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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带著满心疑问回到皇宫后,原以为可以藉机询问罗莎,可没想到还是被她找到藉口给开溜了,而且不晓得是她怕我去找她询问,还是真的想说一些女人家的知心话,竟提出与其它四女同睡的馊主意来。
而合德姐她们竟也答应了,搞得我孤家寡人的带著疑问和寂寞进入梦乡。
更让我意想不到的事情还在后头,一向比我早起的女孩们,当我盥洗完毕前去寻找她们时,侍女竟告知我她们还在睡觉,她们真有那么多话可聊吗?还是多喝了几杯不胜酒力?
独自用完早餐后,想过来唤她们起床时,侍女竟告知她们已经出去了?
搞什么,连声招呼都不打,要是回来了我非得好好数落她们一番不可。
干脆前去寻找巴特他们,看能不能在稍后时间里遇上她们,但不管我左等右等,甚至与巴特他们上街寻找,也全寻不到女孩子们的踪影,无奈之下只好又回到皇宫与巴特他们閒聊,打发閒暇的时间。
直到现在,我都已经用完晚餐好一会儿了,竟然还不见她们的踪影,而我又不好意思一直缠著巴特和弟兄们不放,所以只好自行坐在大花园内静候,美好的夜色令我心血来潮,当下修练起魔法力来。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自己心里烦闷的关系,这一次修炼魔法力无法像之前一样那么快入定,费了好一会儿功夫才渐渐进入忘我的状态。
不过入定的我却再次体会到那到花草树木的生机与天地间的自然快意,感觉这空间所存在的各种不同能量体,再用意念把这些未转化成魔法元素的能量体吸收转化进身体内的各处丹田,让这些能量体舒服的活跃在我全身,然后再由毛细孔一点一滴的蒸膳出。
所有能量就在这么自然的一吸一吐循环下,舒适的充斥我全身的经络、气海,心里的烦恼也一个个如泡泡轻飘、破裂、消失。
此刻脑中的思绪已静洁得几近归零,变得宛如初生婴儿般空白无邪,心念轻易的掌握著四面八方每一个生命体或是无生命体的能量变化!
悠然的感觉著四面八方的能量体正不断的变化,倏地,忽然感觉好像有人蓄意把这些能量体结合成各种魔法元素干扰般,所以为了本身的安全起见,我收回这股放任的心神,由无思无虑的无我状态,恢复到原来的自我。
接著我深吸了一口气,将所有的能量体沈至各处丹田,再将嘴里一口浊气缓缓的吐出体外。
吁~的一声!
吐完了嘴里的那口浊气,我缓慢的睁开眼睛,却被刺眼的阳光给逼得紧闭双睛。
惊见到阳光,我心里纳闷的想着“咦~我入定时不是在晚上吗?此时怎会有阳光呢?”
不过正当我心里感到疑问时,耳边已传来父亲焦虑之中夹带著兴奋口语“我儿啊,你可完全清醒了?”
由于眼睛尚未适应强光,所以我依然紧闭著双眼,脸上露出一丝苦笑的不回反问道:“这一次又是几天?”
原本焦虑的父亲听我这么询问,当然确定我完全清醒过来了,所以我不用睁开眼睛也可以听出他此时话里的明显笑意道:“不久、不久,整整魔法历一个月的时间。”
我边吃性的睁开眼睛,边说道“这还不够久啊?”说完,我勉强的睁开了眼睛,不过仍旧感到有些刺眼。
“的确是不久啊,与上次的一年比起来,这一次才一个月哪算久!”
我看着一脸调笑的父亲,再看看身边团团围绕的士兵,不禁发觉到,除了父亲外,其他竟没有一个人是我认识的,就连六十六人小组也没一人在此之列,我疑惑的对著父亲问道:“老爸,发生了什么事吗?其它的人呢?”
