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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昨日一夜的准备,樊德恒终于在今早完成了所有的准备动作,也才松了一口气。
昨日,自己待在房里闲来无事,于是拿出地珠唤出了沙龙,并把自己有关铸物宝典的记忆复制给它,让它可以在龙戒中,对它自己进化时所脱下来的皮革进行炼制。
其后,我又拿出了两粒无限石晶。
一粒是把无限石晶塑造成玉牌的模样,然后在玉牌上面加了一些限定结界、以及复制自己有关于修炼的记忆,完成了一块自己上世传给五大族长一样的修炼玉牌,其差别在于,这块玉牌是由无限石晶所制造完成。
另一粒无限石晶,则塑造了一把跟自己传给五位徒弟有着一样功能的握把。
等我完成所有的炼制后,暗黑的天色也已经渐转明亮。
待我走到客厅后才知道,原来不知在什么时候,樊德恒已经回到客厅,而此时的他,正趴在桌子上睡觉呢!
伸手轻轻摇醒了他,我吩咐他回房里小眠一会儿,蓄蓄体力。
不过樊德恒却推说不用,他说他回来已有一段时间了,只是回来时正巧看见我在炼制玉牌,由于他并不晓得我在干什么,所以不敢贸然打搅,自行在客厅等待,没想到等着等着就睡着了。
充满歉意的向他道了声歉,我从龙戒中拿出准备好握把,且一一示范握把的功能后,才说明这是要送给他的,要他按照我教导的功能用法,演练一遍。
对此,樊德恒当然是既惊愕又感激,而且一玩就上手。
甚至他还夸张的,把墙壁后面的所有书柜尽收在握把里呢!
原本,我还想把修炼玉牌拿给他读取的,可当时房里已传来轻脆的铃声,甚至樊德恒在听到铃声后,并不是像之前一样前往房间拉动铃绳回应,而是跟我说,他的心上人已经到达了宝涵楼,要我陪他一同前往用餐、壮胆。
对于他的邀请,我原本是拒绝的,可最后禁不住他人如其名的缠人功夫,我只好苦笑回应。
就在第二次铃声传来时,他已急忙拉着我下楼,根本不管我答不答应。
下楼后,樊德恒把我留坐在二楼一间光源充足、非常高雅华丽的厢房后,自己则是赶忙的下去迎接。
大约等了十来分钟的时间后,终于看见樊德恒,一脸恭敬的迎着一位双手背负在身后而走的六旬老人。
老人身后除了我已见过面的庄才女外,另外还有一位美得同样让人移不开目光的大美女,而这位大美女,想必就是樊德恒的心上人——苏妙人。
好不容易等到宾主尽坐了,那位看起来一脸严肃的老人,一开口就把目标指向我,对着樊德恒问道:“这位是?”
不等樊德恒回答,我已第一时间接口道:“老前辈您好,在下姓武名东风,乃是小樊的儿时玩伴,由于小樊非常在意这一次与老前辈的相会,因此要在下帮他壮胆,无礼之处,还请老前辈多多见谅。”
“哦——我有如此可怕吗?”他看了樊德恒一眼。
我闻言忙不迭的道:“老前辈怎会可怕呢!实在是小樊太在意这一次的相会,担心自己表现不佳,才会要在下陪在一旁。
“说句真心话,在下刚开始也觉得,老前辈可能如外表初见般严肃,可经过老前辈这一番问话后,在下才知道自己大错特错了。
“因为老前辈若真是严肃之人的话,一定会驳斥刚才在下所说的话语,而不会带着玩笑意味,反问自己是否如此可怕,这也说明了,老前辈虽然长得有点严肃,可却有一颗平易近人之心。以上纯属在下个人的言论,如果有得罪的地方,还请老前辈多多见谅。”
奉承的话果然人人爱听。
这时,老年人严肃脸庞竟泛起了一丝微笑,他道:“你叫武东风是吧!你今年几岁了?”
“三十有一,不过,今天的主角可不是在下,老前辈您这么询问,可有人要紧张了。”
老年人闻言,哈哈大笑了起来,过了一会儿后,他才说道:“你这小伙子说话真有意思,我可越来越欣赏你了。”
“老前辈能欣赏在下,在下当然是很高兴,不过,恐怕有人会吃味哦!”我边说边用手指着樊德恒,再侧手遮着嘴巴、刻意压低音量道:“而且吃到的肯定是酸溜溜的醋味。”
老年人再次大笑了起来,就连庄旎与苏妙人,也忍不住的掩嘴茄笑。
此时庄旎开口道:“秦伯父有所不知,这位武大爷非但妙语如珠,甚至还懂得乐理呢!”
