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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午,摩天教一行人,正押着傅雪贞及蓝蝶两人前往凌坡,一路上唯有贺清章与仪安公主各骑一匹骏马,而贺清章更象一条哈巴狗似地巴结她。
这一幕看在傅雪贞及蓝蝶眼中,甚是恼火。
“她到底给了那魔头什么好处啊?”雪贞斜睇坐在马背上的仪安公主,为什么同样是人质,她却自由自在地坐在马背上,而她们就得用走的,背后还抵着冷飕飕的剑?
“真不公平!”蓝蝶也抗议着。
不过,她们现在是叫天天不应,求地地不灵,只能茫茫随着队伍走,也不晓得要上哪儿去?做什么?
顷刻,队伍已停下脚步,到达青凌坡。
高大英挺的傅封平早已在此等侯多时,全身散发腾腾杀气的他,实在令人不寒而颤,贺清章急忙甩甩头,告诉自己:不用怕!我有人质在手呢?
“大哥!”
“封平!”
雪贞及蓝蝶喜出望外地喊着她们期盼已久的救星。但封平冷的眼神只是平淡地望了她们一眼,随即他的目光直接对上坐在马背上的仪安公主“第三位佳人”果然是指仪安,见她尚未出昭阳山,傅封平不禁心感欣慰。茫茫人海之中,他睥睨一切,唯独钟情于她一人,冰漠的眼神,只为她一人点燃热情,所有的担心、焦急,瞬间在他心中燃至沸点。
万万没想到他竟真的一个人来赴约?仪安公主为他捏把冷汗,摩天教可是派出了五十名精英啊!
看见傅封平凝视仪安公主的深情眼神,绝对是发自内心的真情,贺清章不禁开始怀疑,自己是否上了这丫头的当?
“贺清章!我已赴约,你也该放人吧?”傅封平冷漠地说。
“哈”贺清章狂笑起来。“没想到你真把我当成君子,哈哈”只见他右手一挥,摩天教的部属立刻回起弓箭,只等贺清章一声令下,将孤立无援的傅封平乱箭穿心。
“你——”傅封平只怕他伤了人质。
仪安公主见情势不对,连忙阻止。“喂!不是说好了,等我的人来了才会动手吗?”
“少?嗦!看你和傅封平两人眉来眼去,就知道你们的关系非比寻常,哼!我竟然会笨到相信你的鬼话!”懊恼不已的他,真想一掌劈死她。
“不准动她!”傅封平这一句话,有如一把利刃,使得贺清章浑身直冒冷气。
“你你自己都自身难保了,还想逞英雄?”
“贺清章。”突然,身旁的仪安公主唤了他的名字。
“你给我闭嘴!我不想听你说话!”他吼着她。
“我的话你可以不听,但是请你看看你的后面——”
“后面?!”他回头一看,老天,他那五十名精英手下,竟如骨牌地一一倒下,就连押着雪贞及蓝蝶的侍卫也倒了。
贺清章吓得面色发青。“这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他们”
“早料到你是个小人,姑娘我不过在你们的早餐中动了些手脚罢了!只可惜你没吃到”仪安公主挥挥衣袖,索性跳下马。“封平当你是君子,我可不!”
“你——”贺清章气得血脉贲张,他竟被一个小妮子耍得团团转一怒之下,他立即拔剑下马,欲杀她泄恨。
“你休想动她。”傅封平凌空而至,抢先挡在公主身前,保护着她。
“傅封平,你以为我当真怕你!”贺清章火大了。
“那就试试。”
没过多久,只见封平的月剑冷冰冰地抵在贺清章颈项前,贺清章双腿发软地跪地求饶。
“杀了他,大哥。”雪贞一向得饶人处亦不饶人。
“对,封平,快杀了这个混帐。”蓝蝶恨得了恨得咬牙切齿。
“不,封平,请你刀下留人。”但仪安公主却阻止。
雪贞不免怒叱:“你这个叛徒凭什么说话?人是我哥打败的。”
“你——算了!不跟你一般见识。”仪安公主将目光移向傅封平。“封平,不要杀人,好吗?”
