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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明离火!”红色的火焰鲜艳得异常美丽,被陈兵长刀抵着的两个女人的身上,被一层淡淡的水红色轻纱覆盖,赤红色的火焰从轻纱上升腾起来,长刀的刀锋被渲染得一片红艳。火焰里的两个女人似乎感应不到火的炽热,红色火光中,凌菀月独特的甜美声音揭示火焰的名称。
“不好!”陈兵急忙撤开长刀,手捏法诀想扑灭已经窜到长刀上,并逐渐向自己逼近的炙热火焰。但是南明离火岂是那么容易对付?陈兵已知的所有法诀中,根本就没有熄灭南明离火的方法,陈兵心下一狠,自己断绝和长刀之间的心神联系,长刀脱手,没有真元力的加持,立时化作一滩灰黑色的污水,原本铸造长刀的材料轻易地被南明离火烧废。失去以元婴炼制的长刀,陈兵马上受到反噬,咳出红色的血液。他双手并拢,手中毫光大现,毫不犹豫地拍向火焰中的两个女人。
凌菀月两个人的情形骤然变得相当危急,而坐在沙发上的幻悠尘依然老神在在,欧行文和柳青鸿也一脸轻松地翘腿看戏。
就见凌菀月手掌轻轻抚动,水红色的轻纱如水一样流动,燃烧起来的火焰更加凶猛热烈,陈兵所放出的毫光,一下子被汹涌的火焰巨浪吞没,反卷。火舌吞吐着,瞬间将陈兵化作一个火人。
“我的南明离火虽然只是赤焰的级别,可也不要小瞧了它的威力。”水红色轻纱渗进凌菀月的娇躯中,火焰在她纯熟的控制下,紧紧是禁锢了陈兵,并没有伤害道他的性命。
“好厉害的火焰!菀月妹妹是朱雀吗?”柳青鸿拍掌赞扬,后面一句用是传音问的。
“青鸿哥哥你们呢?青龙吗?”凌菀月默认,眼睛微眨,反问回去。
“是青龙和麒麟!你的恩人没有份儿!”欧行文轻松地截到两个人的传音,不甘寂寞地插上一脚。
“你们三个眉目传情什么呢?”不是听不见三个人的传音,不过幻悠尘促狭地贼笑,一双丹凤眼以怀疑和打量的目光,在他们身上扫来扫去,似乎想要找出什么隐秘来。
“去你的眉目传情!”欧行文和柳青鸿笑骂出声,大脚一飞,却没有如愿地踹到滑溜的幻悠尘。
“喂!这个火焰和羽毛谁来收拾掉!”从柜台拎着一个小巧的藕色手提袋,洛舞妍不知道在翻找一些什么,她的神态表情,根本没有一般人遇到这种情况的害怕和惊讶。可是从她身上又感应不到一丝修真者的气息,这个老板娘,若不是修为比在场的所有人都高深,那就是胆识实在过人了。
柳青鸿和凌菀月将火焰和青色羽毛的收回,只留下足够禁锢朱廉和陈兵的禁制。将三个人集中在一起,好方便他们处置。
欧行文搭着幻悠尘肩膀,刚才的高贵气质荡然无存“老道,你竟然可以支撑着结界收拾掉那个修为最高的大叔,我怀疑,你是不是已经到了分神期了?”
“行文老哥!最后支撑结界的可不是我!”幻悠尘很是无辜地指指一旁摆着小点心的咖啡桌,雪白的小貂飞灵不知道什么跑到上面,正抱着一块名为“红玉凉糕”的点心啃,它脸上的神情相当享受。
“有其主必有其宠!”欧行文摇摇头,任谁看到飞灵吃点心的样子,就很容易联想到它主人那副吃相相似得令人咋舌。
“去看看洛大美女吧!似乎她也有好戏要演给我们!”幻悠尘的目光已经瞄到兴致勃勃地蹲在那一堆污染源面前的三个人。玩味地轻笑,晃了过去。
鸡毛小子都那么有兴致?的确值得一看,欧行文自然不会落后。
“竟然毁了我费尽心血酿造的彩虹酿,还有我的珍品壁橱真是好没道理!”几个小小的水晶玻璃瓶在洛舞妍的身前排成一行,老板娘秀眉微颦,拿起这个又放下那个,似乎挺难抉择要用那一个水晶瓶。只听她朱唇中嘟囔地抱怨着“臭阿凌,怎么没写标签,这让我怎么用。”
那个是幻悠尘的视线停留在洛舞妍打开的几个水晶瓶子上,幸灾乐祸的笑容浮现在他的脸上,三位大叔好象是要倒霉了,虽然现在他们的伤势的确不轻,不过熬过这一关,他们也应该可以挺到“云清派”吧!