“哪有发生什么事,你没看见此时太阳才刚刚升起,此刻他们都还在睡觉呢!再说,纵然他们睡醒了,也不敢在这个时间待在这里。”
听完父亲的话我不禁更加疑问了,我尚未提出问题父亲已继续道:“唉~你刚入定的前几天,罗莎她们不分昼夜的在这等著你清醒过来,就连你那些兄弟们也无人能管的非得在这里等你清醒过来不可,后来眼看他们一天一天的憔悴,我只好拿出我老人家的威仪,对他们下令道,所有人只能有两个时间待在这里,那就是早餐与晚餐过后的这两个时间,而且来这里的时间不得超过两个时辰,违命者我一律用魔法力把他们送回勇士城!所以他们才肯乖乖听话,不然我肯定你清醒的第一件事不是站在这里听我跟你解释,而是去探望因体力不支、精神状况不佳而倒下的他们。”
我从盘坐一个月的大石上站起身来,感激地看着父亲没有多说话,因为所有的言语都是多馀的。
父亲似乎不习惯我这种深切的神情,自动走向前来拍著我的肩膀,转开话题道:“趁他们还没来,你先去洗个澡吧!我回勇士城看看有什么事情需要处理的。”
我用力搂著父亲的肩膀,希望藉由这个动作表达出自己意味深长的感情“老爸辛苦你了,年纪一大把了还劳烦你经常这样来来往往的奔波。”
父亲也反手搂著我的肩膀,笑声道:“哪有的事,我又不是自己找麻烦天天回勇士城,我是自你入定那天起才回勇士城与贝蒂约定好,说明我每隔三天才回勇士城一次,而今天刚好是约定的第三天,再说,我这个老人家回勇士城也只是在街上走走、露个面而已,城里所有的大大小小琐事都是由贝蒂一手处理,根本不用**心。”说完,父亲放下搂著我肩膀的手,改由轻推的催促道:“好了,你先去洗澡吧!有什么话,等我回去露个面回来再说,不然待会罗莎他们一过来,你又甭洗了。”
感激地向父亲点个头示意后,我不再多说的走向自己的房间。
由于自己已经静坐一个月没有洗澡了,所以当我一回到房间时,马上迫不及待的脱掉了身上的脏衣裤,然后把这些脏衣裤丢进每天侍女都会前来更换的衣裤筒内,赤身裸体走向烟雾弥漫的巨大浴池。
正当我来到浴池前,准备伸手测试水温是否适中时,却惊觉巨大的温水池中有人以著优美的泳姿悠游自在地潜泳著。
虽然这个人是潜在水中,我没办法看清她的脸蛋长相,不过我还是从她比例完美的背部曲线、细如丝绸般的秀发中,断定她是女的,只是不能确定她到底是谁来而已。
看着比例如此优美、肤质如此白皙的胴体,我不禁心想,她到底是谁呢?
我所认识的女子中除了罗莎是一头金色秀发外,其他人全跟这位女子一样,拥有著一头乌黑亮丽的黑色秀发,这又教我如何分辨。
干脆我保持原姿势蹲坐在池边,看能不能等她上来换气时再来唤住她,好让我分辨出这位突来的娇客到底是谁,竟然敢如此正大光明的溜进我的房间洗澡。
而事情也真凑巧,正当我如此想着时,她已从巨大浴池的正中央背对著我浮了上来,并毫无警觉的走向池旁,丝毫不知道池边已多了一个男人。
看着裸露的上半身背部,我不禁提出勇气的开口道:“你”我话还没有说完,已被她惊慌的动作给打断。
只见她一听到我的声音,连忙一手遮胸、一手遮下体的再次跳下水,脸上更是带著无比惊恐的转过头来,想看看偷窥她洗澡的人到底是谁。
尽管她的脸上带著恐惧与惊惶,不过我也看出她是谁的惊呼道:“是你~合德姐。”
合德姐大概也看出是我,不禁娇羞著一张脸,之前那种冷冰冰的神色完全消失不见,而且还以著蚊蝇震翅般的声音对我道:“可不可以麻烦你去右手边那座墙上,帮我从衣柜里拿出我的衣服好吗?谢谢!”说完,整个人害羞的低下头来,不敢再看我。
我嘴巴应声好的,起身走向那个嵌进式衣柜,不过就在这短短的路程中,我心里却想着,哇~平时光看合德姐一副冷冰冰的模样就觉得很动人,没想到她害羞的表情也这般美,而且还头一次听她说这么多话,真没想到一醒来就碰到这种好事。
心里边走边想的走到了那座衣柜,由于衣柜中只有一套女性用衣,所以我毫不考虑地拿起这套女性衣服走向她。
由于她整个人是半跪在池中、只露出颈部以上,再加上她现在又是不敢看我的低著头,所以当我拿著衣服来到她的面前时,她还浑然不知,我只好微弯著身躯,开口唤道:“合德姐衣服拿来了,你先把衣服穿上吧!我保证绝不偷看。”我把头转向一边去。
她大概非常相信我吧!我的话一说完,已感觉出自己手中的衣服,有明显被触碰的感觉。
正当感觉到自己手中一轻,准备放下手时,突然传来她的一声惊呼“啊~”
我慌忙的睁开眼睛转过头来,惊问道:“怎么啦!怎么啦!”
