGLE

    他朝她轻轻的吹可口气,她仿佛就被点亮了,如果童话里穿着水晶鞋的灰姑娘如言望着她旁边的男人,这个男人送上了大堆的礼物,车后坐已经堆满了她们从商场里扫货的战利品,甚至包括柜台里昂贵的她爱好的老坑种冰种翡翠,戴在手上非常合适。

    他用金钱的魄力紧紧把她包住让她动弹不得,如言有个急需换肾用钱的姐姐,而他言下能帮忙解决一切,他的出现简直对她来说如果彩票中奖一般砸在她头上的一枚幸福彩蛋,她都能看见了蛋里出现背着翅膀出现的软毛天使,天使拍了拍软弱的翅膀,在一堆绒毛里露出浅颜色的眼睛朝她说:“答应他,如言。”

    “是的,答应他。”她的心轻轻的敲出几个字。

    “那阿顺怎么办?”字出现了,她的心如同玻璃瞬间出现了裂痕。

    “是的,阿顺怎么办?他失去了自己该如何,好象生命里失去了太阳的温暖。”

    天马上就黑了,看起来要下雨了,天使在如言的耳边说:“让他把车开往法国大道北京胡同那里,快,就要雨下了。”

    如言点了点头,手上的冰种翡翠在变天的时候也发出一种奇异的光泽好象被关在黑屋子的满屋的能发光的珍宝。

    她朝他温柔的说:“请把车开到法国大道北京胡同那边,要下雨了,快。“

    “法国大道北京胡同,如言我们有去过那里麽?是啊S城这样大我都没带你去过那里,好。”

    车子发动了,银灰色的宝马光照流畅的幅度如果撒在路面上的水珠一路顺风而飑,如言望着外面的城市晚风中的风景,高大的楼层如同树木的枝叶,那时候也是夏天她和阿顺还光着脚踩着对方的影子在看满白露花的树下抓那些会发光的萤火。

    轻轻的撩了撩头发,往着镜子里精致的妆容,老天也算她不薄,赐给了她一张勘称绝色的脸,白皙的皮肤上有一双美丽如秋色的深瞳,他说他常常迷失在这对秋水眼中,就这样疯狂的迷恋上自己。

    天已经在飘雨点,法国大道原来是座环型的百货广场,好象星光大道有着许多灯光还有许愿池般的兽头喷泉,北京胡同如同这坐城市里的迷宫一角,车已经发慢了速度勉强找着道。

    “如言,我们这是要去那里?”他在问她,如言望着雨来后敞空的广场后面的小道,原来这边几家新开张开起来很有情调的咖啡屋和PUB。

    天使对她说:“上去吧,在枫叶咖啡。”

    已经闻见浓浓的巧克力和风中散发出的咖啡香味,如言和他果然看见了家叫枫叶咖啡馆,上去就听见有人在唱歌,那歌声如此的熟悉,如言不敢深走就在屏风后面坐了下来。

    听见有人在唱:“你说过你是我生命的阳光,你不会走,大雨就要来了,而你的话语如同天黑化为乌有。”

    阿顺是为设计师,平时爱好音乐,偶尔也会来这些地方唱唱歌。天使既然要自己答应他,可是为什么还带自己来这里,雨已经呼啸而来,飓风在狂飑着窗户的玻璃,咖啡好苦,如言托着腮失神的坐在那里。

    “亲爱的言,如果你是我的天使,你带我去那里我都愿意,你来是听歌我也喜欢。”他坐在旁边,玫瑰色的软沙发,精制的咖啡器皿,咖啡豆在面前随意的堆着等着人来将它们粉身碎骨。

    透过屏风的孔隙,她分明好象看见了阿顺,真的好象是他,这声音,带着磁性和苦涩,

    “小姐你们要什么咖啡?”

