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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首英国诗写着:叛逆不会兴盛。
敢于冒天下之大不韪、在太岁头上动土的公子党终于碰壁了,而且碰得不轻,鼻青脸肿的。
蛇王莫邶的突然离世,令一直秉承退一步海阔天空理念的黑龙团终于忍无可忍,全面反扑。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虽然黑龙团最近这些年来行事低调,很少再有什么骇人听闻的传奇故事流传于民间,大有洗心革面痛改前非的趋势,但这个地下组织的强悍实力、团长鬼谷子的崇高威望、副团长陶黑石的嗜血成性,都令无数人望而却步,它的权威不容许任何人触碰,它的底线不允许任何人挑战,除非你内心已死,或者你是那种靠吞食止痛片来麻木自己的人,不然你会很清楚一件事情,这头魔兽不怒则已,一怒惊天,不杀则已,一杀动地,所到之处,都将会是腥风血雨一片。
没有绝对的证据证明莫邶是公子党所弑,但只要黑龙团铁了心想动谁,一切证据都是多余的。
各路黑龙诸侯云集浙江杭州,虎王姜啸天从江苏过来,白花蛇彭出洞从湖北赶来,美公子南飞雁从广东赶至,圣手书生和氏璧从陕西飞抵,这是在团长鬼谷子宣布退隐江湖后,四大片区的四大掌门的第一次聚首,也意味着掌控黑龙团江山的顶层大人物全部到齐,一时间,地下世界人人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旧豪门与新贵族的明争暗斗,吸引着所有人的目光,当然,这里指的是上流社会。
对于升斗小民来说,这样的戏码,除了充当茶余饭后的谈资,再也比不上柴米油盐的价值。
但出乎所有人意料、更出乎黑龙团意料的是,冉冉升起的公子党并不是一名孱弱书生,也不是一头无牙老虎,面对黑龙团在浙江的全方位进攻,竟然没有避其锋芒,反而摆出一副殊死一战的架势,在各条战线上都采取硬碰硬,无论是正面械斗,还是背后暗杀,无论是抢占地盘,还是固守阵地,无论是打政治牌,还是出经济招,都与不可一世的黑龙团难分伯仲,甚至在某个时刻还略占上风,而直到此时,人们才清醒过来,公子党这样做并非飞蛾扑火,而是猛虎扑食。
威震八方。
这场远非旷日持久的社团争锋不仅仅影响着华东一带,甚至惊动了zhong yāng,尽管宣传部的动作迅速,控制了媒体的声音,所有媒介只字未提这单事,但正是由于缺少信息来源,所以民间谣言四起,波及到了各行各业,据相关知情人士透露,国家最高层十分不满,连夜召见浙江省委书记、省长进京述职,将此次事件上升到了国家层面,很快,强大的国家机器不出意外地发挥出其强制力作用,国安局、公安厅、武装部、检察院等部门统统强势介入,逮捕了不少人,也通缉不少人,与此同时,浙江政坛也在经历一场小地震,一批厅级、副厅级干部因为尸位素餐、在维护社会安定和谐方面无作为而纷纷落马,至此,一场闹剧上演了一个星期才徐徐偃旗息鼓。
经此一战,公子党非但没有失去杭州,反而趁势将宁波、绍兴、嘉兴、温州四市划入势力地图。
如日中天。
