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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请兰兰落座,秦江细细询问,大致了解到,老爸曾隆镇顺山屯附近出没,巧遇兰兰父亲,两人一见如故,后老爸寄居兰兰家一段时间,相处期间,兰兰也无法了解老爸,只觉得他藏得深,逢人笑呵呵的,一副很安泰的样子。
当兰兰动身来申海,老爸也离开了兰兰家,临行一身装备,仍是标准的流民装,可以猜测,老爸日子并不好过,但幸甚的是,身子骨依然如螂一般硬朗,他欲往何处,就没人清楚了。
秦江特不是滋味,每当对门那不甚和睦的一家三口吵吵闹闹时,总是有股想要去找老爸的冲动,人家小日子再怎么糟糠,好歹也是一个整体,一个完全的家,咱这四分五裂的,算什么?
唉,也不知猴年马月,才能清偿那一屁股债,接老爸回来,一家人过过水乳交融、相濡以沫的生活
收回思绪,重新鉴别手中纸条字迹,的确是老爸的,上面无非写着生辰八字、恭贺永结同心、标注良辰吉日等等。
翻过背面,还有一行字:今收到魏泗水一千圆整,三个月之内偿还,如违约,十倍赔偿。叉年叉月叉日,秦庄。
借条的日期,要比婚约的早,很值得考究,显然,若不是老爸手痒又欠下赌债,就是跑路没盘缠了,于是,很顺手就典卖了我,不过老爸也太实诚了,就不会给人家个假地址啊!如今人家找上门了,咋办!
或是说。老爸真希望我早日成婚?若那样,好歹弄只金凤凰来啊。这麻雀
秦江揉揉发胀的太阳穴:“魏兰姑娘,你打算怎么着吧?”
魏兰环视一眼屋子,对比起山窝窝里头自个儿的那个家,不知好上多少倍,不由暗暗喜欢。“那哈,我也不掰扯了,你麻溜的跟我办了吧!”
“什么就跟你办了啊!不是,你还惦记着这莫名其妙地婚事啊?咱俩没感情基础。婚姻不会有幸福的,不如找个大伙都能接受的条件,处理掉吧。”秦江心忖:大不了她魏兰是借婚约来讹钱的,我子还父债总可以了吧,反正要我牺牲终身,是万万不能答应的。
“哈不幸福了?瞅瞅这房子,贼大、贼宽、贼漂亮,能住上一辈子。我就是最幸福的女银,哎,秦大叔都同意了,你个当儿子的。别耍熊哈。”
“嗨!合着你来逼婚的呀?”秦江象只被踩到尾巴地猫:“没你这样的啊,见过蹭饭的,没见过蹭婚的,明告诉你,要钱就还你,要人可没有!”
一旁的宁明白个大概,便不再生秦江气了,反倒啼笑皆非,这女生也太冒失了吧。盖上红头巾,什么人她都敢嫁。
“一定要嫁!”
“坚决不娶!”
这会儿,秦江跟魏兰可算是耗上了,俩人大眼瞪小眼,寸步不让,同是乡下出身的倪彩。不免感慨,还得说人家山沟沟里的脸皮,纯天然,连秦江都显得底气不足。
第一次遇上比自己还无理头的家伙,秦江没辄了,郁闷地点上一烟,深深吸一口,将对老爸地满腹怨气,顺着呼了出来。
老爸远在千里之外,居然还能给我招麻烦。不得不说,也是一种能耐,而且千挑万选,还能挑到这么一活宝,更让人叫绝。
宁咳嗽两声,皱皱黛眉,神色不愉:“好好的,学人家抽什么烟。”
“当男人嘴上无毛时,就得用烟来掩饰办事不牢的缺陷。
无视她抗议,闷闷哼吱一句。
宁哭笑不得:“我讨厌抽烟的男人。”
“你也没说喜欢我。”秦江耸耸肩,很是无所谓,充分地把死猪不怕开水烫地精神,发挥到底。
宁顿时哽住,这家伙说话,真叫人来气:“你没说喜欢我!凭什么要我说喜欢你!”
“我想说来着,可是倪彩呢?”秦江消极的叹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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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扯回老问题上了,三人之间的死结,宁和倪彩都垂下螓首,静默不语。
秦江对魏兰撅撅嘴,难掩得色,却又用无奈口气说:“看见没,我有俩准女朋友,我也特喜欢她们,你说,要和你好上了,我还跟她们不干不净,受得了吗你。”
魏兰一听,脸都黑了,刚想搭茬,宁却窘涩地先嗔骂起来。
“谁。。跟你不干不净了!”
秦江抬头望着天花板,状作认真回忆:“昨天晚上。”
“不许说!”宁羞羞地拉上倪彩:“咱们走,不掺合他这些狗屁炉灶的事,让他们自己解决。”
魏兰赶紧一把拖住二人:“尬哈啊姐姐们,你们之间的关系太邪乎,我麻爪了,瞅秦江这么尿性的人,我还不愿嫁了呢,那哈,短时间凑不齐一千块,你也不用急,不过我暂时落脚在这,总不会反对吧?”
秦江一愣:“魏兰,你早想好借我爸这跳板,到城里谋生的吧!早说不就完了,干嘛搞逼婚这事儿,凑一千块,还不至于象你说的那么艰难,回头立马给你,咱们俩清,你该干嘛干嘛去,啊。”
魏兰白眼一翻:“你这男人咋介抠搜呢,好歹秦大叔欠过我家情份,也不念念你爹的好,替他还还人情,住住怎么啦,又住不掉你一块肉!原先我是想凑合嫁你来着,现在寻思吧,幸亏我没有。”
秦江抽抽脸皮:“同感,我也伺候不起你。”
魏兰听不出冷嘲热讽,自顾自问道:“哪哈,我住哪疙瘩?”
“跟我来吧。”倪彩笑吟吟过去,拉她上楼找房间安置。
“我也去,我也去。”小不点嘻嘻哈哈、蹦蹦跳跳地跟着。一屋子男女,除了腻秦江,她似乎比较亲近倪彩,也不知是否两人经常相处,还是倪彩很有妈妈的慈蔼派头,令小不点感觉温暖。
望着魏兰扭得跟麻花似的身姿,以及乡土的举止,秦江没来由感到焦头烂额:“哎哟,我这是什么家呀?是个人都能往里住,早知道我办成旅馆了,还能收俩钱呢,这下可好,活活又添一吃白食的。”
宁炯炯有神盯着秦江:“哎,我有点明白了,敢情你惹事的能耐,都是遗传至你爸地。”
“去去去,别瞎起哄。”秦江心烦的挥手,赶苍蝇似的。
这时,门口传来匆匆开锁声,接着,只见柳冰冰飞快钻进来,返身疾手关门,整个人貌似松了口气,这才慢悠悠上楼。
秦江、宁面面相觑之间,门口传来尔雅的叩门声。
宁起身赶过去,婉约开门,猛不丁却看到一个她最不愿见的人。
“骏朗!”
“宁!你也住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