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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唐边兵的战力犹在大食精兵之上,即便是以四万大唐的兵力来面对六万叙利亚骑兵也稳操胜券,不要说有六万余众了。而且,参与攻击的军队中,尚有克制轻骑兵的重骑兵及陌刀队?何况,此次叙利亚骑兵反过来援助昔日的死敌,他们的士气也足以影响战力的发挥!”一番话说得玉霜垂首不已。
“所谓小心驶得万年船,张昭仪所言也极有道理,叙利亚骑兵纵然战力低下,也要谨慎待之!”我当然不能负了美人心意,自然而然地执起玉霜的手,我满目柔情地看着玉霜说道。员俶和高适颇为知机地不再仰视,立即躬身应是。
夜色沉沉,繁星点点,四万西征大军马裹蹄人衔枚,在瑟瑟冷风中牵马疾行,向卓里挺进。暗夜冷风中牵马疾行,是在靠近卓里有近十里的距离时,为了不使战马奔驰时所产生的震颤,可起齐雅德部的警惕。卓里,位于骨咄国都城东北近二百里处,距离护沙河畔有三十里之遥,是个不甚大的小镇,它之所以称之为“城”仅仅是因为它的四面有土夯而成的一人半高的简易围墙。
而由于阻隔在其西部、西北、北部的护沙河河流湍急,卓里平时通向昭武九国及吐火罗地区的通道,仅有两条:一条是绕到护沙河的下游,通过常年设置的藤桥北渡过河,再由擦着东曹国国境的驿道西行,即可到达就可进入史国、骨咄、缚喝三国间的空旷地带;另一条路则是经由我白天的大军驻地,直行西南方向百余里,即可到达吐火罗地区,这也是天山军得以截俘哈桑和萨利赫的原故。
我,这次突袭卓里的齐雅德部,事先已作过兵力布署。虑及卓里有一人半高的简易土夯墙,以及葛逻禄部心术的不稳定性,我把自己的八百亲卫完全回复到攻坚营的功用,充作前锋,分由卓里的四面城墙袭入,不惊扰城内的敌军地拔除敌军的明卡暗哨,清路开道!
依我想来,夜晚丑时(晚土一点左右)在这个时代而言,正是人们困乏之意正浓的时刻,以攻坚营将士不逊于武林一流高手的身手水准,灭除一个小小卓里的城防(假如称之为城的话),还不是小菜一碟!
紧随而进的,卓里东面是由刘弘,率领的一万左豹骑,卓里西面是由林则玎率领的一万右豹骑,卓里北面是由天山军主将忠武将军吴瑜楠率领的一万天山军,卓里南面则是我、玉霜、灵儿及中军一干将佐亲督的葛逻禄部一万人马。
战争是残酷的”两军一旦对峙起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没有一丝仁慈可讲,所有的仁慈人性基本上都是在战局已定后,才会显现出来的!我如此四面调配,并命令在此次突袭中,所有攻坚营将士,一路袭入,不留一个活口!而在攻坚营将士渗入城内三刻时辰之后(相当于四十五分钟左右),所有参与攻袭的人马,立即地毯式地攻入,除了妇孺老弱之外,但遇活人一一灭杀!这也是对战争的残酷性的一种注诠。
而在大军出发之前”当我发出这般指令的时候,所有的战将微微一愣,旋即才默默地恭从我的命令。
但我从他们的目光中,依然探知了他们的想法:大部分将领是一怔而悟,细一思索就体会了我的苦心;只有一小部分将领对于我的这个决定有些不以为然,甚至在心中警悚不已,却又不得不从、不敢不从。这一小部分将领中,尤以葛逻禄的塔室利叶护为最,以至于在我亲督他奔袭卓里的路上,塔室利叶护言行异常谨慎,不敢有一丝疏懈之处。
所谓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由于观念和认识土的不同,塔室利叶护终是不会明白我这接近游牧民族的劫杀手法,却正是对付齐雅德最正确的方法:齐雅德作为阿拔期王朝真正缔造者的手下一大悍将,在历次的征战之中,历来实行铁血政策,为了战局的胜利,他从来没有在乎过自己将士以外的人的生死。
如今齐雅德身担分兵合围、隐踪奇袭的重任,如何不牢牢地完全掌控住卓里!他手下的将士又岂会不在温暖舒适的民宅中,进行享乐后的休歇,以养蓄军队的士气、战力?据我估计,现在能在卓里城内呼吸的人们,除了齐雅德及其卫队、大食属国的联军将士外,最多也只有一些妇孺老弱了。我采取一杀了之的攻袭政策,除了得以在战后轻装转战外,不正是减少因甄别和迟疑而造成的不应有的伤亡吗?
风仍是瑟瑟而吹,暗夜之中,卓里城里的大食联军并没有多少人知道,今夜注定是自己的长眠之夜,而那些已经知道的人,现在也已经长眠于此一一捷豹猛虎般的攻坚营已渗入卓里三刻时了,卓里城的四面围墙城门已经形同虚设,完全向我大唐的军队敞开了胸怀!我轻一挥手,麻拉乾罕立即率领葛逻禄部将士,手牵着坐骑轻悄地靠向显得非常沉静的卓里。
我知道,就在此时,卓里城的其余三面,也上演着同样的一幕,卓里城完全被我大唐军队围攻,我心头不由一定。原因无它,对于这个我首度真正对战外域名将,我决心不令他得以逃脱,以警大唐帝国以外的国族:犯我大唐者,绝难逃恕!
时间一点一滴地消逝,眼见着已有近一千葛逻禄将士挥军入城,按照原定的计划,我一振衣袖,纵身上马抖缰而行。我认为,攻坚营已渗入卓里三个刻时了,大军也已开进卓里城,可说是大局已定!而我军中的将士又非个个都是武林高手,大肆的杀戮岂会无声?实不若全军一齐不再隐蔽地发动正面攻击,先声夺人,慑其心胆,瓦解敌方的士气和斗志,让这支战力本不为高的六万联军,心神瑟瑟之下,形不成一股抵抗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