萧云这厮不问世事,铁了心要将局外人的角色进行到底,对于金爷带回来的这一系列足以媲美两会召开的爆炸性新闻无动于衷,只是在听到公子党正以燎原之势夺下浙江时,才吝啬地皱了皱眉头,但转眼就游戏人间,晨运、练字、品茗、赏画、养花、雕木、下棋、钓鱼、甚至是狩猎等娱乐消遣一样不落,一副不理俗世纷争的悠闲姿态。
往往都是事情改变人,人却改变不了事情。
随着平湖苑的运作提上日程,萧云不得不要在玩乐的百忙之中,抽出一些时间来工作,也好分担一些苏楠和端木子路的压力,他既是精神世界的帝王,也非现实生活的侏儒,在工作与玩乐中取得了很好的平衡点,并没有发生一丝一毫的摩擦冲突,还收拾心情,破天荒地参与了公司架构的建设讨论,令一直负责这事的端木子路感激涕零,奇迹,这位无所作为的幕后大老板终于要管事了,仿若寒冬腊月遇见了炉火,心里温暖无疆啊,但他还没开心多久,心情就跌入了谷底,原本还打算好好聆听一下这位大老板的长篇大论独到见解,结果大相径庭,这厮从头到尾只说了一句话,而且还是一项任务:“子路,你招聘谁我没意见,但有一个人我就自作主张定下来了,平湖的何琉璃,你想想办法”令他哑口无言。
石沉海亲自跑了好几个部门,托各种关系,忙活整整一天,终于办好了购房所需的各种手续。
与此同时,萧云再三叮嘱苏楠将先前贷出来的两百万作为她个人的资产证明,连同律师事务所根据江山实业相关资产文件做的收入证明一同提交给贾伯侯所在的新港支行,通过贾伯侯的关系,对平湖苑房产价值的评估、个人资产评估资料、现实收入证明资料的审核也就一马平川,没有遇到任何困难,接下来,就是耐心等待银行这边走完手续流程,然后按部就班地实施方案了。
一切顺利,心情大好,萧云就忙中偷闲,带上薛子赶往市郊,闻名遐迩的乌山动物养殖场。
并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在这里圈养动物,必须要有千万以上的固定资产,再缴纳五十万的年费。
萧云当然没有这个资格,他来这里也不是为了看动物,而是来找人,他的未来岳父,银狐。
虽然对于封建的包办婚姻嗤之以鼻,但他还必须得委曲求全,隔三岔五地与银狐联络感情。
碧空如洗,万里无云,与乌山养殖场的碧海绿涛交相辉映,美不胜收。
其实,这里是一大片人迹罕至、方圆一里的大盆地,西边是重重叠叠的乌山山浪,一层一波向西山的余脉涌去,浅碟状的草坡一望无际,像是被腾格里修剪过的绿色地毯,颜色由浅入深,衔接过渡得浑然天成,一条并不宽阔的小河从西南的山谷里蜿蜒而出,经过养殖场时,立即大幅度地扭捏起来,像是一个羞答答的大家闺秀,缓步前行,令人如痴如醉。
古语有云:仁者乐山,智者乐水。大仁大智者大都喜亲近自然。抛却了大都市的钢筋水泥,远离了城市的喧嚣与浮华,看破了人间的是与非,为了寻找一片属于自己的心灵家园,他们无一例外地选择了自然,尤其是早已厌倦了物欲的富人。
萧云看得痴迷,没想到宁州还有这么一片原始的处女地,心里泛起一阵惊叹,又掠过一丝担忧。
惊叹的是美景如画,担忧的是人心叵测。
如果宁州的富人如过江之鲫,纷纷涌至,恐怕这样的风景就要消失无影了。
萧云揉了揉有些发紧的太阳穴,自嘲而笑,自己算哪根葱,轮到自己杞人忧天了呢?