“哦!你懂得乐理啊!”老年人兴趣盎然的看着我。
我知道如果自己再不把话题导回樊德恒身上的话,他们所谈论的话题,可能会一直在我身上打转,甚至还可能忽略了真正的主角。
于是我故意有着苦笑的说道:“怎么越说越像我是主角似的,我们是不是该把话题放在男‘主角身上,否则小樊恐怕会怪我喧宾夺主。”
这会儿可不是我在开玩笑了,因为此时的樊德恒与苏妙人,在听完庄旎的话之后,可真是一脸的黯淡,一副忧心前途不妙的样子。
这老年人听完我的话后,望了樊德恒与苏妙人一眼,嘴里说道:“说句不中听的话,他们两人的交往情形我早已有所闻,如果我不希望他们交往的话,早就派人阻拦了,哪还会有今天来此的举动,我看他们两人是心虚得紧张吧!”
闻言,樊德恒与苏妙人一扫黯然之色,目光为之一亮。
甚至,樊德恒还一脸兴奋的问道:“这么说秦老前辈,您是同意我与妙人交往啰?”
秦姓老年人“哼”了一声,说道:“你自认现在的表现,可以让我满意吗?”
“这似乎不行”
樊德恒苦笑的耸了耸肩。
看到樊德恒的反应,我二话不说的拍了他一个响头道:“有你这个兄弟我还真累,老前辈都已经暗示得这么清楚了,你还听不懂吗?
秦老前辈的意思,是要你不要如此拘束,你只要做回平日的自己就可以了,你还真有问有答咧,参加比试啊!“
摸了摸被我拍疼的头壳,樊德恒傻呼呼的说道:“看见秦老前辈,我就紧张得要命,我。”
“我什么我,倒酒啊!”我催促的说。
“是,倒酒,倒酒。”樊德恒边说边拿起摆放在手边的心旷神怡,并在众人的酒杯各倒了八分满后,这才举酒杯道:“敬秦老前辈。”
秦姓老年人相当给面子的拿起桌上的酒杯,浅酌了一口后,随即目光一亮的一饮而尽,并赞不绝口道:“好酒,真是好酒!”
闻及老年人如此赞不绝口的话语,庄旎与苏妙人也好奇的举起酒杯各自品尝。
当然,她们两人品尝后的表情反应就跟老年人一样,全是显现出对心旷神怡的欲罢不能模样。
这时,樊德恒也主动帮老年人喝净的酒杯再倒上酒。
一饮而尽的干了杯内的酒,老年人对着樊德恒问道:“你这酒打从哪来的?”
心里虽然对他问的这个问题感到困扰,可不等樊德恒开口回应,我已代替他接口道:“老前辈,这酒是小樊从我身上挖来的。”
故意在脸上露出一丝苦笑,我续说道:“能得到这酒实属巧合,前年,我在异都的一处绿地闲逛时,突然闻到一股香味,循着香味而去,我找到了一株散发着特殊香味的异草。
“由于那异草所散发出来的香味实在太清香宜人了,所以我忍不住的把它摘下,并异想天开的把它放入自己水袋中,想试试能不能让平淡无味的水,也沾上这株异草的香味。
“当我回家倒出水袋中的水时,赫然发现,原本清澈的水竟变成现在这种颜色,而且所散发出来的味道,竟不再是原本初闻时的清香,而是一股淡淡的酒香,基于好奇之性,我以食指沾了一丁点儿品尝,才发现清水竟变成了我从没有喝过的酒。
“随后,我用瓶子把它分装成两大瓶,其中一瓶,已在我试验过有没有毒性后喝了精光,剩下这瓶我把它送给了小樊,并要他结婚时再拿出来饮用,可没想到他现在就拿出来饮用,可见他对老前辈是多么重视。”欣赏的望了望樊德恒一眼,秦姓老年人道:“很高兴你有这个心意,你今天这一瓶酒不会白白牺牲的。”
“谢老前辈,谢老前辈。”樊德恒喜形于色。
秦姓老年人微微一笑,把视线转向我的身上道:“那你事后,还有没有再去寻觅这种异草呢?”
