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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吃醋了吃醋了;只盼岁岁年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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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再哔哔个没完,就停车把我放下去。”

    终于,许赫章不再说话。

    距离下榻酒店越来越近,简舒禾要求在百米外停车,有意跟他撇清关系。

    许赫章怕再惹她厌恶,都由着她。

    简舒禾回到房间,券姐早已将外卖放在桌上。

    吃到一半时,有外卖员敲门。

    简舒禾看了下单的号码,貌似是许赫章助理小毛的。

    “我不要。”

    外卖员收了不菲的跑腿费,因为对方说一定要让简舒禾签收:“求你了,我们做这一行很辛苦……”

    “众生皆苦唯有自渡,谁下单,你就送回给谁。”

    简舒禾油盐不进,关上房门,不给许赫章机会。

    *

    剧组有给演员们订酒店,但霜序没入住。

    他本着“有条件就享受最好”的原则,住在附近的总统套房里。

    霜序在书房里翘着二郎腿,接过资料讥讽:“速度够快。”

    半个小时不到而已,于添喜暗自叫冤:“简舒禾曾跟许赫章交往过一年,这消息被人有意压着,我费了点功夫才找齐。”

    “出去吧。”

    霜序一目十行翻阅着资料,最后视线停在一张合照上。

    盛大烟花下,简舒禾挽着许赫章的胳膊,笑得很……幸福。

    对,霜序在脑海搜罗了一圈形容词,这个词最贴切。

    许久,他冷峻着将照片撕成两半,再扔进垃圾桶。

    这于添喜,越发不会做事了,过去没价值的照片也捣鼓过来。

    同一时间,霜宅里。

    霜老夫人很好奇霜序说的线索,想亲自去问问。

    她灵机一动,拉住跑上跑下的隋响:“小响,想不想去剧组看你舅舅?”

    隋响想到每次见到霜序,自己总是要吃一遭苦头,猛地摇头:“太姥姥,我得温习功课呢。”

    霜老太太刚想夸他来着,就见肉团子跑了出去。

    八成是去找隔壁的赵星回玩。

    *

    霜序向来话少,今日从酒店到剧组,浑身弥漫着一股生人勿近的疏冷感。

    叶府内。

    简舒禾慢慢咀嚼着食物,看见霜序,笑着打招呼:“夫君,你散值回来了。”

    将近两个月的时间,两人经常这般打招呼。

    起初简舒禾还有些难以启齿,后来发现这样容易入戏,倒是积极起来。

    霜序身上的寒气土崩瓦解,浅笑着嗯了声:“背着我吃什么?”

    “豆沙包,酒店的包子很好吃,你要吃吗?”

    “那来一个。”

    简舒禾今天拿了两个,出门时有粉丝给她送信,为了腾出手,就将包子放在帆布包里。

    霜序见她表情逐渐不对劲:“你要是想留着自己吃,那就算了。”

    “我可不是小气的人,”简舒禾一咬牙,将在车上不小心坐扁的包子放在他面前,“吃吧,这种扁包子是酒店的特色哈。”

    鹿恳从外面回来,匆匆瞥了眼:“序哥儿,热量高的煎饼最好少吃点。”

    吃着包子的霜序:“……”

    简舒禾侧开头,佯做吹口哨。

    *

    夜幕降临,好戏如约而至。

    叶盏回京后,皇帝命他守护皇城安危,算是变相地砍了大半兵权。

    叶盏很配合,不让任何人抓到把柄。

    为了妻子的安全,不管在朝廷被如何刁难,他回家后从不说朝堂的事。

    屠柠隐隐感觉到,这天下要换新皇了。

    因为自打上个月起,叶盏让她暂时不要去女子学堂教书,还严格限制她外出的次数。

    她暗自窃喜。

    老皇帝纵容姜皇后害死屠家四百多口人,叫她如何不恨不怨?

    这天,叶盏散值回来得早,见屠柠在剥大蒜:“府里有下人,何须娘子动手?”

    “腊八蒜是娘教给我的,我想传承下去。”

    ——屠府如今只剩她一人。

    叶盏心尖微涩,正准备坐下来帮她弄,屠柠却站起来,说已经剥够了。

    她对未来总是充满无限热爱:“等年三十就可以食用,到时候我们用来蘸饺子吃,肯定很美味。”

    叶盏想起那日榜下抓婿,如果自己没厚着脸皮跟上去,她或许已经另嫁他人。

    哪怕成亲七年多,现在这么一想,仍旧心惊。

    近半年来,屠柠已经习惯叶盏晚饭后还要回书房忙公务。

    今夜,她睡得迷迷糊糊时,被搂进一个温暖的怀抱。

    叶盏潮湿的吻密密麻麻落在她颈窝里。

    屠柠瞌睡醒了一大半,浑身像抽了力气,软绵绵的。

    叶盏抚摸着她纤细的脖子,那里还有点结痂:“还疼吗?”

    屠柠这才想起,上个月被绑架,锋利的大刀就抵在那,甚至划出一小条血痕。

    “不疼了,夫君莫担忧。”

    叶盏搂着她的力道逐渐加重,恨不得揉入身体。

    当时那歹徒掐住她的脖子,也掐住了他的七寸。

    那感觉他此生再也不想尝试,暗自跟太子商研加快速度。

    床上一事,胆大的遇见大胆的,自是一拍即合。

    成亲多年没孩子,算是屠柠的心事,每次都盼望好孕一夜置腹。

    她本来就肤白貌美,许是房事和谐,被滋养得身段越发丰腴诱人。

    略带薄茧的大掌覆在她身前的圆月上。

    因为过于用力,指缝溢出些弧度,在肚兜的遮掩下若隐若现。

    她像颗熟透的水蜜桃,稍微用点力,就会溅出汁水,叶盏心下火热一片。

    命只有一条,但要命的事不止一件。

    ……

    眨眼便是上元节。

    京城明灯千万,夜如白昼,一派热闹喧嚣。

    越是隆重热闹的节日,霜序越需要守值。

    简舒禾便在下人们的陪护下,出来逛街。

    贴身丫鬟心疼简舒禾一人逛街。

    简舒禾倒是认真欣赏街上的鱼龙舞、璀璨的花炮与烟花,各种河里岸上表演,打算等霜序回家后,一一说给他听。

    他忙着公务看不见,自己就当他的眼睛耳朵,说与他听。

    半夜三更,霜序回来。

    简舒禾满脸笑意,带着精挑细选的花灯,拉着他到河边。

    “我们一起放,来年平安顺遂。”

    霜序有一点特别好,从来不扫她的兴,只要是简舒禾喜欢的,他都打起十二分精神对待。

    现在已经过了上元节最热闹的时段,大街四处寂寥无人。

    花灯在河里顺着水流移动。

    简舒禾欣赏着花灯,霜序垂眸看她,情不自禁亲在她面颊上。

    不含任何情欲,只是纯粹的爱。

    霜序许下愿望,年年岁岁都与简舒禾一起放花灯。

    一个月后,太子被爆出养私兵、密谋逼宫,被废软禁在东宫。

    霜序因与太子走动频繁,被押入潮湿脏污的大牢前,还受了鞭刑,身体状况不容乐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