“哎,那谁,破车不碍好道,往里面开开。”一个保安气焰嚣张地扬着手,冲薛子喊道。
薛子今天开的车是一辆陈旧的běi 精现代,车尾部掉了不少漆,是贾伯侯淘汰不要借给萧云的。
在上流社会的世界里,一切外表的物件都是身份的象征,衣服、手表、手机、眼镜,汽车
“人靠衣装,佛靠金装”这句话,在金字塔顶端是一句绝对真理,谁都要尊奉这个潜规则。
“我停这不行?”薛子降下车窗,拧着眉头问道,握在方向盘的手已经悄然攥成拳头。
“这是两百万以上的车位,你这十万以下的现代,停边上。”那保安趾高气扬地指着一个角落,那里紧挨着养殖场用来运送饲料的货车,荒凉之地,在他心目中,一个人的社会地位早就演变成了座驾的价值,像这两个开着国产车来的主,顶多是跟他一样,跑腿的角,没必要客气。
“如果我不挪呢?”薛子轻轻笑道,露出两个尖尖虎牙,仿佛能噬人。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我们这也有我们这的规矩,如果不挪,后果自负。”保安冷声道。
“跳梁小丑,吓唬谁呢?”薛子不屑一顾。
“再说一遍!”保安怒道。
薛子还想顶嘴,一直趴在副驾驶车窗看风景的萧云摆摆手,轻声道:“算了,挪吧。”
“还是你朋友识时务,懂大体。”保安轻蔑地瞟了一眼那个一言九鼎的年轻人。
薛子冷哼一声,心不甘情不愿地发动车子,开到了那保安指定的位置停好,熄火锁车。
在萧云两人走向养殖场门口时,那保安早就没工夫搭理他们了,应接不暇地接待着那些富豪。
“看门狗终究是狗,见着有好处的人物,就狂摇尾巴。”薛子冷冷瞥着那个一脸奴才相的保安。
萧云笑笑,没发表任何意见,因为他明白,这是人之常情,解决的办法不是埋怨,而是自强。
银狐的三个手下早早就在门口等候,不敢怠慢,毕恭毕敬地请萧云两人上了电瓶车,疾驰而去。
宁州有钱人的心头喜好广泛而鲜明,正如一个个栅栏围起来的那些动物种类一样,飞禽走兽,包罗万象,来如风的骏马,去如电的麋鹿,四处打洞的鼹鼠,不定行踪的箭猪,半兽半鸟的蝙蝠,似人非人的猩猩,还有骆驼、斑马、犀牛、白兔,甚至是大象,不一而足,不少贵妇千金正拿着各种饲料,像喂自家孩子一样,逗着属于自己的动物们,手中的食物往空中一撒,动物们便蜂拥而至,争先恐后抢食,惹得那帮过惯了灯红酒绿生活的女人们掩嘴大笑,妩媚撩人的姿态足以让牲口们垂涎三尺,铄金毁骨。
“有钱人的活法真是令人啼笑皆非,当个动物饲养员也能笑逐颜开。”薛子在车上感慨道。
“一种米养百种人,一座庙供千种神,子非鱼,安知鱼之乐乎?”萧云笑道,伸了个大懒腰。
“我才不稀罕。”薛子撇撇嘴否认,但他那两眼放光的神情早就将他的内心独白表露无遗了。
电瓶车在草地上行驶得很顺畅,在穿过了一个制药商的大鸟巢后,就来到了银狐的圈养地。
这块草坡不大,大概半个绿茵场般大小,四周用木栅栏围起来,东北角建着一间尖顶木屋。
一位年过花甲的老人正静静站在栅栏前,一手负在身后,一手拿着冰心道人紫砂壶,脱俗。
银发苍苍,配上那双永远锐利深邃的眼睛,精神矍铄的老人像极了一只老谋深算的雪地银狐。
他身后站着一位身着正装的女保镖,长得并不惊世骇俗,但英姿飒爽,一头短发犹显轻盈。
“好女婿,姗姗来迟啊。”银狐回过头来,大笑道,鹤发童颜的精神头令人羡慕。
人常说,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老丈人也是如此,银狐巴不得这个年轻人马上成亲。
“诸事缠身,让您久等了。”萧云微笑道,与这位老人打了这么多次交道,感情渐浓。
“喜欢这里么?”银狐伸出手,比划了一下整个乌山养殖场,这里正是他的产业。
改革开放的春风刚刚吹向神州大地,他就眼光独到,低价购入了这块草原处女地,经营了三十年,终归开枝散叶,不仅仅吸引着本土富豪,就连长三角的其他富商也闻风而来,甚至还有不少官场人物,这里俨然成为了他的玉笛传媒集团不可或缺的金饽饽,盈利颇丰。
人活在自然之中,人的心也当活在自然之中。人可以没有豪宅,可以没有金钱,可以失去一切,但唯一不可失去的,就是那颗纯真的心,尤其是这些平常与太多的物质利欲打交道的商贾巨富,更需要一块精神世界的乌托邦,聊以慰藉。
亲近自然,与其说是心理补偿,倒不如说是一种生存状态。
“喜欢这里的动物,不喜欢这里的人。”萧云眺望着从山谷流出的那条波光粼粼的小河。
“哦?”银狐皱了皱两道白眉。
“放心,不是指您。”萧云微笑道。
“哦?”银狐忽然冷视着那三个手下,寒光四射,吓得那三人如惊弓之鸟,垂下头沉默。
“别病急乱投医,也不是他们。”萧云轻笑道,深深呼吸了一口,然后吐出污气,吐故纳新。
“银老爷子,您这里的保安太市侩,狗眼看人低,瞧不起穷人。”薛子在一旁插科打诨道。
“说说。”银狐终于明白萧云的所指,谁要让好女婿不开心一阵子,他要让谁难过一辈子。
薛子删繁从简,将自己驳口驳舌的那段直接省略,再添油加醋地讲述了停车的那段经历。
银狐轻瞥了眼默不作声、只顾欣赏美景的萧云,然后笑笑,轻声道:“呆会儿让你威风一番。”
薛子喜上眉梢,不经意地将视线投向了那个女保镖,那张干净的脸庞让他怦然心动,一时呆住了。
银狐向女保镖挥挥手,示意她远离一些,她点头,走到三丈开外的草地站岗,始终不苟言笑。
薛子不等萧云下命令,就心不在焉地跟着她过去了,盯着她许久,才敢问道:“你叫什么?”