封平不解地看着她。
原本稍稍平静的四周,突然传来一阵达达马蹄声,只见到数百名骑乘快马、身着军服的将士,正朝青凌坡顶奔驰而来,一时之间,尘土飞扬、气势浩壮。
“总算来了!”仪安公主这才安心一笑,看见军队所持的黄色旗帜,确定是她五哥朱诩钧到了。
贺清章更是面无血色,浑身发抖,这小妮子果真是大将军妹子吗?看来他是踢到铁板了。
众人尚是摸不着头绪之际,这批军队已经整齐地在他们面前停下,纪律十分良好,而领军的将军,是一名器宇非凡、英俊潇洒的男人,炯炯有神的目光,正锁定在仪安公主身上。
傅封平相当不悦,他不喜欢这男人如此注视着她。
男人跳下马背,也满怀敌意地与傅封平互别苗头,这两个俊挺的男人,似乎对彼此都不大顺眼。
“五哥!”仪安公主才顾不得他们是否看对方顺眼,思念家人的她,顾不得傅封平的妒火中烧,一迳地往哥哥怀中靠去。
“别怕,有我在,谁敢动你。”五世子看见妹妹这般的委屈可怜,不禁心生怜惜。
“就是他!”仪安公主指着贺清章。“他想杀我!”
贺清章连忙磕头求饶。“大将军饶命!大将军”
“住口!”五世子威胁斥喝。“来人哪!把这群乱党全给我押回去!”
“是!”士兵们开始行动抓人。
“五哥对我最好了。”她甜美地绽出笑容。
“仪安,咱们回去吧!此地方不宜久留。”五世子急着带她走,要不,他也不敢保证下一秒钟,她又有什么新念头,为了寻找她,可说是全国官员都出动了。
“等一下,五哥。”仪安公主说。“可不可以我先跟朋友道别?”
“这”五世子看看她,再看看封平,勉强地点头答应。“好吧!但要快一点。”
“嗯。”她点头。
五世子这才迳自转身,先行上马等侯。
而仪安公主则走到封平面前,他正以一种冰冷、危险的眼神看着她,虽是一语不发,但紧握月剑的手,却因妒嫉的醋劲而气愤颤抖。
她不禁深呼吸一口,免得被他吓着。
“大将军?原来你离开我的原因,是为了他。”封平异常冷漠,语气中充满自嘲。“对你而言,我只不过是个山贼,是不是?”
“我——”他的一片真心的确打动她,而她也喜欢他,但她是仪安公主,怎么可以算了!狠心一点,让他死心吧!
“对!封平,我只当你是个贼头而已,咱们身份有别,今后别再相见了!”说完,转身即走。
“你——”
她不敢回头,只因怕人看见她的泪珠。
“站住!”走没几步,傅封平便厉声喊她停步。
下一秒钟,他的手臂已强行搂住她的柳腰,月剑抵在她的颈前,所有人都震撼不已。
“封平!”仪安公主不敢信地看着他,老天!他在做什么啊!
“闭嘴!”封平的声音,略具侵略性,完全视她为己有。
五世子见状,脸色骤变,一股肃杀之气浮现。“大胆狂徒,你以为你挟持的人是谁?还不快住手,否则休怪本将军无情。”
“无论她是谁,都得跟着我。”封平点了她的穴道,顿时她只能虚弱地靠在封平怀中,无法挣扎。
“封平”她不禁抬头凝视这个不惜为她与军队为敌的男人,他真傻啊!但也令她感动不已。唉!她五哥会杀了他的,即使他武功再好,但面对军队,可不是开玩笑的。
“大哥,别傻了,对方是军队,你——”雪贞不敢相信自己的哥哥,竟会象增失理智般冲动。
“不要管我。”封不不愿失去所爱。
然而,五世子已失去耐性地拔出长剑,要亲自为妹妹一战。
“住手!五哥。”他们之中任何一人受伤,都会令她心碎,为了避免悲剧发生,她连忙阻止。
“仪安,你”五世子不禁蹙眉不解,为何她不让他动手呢?
