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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香踌躇不定,仿佛在推敲事情的可行性。
计划不会太艰巨吧?秦江心里毛毛的,忍不住问:“说呀,怎么个委屈法?声明哈,如果毒贩头子是超过35岁的女性,恕在下
“屁!”叶玉香冲秦江翻个大白眼:“美的你!我琢磨着,你初来昆明,不可能得罪什么人,特别是巷子里那伙人,身上流露的气势,明显不是普通流氓,你不是说过吗?这趟除招惹上毒贩子,就没别人了,我猜想他们肯定与毒贩有瓜葛。哎,他们不是要捉你吗?我的意思是,干脆,你送上门让他们捉得了,然后趁机混入内部,逮着机会暗中通知咱们,将他们一网打尽!”
秦江嘴巴张成‘o’字,无法合拢。这婆娘真狠!此等昏招也好意思摆出来讲,真是坐着说话不腰疼,不就是想拿我当诱饵嘛,比唱的好听。秦江没好气道:“我哪知道他们是不是捉倪彩的那伙人?”
叶玉香双眸死死的直视秦江:“即使不是同一伙的,反正只要是毒贩子,我们就坚决抵抗!再说,云南毒贩之间,总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搞不好能探出你朋友的下落哦。”
“秦江,反正你也没办法探知对方下落,与其茫然不知所措,不如主动出击。”岩明店看看秦江,嘿嘿一笑:“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秦江心头泛苦,确实,若半个梦不给预示。自己不知啥时候才能找到倪彩。若时间拖久了,恐怕倪彩也。。
“我想想我想想啊。。”秦江迷头苍蝇似的,绕着场中来回走动。一忽儿窘迫,一忽儿坚定,表情始终象墙头草一样,左右摆荡。
危险一定会有,甚至随时可能挂掉,以身饲狼到底值不值?诚然。很在乎倪彩,但我已经不再属于自己的了,而是属于那个家地,家里有老妈、小妹,如果她们过得好便罢了,偏偏她们离不开我,我若不幸光荣,可想而知。颜老虎会恼羞成怒上门催账。。
唉~,真tm难选择
岩明店贴着叶玉香耳根问:“哎。你说他会不会一直转悠到天亮?”
“不知道,要不咱们先回去睡觉吧?这里蚊子好多。”叶玉香悄声回答。
于是。俩人不负责任地偷偷溜掉了。
啪!岩班干曼恨恨扇死第五只蚊子。没办法,今晚商量好秦江住自己家,不得不留下来等他。
昆明白云大酒店4016房间。
丁老板身披浴袍,站在大落地窗前,轻轻晃动手中那杯轩尼诗,怡然自得的,欣赏窗外锦绣的夜景。夜是繁华地、迷离的,同时也是堕落的,这些特质,非常利于发展和壮大事业。
门口传出扣门声,敲醒了丁老板的神魂。
“进来。”
“老板”
丁老板转身,猛不丁暗吃一惊。自问对什么事都能炎凉对待,可是见着罗水耀满脸惨容的时候,也不免愕愣。俗话说树活皮,人活脸,记忆中的罗水耀,高傲、惜名如金,宁肯挨刀枪,也是不愿被人揍成猪头三地,如今这熊猫眼是咋回事?
“摔的?”丁老板不确定的问。
“对不起老板,我失手了。”回想巷子中遭罪的一幕,罗水耀就恨得牙痒痒,老板心里怎么想的,他当然明白,但终归人活着,才有脸面可言,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罗水耀私底下并不迂腐。
丁老板瞪眼诧愕,罗水耀的性情与能耐,自己是知道的,为人骁桀阴,更象条藏匿于草丛中的毒蛇,鲜少有办不成地事情。“秦江能力那么强?”
“不,恰恰相反,他只是个普通人。我本以为他孤身来昆明,随便处理也没关系,可怎知道他竟认识本地一伙族人,所以。。”罗水耀满脸羞愧,虽然自己擅长暗杀,而不是市井斗殴,可出道至今,第一次落到这般田地,被一伙平头百姓耍弄,也是他不能接受的。
丁老板默默看了他两分钟:“我丁慕山响彻云南道,还没吃过这种鳖,活的不成,你好歹弄个死的给我吧!”
“是!