她双手捂著脸,连看也不敢看我地道:“你没穿衣服。”
这时的我早已被她突来的惊呼声给搞的不知东南西北,就连自己没穿衣服的事情也给忘了,甚至我还不知觉的顺著她的话语回答道:“是啊!要洗澡当然没穿”话未说完,我已醒悟她说的是什么,不禁慌了手脚的蹼通一声跳下浴池。
而让我更尴尬的是,罗莎她们四女竟在这个时候闯进了浴室。
看着匆匆进来的四女,我心里除了尴尬以外还有一丝庆幸,庆幸自己反应灵敏,不然可能继自己重要部位后,连白嫩的屁股也被看得精光,而且还是一次被五个女人看到。
爱莎小公主倒抽一口气,不可思议的呼道:“你们俩个一起”
当她还想继续说下去时,精明的罗莎已率先开口道:“风,你是男人脸皮比较厚,可以由你来说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我看了脸上已经羞红得快要爆裂的合德姐一眼,尴尬又无奈的把与父亲分手后的发生情形,一五一十的详尽说了出来。
罗莎听完我的叙说后,伸手探向衣柜,顺手拿出一件浴袍的走到我这边“风,我觉得你好像被爸给设计了。”
见她们主动的避开视线,我俐落的跃上池边,边穿著浴袍边问道:“怎么说?”
莉亚接口回答道:“爸难道没有告诉你吗,我们怕你清醒过来后会找不著我们,所以我们每人轮流睡在你的房间。”
“如果他有说的话,我现在就不会这么糗了,哼~怪不得他一直催促我回房洗澡,真不知道他有何居心。”
背著她们整理浴袍后,我转了过来,转过身子后才发觉她们竟都已经走了出去,只剩下罗莎一人还留在浴室里,我不禁疑问道:“宝贝,怎么只剩下你在这里?她们人呢?”
罗莎脸上戏谑地道:“难道要留在这里看你洗澡啊!”我伸手解下身上的浴袍,边走入浴池边说道:“有何不可!要不要一起下来?”
“讨厌,不与你说了,我们去会议室等你。”她红著脸的轻呿一口,不敢多待的赶紧离开。
望着她离去的背影,我收起了嘴角的笑意,心里沈重的想着,这下可被老爸给害惨了,叫我以后如何面对合德姐才好。
在心底无奈的叹息了一声,方才悠游在池中的美好胴体又乍然浮现,苦笑了一声,拿起洁净块用力的搓著自己的身躯,顺便搓去那股不安于室的念头。
洗了一个不算痛快的澡后,我拨了拨润湿的头发来到罗莎临走之前所约定的地方。
在走进会议室之前,我早已迅速的环眼探视了在场众人一眼,确定让我不知如何以对的合德姐没有在场后,我才放开准备面对的尴尬心情,依序跟老帝王与柯恩帝王、丝丽帝后请安。
此刻,我已请安完毕坐上椅子,马上把视线瞪向不知什么时候回来的父亲。
而父亲就像没有看见我在瞪他般,老神在在的端起桌上的茶,有一口没一口喝著,看得我内心更为恼火。
此时的柯恩帝王大概是看到我瞪视父亲的眼神吧!不禁好奇的对我问道:“小风你怎么了,为何这样瞪著你父亲?”
我没有回答柯恩帝王的话,持续的紧瞪著父亲,最后,我才咬牙切齿道:“老头子,你是故意的对不对?”