我惋惜的摇了摇头道:“当然有,事后我可是找了好久,结果都是失望而归。”
“那这株散发着香味的异草,长得何等模样?”庄旎问。
听闻庄旎的询问,我真想狠狠地打自己一巴掌,因为如果不是自己多事帮樊德恒回答的话,哪会再有这种自讨苦吃的问题来。
心里虽然为自己的一时冲动感到后悔,可戏演到一半,总要继续演下去吧!谁叫自己要多嘴编出这个谎言呢?
故意露出沉思的表情想了一会儿后,我才道:“这株异草真的很奇特,它的外形就跟我们正常人的食指一样长短,但体积却很细,大约只有食指的三分之一宽度,而且异草上还长有三条如线般大小的金黄色直线条纹,当初我就是寻着香味、及金黄色条纹所折射出来的亮光找出它来的。”嗯“——依照你的形容,这种草的确是不曾见过,只可惜它只长那么一株。”秦姓老年人一脸婉惜样。
樊德恒当然也知道,这从头到尾都是我自己编出来的故事,所以这时的他,除了殷切的帮老年人倒酒外,也试着转开话题道:“如果时间允许的话,老前辈就在这里多待几天,好让小樊可以好好招待老前辈。”
“说得倒好听,我看你是想招待妙人吧!”
闻及老年人的说法,樊德恒一副紧张的挥舞着双手道:“不、不、不,我真的我是。”
瞧樊德恒紧张到说不出话来,老年人严肃的脸庞,突然嘴角轻扬的露出一丝微笑道:“跟你开玩笑的啦!瞧你紧张得跟什么似的,我待会就要赶往旷怀顶去,你有这个心意我就很高兴了。”
就在老年人的话语一落,从进来到现在都未开口说话的苏妙人,突然语带抱怨的说道:“都是你啦!如果不是你把圣剑派的剑笈放置处卖给魔盗派的话,恩师也不会受到圣剑派之邀,必须前往旷怀顶助阵,现在大陆上只要是有头有脸人物,都受到两派助邀的前往了旷怀顶,你这次的麻烦可真惹大了。”
樊德恒一脸无辜道:“当初我要是知道卖这件消息会惹出如此大祸端的话,我哪还敢把这个消息卖出去呀!”
苏妙人气鼓鼓地道:“不管啦!反正事情是你惹出来的,我恩师要去,你也休想闲着,况且我和旎姐姐也都已收到圣剑派的邀请了,你去还不去?”
“你都已经这么说了我哪敢不去,不过先说好喔,去到那里后我可是谁也不帮,你可别又正义感作祟,向人叙说我是为哪派助阵而来。”
“知道啦!”
苏妙人睨了樊德恒一眼。
老年人闻言微笑道:“看来你似乎很了解妙人的个性,这样一来我就放心了。”
再笨的人也知道老年人所指为何,所以这时的樊德恒也露出一脸坚定表情的表白道:“秦老前辈请放心,我保证在我有生之年,绝不会让妙人受到任何伤害。”
“嗯——”
老年人微笑轻点着头,苏妙人则是羞红了一张脸。
大概是想要帮苏妙人化解这种令她羞涩的尴尬情形,这时的庄旎,已经主动开口问道:“看武大爷的模样,似乎并不懂得武艺,不知庄旎是否有看错?”
眼看樊德恒就要开口回答,我不由得顺势轻推了樊德恒的身躯一下,自己接口回答道:“哦?是什么原因,让庄才女有这番认定呢?”
我边说边把内息贯注在双眼,观察她的灵能状态。
而这一观察之下,我发觉她的灵能,竟是属于已进入先天状态的红色灵能,深怕自己看错,我收回内息再看一次,并把视线遍及老年人与苏妙人身上。
重新观察之下,我发觉自己并没有看错,她所显示的灵能状态,的确是已进入先天的红色灵能,而老年人与苏妙人,则是显示着尚未进入先天的紫色灵能状态,不过老年人的灵能颜色比较浅,苏妙人的灵能颜色比较深。
对此结果,我简直是大吃一惊,也终于明了,她为何会觉得,我不懂得武艺的原因了。
只因我的灵能是属于毫无其他色彩的白色灵能状态,而这种白色灵能状态,却是属于不懂武艺、以及修炼到天人境界的人才会永远拥有。
所以,进入到先天境界而可以查看他人灵能状态的她,才会主动把我归类为不懂武艺的那类,毕竟他们这空间的人,根本连基本的进入先天入门都不知道了,又如何懂得天人境界呢!