耀腰杆一挺,也发起了横。“老板放心,当时我已地兄弟,跟踪秦江了,这次不会再让他跑掉。”
“这事儿,你看着办吧。对了,给托尼去个电话,问他啥时候给我送人来,我最讨厌拖拉。还有,问问那个秦江到底是什么人。”丁慕山挥手送人。
市镇之间的柏油路上,一辆奥迪飞快奔驶着。
托尼稳把方向盘,双目直视路面,眼瞳已瞪出了红丝,算起来,这两天精神紧绷,一直赶路,没睡过安稳觉,一路都是在国道与乡镇之间穿插,路途确实颠簸,且夜间开车,极为疲累。
托尼一心只想尽快赶回去,完成任务,提取那三百万美金,丛林里地弟兄们,缺粮少葯好多天了,可恨的是有一、两个顶不住饥饿的家伙,已经生出向当地军队投降的念头,再不加紧脚步,没准回去自己就成光棍司令了。
附近就是泸瑞高速公路,托尼不敢开上去,警方沿途设了关卡,盘查一切通往云南的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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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座那个和善青年,旅程劳顿,正恹恹欲睡的,这次多亏丁老板有先见之明,给自己安排了个好向导,经他一路指点,乡间镇不曾迷过路。
副驾驶室一旁的倪彩,也早已清醒过来,托尼没打算继续喂葯,皆因葯已不多,关键情况时再喂也不迟,此时她处之泰然的安坐在一旁,似乎对自己的遭遇,并不担忧。
“你的心浮躁了。”或许葯物还有些余效,倪彩言语间,带着一抹柔弱慵懒的味道,很撩人。
托尼奇怪地撇她一眼:“你怎么知道?”
“你踩油门的脚,稍稍紧了四次,车速很不稳定。”
托尼暗暗吃惊,这么微小的变化也能察觉,心思可真细腻。“我急躁,并不是因为刚才的电话,秦江只是一时侥幸,才没让丁老板抓住,你别奢望一个普普通通的秦江,能够救你出去,和丁老板做对的人,没几个能留全尸的。”
“秦江。。”倪彩原本怏怏病容,忽地容光焕发,白皙的嫩脸,荡出一抹红晕:“嘻嘻,他很调皮的,你那位丁老板,肯定头疼了吧?”
托尼闷哼一声:“跳梁小丑,还不至于把我们怎样。”
“哦。”倪彩神采暗淡下来。“都不拿他当一回事,总有一天,你们会后悔的。。”
“先顾顾自己吧,我将你捉去给丁老板,难道你一点不怕?”
倪彩闭上空洞的双眼,幽幽叹道:“从小到大,没有什么是我可以掌握的。。”
托尼听闻这话,也随之沉默:地雷、暗枪、毒虫,不见天日的大丛林,步步危机,当两方遭遇,即刻不问情由,为了各自莫名的理念而激战,血洒草木,我同样挣扎的生死之间,何尝能掌握自己的命运?
。。
夜籁寂静,整个寨子笼罩在白蒙蒙月色下,草虫欢快鸣叫,树梢迎风婆娑,反而显得大地更为祥和,这本该是个安宁的夜
呼!秦江猝然一骨碌爬起来,满头大汗,惊惶地瞧瞧四周,场景很熟悉,确认是在岩班干曼家里无误,心神才稍微平复下来,回忆梦境,秦江眉头当即吊垂。靠!这次那么凶险啊?不是啦,得准备些家伙防防身,嗯再买份人寿保险,受益人填老妈
外间的岩班干曼很醒觉,听到动静,便探头进来查看。“怎么了?做恶梦?”
秦江抹把冷汗,神经兮兮地点头:“嗯,结果很糟糕。”没梦到倪彩落脚点,倒梦到了俩人下场,真是个颠倒的次序。
岩班干曼睡眼稀松,打着哈欠说:“一个恶梦而已,犯不着紧张成这样,都是因为你这几天压力太大的缘故。”
秦江心知肚明,却不好解释,阴沉着脸说:“我答应你们,混进毒贩子中去,但需要一样东西,你得给我准备。”
咦?一个梦就能幡然大悟,不错嘛。岩班干曼睡意顿消,满心好奇问:“需要什么?”“一把警用手拷的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