    “蓝山吧,放点奶。”

    这是她爱的吃法,蓝山只是爱这名字,让她想起一本小说,什么东西加点奶就不会苦了。

    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的雨,这样的下法已经听见外面车在嘶哑的叫唤,而空气中凉凉,好象那时候的傍晚,那时候还年少那时候的花总是开得最好,空气凉的时候是最美好的时候,夏天,如言突然有点懒送了送的脖子把身体倒向沙发,听那男歌手在唱:“那时候总是最好,选择总是如同时光的无情……”,如言突然抬起头望了天花,就在这时候他轻轻的凑了上来吻了她,她嘴上还涂着苦苦的蓝山咖啡,她开始没有加奶就喝了两口。

    歌声突然终了,听见有人走了过来,如言突然有点慌乱故意把脸往窗外望去,轻轻的推了推面前的他。他还以为是亲昵时的羞涩,“梅如言,梅如言。”听见他在喊自己,还不肯把脸转过来,原来不是他,狠狠的松了口气,原来是高中同学汪松,毕业好多年别说高中同学大学同学都没碰见一个,说来奇怪他们都从地球上消失了麽,最后剩一个阿顺也消失了大半年,他们都走了麽,都说女人一走进家庭就会消失,也许自己也在消失,在人间蒸发。“梅如言,你结婚了麽?”

    她摇了摇问:“老同学,刚刚是你在唱?”

    汪送点了点头说:“是啊,不介意我坐吧。”

    “怎么会。”汪松挨着他们坐了下来,他也兴奋说:“还没有见过你的一个同学。”

    汪松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兄弟你有福气,她可是我们学校的大美女!”

    她莞尔不语,“你刚刚唱歌也好象一个老同学。”她不知道她是如何急迫的提到他,她是想知道他的下落,大半年了了无音讯。

    “是说的是阿顺吧。我刚刚唱的就他写歌啊。你还不知道吧,阿顺。”

    “阿顺怎么了?”她还在装,以为没有别人知道他们的过去的恋情,但是分明带着担心,这样的天气这样的相遇,天使真是带自己来找他的。

    汪松眼角闪着泪光说:“阿顺,他已经离开我们,三个月前因病去世了。”一个炸雷爆裂在天空,接着蓝色的闪电似乎想把天空分成两半,巴掌大闪在玻璃上的雨水,梅无言好半天才醒过来,“你说什么?因病去世!他死了,怎么会!你骗我!”

    汪松说:“是真的,只是阿顺不愿意告诉大家,更不愿意告诉他心目中的女人,选择一个默默的承受,我一直都在陪他。”

    泪水突然汹涌而出,“怎么了亲爱的?”他拉着她的手在安慰她,以为不过是普通的同学,她在他眼里太善良,经常为些秋风落叶黯然神伤。

    汪松说:“你不知道不奇怪,很少有人知道,包括他心上的女人,他是不想拖累她。”

    “你别说了。”梅如言全身感觉到寒冷袭来,刚刚听那歌声就觉得耳熟,原来他和自己吵架,他赌气而走都是有原因,

    “阿顺你好傻啊!”

    她要去找天使,天使刚刚在宝马车里,“如言,下这么大雨,你要走,去哪里!“他在后面追她,大雨已经把瞬间就把她浇得精湿,梅如言发现车里没有天使,它不见了从人间消失了,或许这原本就是天使的一个恶作剧,还是回来找汪松,“汪松,我想见见他,还有他留下的东西我也想看看。”

    雨后天晴,在苍翠的山林肃穆的墓地,望着阿顺令人心碎的笑容,一封忏悔的寄往天堂的信在坟前烧化,梅如言一个人呆了大半天最后拖着疲累的身心孤零零的离开了这里,后来她相信了这个世界真的有天使,有无法弥补的遗憾,还有留在人间的无私的爱。

    不能说出口的爱

    晴空万里的某个小街点里。

    “关小憩,你不要走,把我的手机还来……”

    “哈哈哈哈,你追到我再说吧,真是笨蛋陆木,唉……本小姐要飞奔了,略……”。某恶女装着鬼脸踩着自行车像一把离弦的箭消失在众人的眼中。车尾后只能看见一团灰尘。

    “咳咳……关小憩你死定了……不要让我见到你”