对于我的询问,庄旎不慌不忙道:“庄旎是感受到武大爷身上所散发出的温文儒雅气息,才会作此推断,冒犯之处,还请武大爷见谅,不过,武大爷还没有回答庄旎的问题呢!”
面对她如此高超的回答,以及紧盯不放的询问技巧,我除了钦佩外,更是感到大伤脑筋。
我如果回答不会的话,我如何与樊德恒跟着他们前往旷怀顶?若是回答会的话,我又没有任何的灵能状态,这叫我该怎么解释呢!
正当自己琢磨着该怎么回答时,樊德恒突然接口答道:“武大哥的武艺可厉害了,
记得上次练手脚时,我招数才出到一半,就被他搁在地上动弹不得,而且从小到大,我还没打赢过他呢!”
闻此话语,我内心不由苦笑不已。
在别人听来,或许只觉得我可能武艺不凡,甚至觉得我与樊德恒的关系匪浅,但在能察觉他人灵能状态的庄旎耳里听来,这番话却显得百般不可思议,而我又岂能怪不知情的樊德恒多嘴
果不其然,当樊德恒的话语才一落,庄旎已迅速接口道:“能赢得了樊东主,那武艺可真非凡,不知庄旎有没有荣幸见识一番。”
“不方便。”
我毫不犹豫地直接拒绝。
我的话语一出,场面顿时静谧得有些尴尬。
当事人庄旎更是僵着一张脸,不知该如何回答才好,甚至从她愕愣的表情看来,我猜想自己恐怕是第一个敢如此明言拒绝她的男人。
这时,原本沉默的老年人突然开口道:“可否谈谈你所懂的乐理。”
自知这个话题闪躲不了,所以我也不再逃避的直视着老年人,说道:“对于乐理一事我了解的并不多,正确说来,我只懂得用心去吹奏乐器。”
见老年人沉沉的点着头,我续说道:“在我认为,不管是任何音乐旋律,吹奏者若是注重于曲谱的音律,其表达方式就会受到限制,毕竟再怎么诠释,也无法诠释当初创作者所想表达出来的意念,哪怕是自己创作出来的词曲也一样,无法再次一样的诠释当初创作时所感受到的意境。
“所以每当要吹奏乐器时,我会让自己的心灵先陷入一片空白,忘掉属于原创者的曲谱,顺着自己的心灵来演奏。
“那么,不管是吹奏出来的是什么旋律,都将是让人感动的心灵演奏,而不是单纯为了演奏而演奏,或是卖弄自己手上的乐器,总归一句,唯有用心吹奏出来的旋律才是真正的天籁之音。”
在场除了樊德恒外,其他人听完我的见解可全听痴了。
许久之后,才听见老 年人悠然长叹一声,且站起身来,对我拱手一礼道:“我‘秦长天’自认对于乐理一事有着无尽的了解,可在听完你的一席话后,我才知道自己的见解是如此肤浅,想来真是感到惭愧呀!”
言毕,他解开挂在腰间的长箫,双手平摊的把长箫捧在我的身前道:“可否请你献奏一首。”
看在他的举动,我心里不禁想着:这话不是白问吗?你都已经把长箫捧在我的面前了,我哪还有拒绝的余地。
再说,我如果真的拒绝的话,那在场的人恐怕会说我托大、骄傲,甚至会怀疑我只会嘴上说说,实际上根本没什么实力。
纵然献奏的意愿不高,可表面上我还是爽落大方的拿起长箫,就口试了几个音之后,先是让自己的心灵陷入一片空白的状态,接着才吹奏起,小时母亲常吹奏的那段熟悉旋律。
缓缓的,低沉的箫声悠然而起。
我把自己对母亲的思念之情,灌注在吹奏的箫音里,使得吹奏出来的箫音溶入了我的无限哀思!
轻灵飘逸的箫音,正如我飘飞的思绪,浅浅细细的飘溢着自己对母亲无尽的思念与哀愁。
箫音如悲如诉、触动人心,思亲之情充盈在众人耳中。
无形的音韵仿佛化作有形的和风,将众人的心绪吹向无垠的虚空、浩瀚的大海,完全迷失了自性。
一首吹毕,我收回自己心中的情绪,放下了就口的长箫,把长箫递还给眼角泛着泪光的老年人道:“老前辈,谢谢。”
秦长天泛着泪光,接过我递还给他的长箫。
他轻抚摩着长箫道:“这支箫打从我师父传给我到现在,这还是头一次发出如此美妙的旋律来,我向来以乐艺之精自居,如今见闻方知自己自以为是之谬,真是惭愧|
|我还配拥有它吗?”