“他会送我回去的,你放心。”她温柔地护着他。
“送你回去?”五世子自然明白她父王的旨令:凡送公主安全回宫者,重酬黄金万两,并赐封驸马莫非仪安她她选中此人?
“你确定?”
“是。”她虽不能点头,但语气相当肯定。
“好吧!既然你自己已经下决定了,我也无话可说。”五世子看了傅封平一眼。“恭喜你了。”
恭喜?!封平不懂他的意思,但他并不在乎,只要仪安在他身边,就足够了。
五世子下令撤兵,一群人再度浩壮离去,封平紧搂着怀中佳人,欢喜地在她的眉心留下一吻。“别再离开我了。”
紧拥着她,仿佛所她再度离去。
“受不了!”雪贞不屑地离开。
随后蓝蝶也伤心告别,她和封平相识多年,也不见他如此在乎她,看来她的确比不上那个女人在封平心中的地位,实在令人伤心啊!倒不如回蝶谷隐居,忘却封平。
冷风吹拂着青凌坡,此刻只剩下两个真心相爱的人,即使在冷风中,心依然暖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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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平,你你可以替我解穴了吧?”其他人都走远了,唯独封平还拥着她不放。
“嗯!”他替她解了穴,仍然拥着她,俊美的脸上,略显疲倦的神情。为了她,他彻夜难眠,食不下咽,方才之所以激动得失控,只因对她相思不已,不愿再失去佳人。
“你今天是怎么啦?这么莽撞——”
唉!还不是全为了你。封平叹息,却难启齿。
“你没受伤吧?”她的眼中充满对他的担心。
“没有。”
她仍是心有余悸。“封平,即使你的武功再好,也不可能敌得过那么多人,万一你”她不敢想象。
“至少我有自信可以杀了那个将军。”
公主紧张地盯着他。“你敢!”
“为什么不?”见她如此神色紧张,他不禁又感到一阵醋意。
“如果你敢伤他,这辈子就别想我再跟你说一句话!”她激动地警告他。
“他究竟是谁?为什么对你如此重要?”妒火狂扫过他的心。“他究竟是谁?”托起她细致美丽的脸蛋,严肃地盯着她不放。
他真是个十足的大醋桶耶!无可奈何的公主只有说:“他,他是我的五哥朱诩钧啦!”
“啊?五哥?”错愕的他,先是放柔拥着她的手劲,傻傻地凝视她几秒,最后,他那张鲜有笑容的俊脸上,终于浮现一抹释然的微笑。“原来他是你的哥哥。”封平尴尬地看着她,内心却是欣喜万分,幸好只是她的哥哥。
“要不然你以为是谁呢?”她还是一肚子怨言。“瞧你今天莽撞的,万一受了伤,怎么办?”
封平的心情豁然开朗。“我下次会注意。”望着她美丽的容颜,封平不禁伸着修长的食指,轻轻滑过她的脸颊,温柔的轻抚中,有着对她的不舍与怜惜。
从初次见面到现在,从仇视到百般怜爱,从刀剑相向到深情款款
“以后不许你再不告而别,知道吗?”
