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擎朗听的兴起“这么说可以确定是谋杀了!”
魏自超点头“可以立案了。”他又说“除此之外,在死者体内还发现了安眠葯的成分,可以肯定死者当时已经昏迷”
项擎朗打断他“死亡时间!”
“和医院的报告一样,星期二凌晨六点到七点。”
项擎朗忍不住皱眉,他一直没想明白:服用了安眠葯的罗宏伟为什么早上六点还在书房,难道他就准备那样睡一夜?
他忽然问“你说凶手不会对徐悠悠下手?你怎么知道?”
“这是凶手,不是屠夫。你以为想出这么高明办法的人会随便杀人吗?”
项擎朗想,确实这样。有无数人简单的方法可以杀死一个六十八岁的老人,最常见的毒杀,还有假装意外(摔死不错,项擎朗突然闪过这个念头。郑紫云不就是摔死的吗?),还有呢?买凶杀人仔细想想,杀死一个人的方法太多了。可是不管如何做,都必须解决事后脱身的问题,没理由玉石俱焚不是吗?
在哑门穴注射硫酸项擎朗不由自主摸摸脖子,想想就不寒而栗。他不意外魏自超能鉴定出来,他意外的是罗家居然有这么位高手。
指向性太明确。或者凶手没想到法医可以检验出死因。慧姐的嫌疑可以排除,一个中年妇女不可能有这种见识(这不能称之为常识了,一般人根本不可能知道);罗敏嘉就不用说了;罗展鹏和龚起帆是学金融出身。按道理也没机会接触医学;沈南南就更不可能了,她娘家也是富商,从小娇生惯养,和杜眉一样。撒泼耍赖是一绝。其他一窍不通
剩下的人呢?罗安宁和王如平以前是同事,下岗以后才来父亲地酒店工作。重要的是他们都是造纸厂的职工,硫酸是常见的东西。或者也曾听说除了毁容,硫酸也会神不知鬼不觉杀人;罗绯雅瘫痪三年,人常说久病成医,她也许知道什么;小蕊是心理学系地学生,关于犯罪心理了解地多,可能听说过某个案例
项擎朗想了想问魏自超“这穴位好找吗?”
“听说挺麻烦。不过只找这一个穴位,我想很容易吧。”
项擎朗没那么乐观。穴位在耳后。人很难做到自己练习针灸,若是不小心有些微差池,很可能在皮肤上造成硫酸的遗漏而腐蚀地痕迹会轻易暴露死因没那么容易,凶手一定为了这次行凶做过大量准备。
倒霉的凶手项擎朗打心里同情他,若不是碰到魏自超,差一点点就天衣无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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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擎朗和江守言孟醒简单讨论了下案情,就风风火火杀回了罗家。本来孟醒是不用去地,但他挂念徐悠悠,厚着脸皮求了项擎朗跟着一起来。
“哎呀,开快点。开快点!”孟醒一直催促项擎朗“悠悠现在可是跟凶手住在一起呢,万一她查出点什么”
“你傻了?悠悠现在还能查案吗?”江守言没好气的说。
孟醒沮丧的闭嘴。
项擎朗心理有些怪怪的他越来越怀疑徐悠悠的病,她的所有行为都看不出像个抑郁症患者。他一想到那天的裸体事件就觉得头疼,可是这样看又不是正常人的行为谁家女人好端端地干这事?
“悠悠最近好吗?瘦了没有?还是不说话吗?”孟醒忍不住又问。
“这个问题你一天问八百次。”江守言又说“你要是喜欢人家早干吗去了?”
项擎朗以为孟醒会像以前一样急忙矢口否认,谁想到孟醒却无声无息了。他忍不住从后视镜看过去,孟醒脸贴在窗户上半张着嘴怎么了?
“我的天!”孟醒一叠声的喊“太热情了把?”
“什么?”江守言顺着他的目光,远远的看到一辆红色小车停在路旁的树下。
“你看你看,”孟醒指着“这大白天的,怎么这样?”
江守言乐了。车旁站着一男一女,紧紧抱在一起接吻。
“大惊小怪了吧,这有什么奇怪的?”江守言不以为然的说。
“不是啊,你看那男人的手”孟醒莫名其妙有些气愤。真是恶心,男人地手居然伸进女人的裙子里。
“你眼睛够毒的,没事都看什么呢?”江守言调侃的说。
项擎朗向后随意瞄了一眼,正巧女人推开男人面向大路。这一看项擎朗差点急刹车没搞错吧?那女人是杜眉!
他连忙放慢速度,向后看过去。男人年纪不轻,当然比罗宏伟小的多,差不多四十岁,微微有些发福,太阳光照射下,项擎朗只记得一个油光闪闪的脑门。
老公死了才几天就这样明目张胆的偷情!这不是现代版的潘金莲吗?杜眉的嫌疑于是陡然增加。再也没有比这更顺理成章的事了。
徐悠悠并不意外在罗家看到孟醒和江守言。她早就知道罗宏伟的死没那么简单。
和往常一样,罗家众人除了正忙着偷情的杜眉,全员到齐。
项擎朗把情况一说,房间里都炸开了。
“怎么可能?什么,什么硫酸哑门穴的?怎么会这么奇怪?”沈南南第一个喊。
“谋杀?谋杀?”罗展鹏目瞪口呆“谁,谁会杀爸爸?”
“什么意思?”王如平很快说“谋杀的话,遗嘱是不是要作废?爸爸还有其他遗嘱吗?”
“你想什么呢?”沈南南怒道“再换多少个遗嘱你们也就那5%命了!”
罗绯雅阴冷的坐在轮椅上,缓缓经过所有人面前,轮椅停在项擎朗身边,她森森的说“凶手就在你们这几个人中间!”
“你什么意思?”罗安宁黑着脸抬起头。他之前一直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
“还用说吗?”罗绯雅甚至有些得意“肯定不是外人做的,凶手只可能是这个家的某人!”
她伸出干瘦的手指一个个的指过去,最后停在了正好走进门的杜眉身上。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杜眉狐疑的说。
谁都没有说话,沉默几秒钟。“爸爸是被人谋杀的。”起帆好心解答。
杜眉手里的皮包落地从里面掉出一管口红,滴溜溜的滚到餐桌下。
“不可能!”她半张着嘴愣在当场。项擎朗认为她的举动是罗家所有人中最正常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