父亲装傻的说:“什么故不故意的,说话无头无尾的,谁听得懂啊。”
跟父亲生活了二十几年,怎么会不知道他此时的表情是故意装傻,所以我不怒反笑道:“好,你不懂没关系,那你以后睡觉可要小心点,别睡得太沉,因为我怕会忍不住找个后妈与你同睡,好好慰藉一下你这个老人家。”
父亲听完后,整个人弹坐起身来,伸出食指、凌空指著我道:“你太过份了喔!我只不过让你欣赏个睡美人图,你就要找个后妈来破坏我好不容易守得的贞节牌坊,你不觉得这样太过份了吗?”
我跟著站起身来,学父亲的动作,指著他道:“那哪叫睡美人图啊!根本就是美女出浴图嘛,先不说你害我被人家看的精光这一点,你叫我以后如何面对合德姐?”
“简单嘛!你叫她负责不就是了,再说她都把你看得精光,难道不用负此责任吗?”
我坐下身来,反将父亲一军道:“好啊!看要叫她怎么负责、你自己跟她说,以后换你被看的精光时,我会记得比照办理的,只可惜了你那守得不易的贞节牌坊啊。”我不忘在后面加一句风凉话。
在场的众人全被我与父亲两个人的对话给逗笑了解,不过他们笑归笑,可全识相的不敢插嘴。
父亲看我这副不在乎样,连忙拉下脸的投降道:“儿子啊!不要这样子啦!老爸也不知待在房里的是合德啊!谁知五比一的机率就这么给你碰上了,你说这不是巧是什么?再说老爸会这么做纯粹是想让媳妇们高兴一下,也没有其他恶意,你就原谅老爸这一遭好吗?”
看父亲已承认自己的过错,我也不好再继续责怪他,毕竟事情都已经发生了,我再埋怨也挽回不了什么,只好自认倒楣的瞪了父亲一眼,然后转开话题。
然而就在閒聊的过程中,我也得知传输站已重新开放,以及其他两帝国的相关动态。
其中还有一个让我觉得比较可惜的结果,那就是他们按照笔迹寻找奸细到最后,竟全回到了别克伯爵的身上,而唯一知情的别克伯爵却已经自缢身亡,这叫我如何不惋惜。
唯一可以庆幸的是,整个毕卡拉帝国已经没有奸细了,这算是坏消息中的好消息吧!
最后,我起身告别,前去寻探同样足足担忧我一个月的巴特和所有弟兄们。
时间过的很快,距离我出定到现在已过了十天之久。
这几天的我也不是全无事可做,除了每天早上固定跟柯恩帝王学习帝君朝政外,我也耗费大量时间仔细详读关于毕卡拉帝国的相关政策与规定,并从维妙维肖的画册中,认识了帝国内的各城城主与重要官员。
我每天除了这些相关工作外,这几天来也有著一个重大收获。
我每天晚餐过后除了与众人团聚外,必定孤身前往门禁深严的监牢,探望那位黑甲军中的唯一生存者,并在长时间动之以情、诉之以理的软硬兼施手段下,终于让他开口答应带我们前往他们的训练基地。
不过他虽然答应了,却也坦白的告诉我,由于他自小就在那个山里长大,而第一次下山就是被人带往偷袭我们,所以正确的地点他也不知道,只能依靠著模糊的记忆带我们前往,至于能不能找到就全靠一分运气了。
我当然知道他不是在说谎,所以我也允诺的告诉他,只要他真的带我们找到他们的训练基地的话,我就放他自由,并给他一笔为数不小的金额,让他可以毫无顾忌的安渡下半辈子。
对于我的允诺他倒是不敢多想,只是告诉我道,他绝对会尽力而为,只希望到时候找到训练基地后,不要杀了他就好,其他非份之想倒是不敢有。
我当然知道他的心态,纵然是我,我也会做此想法,所以我笑笑的跟他约定出繁间,要他好好调养身子。
自从答应他后,我每天除了忙不完的熟悉国政外,我又多了一份工作,那就是忙著说服众人,说服众人让我孤身前往寻找他们的传输站。
我会向众人作此要求不是没有原因的,只因要寻找他们的训练基地完全不能靠传输站的传输,非得以徒步回到他们当初偷袭我们的地方不可。
再说,如果我就这么带著六十六人小组他们前去寻找的话,我肯定还没找到对方的训练基地,就被对方发现了。
况且我独自一人行动还有一个好处,如果发现有什么不对劲,自己一个人也较容易躲藏。
最后,在我不断说服之下,众人终于勉强答应了我,不过他们却辗转开出了两个条件:第一条,要我答应让父亲帮我灌上紧急传输魔法。
第二条,不管我有没有找到对方的训练基地,都必须在魔法历二十天内归回。
而他们也说了,如果我不能答应这两个条件,那孤身前往的条件则一切免谈。
听他们开出的条件,我虽然极不愿什么事都与父亲沾上边,甚至让人以为我只会在危难时寻求父亲帮忙,可是经过一番左思右想、分析衡量,我还是答应了。
毕竟事情还是以未来为重,不能单为了自己微不足道的面子,而损失这个仅有的大好机会,到时候要是出了什么岔子,那我的老婆和未出世的孩子该如何是好?