    2009年3月11日关小憩

    陆木真是笨蛋呢,每次只用一个简单的理由就可以骗到他了。像个傻瓜,很笨的傻瓜。但是我关小憩这样的大美女却只喜欢跟陆木玩。

    陆木是我们隔壁的邻居,我们算是自小认识的青梅小马吧。一起长大肯定是一起会发生很多快乐或不快乐的事,但我最记忆犹新的事却只有一件。

    在我7岁的那年,妈妈因为车祸而离开了我,我一个人在小小的湖边哭泣着,因为还小,只认为妈妈抛弃了我走到很远的世界里,也认为全世界的人都抛弃了我。连最爱的妈妈也讨厌了我。陆木知道了我家的事,想要安慰我,结果却把我越搞越伤心了……看见他慌乱紧张我的样子,我却在突然间笑了,疯狂的笑。笑得流出眼泪。陆木被我搞懵了,在湖边一惊一吓,结果一个不小心就跌进湖里。我是费了很大的劲才把他从水深只到我们胸口的陆木救到岸边,没办法,小时候的陆木不但是旱鸭子,还是很细胆的笨蛋。

    但我却爱上了陆木,爱上了一个永远不会知道有个他想不到的人会爱他。我想要对他说我要爱他的。但我不能,我没有说出口的能力,也没有爱人的资格。

    我患了白血病,这是会让我这个自恋的美女死亡且变丑的病。

    我不介意的,只要在剩下的日子里能守望我的陆木王子就够了,我只是单纯的这样想着。

    2009年8月11陆木

    没有看见关小憩那丫头很长的一段时间了,突然间很想念那丫头的嘴脸。我可能是被虐狂吧,然我不会这么笨去想这丫头。每次看见我就总是欺骗我,但我还是会傻傻的上当。

    不知道为什么看见那丫头我的心就会突然的明朗起来,会觉得世界也不是那么的晦暗。我们的家只有我跟妈妈,我自小就是失去爸爸的孩子,所以我不懂父爱。

    而关小憩却也在7岁的那年失去了母爱,所以我对她特别的迁就。我一直以为是因为没有了母亲的关小憩很可怜,所以才想要对她好,而且是特别的好。

    后来在这段没有再见过关小憩的几个月时间里,我才意识到,我对关小憩,是因为爱,是因为爱上关小憩了。才想要把她保护得好好的,但想在我才发现我是这么的愚笨。很想很想看见关小憩,很想告诉她,我爱上她了,即使她不爱我。我也想要告诉她我的爱。

    2009年8月31日关小憩博客

    没有见陆木很久了,久到我觉得是几万个世纪。我已经很累了,很想要好好的休息,最终,我是要去妈妈的世界的,我很庆幸我没有把爱说出口。现在,是我最后的人生了,,感觉走得真的很漫长,累了,只可以躺下了,我会带着对陆木的爱一直埋葬在世界的某个角落。

    陆木,我爱你,再见+晚安(wanan我爱你爱你)。

    2009年9月7日陆木

    再见关小憩是在她的葬礼。

    我现在很悲伤很悲伤,在这个世界的角落里,我丢失了关小憩。她不见了,在我看不见的地方彻底的消失了。我听不见她的声音,看不见她拽拽的笑容,闻不见她身上那种独特的香味,在这个黑暗且污秽的世界里,我失去了最爱的关小憩。我对她的爱也没来得及告诉她就彻底的被她抛下了。再也寻找不到我爱的女孩了。

    登上了关小憩的博客,看见了她的日志。

    原来我们都爱的,是相爱的,但我们却在某个季节里丢失了爱,再也没有可以挽回的机会。

    在世界的某个地方,那里布满了爱的鲜血,开满了彼岸花。男孩对女孩的爱。

    噩梦中,请永远不要骗我

    爱是痛,爱是伤,爱是无边无际,永无终点的,噩梦。噩梦中,请永远不要骗我,因为,请你记得,我是爱情中最固执的执行者。

    我将我的心,拖行在瓦砾石尖上,血淋漓而下,也并不觉得痛,只是觉得麻木。伤到最极点,其实已经痛到不痛了吧。就像我。

    孩子在一边呆呆的看着我,眼睛很大,蓄满泪水,闪啊闪的,并不跌落下来。他一直是个懂事的孩子,从不给我惹麻烦。从我有他,到现在,五个月,他有时安静的像不存在,除了我日渐隆起的肚子,没什么可以证明他已在我身体里生根发芽。

    我蓦然惊觉,怎么,他还没有生出来?他才五个月大?怎么,怎么会在一边看着我呢?