蓦然,苏妙人突然泫然欲泣的说道:“恩师我刚才好像回到了小时候,那种感觉就如同妈妈在我床前轻吟低唱,好真实我真的好想妈妈喔!”
秦长天疼惜的轻抚了苏妙人的秀发,语带安慰道:“再忍耐个几天,待旷怀顶事件处理后,师父再陪你回家与母亲团聚如何?”
“嗯!”苏妙人边点头,边擦拭着自己脸庞上的泪水。
在场之人中,就属庄旎与樊德恒比较理性、没那么激动,不过此时的他们也同样目空茫茫。
樊德恒吸了吸鼻子对着我道:“武大哥,过几天我们也回家一趟好吗?”
“好。”我轻点着头说。
这时,从我吹奏完到现在都没有说话的庄旎也开了口,她道:“当初庄旎是闻及武大爷略懂得乐理后,才会不识轻重的予以试探而吹奏了一曲,记得当时庄旎吹奏完毕武大爷的回答是:”只要有心的话,好还能更好。‘“当时,误以为武大爷知道庄旎是在试探你,所以才会听似有意、若如意的回答,
没想到今日有幸听到武大爷的吹奏、以及对乐理的独到见解,庄旎才知道,原来武大爷当初真是诚挚的告知庄旎乐理的最高精髓,对此,庄旎可真是感到无地自容。”
毫不回避的直视着这位让人望之心动的超级大美女,我淡淡的道:“当初的确是知道你在试探我,才会如此回答,你无须对此事耿耿于怀。”
对于我的回答,庄旎只是瞅着她那一对会说话的明亮眸子看了我一眼,并没有回话。
现场气氛,也因为我们谈话的停止,而变得有些寂静。
还好,这种静得令人不自在的情形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此时的樊德恒已开口对着秦长天道:“从这里到达旷怀顶,大约只需要半天的时间,如不嫌弃的话,老前辈就在此暂宿一夜,待明日一早,我们再一同启程赶往旷怀顶如何?”
秦长天摇了摇头道:“你的好意我可以明白,虽然我也很希望留下来,与这位武先生探讨一下深层乐理,不过由于我已事先跟一些老朋友约好,今晚在旷怀顶下的酒楼聚首,所以实在是不走不行。”
转首望了窗外的天色,秦长天转回视线,继续说道:“我看,妙人她们两个女孩子也不太适合跟我这样赶夜路,不如就让她们在此休息一夜吧!明天,我们就在旷怀顶会和。”
苏妙人闻言,欣喜之情溢于言表的道:“这真是个好主意!不然每次恩师的那些老朋友们一看见妙人,就起哄的要妙人唱歌,根本不管人家状况如何,这下妙人可落得轻松了。”
秦长天和蔼笑道:“你啊——得了便宜还卖乖。你哪次唱歌没从他们身上挖出一些好处来的,我看你是为了情郎才这么说的吧!”
“恩师讨厌啦!别忘了人家可是你的徒弟呢!怎么这么说人家。”苏妙人撒娇的啐道。
朗笑了几声,秦长天站起身来道:“现在时间也差不多了,再晚一点的话,我恐怕要用急赶的才不会失约,那可就累人了。”
看秦长天站起身来说要走,众人也纷纷跟着站了起来。
樊德恒不再留他的直接问道:“那我们该如何与老前辈会合?”
“有这两位大美女跟着,我岂会找不到你们。”
停顿了一下,秦长天微微一笑的把视线转向我的身上道:“请恕我之前托大的称呼你为小伙子,无礼之处还请你见谅。”
我微笑拱手道:“老前辈客气了,以后有机会的话,我们再来讨论有关乐理之奥妙。”
笑了笑,秦长天同样拱手回道:“到时候就望你多加指教啰。”
转首望向樊德恒,秦长天续道:“等旷怀顶一事一完,我带你去见妙人的双亲如何?”