“哎呀!不管了!”洛舞妍不想再费力寻找,干脆所有水晶瓶内的液体或者是粉末都倒在常青师兄弟身上,几乎是同时,肉眼可以看到的白色烟雾带着类似硫酸的刺鼻味道飘了起来,以令人吃惊的速度腐蚀了常青等人的中山装,在接触到他们肉体的一刹那,飞速地侵入他们的皮肤,不一会儿,他们的身上冒出一个又一个水泡似的小豆子,还长出了一大片一大片的青紫色斑纹。
被禁锢住的三个人无法发出声音,但是他们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那种夹杂了想笑又想哭的表情,微微抽搐的四肢,还有修真者很难得落下的淋淋汗水,让旁观的人不难想象这些葯粉和葯液的效果是多么的“神奇。”
这个老板娘,不简单!能做出这种东西的她的男朋友,更是恐怖!欧行文和柳青鸿脑海中不由自主地勾勒着那个名叫凌的人的形象但是,他们俩怎么觉得,此人的这一项本领和某个家伙很类似呢?两人相视一眼,同时看向拿着老板娘水晶瓶在玩儿的幻悠尘嘴角扯出一抹干笑,这个爱好,好象真的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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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微山的夜晚很安静,朗朗夜空下,黑压压的森林中很多动物已经进入梦乡,几只猫头鹰在树上栖息,锐利的眼睛在黑夜中微微发亮,它们静静地站在树木的枝杈上,似乎在巡视着这片森林。
翠微山的山顶上,之余云清派来讲,这依然是一个无法安眠的夜晚。明亮的***照亮云清派的大厅,隐隐约约可以看到厅外围在大门口的人群,是云清派的弟子吗?如果是,他们可有什么仇怨?为什么彼此会怒目而视?一眼看去,这些弟子之间很明显地有一条分界线,将他们划分为两个阵营。
厅外的灯光不知为什么竟然有点昏暗,这些弟子们的脸庞也显得模糊和难以分辨。而大厅内的光明,宛如白昼,可以清晰地看到几个熟悉的面孔,还有几个非常非常陌生的容颜。
大厅最正上方的座位是空置的,下方的两排太师椅上却坐满了人,左边一排的首位上稳坐着“云清派”这一代的掌门人幻傲空,依次往下就是云醉和两个面色红润,银丝白发,颇有仙风道骨气息的老者。在他们身后站着云家三兄弟还有幻清清姑嫂几人。连这几位长辈都要靠后站,这大厅自然就没有幻悠远等小辈待的地方,他们则混在厅外的弟子之中。右边一排首位上坐着一个身形魁梧面貌粗犷的中年男子,往下则是一个面如红枣,头发花白,貌似花甲之年的老人;一个黑色长髯目露精光的精瘦中年人,一个一脸愤慨怒目圆睁的虬髯大汉,还有一个闭目养神,表现沉静,戴着一顶垂下黑纱的斗笠,衣袍相当宽大的神秘人。
大厅的正中央,一张软塌摆在那里,塌上躺着一个面无血色,连连痛叫的男人,他的叫声不是很大,而且相当虚弱,似乎是已经精疲力尽,没有力气再大声哀号了。这个男人,也不陌生,正是群英宴上的武闽成。
“幻掌门,我们再这么僵持下去也不是办法,你们不想交出幻悠尘的心情我们可以理解,但是闽成的情况可不能一再拖延下去。”孟觉罗手抚着自己黑色的长髯,面色阴沉地说道。
“事情具体的发生经过我们也听黄部长说过,悠尘当时小以惩戒的全过程也有数千双眼睛在看,贵宗仅仅凭着双方当时的矛盾,就认定此子的莫名头痛是悠尘所为?先不说贵宗并没有证据,就来要人的行为相当失礼。我们“云清派”自始至终也没有计较此子的出言不逊,而是看在他已经接到惩罚的情况下,好言以对诸位。不管事情的真相究竟如何,在没有证据和未找到悠尘之前“云清派”不能也无法交出人来。”既然对方由一个谋士的角色来询问,那么根本用不着幻傲空开口,站在后面的幻凌绝不软不硬地给予还击。
“说来说去,你们就是不肯交出人来。”武闽成的师公,红脸的肖鹰长老按耐不住,一拍椅子把手,站了起来,一张枣红脸因为怒气又加深了几分颜色“幻傲空,不要以为我怕了你们,告诉你,如果再不交出幻悠尘,我踏平你的云清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