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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速做了番对比,简舒禾觉得刘书鹤那边的情况比较急,箭步冲进洗手间:“阿望,我肚子疼,先上个洗手间。”
被意外整出心理阴影了,简舒禾反复确认两遍门已反锁好,一屁股坐在马桶盖上。
刘书鹤最后那句质问,极有可能代表没看清,自己还能再拯救一下!
她从相册里调出葡萄特写照片,在手机界面同时操作四个修图App,快速将池望的倒影图调改成白色污渍。
再点进刘书鹤的聊天界面,疯狂输出:
【我偷懒没洗干净葡萄,有脏脏的鸟屎,拍完后才看见,嘤嘤嘤……】
【我撤回的不是照片,是那可怜的体面罢了!】
【我在你心中还是那个白白净净的小仙女吗(大哭)?】
刘书鹤第一次知道简舒禾还有这种画风,再看看上面的聊天记录,自己未免过分激动了些?
可自己眼神一直很好,肯定不会看错上面的人影。
【你怎样我都喜欢,吃的什么葡萄?把刚才的照片再发一下,我也想尝尝。】
还用尝尝来试探我?尝屎去吧!
简舒禾把修好的葡萄特写图发过去:【路边摊买的,不知道啥牌子,味道挺甜的。】
顺便上网搜池望家的同款果盘,买个回家摆着,以防未来在刘书鹤那里露馅。
四万三的果盘?!也不是非卖不可,待会从西琼岛带一个回去吧。
刘书鹤将葡萄特写放大到极限,葡萄上的倒影,像人影又像一坨鸟屎,越思考越迷糊。
人总是会用过往的经验解释现在及未来的迷惑,就好比现在的刘书鹤。
简舒禾出道也有五年了,如果真有心机真会利用美色搞事业,也不会混成糊穿地心的落魄样。
一番自我安慰,他霎时暗淡焕然,直接往简舒禾的银行账号里转了五十万。
特意叮嘱:【以后买最贵的葡萄,别吃坏了肚子。】
简舒禾秉持着“对方给自己钱,是在肯定自己的工作价值”的原则,给对方发了个飞吻表情包:【我去睡美容觉了。】
说完直接退出聊天框,洗干净手出去,拿着吹风机一直对着池望头部同一个地方吹。
“你是想烤熟我那块头皮吗?”
“啊?抱歉,”简舒禾将吹风口换了个方向,指尖穿梭在他柔软黑泽的短发中,感慨道,“你头发那么软,怎么会喜欢玩刀?”
池望能感受到她指腹的柔软,像只享受主人抚摸宠爱的大金毛,舒服得眯着眸,一脸满足:“怎么突然问这个?”
原主待在他身边,一定程度也有对刀具的恐惧。
简舒禾又不是有自虐症,自然希望摆脱这困境:“那个刀子太锋利了,我很害怕。”
池望眸色渐渐清明,看她眸光闪闪轻颤着,瞬间联想到上次自己在东郊区用刀抵着她脖子,吓出阴影了?
下一秒,简舒禾整个人被抱起,被迫分开腿根坐在他遒劲的大腿上。
男人微凉略带薄茧的大掌落在她纤长的脖颈处,那里没有留疤,细腻光滑手感妙极:“只要你乖乖听话,就没事。”
“可我已经很听话了!”
“嗯哼?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那个,”简舒禾吞了吞唾液,拉着他胳膊立马改口,“我是说我可以更听话。”
池望很满意这个回答,将她抱回主卧,熄灯后纯纯盖着被子:“睡觉。”
简舒禾总感觉他将自己当芭比娃娃养着。
辗转反侧半个多小时,简舒禾清了清嗓子:“你睡了吗?”
没反应。
简舒禾探出脚丫子,踢了踢池望小肚腿:“我有件事跟你商量。”
“再踢一下试试?”池望闷声按住她的脚踝,语气倒没有嫌弃,“有话就说。”
“能不能把那个装葡萄的果盘送我啊?”
