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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说可能今天试妆，‘可能’才是这句话的重点。”
余绵盘腿坐在沙发上，上下打量着颜星凉。
“这次怎么这么积极？”
“赚钱当然要积极点。”颜星凉坐在对面，“你以前不就想拿我做实验吗？这次随你。”
余绵笑了，“这会儿子，我对你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转变更感兴趣。”
颜星凉放下杯子，“那节目已经定档了，如果按照这个电视台一贯的作风，肯定会故意剪辑得充满火药味，第一次出场不确定，但后面两次应该都会有点热度。”
“我看看。”余绵打开平板搜索了两下，“还真的有你的物料啊。”
“学校论坛也有。”颜星凉点开了手机，“老师说舞蹈学院的官网也会宣传。”
“让我好好想一想啊！”余绵撑着下巴笑了，“以前看你那股轴劲，傻里傻气的，我还以为你会固执到天荒地老，没想到啊，说变也就变了。”
“我以为只有唐妃艳在笑话我，原来还有你。”
“原来你也知道啊，也不算憨透了。”
颜星凉靠着沙发叹气，“我知道自己不算很聪明的那一批，但脑子应该还够用，现在明白为什么大家都说学生最好骗了，在外面确实很呆。”
“哦~看来出去一趟，发生了不少事啊。”
“我应该进不了想要去的舞团了。”颜星凉说起这个仍然带着怅然，“知道这个世界很大，但我的世界不大，也没有去过多探索的勇气，待在我熟悉的地方会让我有安全感。”
余绵摇头，“你以为舞团就没勾心斗角了，什么叫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啊，你以前的想法就有问题，觉得按部就班就行，但在我看来就跟划着小船在大海上乱飘没什么区别，平时风平浪静，你觉得岁月静好，但凡有点事，整只船都给你掀翻了。”
“那你以前不说？”
“你自己想法不改变，和你说破天也没用，甚至还觉得我是在给你倒油，我闲得慌呀！”
余绵扯过被颜星凉抓得乱七八糟的抱枕，“行了，每个人的性格都和成长的环境有关系，这并不是几句道理就能扭转回来的问题，你现在愿意尝试，我肯定举双手支持，你也不要纠结舞团了，我从来不觉得这是个什么好地方，资源有限不说，里面还一堆关系户，我知道你努力，但是收益和付出严重不成比例，时间长了会影响你心态，到时候无论是后悔还是咬牙强撑都没什么意思。”
余绵对颜星凉晃了晃手机，“定了，三点去酒店试妆。”
颜星凉跟着余绵上车，里面除了司机，还有个背着双肩包的女生。
“这是张杉，叫她Bonnie，拍摄期间跟着你，给你当个助理。”
“你好，我是颜星凉。”
“你好你好，我知道你是大小姐的好朋友，我是大管家的孙女，自小就照顾我家大小姐的，你有什么问题都可以联系我。”
余绵一脸无语的看着张杉，“你怎么不拿个大喇叭满世界吆喝呢？”
“我可是要和大小姐一起出国的人，以后就是你的左膀右臂，是心腹来着。”
“闭嘴吧！”
张杉对着颜星凉做了个鬼脸，三个人提前到了酒店，好在化妆师已经到了，旁边的助理都已经把工具都摆好了。
Leo站在旁边看服装助理把衣服从大箱子里拿出来，一件件的熨好挂起来。
“催催催，我今天约好的皮肤护理都推掉了。”
余绵闪开想推她的Leo，“你的生意，我倒是比你还上心，出人出力，后面还帮着搞宣发，你是不是该给我开工资。”
“我们是朋友哇，谈什么钱，你可没那么俗！”
“滚！”
Leo笑呵呵要走开，余绵又把他喊去了一边的阳台。
颜星凉第一次这么隆重的试妆，底妆涂了几层她已经不记得了，但看着妆面依旧轻薄，化妆师的东西都很神奇。
试衣服的时候，助理在旁边记录着要尺寸和修改的地方。
Leo在旁边眉开眼笑，“我觉得好像真的能成。”
余绵觉得这人真不会说话，怪不得就算是家里能找到关系，也不去掺和那些“大项目”，还是做点一年就亏几百万的生意安全。
摄影师来得最晚，转了一圈就笑着举起平板给Leo看他们“辛辛苦苦”选了几天的景。
Leo拿着给余绵，余绵扫了一眼就想笑，觉得Leo也被人坑了，摄影师的名头倒是响亮，就看这态度，还是觉得拍不出什么让人印象深刻的东西。
Bonnie建了个工作群，颜星凉回去的时候就收了两个摄影的好友申请，余绵哼了一声。
“花钱找的都是什么玩意儿！”
颜星凉通过了，一个上来就问她后面还有没有档期，可以给她介绍其他工作，另一个问她想不想去海边玩，可以给她介绍很多朋友。
“就这种货色，后天还能好好拍吗，我的时间可是很宝贵的！”
余绵越看眉头皱得越紧，让Bonnie联系上次她找的那个摄影师，“加价找她，反正都让Leo出，如果有靠谱的朋友也一起过来。”
余绵从不担心预算，就烦花了钱还要吞苍蝇。
颜星凉都婉拒了，还想维持着相对友好的工作关系。
“到时候不能出片，立刻删了！”
余绵觉得碍眼，按照以前的性格，她会把巴掌扇脸上，后来知道就算是她当家做主的哥，在外面都有身不由己的时候，她才慢慢开始学着忍耐。
第一个拍摄地是定在有名的酒店，大厅的风格用富丽堂皇来形容都不为过，只要是在酒店里订了房间，就不会阻止拍摄，很多有点家底的都喜欢选这边当发嫁的地方，拍出的照片特别有面儿。
余绵坐在休息区，面前摆着传过来的照片。
拍了一个多小时之后，摄影师要休息，还要去餐厅吃午餐。
余绵没理他们，让颜星凉回房间，连带着Leo也叫了回去。
“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糊弄鬼呢！”余绵把平板扔到床上，“这就是业内资深的摄影师，得的奖都是买来的吧！”
Leo站在旁边，他看着其实还行。
工作群里一阵震动，是主摄在群里喊Leo去空中花园餐厅点餐。
“他吃个狗屎！让人立刻滚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