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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这小子毛手毛脚的，撒了一些夜香——”
“夜香？为何是这个时间段？平日里不都是凌晨——”
“大人误会了，这不是凌晨的那一趟，这是在清理下人们的。”
“那还不赶紧走，有空在这里打骂，赶紧把路清扫出来。”
凌云彻瞪了一眼打人的太监，“有功夫在这打人，还不多找几个人过来帮忙。”
“是是是，小的立马去找人。”打人的太监一溜烟都跑了。
凌云彻看向地上的人，依旧浑身颤抖着。
凌云彻开口了，“赶紧起来吧——，这些该往哪送就往哪送。”
“以后办事小心一些，要不然、少不得又被人打了。”
小太监这才从地上爬了起来，一副劫后余生的模样，连连对着凌云彻鞠躬道谢。
“多谢大人——”小太监说的诚惶诚恐。
“你叫啥？在哪干活的？”凌云彻冷不丁问了这一句。
“奴才小名二林，公公都叫我小林子。在夜香局，专门负责清理下人所使用的茅厕。”
“行了，干活去吧，以后仔细着点，要不然下一次可不会这么好运气的碰上我。”
说完话，凌云彻头也不回的走了，身上还沾染了一些恶臭。
不过瞬间想到了能把人悄无声息运出皇宫的办法。
不过这事还得反复斟酌一番。
魏燕婉是在自己在冷宫看守了两年多的时候，才被献上去的。
现下时间还是很充裕，凌云彻改头换面，第一时间来到了药铺。
“掌柜有没有让人浑身起红疹，三五天消不下去的那种药粉？”
“公子，您这是——”掌柜疑惑的看向凌云彻。
这人仪表堂堂的，怎么会买这种药物，不会是是想拿去害人吧？！
“掌柜误会了——”凌云彻带着笑意，轻轻的开口。
“主要是家里时常遭贼——，我想带点药粉回去，就洒在一些贵重的物品之上。”
“若是除家人以外的人碰到，那岂不是自投罗网？”
“所以还请掌柜多加留意一番——
三五天之后，可有人起了红疹，上门来抓药的——”
凌云彻开口解释，掌柜的疑虑下去了三分。
左右这痒痒粉也不会致死，掌柜一点也不怕。
而且来抓药的这人，明显就是装扮过了。
眉毛加粗，还贴上了一副假胡须——
每天接触不下百人，药铺的掌柜自然看得清这人的伪装。
“行，那老夫就给你抓一些，客人可要注意着点——”
“只是这药粉接触皮肤，出一盏茶的功夫，浑身瘙痒——”
“而且经老夫出手，没有五六天是消不下去的。”
掌柜的笑眯眯开口，从犄角旮旯里翻出来了一小瓶药粉，放到柜子上。
“那掌柜可有解药？一并给我一些吧——”凌云彻笑着问道。
就怕魏嬿婉承受不住，到时候计划可就进行不下去了。
“这自然是有的，可这价钱可不便宜。”掌柜笑眯眯的说。
“无妨，与药粉等量的解药，我一并要了。”
凌云彻点了点头，自己身怀巨款，可不在意这一点点的花销。
花了三十两，两瓶药粉到手，凌云彻又在贫民窟里，买了一个进的院子，花了500两。
凌云彻瞬间觉得牙疼，这钱可真不经花呀。
天子脚下的住宅，可不是一般的贵。
凌云彻打算到时候把人带出来之后，先在城里躲一段时间，然后改头换面。
一天时间，凌云彻都没有空休息，只能匆匆忙忙的返回宫里。
临上值之前，凌云彻给魏嬿婉送去了20两的碎银子。
“可以买点好吃的，也可以打点一下，不要让人欺负了你。”
凌云彻交代完就走了，出宫的决定，一点都没催。
左右不过是七天的时间，凌云彻等得起。
中间这段时间，凌云彻也去偶遇过二林，两人勉强也能说上几句话。
在二林被其他的太监刁难的时候，凌云彻也花了点小钱，给人上下打点了一番。
临走之时，又塞给对方10两左右的碎银子。
“机灵点——，遇上事儿了，花点小钱消个灾——”
凌云彻有意接触，二林受宠若惊。
有凌云彻一个侍卫护着，二林的处境也好了很多。
自然乐意有更多的接触，在二林看来，这就是借势。
这天晚上，轮到凌云彻休沐，特意买了点酒菜，来寻二林。
两人在二林的屋子里，喝酒聊天。
凌云彻等人有了醉意，才开口问道。
“夜香局可还需要人进来刷恭桶？”
“自然是需要的，可一般进来的人，都是犯了大错的——”
二林小心翼翼的看了凌云彻一眼，这人虽说是个小侍卫，应该不会沦落到这种程度。
凌云彻心下了然，点了点头，“那夜香局有多少人，平时都干什么活，仔细说一说。”
二林对人也不设防，把能说、不能说的全部抖个一干二净。
凌云彻等人说完的，又开口问道，“若是我想把人送进来，躲个清净——”
二林不在意的挥挥手，“有银子使就成——”
“要干活就给少点，不用干活就给多点。”
凌云彻点了点头，这才说道。
“到时候若是有新的宫女进来了，还请小林公公帮我照顾一番——”
凌云彻就往对方手里塞了一个荷包。
二林拿在手里，感觉沉甸甸的。
虽然有点惊讶，但还是点了点头，终究还是凌云彻给的太多了。
在这后宫里，小小的奴才，没有一点银子去打点，终究是活不下去的。
若是自己还有点，上一次也不会被人打的那么惨，整整过了五天才好。
还是凌云彻给了银子，这才有钱去抓药。
对方因为这点小事儿求到自己头上，帮一把也不是不行。
“你们、你可有跟随着去外面倒过夜香？”
二林虽然不明白这人到底想问什么，还是点了点头。
“能把你们的时间、路线、过程一一告诉我？”
二林听到这话差点惊掉下巴，迷茫的意识瞬间清醒。
刚想摇摇头，凌云彻又往对方手里塞了一张100两的银票。
二林虽然眼热这些银钱，但话说多了是会掉脑袋的。
连忙把凌云彻给的银票放到桌子上，摇了摇头。
“侍卫大人，这掉脑袋的事，咱可不敢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