明天!明天就是我约定好要出发的时间了,此刻众人全聚集在会议室里,就连合德姐也被邀请了过来。
此时父亲正摆出一张不怀好意的脸孔对我道:“我说儿子啊!你今天把巴特与六十六人小组他们全遣回勇士城,是不是害怕他们明天跟你去呀?不然怎么早不遣、晚不遣,非得要在你出发前遣回他们!”
我白了父亲一眼,责怪他真是那壶不提那壶,非得在这个时刻问出这个问题来,不过我还是开口反驳道:“奇怪!是不是人老了就这么容易胡思乱想,明明是不相干的事情,为何可以把它连贯一起呢?那你何不乾脆说我是外面藏有女人,为了怕他们破坏我的好事,所以才故意把众人遣开不让他们随行。”
父亲拍手击掌道:“对喔!我怎么没有想到这个可能性。”说完,还一副义正严辞地对著罗莎她们道:“媳妇们,你们尽管安一百个心,如果他胆敢为了外面的女人而遗弃你们的话,我这个做老子的绝对不会放过他。”
看着父亲这一副嘴脸,我连反驳也懒得反驳的犹自转开一张脸,瞧也不瞧他一眼。
这时候柯恩帝王看我们每日一出父子斗嘴戏又上演了,不禁笑开脸的插嘴道:“斯特大哥,你就别逗小风了,六十六人小组他们回归勇士城的事,是小风出定的第二天就与我商量好了,斯特大哥你可不要误会小风了。”
父亲看有人跳出来帮我说话,也不好意思再说一些风凉话来为难我,只好言归正传道:“儿子,老爸不跟你开玩笑了,谈点正经的,你到底对找到对方的训练基地有几分把握?你不怕即使找到了,对方也已人去楼空了吗?”
我苦笑了一声道:“我无法预估到底有几分把握。至于人去楼空的问题我倒是不担忧,毕竟走跑了和尚不了庙,人跑了总还会留下一些线索,而这也是我坚持一人独行的原因之一,因为我怕人多手杂的情形下,会搅乱了这些线索。”
老帝王满脸疑惑地对著我问道:“咦!人多找起线索不是比较容易吗?怎会说反而搅乱线索呢?”
我先在脑海里快速的整理一下,然后以著他们比较容易接受的方法解释道:“原因很简单,因为依他们从小就在山里长大的情形来讲,除了衣服这类的生活物品必须向外购买外,我想食物方面应该是他们自耕自足才对,所以我们就可以从这些食物的种植面积来进行判断,或者是从这些食物的腐坏程度来进行分析,进而从中推测他们当时离开的大约时间。
“甚至那些看似杂乱无章的脚印里,还可以分析出他们是否走得匆忙,例如:他们如果走得比较匆忙的话,留下的脚印会比较轻、步伐也会比较大,而他们走的比较从容的话,那脚印上就会比较重、步伐距离也会比较短,因为除了他们本身盔甲的重量外,一定还会带著一些必要物品,毕竟他们这一次的偷袭,已经泄漏出他们的身分,如果放弃这些东西,另行添置新的的话,很容易让人循线追查到。再说,人总是有感情的动物,在那个地方生活了二十几年,总有一些东西割舍不下的不是吗?”
听完我的分析后,众人全一脸恍然大悟样,并满脸尊敬地看着我,只有父亲一个人例外,只有他是一副不以为然的看着我道:“你的道理我懂,可是你就不怕那些步伐重叠,或是被沙尘掩没了?”
