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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五章 真就,一出好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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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一缘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连转身回头的勇气都没了。

    王瑜也是感觉跟浑身脱力了般。

    完了,完了啊!

    外头站着的正是万娇月......的男人,苏呈苏县令。

    不对,还不止。

    苏县令的两边还站着三个瞧着年岁稍大些的男子。

    虽然穿着一身常服,但是瞧着他们通身的气派,肯定不是什么寻常人等了。

    哦对了,张县丞也在里头。

    站在最旁边的位置。

    他现在的脸简直比锅还要黑了!

    本来这段时间就处在风口浪尖上,一直被苏呈打压着,很是不顺心。

    结果王一缘这败家娘们又给她整出了这事儿!

    偏偏还是在郡守的面前。

    几人里蓄着长须的便是吴郡守,是这两日特地到宣康城这边来巡查的。

    这吴郡守是他们这边是个郡里头威名最大的一个了。

    十分的守规矩。

    据说早年是在京城任职的,因为不愿接受那些达官显贵的贿赂,虚与委蛇,所以自请下派到郡县这边来的。

    当时还掀起了一阵不小的风波。

    他们方才是在这边听到了也看到了全程的。

    包括王一缘是怎么威胁明家的,以及她打了石头的那一巴掌。

    瞧着吴郡守沉下去的面容,张县丞明白。

    若是今儿这事不给王一缘找个缘由脱身的话,恐怕连表叔亲自来了,他头上的这个官帽也保不住了。

    “这位是卑职的贱内,让几位大人见笑了。”

    张县丞朝吴郡守几人行了一

    礼之后,连忙给王一缘使着眼色。

    现在这个令人捉急的气氛之下,他们必须先掌握话语权才行。

    若是让明家那边先行开口,将事情全盘托出的话,他们就彻底翻不了盘了。

    只是王一缘现在的脑袋就是一团浆糊,已经不能思考了。

    她哪知道张县丞的那个眼神是什么意思啊。

    一时之间愣在原地,并未有所动作。

    倒是旁边的王瑜不知是领会到了些许。

    偷偷瞧了眼身后,确保安全后正准备倒下去,结果一道落地声从旁边先行传了出来。

    嗯?怎么回事?哪来的声音,她不是还没倒吗?

    不只是王瑜没反应过来,连站在明弗冬身边的陈秀云都没反应过来。

    张县丞在给王一缘使着眼色。

    同样的,万娇月也在给陈秀云使着眼色。

    毕竟她是晓得王一缘这人的胡诌能力是有多强的。

    同她男人一样,能将黑的说成白的,白的说成黑的,不能让他们抢占了先机才是。

    陈秀云在脑海里快速回想了一下,先前看的那些戏剧里主角是怎么给自己伸冤的。

    得出结论之后,正准备瘫倒在地上好好哭诉一番。

    结果就感觉身旁忽然带过了一阵风,紧接着明弗冬就开始哭诉了。

    “几位大人明鉴啊,我们家在这做生意做的好好的,这位夫人忽然就上门来找事了,想要插队不说,现在竟然还打上了我们家方子的主意,说若是我们不交出方子的话有的是手段让我们走不出

    县城......”

    镇上的古桥对面有一座戏台子,基本上隔个三四日便有戏班子会过来唱上一出。

    王琴香和陈秀云很喜欢听,明弗冬有时候也会跟着一块儿去听上些许。

    那些个戏班子演的最多的便是这种平民伸冤的戏了,能让百姓们感同身受振奋起来,这样子得到的赏钱自然也会更加多一些。

    这种戏看多了之后,明弗冬都自己总结出一套诉冤的流程了。

    首先就是要充满情绪但又不能太过激动,一次性完整的将事情的经过给讲出来。

    就好比现在。

    客观的东西已经交代的差不多了,那接下来就该引起主观上的共鸣了。

    “我们家祖祖辈辈都是种地为生的,遭过难受过饿逃过慌挨过打,摸爬滚打了那么多年,好不容易在县城这边开了间铺子,现在却要遭受到这非人的威胁,我们招谁惹谁了啊,青天大老爷,我们的命怎么那么苦啊......”

    明弗冬哭喊着,眼泪鼻涕全都出来了,那叫一个惨啊。

    饶是让旁边的陈秀云听了都不禁心生赞叹。

    换做是她,应该是哭不到这种程度的。

    另一边的王琴香和明甘瞧见之后,若有所思。

    他们怎么从来不知道自家的儿子居然那么能演呢?

    看来以后都不用去找戏班子了,明弗冬一个人完全就可以演完一台戏了啊!

    明甘他们几个晓得明弗冬是在演戏,但是其他人不知道啊。

    家里的几个娃娃,后厨

    的那些厨子小二,偷偷伸长了脑袋凑过来看热闹的吃瓜群众......

    甚至连万娇月,瞧见这般场景眼角都不禁泛起了泪花。

    实在是太好看了,不对,太感动了。

    “太惨了吧,从一个种地的到现在居然能在县城里开上一间铺子,这中间到底是经历了多少苦啊,现在还被人这么威胁。”

    “我深有体会,因为我家先前的那间铺子也是被人这么威胁着,然后逼不得已只能关掉的,大家别误会,我说的不是张县丞他们一家。”

    “这么明目张胆的,同土匪有什么区别?从先前茶楼的那件事就可以看出来了,一个管家都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威胁人,还有什么是他们干不出来的。”

    “土匪至少是直接明着抢的,他们?只会使些逼迫人的手段罢了。”

    ......

    有一人开口后,周遭的议论声便愈发大了起来。

    句句都是在往张县丞的心口上戳啊。

    “去年在城北石家门口上吊的那对王家姐妹你们还记得不?”

    “记得,怎么能不记得呢?浑身上下没一处好的地方,就那么裸着身子吊死在了石家门前,这事情闹得还挺大的,当时不是有传言说石老大醉酒后说漏了嘴,承认是自己强迫了那对姐妹花嘛,但是我怎么记得他啥事儿也没有,前两日还在花楼里瞧见他在那快活来着。”

    “人家给姓张的塞了钱,能出事儿吗?摆在那儿的证据连看都没看,

    直接判了石老大无罪,可怜了那两个姑娘,死后都还得被贴上浪荡的骂名,还有还有,你们晓得城西的那个疯子吗?”

    “晓得啊,就是成日里只要一瞧见人就冲过去喊,‘我中了我中了’的那个是吧,还挺年轻的一个小伙子,据说先前成绩还挺好的,怎么就因为一次落榜受不了打击然后疯了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