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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小区二栋九号楼内,一群学生贼头贼脑坐在各自的脸跃跃欲试。
“吕奇,准备好没?江哥来话说,可以开始了。”凌天弛站在吕奇身旁,陪着小心。
吕奇是外语系的学生,学得驳杂,英文、日文、韩文,加上本地方言,他号称会多国语言,但也只是会日常用语,不精,可要是撰写一些没什么内涵的文章,却足够了。
房东希望发表一篇文章,目标是韩国姜氏企业主页,及新加坡、日本等知名网站,题为:姜氏企业董事长病危,公司面临换代改组。副题可以自由撰写,诸如:姜氏弥留,宋氏谋财。
明眼人能看得出,房东想造谣、诬蔑、构陷姜氏企业。
本来同学们很不齿,可房东放话说,谁帮忙撰写,或者上传稿件,将减免其一个月房租,如此健康打工,同学们当然会踊跃参加。“喂,哥几个,看着点哈,被删贴就重发,江哥说尽量延长帖子在网时间。”
“知道。”
“放心,我是灌神(灌水之神)。”
。
周一,照常例会。
今天与会的有宋启哲,韩国总公司的专务理事,大小是个实权官儿,韩丰集团的头头脑脑们,三好学生一般,正襟危坐围于会议桌前,静听聆讯。
宋启哲以前特反感开会,如今倒有点喜欢了,因为手下敬畏的表情,令他感到莫大满足,惟一遗憾的是,这份威严,仍要靠姜氏支撑着,多希望有朝一日,不必再狐假虎威,也能擎获这份虚荣,但那似乎遥遥无期。过几天,公司将重新改组。到时候,他依然是个有钱无权的股东。
“关于总公司未来几天的策略,相信各位已有耳闻,在你们面前,有份计划书,不明白的,大家看看。有意见的,大伙提提,尽量完善它。”宋启哲象个大少爷似的,斜瘫在皮椅中,全然不顾形象。
“各位抓紧时间吧,一个小时后,公司召开股东大会,提议回购股票,改组之后,我保证大家现在的位置。只会高,不会低。”骏渊泽只是催促,没有多费什么口舌,属于他嫡系的,早已通过气,寥寥可数几个异己,也掀不起什么风浪,直接无视。
顿时。会议室响起一片嗡嗡声。
这是公司成立以来,最大地地震,众人有喜有优,表情不一。
“副总,可流通股如果少于总股本25%,公司才能回购,您打算如何控制?”
“回购市场股票。股东也许会支持,但回购股东的,可能会遭非议,毕竟股东这些年,在韩丰获利不少,看好公司前景,而且流通股越少,股价更会攀升,奇货可居,他们恐怕不会轻易放手”
“骏总”
正当众人热烈议论间。总裁室秘书匆匆赶来,附在骏渊泽耳边说:“总裁,有攻击言论出现在公司网页上。”
骏渊泽眉头轻蹙,怎么节骨眼上出这档事?敌对公司知悉韩丰地动作了?“说说。”
“是。。是关于姜氏董事长病危的文章,还有,刚才刘经理来电话,韩丰股份开始下滑”姜董事长几个月来,深入浅出,看似在养心修性,但如果说他病重卧床,无法事事,那也说得过去,是以,秘书也琢磨不清消息的真假。
腾地,骏渊泽长身而起,仓促间带倒椅子。
与会诸人当即噤声,面面相觑,不明白副总裁为何失态。
“散会!启哲、骏朗,跟我来一下。”骏渊泽在公司一面独大,盛气惯了,不管余下众人如何自处,自己当先甩门离去。
宋启哲紧随其后,满腹疑问:“怎么了骏叔叔?”
“消息走漏了,现在网上铺天盖地都是姜懂事长病危的文章,恐怕法院已经展开调查,他的资产,咱们动不了啦。”
“什么!怎么可能,这消息除了家族成员妈的!一定是韩由美!千算万算,忘了算她!”宋启哲恨得直跳脚。
骏渊泽心中鄙夷,遇到关卡只知道卸责、谩骂,一点建设性意见都没有,纯粹庸才一个。“我们首先要稳定市场,秘书,通知操盘手jam到我办公室见我。”
“是。”
不同于宋启哲的立场,宋已经到了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地地步,而骏泽渊却不,哪怕事情败露,做不了当权者,起码他在公司有股份,在区域还有威望,不管姜家谁接班,对他都会有所顾忌。
所以,骏渊泽非但不绝望,还生出富贵险中求的刺激,转头吩咐儿子:“你马上去联系香港恒生银行的老孙,让他兑现贷款,我们要让公司增资扩股,稀释韩由美在韩丰的持股比例。我想,法院冻结在韩国的姜氏财产,韩由美应该还拿不到一分钱,没有能力购买韩丰股份,但也不排除她找外援,现在就看谁手快了!”
骏朗黑瞳暴出辉熠,大叹:“是,老爸!”原来父亲早有准备,利用公司膨胀扩张的底子,进一步能和翼飞并购增加谈判筹码,退一步又能及时操控公司股权,英明啊。
“那我呢?”宋启哲焦急询问。
竖子败事,不堪与谋。骏渊泽淡淡看他一眼:“对不起宋少爷,你也了解现在是什么情况,我有心帮你,扩股后愿意让出一部分股给你,可是,你能吃下多少?”
宋启哲脸色一惨,诚然,他们宋氏一族,向来依傍着姜家福荫,倘若缺少姜家支持,一切便会转眼成空。买?拿什么来买?所有叔伯姊弟的私房钱,加在一块能凑足五千万就不错了,面对公司增资后庞大的股金,如此购买力,宛如杯水车薪。
事态皆已失控,宋启哲相信,各区域总裁代表,此时此刻一定会象骏渊泽这样,不吝余力施展对策,为他们自己谋取最大利益。事情演变到最后,大夫人及宋氏一族,反而成了过墙梯,被人踢出局外,真讽刺。宋启哲感觉象是为人作嫁,抑郁得差点呕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