“我——”原来,他已经看到那封信了。
“答应我,别再离开我了。”难禁心中情潮汹涌,他攫获她的双肩,痴狂地吻着她的眼、她的脸、她的唇登时一缕幽兰芳香飘忽入鼻,益发沁人心扉。
她的双颊酡红、呼吸急促,浑身颤抖地伸出羞涩的双手,缠绕住他的颈子,两人重叠的双唇,交缠的舌头,将彼此的情意交融,激起更大情潮。
这青凌坡的风沙再大、天候再凉,也抵不过让血液逆涌、来势汹汹的浓情蜜意
他俩沉醉于此,陶然忘我,一切缱绻亦在热情中燃至高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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洁澈的夜空,没有一丝浮云,深蓝的天幕上,缀满钻石般的星辰,闪闪烁烁地放射光芒
这样的良辰美景,没有封平相伴,一同欣赏,那多寂寞啊!想到这儿,仪安公主不禁离开房间,欲寻找封平。
未料才路过傅雪贞的寝房,忽见一张刺绣桌,被丢出窗口,差点儿砸到仪安公主,幸好她及时闪开。
随后传来屋内傅雪贞的叱骂声。“鬼才要学什么刺绣,这些根本都是废物!给我拿去丢了!”
“可是,小姐”她的丫环十分为难。
“少废话!再不拿去丢掉,我就——”咦?她话未骂完,即听见窗传来女子的笑声
这声音好熟悉啊!是她!
傅雪贞夺门而出,只见仪安公主手上拿着她方才丢出去的“刺绣”作品,忍俊不住地笑变了腰。
傅雪贞当下感到莫大的羞愤。“朱仪安!你竟敢耻笑我?”
“哈傅小姐,那是因为你绣的东西太太好笑了嘛!咦?这是鸭子还是鸡啊?”仪安公主从未见过技术如此低劣的刺绣功夫,针路简直是歪七扭八嘛!
“你眼睛瞎啦?”没想到傅雪贞对自己还颇具自信。“看清楚!那是鸳鸯。”
“鸳鸯?”仪安公主不可思议地将手中的作品再看一次,随后又捧腹大笑起来。“哈付小姐,你是不是从出生到现在,都没有看过鸳鸯啊?哈”她左看、右看、斜看,就是看不出这上头绣的是“鸳鸯”
“你——”傅雪贞更加发火,谁笑她都可以,唯有朱仪安不行。“你少在那里五十步笑百步,我就不信你有多厉害。”
“那可不一定。”她不禁回忆起自己以前在后宫苦学刺绣的日子,无论是描龙绣凤、牡丹盛放、芙蓉出水、嫦娥奔月、孔雀开屏、呢啁双燕,无不精通。
“哼!大话谁不会说,有本事,咱们就来个比赛。”死要面子的雪贞,提出比赛要求。
“比赛什么?”仪安公主由会怕她。
“这样啊!半个月内,咱们各自绣一幅作品,让女红老师评鉴,如何?”
“哦?那输的人”
“输的人今后自动安静,不许再猖狂了!”雪贞似乎信心十足,仿佛自己赢定了。
“没问题,这场比赛我奉陪。”仪安公主自然答应,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恰好可以挫挫她的锐气。
“那就一言为定吧!半个月后,你准备永远闭嘴吧!”丢下这段威胁,旋即转身回房。
仪安公主颇不在乎地看看手中的“鸳鸯图”不禁无奈一笑,她还是去找封平聊天吧!这种竞赛对手,根本不足为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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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正在寝室里刺绣的仪安公主,一个不小心被针扎了,血丝迅速渗出她的食指。
她心神不宁地捉起手巾,包住伤口,哎!近日老觉得胸口紧闷,一股强烈的不安感压迫着她,令人喘不过气来,难受极了。
难道是宫里出了什么事吗?还是她父王不!不会的。她连忙将这些不好的念头全扫出脑海。她不能尽往坏处想啊!
“仪安,你在忙些什么?”封平进了房门,一见她坐在窗口刺绣,不禁愣了半天,她她何时变得如此贤慧啦?