“我一句话没说,什么时候叫了?”女保镖冷声道,视线还是尽职尽责地落在银狐周围。
薛子愣了下,苦笑,咽了咽口水,又说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问你叫什么名字。”
“很重要么?”女保镖依然没有看他,双眸美得那么纯粹,像清泉石上流。
“也不算太重要,但我在书上看过,陌生男女之间的交谈一般是从废话开始的。”他如实道。
女保镖终于斜眼看了他一下,想笑,但强忍住了,咬着嘴唇,轻声道:“李影踪。”
“真好听,我的名字就很普通,薛子,薛仁贵的薛,薛仁贵儿子的子。”他笑道,很灿烂。
李影踪终究还是没能忍住,悄悄轻笑,干净而细腻,眼中流光溢彩,这个愣头青有点意思。
这片草原盆地太肥沃了,不单止是这些圈养动物们的领地,也是不少野生动物的天堂。
十几只白得耀眼的天鹅在河面上优雅滑行,享受着世外天国的宁静和安乐,仿若漂浮移动的朵朵白莲,它们的四周是成群结队的白鹭、野鸭和各种不知名的水鸟,寻觅着河中鱼虾。五六只大天鹅忽地飞起来,带起了一大片水鸟,在上空低低盘旋欢叫,好像隆重的迎新彩队乐团。
萧云醉了,嘴角浮起一个浅浅的弧度,清净如竹。
“昨晚女儿又跟我吵架了。”银狐轻轻叹气,眉目间藏不住一个父亲的失落感。
“因为这桩婚事?”萧云收回视线。
“那只是借题发挥罢了,她真正针对的,是我,二十年了,她足足恨了我二十年。”他叹息道。
痛恨一个人二十年,远比喜欢一个人二十年厉害得多。
喜欢只是一种惯性,而痛恨却需要不断地鞭策自己才行,这是质的区别。
“原因?”萧云虽然知道他们父女俩的关系不好,但没想到会恶化到这种地步。
“那得从头说起喽,当年啊,我还是一个叱咤风云的人物,黑龙团在我面前也要装孙子,由于过于自负,行事张扬,得罪了不少仇家,在黑龙团成为一览众山小的地下王者之后,我的银狐堂便树倒猢狲散,墙倒众人推了,许多仇家也趁机报复。我清楚地记得,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我在一楼客厅看报纸,我爱人正在花园里浇花,女儿躲在二楼的阳台跟她传话玩,这时,一个枪手潜入我家,开枪将我的爱人杀死,然后顺利逃离现场,我疯了一样,将当时在花园站岗的所有保镖全杀光,然后动用了所有能动的关系,在全城搜捕这个侩子手,一无所获,派人明察暗访了二十年,连一点蛛丝马迹都找不到。天作孽,女儿亲眼目睹了她母亲遇害的整个经过,尽管她当时只有四岁,但什么都懂,认定了是我害死她妈妈,从此之后,就恨上我了,至今没叫过我一声爸。我这一辈子,心狠手辣了几十年,没积过一寸阴德,这也算是报应吧。”银狐自嘲笑着,脸上的皱纹书写着他的落寞与内疚。
“黑龙团?”萧云紧皱着眉头,脑子里飞快地分析着事件的来龙去脉,前因后果。
“我之前也怀疑过,借此挑起我和其他势力的纷争,好从中渔利,但细细一琢磨,又不合逻辑,黑龙团本就树大招风了,再弄出这么大动静来嫁祸栽赃,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么?陶黑石没那么迂腐。哎,这事呀,越想越不清楚,越琢磨越琢磨不透啊,活了这么多年,我终于弄明白一个最重要的道理,很多时候,事情都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样,一定要透过现象看本质。”银狐感慨万千。