池望:“……”
就这点屁事?
“不行。”
“一毛不拔的葛朗台!”
简舒禾抽回自己的脚,转身背对着他,像只过年生闷气的小猪崽,身后传来男人噗嗤的笑声。
翌日,池望习惯性早起准备晨练。
姑娘缩在床沿角落,睡得很沉,睡姿很差,有个被角已经滑落到地毯上。
清晨温度偏低,池望将温度调高了两度。
又怕简舒禾被闷死,轻轻将被子从她头顶拉下,盖住平坦的小腹,最后纠正她落了枕的脑袋。
连他都没发现自己竟有这么多的耐心。
想到自己马上要回基地,宿舍楼全都是臭烘烘的硬汉子……算了,一天不晨练也不碍事。
他重新爬上床,才过了一个晚上,床上四件套就有了淡淡的黑巴克玫瑰香味。
香味似乎有安神功效,不出十分钟,他又睡过去,室内只剩下绵长均匀的呼吸声。
简舒禾在西琼岛待了一天,次日早起准备送池望去机场。
出门时,池望不准她开车:“家里有司机,要你开做什么?”
“我没有司机,而且我的车也要用啊。”
“我让人给你开回东郊区,这阵子你要用车就叫小赵,冒冒失失的。”
简舒禾被训了一脸莫名其妙,自己又怎么了?刚想追问就被催着上车,一时被打岔忘了。
去机场要坐近四十分钟的车,池望没事找活干,给简舒禾剥各种坚果。
简舒禾小鸡啄食般,吃了几粒碧根果与松子就不愿吃:“太腻太干了,我想喝点东西。”
池望掏出一瓶百香果果茶,正要开盖,手机收到简茉发来的消息:【阿望,你今天要飞回基地对吧?一路平安哦~】
“简茉”这两字,宛若风油精灌入鼻腔,令他整个人瞬间清醒。
自己在干什么?自我奴化成了替身的奴隶?
车内气压有些沉闷,简舒禾刚张嘴要说什么,池望将果茶扔到她怀里,面色分辨不出喜怒:“闭嘴。”
池望登机前还有一事不放心,特意将简舒禾喊到一边警告。
“以前你伤害简茉的事,我可以既往不咎,她这次也去参加养猪综艺,你最好别对她起什么坏心思,否则我不会轻饶你,记住了吗?”
只要无皮肉伤,这种语言攻击伤不到简舒禾半分,因为不在乎,诚恳点头:“记住了,你快进去吧。”
将他送走了,就可以安心录综艺了!
池望是国家队运动员,走得是专用通道,一路亮绿灯。
小赵受池望的安排,要开车送简舒禾回去,但他今天有些拉肚子,去了洗手间。
等待的空隙,简舒禾在附近的礼品店闲逛。
店里的东西很贵,人流量不多,简舒禾刚拐了个走道,整个人被身后一双手搂住腰腾空抱起,被陌生荷尔蒙笼罩。
“啊!登徒子!救命——!”
“嘘!饱饱,是我。”
音色是撩人的气泡音,面前的男人摘了墨镜,露出一双眼神拉丝的桃花眼,高挺鼻梁下有颗极淡的小痣。
刘书鹤身形如松柏,穿了套浅绿丝绒感十足的西装,毫无半分娘气感不说,腰链勾出腰腹的力量感。
验孕棒放他身边甩两下,都能出两条杆。
“我还以为看错了人,”刘书鹤声音带着些雀跃,单手抱人也不吃力,亲昵地用额头蹭了蹭她下巴,“饱饱怎么在这里?”
“我、我来送个朋友,”放大版的渣苏脸近在眼前,简舒禾能通过他瞳仁看清自己被吓白的脸,动了动身子发现挣扎不开,“你先把我放下来。”
刘书鹤正要卸力放她下来——
简舒禾不动声色地逡巡四周,瞅见二十多米外的小赵,一边低头回消息一边迎面走来!
心脏剧烈搏动,似乎要跳出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