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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下午,洪天兆的秘书和一个女人来到了警局。
秘书叫司徒野,三十岁,毕业于z大,法律和金融双学位,正经的天之骄子。
女人叫白玉虹,三十二岁,她自己说和洪天兆是情侣关系。
这一男一女的出现引起了警局小范围的轰动,司徒野俊秀儒雅,穿着笔挺的西装,白玉虹面若桃花,打扮的很时尚俊男美女就已经很引人注意了,更何况,还是一个绝世丑男身边的人。重案组的几个人手里的工作没有停,却一直不停抬眼打量这二人。
小高并没有告诉司徒野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所以对于白玉虹的到来多多少少都让大家有些奇怪。
江守言把情况说明,最后补充“不一定是洪天兆,也可能他失踪了,因为尸体的面目已经无法辨认了。”
司徒野很冷静“我们能看一下尸体吗?”
“当然可以。”
验尸房里并没有特别悲伤,二人都是一副强忍恶心的模样,仔细看了看,均说不能确认。
江守言觉得奇怪,白玉虹和洪天兆朝夕相处,按道理彼此身上有点什么特征,比如痣,胎记,或者其他什么,都应该知道的很清楚。对此白玉虹不置可否“我跟他在一起就是为了钱。老实说,他长得那个样子,我多看一眼都恶心,所以他身上有什么特征我真的不知道。”
这一点江守言表示理解。
“这样吧,你们有没有洪天兆的衣物,或者牙刷和头凡么的?”
“我回去找找。”司徒野道。
“我有。”白玉虹说着从手提包里拿出一个红色的小布囊,打开来,里面放着一撮头发“我刚认识他那一年,是他本命年,有人说剪下一撮头发给你最亲近的人,可以保平安。他这个人挺迷信的,还一直吩咐我不管走到哪儿,这个布囊都不能丢了。那一年他过得特顺,所以以后每年都要我帮带着这个。结果呢,”白玉虹耻笑道“还不是要死。”
江守言接过那个布囊,交给孟醒,示意他送去法医科,接着随口问白玉虹“他今年多大?”
“三十一。”白玉虹道。
“真没看出来。”江守言干笑两声,怪不得宾馆的服务生都叫他老洪,是够老的。可是转头一想,不对啊,老魏说死者年龄在四十到四十五之间就算有误差也不能差这么多吧?难道说死者不是洪天兆?
白玉虹耸耸肩膀。
“你们还有他的其他资料吗?他的身份证户口本什么的?”
白玉虹轻咬了一下嘴唇“我不知道他的身份证是不是假的。”
“啊?”江守言一愣。
“其实我也不能确定,我总觉得他有事瞒着我。我跟着他七八年了,从来没见过他的亲人,朋友也很少。他很有钱,可是既不办公司也不存银行,家里放着好几百万,为了放这些钱,他买了好几个保险柜,他给我说工作需要,可是我感觉不像,因为连买房子他都是用我的身份证。没错,那房子的产权是归我,对我没影响,可是谁会嫌钱多?前一阵我有一个朋友,可以用很低的价钱买房,我心想趁这个机会好好赚一笔,结果他臭骂我一顿。我知道用我的身份证买他不信我,用他自己的他又不同意你说这是不是有问题?”白玉虹一口气说完。
“你们是做什么的?”江守言听完问司徒野。
司徒野无可奈何道“洪先生跟一些财务公司有往来,他主要是把钱交给那些人,然后收取利息。”
“就是放债的!”白玉虹不客气的说。
“他大概有多少钱?”
“这个”司徒野犹豫着说“大概一千万吧。”
“如果他死了,这个钱怎么办?”
司徒野楞了“我不知道。洪先生没有写过遗嘱,如果他没有亲戚的话,钱可能会交给国家。”
白玉虹冷哼了一声。
项擎朗一直坐在一边旁听,这时候抬起头问“你们是怎么认识他的?”
白玉虹说“我是七年前认识他的。他见我第一面就问我,愿不愿意跟他。我那时候正好失恋,再加上我知道他很有钱,所以也没怎么考虑就和他在一起了。其实这些年他对我不错,我也没想到。本来我以为他就是玩玩算了,其实除了结婚,我提的任何要求他都同意,而且他也不像有老婆的样子,除了来x城,几乎天天和我在一起。”
司徒野接着说“我是五年前认识洪先生的。他当时在报纸上刊登了一起招聘秘书的广告。我毕业以后分配在一家国企,工作比较单调,我觉得挺没意思的,就去洪先生这里应聘了。”
“你都不觉得奇怪吗?他连公司都没有,成天拿着几百万到处跑,你跟着他又有什么意思?”江守言插嘴道。
司徒野苦笑了一声“我当时离开那个国企还有一个主要原因就是工资太低了。老实说我觉得洪先生的这份工作挺适合我的,我是金融和法律双学位,既可以帮他赚钱,又可以避免一些法律上的纠纷,也算学以致用吧。而且洪先生人很好,除了他打电话找我,其他时候我做什么他都不问,薪水也很高,所以我没理由拒绝。”
“你的工作主要是什么?”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和一些财务公司打交道,有时候也会接一些散户,这种事他都交给我去做。”
“这么说他很信任你?”项擎朗道。
司徒野点点头。
“如果你们借出去的钱,不能及时收回,都是谁负责去要帐?”
“我们基本上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司徒野很自信的笑了“给财务公司的钱是江先生自己操作,我没有参与过,至于一些散户,虽然都是别人介绍来的,但是我都会仔细分析一下他们的财务情况,家庭背景因为事先做好了功课,所以不会要不回来。”
项擎朗让司徒野记下那几间财务公司的名称和电话,这才又问“洪天兆经常来x市吗?”
白玉虹和司徒野都点点头。
“他来这干什么,你们知道吗?”
两人又都摇摇头。司徒野补充道“我跟洪先生来过两三次。他都说他是来看朋友的,可是我从来没有见过他的朋友。”
“那他叫你来干什么?”
“这点我也很奇怪。因为他每次叫我过来,几乎当天晚上就叫我回去,我不知道他是不是不想自己做飞机,所以找人陪他。”司徒野皱着眉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