“欸——”樊德恒闻之一愣,随之很快的回过神,拱手揖礼的说道:“多谢秦老前辈。”
秦长天轻拍了拍樊德恒的肩膀,勉励道:“你在这大陆风评还算不错,望你继续保持下去,另外,别忘了我有向你询问有关圣剑派哪个人员把剑笈之秘出卖给你一事,日后若有人问起此事,可别忘了回答∶你不肯告诉我。”
感激的点了点头,樊德恒道:“多谢老前辈体谅。”
秦长天笑了笑,说道:“你们留步,不用送我了。”
虽然秦长天这么说,不过众人还是跟在他的身后相送,送到了门口,秦长天要众人止步,然后带着笑意离开。
目送他走后,庄旎也以要带苏妙人去休息为由,走了进去。
直到门口,只剩下我与樊德恒后,我才细声道:“小樊,你命人监视庄旎的一举动,我先回去三楼房间等你,有什么疑问,等回房间后再说。”
樊德恒闻言虽然一脸的纳闷,可还是按照我吩咐转身离去。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我迈开步伐走向通往二楼的阶梯,毫无阻碍的回到了三楼的房间。
我静静待在客厅里,等待着樊德恒的归来。
没多久的时间,樊德恒已自行开门的走了进来。
随手关上房门,尚未坐定位,他已迫不及待的开口问道:“武大哥,发生了什么事,不然你怎么会叫我派人监督庄旎呢?”
轻啜了口茶,我不答反问道:“你可知道庄旎是出自哪个门派,或者,她的武艺修为如何?”
樊德恒眼珠子转了转,皱起双眉道:“据了解,庄才女并不属于任何门派,她之所以窜名是源自于‘花舫楼’,至于她的武艺为何就更不得而知了,因为从没有听过她跟任何人动手的传闻。”
“那你可知道花舫楼是何等性质?”
“我就知道武大哥会这样问,我正要说呢!”
樊德恒轻笑了几声,侃侃道:“花舫楼乃是由一群深爱乐艺的人所经营,据我所知,妙人的恩师秦长天,也是花舫楼的股东之一,而花舫楼里,更是只卖茗茶不卖酒,
且收费高昂。正确来说,花舫楼只是一个供人表演的单位,任何人都可以去那里献艺。”
越听越不解,我面露疑惑道:“既然花舫楼只是一个供人表演的单位,那为何会收费高昂呢?”
“花舫楼的高昂收费,乃是一些有钱的公子哥们互争面子炒出来的价码,由于每天可以进入花舫楼的名额只有五位,但想进入花舫楼欣赏的人又是何其多,而花舫楼又是以抽签来决定可以进去的五个名额,所以这些有钱的公子哥们为了可以进去欣赏,竟建议花舫楼以竞价方式来竞标名额。
“当然,有钱赚花舫楼哪会不愿意,但花舫楼也知道,这种竞价方式对一些没有钱的人又非常的不公平,所以花舫楼就开放三个名额来竞价,至于剩下的两个名额,则同样由抽签决定。”
闻言后的我终于有所了解,而我也在这时,回覆他问我庄旎是否有问题的话题,并把进入先天后可以观察他人的灵能状态,以及灵能的分布颜色等事情,一一向他解说了。
听完后,樊德恒一脸的苦笑道:“既然庄才女看到武大哥所显示的灵能状态是与常人无异的白色灵能,那我说武大哥武艺比我还厉害一事,不就与她所见不符吗?也难怪她会有见识武大哥武艺之语了,我真是多嘴。”说完,他力道说重不重、说轻不轻的打了自己脸颊一下。
不在意的笑了笑,我道:“其实我还应该感激你的多嘴呢!因为如果不是你的多嘴话,我也不会想去探视他们的灵能状态,更不会发觉庄旎已进入先天的事实来,你这一次算是将功抵过。”
樊德恒窘迫的挠挠自己的头,说道:“从飘渺山人员与庄才女都可以进入先天的观点来看,我认为庄才女一定跟飘渺山有什么关系,不知武大哥是否跟我一样作此想法?”
“嗯——不过不管庄旎是否跟我们推论的飘渺山有关系,监视她是一定必要的,而且如果人力许可的话,最好把她所接触过的人同一监视,并且扩大监视范围,逐一追查下去。”
樊德恒点了点头道:“这没问题,我现在就下去吩咐。”说完,他站起身来就要走。
我对着他离去的背影说道:“你吩咐完,直接去陪陪你的未来老婆,不用急着回来。”
回过身来的向我笑点着头,樊德恒不再多说,开门走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