“你没看见吗?我正在赶工我的‘鲤跃龙门’啊!”她一面赶制作品,一面说道。
“噢!”封平好奇地凑上前去,果然是一幅唯妙唯肖的“鲤跃龙门’,绣得栩栩如生,没想到她还有这么贤淑的一面。
不过唉!为了这幅“鲤跃龙门”她已冷落他好几天了。
“仪安,别管什么鲤鱼了,你的相公现在需要你。”封平由她身后环抱住她,在她耳畔轻语,吻着她粉嫩的脸颊。
“不行啦!”她惊呼一声。“时间不多了,再不加快赶工,我一定会输的。”
“输?”他不解。
“嗯。我跟你妹妹打赌,看谁能在半个月内,绣出好作品来,输的人今后可丧失尊严!前阵子天天跟你在一起,跟看打赌的日期快到了,我可不能再荒废下去了。”
封平不禁微笑。“原来是跟雪贞比赛啊!”“不行吗?”她误以为他要偏袒妹妹。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封平笑意更深。“其实你跟她比赛,只要绣只虾子就十拿九稳了,何必大费周章,还绣鲤鱼呢?”不是他不给雪贞面子,只因他早见识过她的手艺,根本就是惨不忍睹嘛!光是教她女红的老师,就不知被气走多少人了。
但她依然摇头。“话不能这么说,她既然敢和我打赌,一定有其胜算,我才不能掉以轻心呢!”这可是关系着她今后在光明会生存的面子问题!
“或许吧!这几天雪贞的确格外认真,刚才我去探望她,她也坐在刺绣桌前,努力赶工呢!”
“哦?”仪安公主不禁转过身去,伸手勾他的颈子,满怀笑容地温柔问道:“那她的作品绣得如何呢?”从他这里套些敌情也好。
“这个嘛我只看到草图而已,她根本不让我多看。”他发现女人间的争斗,还真恐怖。
“草图?”她的眼睛又为之一亮。“那她的草图是什么呢?”
“不行。”他摇头,坚持正义。“既然是比赛,倘若我告诉你,就有失公平了。”
“你——”仪安公主原是要生气,但她知道有一招更好用
“封平。”仪安公主小鸟依人地靠在他的怀中,低喃他的名字。“封平,告诉我嘛!”纤纤柔荑在他胸口游移着。
这一招的确使他神魂颠倒,但她的对手好歹也是他相处十多年的妹妹啊!
“不行。”他不能动摇立场。“你是雪贞的嫂子,怎么可以——”
话未说完,仪安公主双臂一勾,主动献上热情的一吻,她的唇瓣就象玫瑰花瓣一样轻柔、美好。
他的心头一禁一震,不由自主地抚摸着她的脸颊,亲吻逐渐深入,令人飘飘欲醉。
明知这是个陷阱,但心中却更加缠绵悱恻,情潮难挡,只有一步步陷入她的温柔乡中。
“现在,可不可以告诉我呢?”她轻轻问道。
“这”他的内心十分挣扎。
“说嘛!”她又吻了他的脸。
“是鸳鸯戏水。”唉!他投降了,拿她一点也没辄,但出卖了老妹,仍是良心不安。
“鸳鸯戏水?”她的脑海中,不禁闪过上回看见的鸭状鸳鸯,看来封平所言甚是,她只要绣只草虾就可以取胜了。
“真的是鸳鸯戏水?”她再确定一次。
“是真的。”
“既然如此——”她不必再担心会输给傅雪贞了,为了回报他,他温柔地对他说:“封平,我们继续吧!”
“你不是要——”他看了一眼刺绣桌,难以置信她会肯陪他。
“不急,陪你比较重要。”她嫣然一笑。
“真的?”
“那当然。”她轻啄他的颈项、双唇。“报答你喽!”
“真服了你。”沿着她迷人的下巴曲线亲吻着,一手支着她的后脑勺,双唇终于再度覆上她的唇瓣
她是如此的温柔柔软,令他心中的渴望,迅速蔓延开来,成为熊熊的火焰,一再地往上窜升。
他不是有意当一个“见色忘妹”之徒,只因仪安对她而言,不同于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