父亲的反问没有造成我任何不悦,我反而由衷心赞赏道:“不愧虎父无犬子!不过这个担心反而是多馀的,我想他们的步伐一定会重叠,而我要的就是他们的重叠。”
这话一说完,父亲脸上瞬间布满了问号,而众人也不禁睁大著眼睛瞧着我,似乎对我如此矛盾的话语感到纳闷。
我读出了众人脸上的疑惑,正想向众人解释时,合德姐突然冒出来一句话:“重叠分叉口。”
“对~聪明!就是重叠分叉口。”我忍不住的伸出大姆哥来称赞她,一点也没有因为我们之前的尴尬而吝啬、回避。
而她也不因为我的称赞,而改变一贯表情,除了之前的坦诚相见外,我就不曾见过她变过脸,包括我们坦诚相见的第二天碰面时,她也是这一副表情,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般,不禁让我对她内心异于常人的思维更多了几分臆测。
“那你也很聪明,可以想到这一点。”父亲笑呵呵地说。
老帝王皱著眉头看了看我,又看看父亲与合德,最后把视线回归我身上,纳闷的问道:“可不可以麻烦说清楚一点,我真的不懂所谓的重叠分叉口是什么意思?”
我环眼探视一下没有开口的众人,除了罗莎脸上有著几分把握外,其他人竟是一副不解的表情,等著我解释。
看着他们的疑惑,我也不好意思让他们耗费太多脑细胞在这个问题上思考,连忙开口解释道:“大家都知道当初偷袭三帝国的人来自同一个地方,而那个时候传输站也尚未开启,所以他们的唯一行军方式只有步行而已,所以说罗,他们从山上步行下山的这一段路,三队人马的步伐一定会重叠在一起,直到一个分叉点后,他们才会往各自目标前去,而他们这一离去是不是就会分成了三个方向的脚印?”
看他们点点头后,我才继续道:“所以说,我们只要跟随著他们重叠的脚步,由山上往下寻,排除了前往三帝国的脚印方向后,那其他的脚印方向,不就是他们搬迁的方向吗?这么解释你们是否可懂!”
众人虽然没有回答,可还是前后不一的对我点头示意,表示他们已经了解。
不过我看她们还是有点似懂非懂,管它的,反正她们懂不懂都不重要。
最后,我对她们交代了一些事,并要罗莎安心养胎,才先行告退回房整理自己的行囊。
时间过得很快,距离当初离开皇城时那副难分难舍的场面,我们已出发寻找了十六天之久。
每天与这位俘虏过著如孤魂野鬼般的生活,毫无准确地点的四处寻找著训练基地。
其中不乏越过了多少他口里所说出的类似山巅,走过了多少冤枉路,可最终结果还是失望两个字,我的信心不禁开始动摇,怀疑他是不是故意耍我。
就像现在,我们才刚从一个类似训练基地的山巅走了下山来,这位俘虏已重复著每次找不著的失望口语道:“先生,真是抱歉了,又让你白走了一段冤枉路。”
看着他充满歉意的表情,我真的不想再去怀疑他的真假,因为经过这十多天的相处,我们白天除了大山小山的四处搜寻外,一到夜晚来临时,我只要有经过传输站,必会带他去城里休宿一夜,然后隔天再回到原处继续寻找。
而到城里休宿也让我发觉到一个重点,他这个人真的很单纯,单纯到什么都不会〔么都不懂,就连攸关自己终身的男女情事也是一知半解,更不要说他一看见口口声声说的贱民被贵族欺压时,脸上透露出的那股焦急与愤愤不平了,可见他当初被我们俘虏时的那副骄傲与白木样全是从小被人家硬灌输出来的,他自己对这些根本就一无所知,哪还懂得什么贵族、平民之分。
对于他此时的歉意,我只能笑笑的表示不在乎道:“阿达,你不要每次寻不到就是说这一句,先生,真是抱歉了,又让你白走了一段冤枉路!你可不可以改变创新一下,希望下次在寻不到时,你会换一句别的台词和表情让我耳目一新。”
他对我做了一个苦笑,没有回答的开始寻找著下一个类似目标。
我也不再多说的跟在他的身后,持续不断的寻找著。
直到太阳快要下山时,他突然兴奋著一张脸道:“先生,我找到了、我找到了。”
“确定吗?”我不敢抱任何希望地反问。
“嗯~确定。”他伸出食指、指著对面有著山谷之隔的那座树林道:“先生你看一下前方那座树林,看其中两棵树之间是不是绑有一张用绳子编排起来的网,那张网就是我亲手编的,因为我只要晚上热的睡不著觉,就会偷偷跑来这里睡,我还常因为睡过头而被处罚呢!”
