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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知道那几位大哥的悲惨境遇以后,我的心情便低落了许多,在床上躺了一天,依旧很是烦闷。
采莲小心翼翼地上前,道碧姑娘,要不要请晚膳?
我摆摆手。
她便乖巧地退下。不可否认她真的很乖,就是有点乖过头了。
我在床上躺了几天,期间林没有来,倒是采莲时不时地进来瞧瞧我这么多天没动静了,死了没有。
我当然还活着,只不过真的不想去想一些事情。
一些迫使我慢慢变成人,而非狐狸的,我不想却又不得不接受的东西。
等歇够了,基本上想清了一些,我从床上爬起来,照见铜镜里的我愈发得清减了,更显得眼睛突出的大,就跟一对铜铃似的。
我苦恼地看着自己,想着这么多天都没有盘过头发,将头发盘起来会不会好看些?
我叫来采莲帮我梳了一个时下最流行的头发,对着铜镜晃了晃脑袋,还不错。
跟着采莲左右乱走着,终于来到了林的书房。他说了,要教我数数的。
一进门就看见他坐在窗户下面静静地看着书,脑袋低垂着,专心致志的样子真好看。
我兴奋地跑过去,给他看着我盘好的头发,他一愣,招呼我上前坐下,一个一个地为我解开了头发。
我抓住他的手,倔强地摇了摇头,他却更加固执地将我满头青丝散落,才放开我。
我摸着散落的头发道,“那样不好看么?”
他应了一声,将脸埋在我散落的头发里,呼出来的气痒痒的,我拍了拍他,咯咯笑道,“别闹,痒。”
他一动不动,让我以为他死了。
许久,他才抬起头,继续看文写字。
我看着在上面歪歪扭扭爬来爬去的字,不禁头疼。
所以,等他没有注意的时候,我踮起脚尖准备逃走,他不咸不淡道,“去哪儿?”
我抹着鼻子不说话。
“过来坐下。”
我只好乖乖过去,虽然我看不懂他在写什么,可是他写的东西真的很好看。
所以我也抓了一支毛笔,跟着他有模有样的学着。
混蛋。
可恶。
欺负人。
为什么她写的东西就那么好看,我写的东西就像是狐狸爪子在刨坑?
为什么他拿着毛笔就那么听话,我拿着毛笔就软软趴趴地没有力气?
不公平。
这个世界不公平。
我可怜巴巴的想,我应该回山上的,那里我做什么都是好的。
他低下头来看我写的字。
我满眼期盼地看着他。
他皱着眉头。
我的心一颤。
“你确定你在写字么?”
我很诚实地摇了摇头,确实不太确定。
但是,我无比诚恳地指着画的最好的一个,道,“你看,这是林。”然后指着画的第二好的,道,“你看,这是碧。”
然后抬起头,无比炽热真诚地看着他。
他嘴角勾起一抹微笑,比刚刚阴沉的时候好看多了。
他叹了一口气,呼出来的气就像兰花一样温暖。
他抓过我的手,在素白干净的宣纸上,一点一划,一勾一捺。
“你看,这个是林。就像两个木头。”
“你看,这个是碧。就像一块玉石。”
我仔细看了看,果然挺像的。
我呵呵一笑,抬起头看着他,笑道,“真好看,比我写的好看。”
糟了,我刚刚好像咬到他的嘴巴了。
他目光一深,刚刚还揽着我的肩的手,滑到了我的腰上。
我的肚子上没有肉好不好,揉来揉去有什么意思?
我看着他的眼光很深沉,便拿手挡住他的眼睛。
他的嘴角勾起的弧度越来越大,我就越来越紧张。
他的声音很轻柔,道,“放开手。”
我不。
我紧张。
他把我的手拿开,目光温和美好。
不行,我紧张。
我憋得不行了。
我的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沾了墨汁,刚刚抚上他的眼睛的时候,不小心蹭了好多上去,我哈哈大笑,拍着桌子捂着肚子。
偶然一抬头,却见他的脸色阴沉的可怕。
“阿碧,你又不老实了是么?”
我忍住笑摇着头,憋得满脸通红。
“阿碧,很好笑是不是?”
我这次没忍住,又开始哈哈大笑起来,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他抓住我的肩,虽然他的眼睛上有一大坨的墨汁,不过却是挡不住他眼里的一汪春水。
我往后靠了靠,抵住他的胸膛,道,“停,林,我们来学写字好不好?”
他微微一笑,潇洒地转身,继续坐在书桌上看书。
我的头发被他摘掉了,青丝散落在肩头,老垂下来挡着我写字,我咬着舌头抓着毛笔一笔一划地照着他刚刚给我写的那两个字,一个林,一个碧。
他的声音凉凉地响起,道,“阿碧,我过阵子会出去一趟,明天我就给你请一个先生,让他教你。”
“噶?”
我只顾着抬头,忘了把舌头缩进去,我一吃痛,摔了笔就去捂着嘴巴,嘴巴里面有淡淡的血腥味,舌头大了。
“哈,你粗去就……粗去,告诉我干什么。”
我的舌头痛,说话都不清楚了。
他走过来,一只手划过我的头发,扶住我的后脑勺,另一只手抬着我的下巴看我的舌头。
我伸着舌头给他看,真的很疼。
他却突然一笑,低下头来,便将我舌尖上冒出的血舔干净了,很轻柔。
我的脑子炸开了,这人真是的,老是吃我的嘴巴,有那么好吃么?
不过,好像他吃得很高兴,我便也学着他,和他一样,互相吃着嘴巴。
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而且好像很热。
我终于知道了,他要干什么。
作为一只狐妖,我很可耻的没有什么经验去勾、引别人,也很可耻的一开始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不过,我总算是开窍了。
我讪讪一笑,推着他,笑道,“且慢,不要忘了,我是妖怪。”
他一顿,低着头,叹了一口气,终于没有再说话。
我再在书房里学了几日,他也再没有提起过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