“举个例子?”萧云故意问道,这些道理他懂得比谁都多,只是不忍心打断老人长聊的雅兴。
“知道那边那个大象饲养员为什么在嚎啕大哭么?”银狐指了指不远处的大象圈养地。
一头大象倒在了草地上,早没气息,它的主人站在旁边一声没吭,反倒是饲养员痛哭流涕。
“饲养员整日与它朝夕相处,感情太深?”萧云摸了摸鼻子。
“非也。”银狐摇摇头“这里有个规矩,谁饲养的动物死了,谁就得负责挖掘墓穴。”
“”萧云无语。
银狐笑笑,睿智而深沉,重拾一下心情,绕圈向那幢木屋走去,三名手下立刻亦步亦趋跟在其后。
萧云想掏出烟来抽一根,但抬起眼眸,一瞧这里纤尘不染的环境,就忍住了,缓步跟上。
“听说你开始玩房地产了?”银狐问道,走得很慢,他前半辈子走得太快了,是该缓缓了。
“略有涉猎,未知这行业的深浅,不敢贸贸然淌水下河。”萧云轻声道。
“打算长期投资?”银狐拔开紫砂壶的木塞,闻了闻里面的酒香味,又将其封住。
“也许吧。”萧云凝视着天空盘旋的飞鸟,眼神深不可测。
“开发商通常声名狼藉,想清楚了?”银狐微笑地望着这个年轻人,似乎在畅想着未来的他。
“从天堂到人间,是一步之遥,从人间到地狱,也是一步之遥,何苦要纠结于这虚名功利上面呢?房地产这个板块绝不可忽视,在华国社会的经济生活中,担当着必不可少的角色,你看它带动了多少上游和下游的相关行业?尽管目前房价、公租房、拆迁等问题严重困扰着普罗大众,任何关于房地产的声音都会被传播和放大,这也难免让房地产行业成为众矢之的,但这样一个关乎到国计民生的行业是不应该被误读、被妖魔化的。从06年的‘国六条’,到08年的‘国十条’,再到今年出台的‘新国十条’,zhong yāng对房地产市场的宏观调控,主要目的一直是遏制房价过快上涨,而不是打击房地产投资,抑制房地产开发,我承认,华国的房地产市场正在‘生病’,但只要不讳疾忌医,就能扭转乾坤,给经济发展带去源源不断的动力。”萧云平静道。
“深刻。”银狐眯起眼睛,那抹狐狸微笑愈发璀璨。
“胡口乱诌而已。”萧云耸耸肩,脚底下的碧草嫩得他下不起狠脚踩下去。
“这座城市的房地产商,能叫得上名堂的,有五六家,但能称得起独占鳌头的,只有三家,古道,伯乐,还有锦湖,其他的不足为道,只是一些跟在三巨头屁股后头拣些肉碎吃的小配角,难成气候。古道隶属于昊天集团,伯乐是神骏集团的子公司,掌权的都是**,所谓背靠大树好乘凉,这样深的背景,没有几家能够望其项背,唯独锦湖这家企业有点意思,没有靠山,没有后台,却愣生生在夹缝中成长为参天大树,它的老总凭借着极为灵敏的土地开发嗅觉,也成了草根一族的偶像,你要想打破三足鼎立的态势,很难啊。”银狐语重心长道。
萧云抬眸望天,嘴角微翘,轻轻一句:“要成功,需要朋友,要取得巨大的成功,需要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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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徒们,为迎接即将到来的周末,奉上近七千字大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