我循著他的手势方向看过去,的确看到繁盛的树林里有两棵树间绑著一个用白绳编排起来的吊床,看着这张吊床,我调侃的道:“活该,谁叫你要擅自脱离部队,还弄出这么舒适的吊床来睡觉,如果我是你的指挥官看了也会眼红。”
面对我的调侃,他尴尬的搔搔头道:“先生你就不要再取笑阿达了,趁现在天色尚未全黑,我们趁著这些亮光赶紧过去吧!”
“不、阿达,我自己过去就可以了,你自由了!”我低调的答。
他一听到我放他自由,脸上丝毫没有兴奋神色,反而一副大受打击的道:“先生,难道你到现在还不相信阿达吗?不然为何不让阿达带你过去?还是先生怕阿达通风报信出卖你。”
看他毫不做作的表情,亲切的拥著他的肩膀道:“我怎会不相信你呢阿达!我就是因为相信你才不让你过去,再说,我又不知道那头是否还有人,怎会担心你通风报信呢?”
“那先生为何不让阿达带先生过去?”
我叹口气地道:“阿达,我不让你过去的原因很多,除了担心你的性命安危外,我最主要的原因还是怕你跟在我身旁会让我施不开手脚,不晓得这么说你可懂。”
他点点头的道:“嗯,阿达知道先生的意思。”
得到他的谅解后,我从怀中掏出一枚准备给他的晶币戒子来,把这枚晶币戒子交到他的手中道:“阿达,这几天我也教会你怎么用这个晶币戒子了,至于戒子的密码与金额你全一清二楚,我想我就不再细说了,如果你往后遇到什么困难的话,可以至凡因斯的勇士城找我,我会非常乐意见到你这位朋友的。”
他收下了这枚晶币戒子,诚恳地道:“先生,阿达会去找你的,阿达也请先生多保重。”说完不再逗留,毅然决然的转过身躯茫然的往山下走去。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我心里多多少少有些不舍,毕竟他对山下的事少有接触。不过我还是强隐下这份思绪,循著渐昏的天色,小心翼翼的依著山谷路线潜向对山去。
夜里,两弯残月高挂中天,我循著淡淡的月光,躲躲藏藏的来到了这个空无一人的训练基地。
虽然眼里看到的、耳朵听到的,都无一不告诉我这里没有人迹,可我大略搜完了他们的房间后,还是小心翼翼的以草丛为掩护,东钻西钻转的来到了他们训练场所。
我环眼快速探视了四周后,发觉整个训练场所除了练习剑术的剑靶外,其他已全数搬离,就连原本置放刀剑的架子也被搬走,只留下一些损坏不堪、不敷使用的残支断架,其他空无一物,全数搬个精光,足见他们当初走得实在充裕,并不是临时撤离的。
最后,在找不出任何蛛丝马迹下,我只好潜身回到正门广场,想从那些足迹找出一些线索来。
可是正当我循著模糊足迹找到了重叠分叉口时,突然感觉身后传来一股强大的魔法波动。
当我想转身看看这股魔法波动的来源时,我的后背如同被一辆砂石车撞倒般,让我的身躯凭空飞了出去,身体更是禁不起这股撞击力道的随著飞出方向吐了一口血。
我忍住内腑的剧痛,靠著仅有的微薄力量,垂死挣扎的缓慢转过趴伏在地的身躯,想看看偷袭我的人究竟是谁。
随著自己缓慢的转身动作,我也看清了来者是谁,一句惊讶的是你尚未来的及说出,一颗奇异摆动的红色魔法光球已无声息的飞到我眼前。
而我却连移动闪躲的力量提不起,眼睁睁的任由这颗红色光球在我面前炸裂开来。
碰!一巨响,我的身躯随著这颗红色光球炸裂开来的巨大力量,沿著地面拖飞了出去,仰天而倒失去了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