    心中一阵刺痛,我从睡梦中惊醒,枕上,已完全湿透。夜漆黑,屋内静悄悄的,只有孩子的心跳声,在我体内,陪伴我度过这又一个噩梦。

    我来自大明湖。

    最美最美的大明湖。

    波光荡漾,烟波浩渺。人站在岸边,心也醉,神也销,再不开心的事,也都能付诸一笑。因为大明湖,我有宽容的一颗心。因为大明湖,我有最明净的胸怀。直到,我遇到他。肚子里这个五个月大的孩子,就是他的。

    到今天,我仍记得,那天阳光正好。暖暖的照在我身上,他抱我在怀中,抵着我的耳边,低声向我承诺:“我会爱你一生一世,我们,永远不离不弃。”我问:“真的吗?不要骗我,我是最固执人,如果骗我,我仍会当真。”他静静看着我,目光融融:“我爱你,是真的,如果有一天我背叛了我们的爱情,让我断子绝孙,死无葬身之地!”

    我一瞬间溶化——爱情是最凶狠的利器,让人防不胜防。即使你有再坚毅的心,也躲不过爱情的袭击。不过,这一刻,我感谢它,感谢它的凶狠,感谢它的势不可挡。

    一起共渡的半年,我每天为他洗衣做饭。他是我的依靠,我是他的温暖。我以为,我们这样,就是一辈子。玲笑我,她说:“男人靠得住,猪都会上树。”我只是笑笑,没有反驳她。其它的男人我不知道,他,我相信。就像相信我自己的心。一个人,如果连睡在身边的这个人都不信任,都会欺骗,那,他还是人吗?

    玲问我:“你真的爱他吗?”

    是的,我当然爱他。

    为爱他,已用尽我所有力气。

    有人说,爱只是一种消遣。

    可是在我,爱是全部,无所不能,也无所不为的全部。从遇到他那天起,我就将自己完全交托给了他。笑为了他,哭为了他,连呼吸,也只因为有他。每天清晨醒来,看到窗外清新的绿叶,我会由心底深处笑起来,因为世界上有他,一切的美好,我可以与他一同分享。

    这,是我人生的唯一意义。

    我变的不再宽容,不再明净,因为,我心里,有了一个人。这个人,在我心中有无限大,大至充满我的心脏,大至,充满我的灵魂。我的心脏每一下跳动为了他,我的灵魂每一波震荡,也只为了他。我以为,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是我们爱的必经之路。结果,却事与愿违。

    终于有一天,他冷冷的笑着,对我说:“你走吧,我们永远不会有结果。”

    他背后,站着长发凌乱的玲,玲讥笑的眼光像利箭,让我的灵魂在刹那间,被她钉死在十字架上。他甚至连一句再见都没有说,就切断了我与他的一切万般纠结,千番恩爱。

    朋友替我不值,让我好歹也要问个理由。

    我想不必,世上的爱情,大都是没有缘由的。世上的变心,也无理可寻。纠缠一个已经变心的男人,无疑,是自己往自己的心上撒盐。可是,无论想的多明白,我仍然,止不住的,心痛。

    开始,只是一点点针刺般的痛。渐渐的,却像潮水漫延上来,沉而重的压迫着我的心脏。再后来,潮水一点点沉重的碾上来,再碾上来。将我的心,碾成了一片,又一片。

    我开始做噩梦,无边无尽的噩梦。

    没有终点,也没有救赎。

    我孤单的,孤单的奔跑在浓雾中,没有人能救我,没有人在乎。

    从头到尾,我没有向他开口挽留。

    大明湖畔的女子,有着最倔犟的灵魂。我的心虽已碎成粉末,但我的人,绝不能在他面前苦苦哀求!我倔强的忍住了泪水,让鲜血在心底里汩汩的流出。我忍着痛,微笑着对他说:“那好,我们这便再不要联络。”我纵使爱他,纵使爱他入骨,又怎可,让他看到我的不能自已?我要,我要他心里,我永远美丽卓然,永远,是骄傲的蔷薇。

    一夜一夜,我灌醉自己。将灵魂放逐在沙漠的边缘。我远远的望着绿洲,却坚决不让自己再次靠近。渴死便渴死,普天下,谁没有一死?何必再去饮鸩止渴?人世间的情爱,便是剧毒,除了体内鲜血流干,再没有办法开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