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迸骏逸载萧永兴到他跟敏希的老地方,让萧永兴瞧树上模糊的刻痕,跟自己所敬爱的长辈分享心事。
萧永兴听着古骏逸说跟敏希认识的经过。说的都是一些芝麻小事,说敏希是怎么赖皮地逼他天天相陪,两小孩又怎么的天真,睡一起被她母亲揪起来骂
萧永兴这才了解,为何这小子对童敏希念念不忘,是她陪他走过低潮。看古骏逸讲起心爱女子,那温柔的模样,萧永兴忽然想念已故的爱妻,他了解深爱的感觉。
“童小姐真幸运,有你呵护。”萧永兴感慨地说:“我为我女儿难过,她错爱你。”
“您女儿条件好,将来会遇上比我好的对象。”古骏逸神情有些尴尬。
“可惜她顽固又任性,真像头蛮牛,劝不得也拉不住,连我这个做爸爸的都还怕她三分。”萧永兴苦恼。“我劝她找份正经事做,整天玩真不象话,她却说她一个月零用钱十几万干么工作,哪家公司请得起她唉!”
迸骏逸摇摇头笑了。
离开老地方,古骏逸驱车至蓝天旅行社,指着旅行社窗户里一名穿白衬衫的女子,她正在打电话,手翻开本子做着记录。
“就是她,童敏希,穿白衬衫的那位。”古骏逸口气温柔。
萧永兴贴近车窗仔细瞧着童敏希衣着朴素,她接听电话,边应话还偷偷掩嘴打个呵欠,伸伸懒腰。讲完电话,揉酸疼的颈子,好象**了几句,嘀咕了什么。
萧永兴心想,这和他那位全身名牌,像时尚杂志出来的宝贝,个性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
“再五分钟,她就下班了。”古骏逸说。
五分钟到了,就见童敏希马上跳起来,收东西、穿外套、拎起公文包,和同事们一哄而散,其精神状态和方才判若两人。
“要是在我的公司,她铁定被开除。”萧永兴开玩笑地说。
“是,她没野心,胸无大志。”古骏逸笑了,
“唉,比我那宝贝好。”童敏希上班工作,不像雅雯是整天游手好闲的。
敏希和同事离开旅行社,古骏逸按喇叭。她怔了一怔,认出他的车子,挥手跑来,看起来那么开心,笑得像朵花。
迸骏逸下车,接过公文包,搂住她的腰。“我介绍个人给你认识。”他指了指车内。
“哦?”敏希弯身瞧。
萧永兴推开车门,打招呼:“你好。”
迸骏逸在她耳边低声几句,敏希脸上闪过一抹诧异,随即对萧永兴一笑。
“伯父好。萧雅雯是您的女儿?”敏希态度很恭敬。
“是。”
“您和我想的不一样。”记忆中萧雅雯凶巴巴的,没想到她父亲看起来很慈祥。敏希热情邀请:“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吃晚餐?”
快到家时,敏希下车去超市买材料,古骏逸和萧永兴待在车里等。
“她皮肤真白,像个洋娃娃,她会煮饭吗?”
迸骏逸低笑着。“你要有心理准备。”敏希厨艺烂,常要他当帮手。
“她会不会整理家务?”
“会,但她不爱用洗衣机,喜欢用手洗,可是讨厌晾衣服。她矮,但竹竿很高,所以我负责晾衣服。”
这是家的感觉。萧永兴背靠车座,他感慨地说:“换作是雅雯的话,要三名佣人。”
“她有她的长处,不能比较。”
萧永兴点点头。“这女菏合你,她才能给你家的感觉。”唯有这女孩才能消灭古骏逸的寂寞。当局者迷,他的女儿看不出她跟古骏逸的不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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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你说了没有?”萧永兴一进门,萧雅雯便追着问。
“说了说了,都按你意思说了。”
“他答应了?”
“他没答应。”萧永兴脱下外套,搭在椅子上。
萧雅雯怔了怔,难过地低下头。“不可能的,你都开口了,他会答应的,给他几天时间,让他考虑”
“不管怎样,记得爹地是这个世上最爱你的,嗯?”萧永兴拍拍女儿的背。
萧雅雯叹气。“他如果有良心的话就不该拒绝。是你栽培他、提拔他的,他不会忘恩负义的”她清楚父亲在他心中的分量。“他只是需要时间他会接受的。”
“我明天要回去了,乖女儿,陪爸爸去喝一杯,怎样?”
“我没心情。”萧雅雯失望,她只想着自己。“你找关叔叔吧,我要去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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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事围着敏希啧啧嚷,第一次看她穿洋装。
“还以为你只穿牛仔裤的。”
“真难得,今天穿花衣裳。”
“等等,你搽了口红吗?”
敏希掩嘴,笑得腼腆。身上这件洋装是和古骏逸逛街时买的,最近她开始爱打扮,眼睛会注意到白和蓝以外的颜色,她心情大好,觉得世界充满希望,浑身洋溢着活力,不再像从前老是死气沉沉的。
爱真是一帖救命良葯,敏希三餐正常,早晚都背着古骏逸量血压。她比以往更善待自己,时刻注意健康。古骏逸不知道,他的女友很努力地为了他保重自己。童敏希不再自怨自艾了,她晚晚都祈祷,要自己好好活着,绝不教古骏逸伤心。
心情一好,身体状态像是也跟着变了。以前她消化不好,吃再多都不长肉,跟古骏逸同居后,她长胖了,气色红润,很有朝气。
同事注意到敏希的改变,她天天都笑容满面,他们猜这跟近来每到下班时间,便等候在门口的奔驰车车主有关。他们见过车主,他体魄高大,器宇轩昂,是个能轻易令女人心跳慌乱的男人。
敝不得吴姊酸溜溜了,这个童敏希真走运,去哪拐来这么个英俊的男人?
“假如是我交到那种男朋友,也会成天笑嘻嘻的。”
同事嚷嚷:“又送花来了!”
大家抬头,看着大大的花束被捧了进来。嗟!女同事嫉妒,男同事不屑,敏希灿笑,起身签收。今天是郁金香,包装精致美丽,大家嘴上恭喜,心里不是滋味。
大老板办事回来,看见盛放的花儿,大受刺激。他老人家婚姻不顺,儿女不孝,媳妇难搞,孙子叛逆,见人幸福,心中悲怆哪。
大老板躁郁症又犯了,指着敏希骂:“童敏希!你男朋友是干什么的?天天送花、天天送花!我快发疯了。”
喉?有好戏看,同事竖耳听。
敏希抬头,望着老板,表情迷惘。“对不起”不管有错没错,是非对错,道歉先。
大老板挺着肥肚骂:“这是办公的地方,不是让你谈情说爱的,你明白吗?”
“明白明白。”敏希嘴里低声下气,心却静如止水。
“这个月的业绩掉一成,你知道吗?”
“是是是。”又来了!敏希低头,心里想着晚上要跟古骏逸看哪部电影。
“我怀疑跟这个花有关,你男友每天送花,大家都没心情工作了。”
敏希适时地又三声:“是是是。”看魔戒吧,这部片好象挺红的。
老板还想骂,偏偏这丫头只答是是是的,害他骂不下去了,转头骂负责业绩的吴小姐。
“你有没有用心招客人啊?为什么业绩掉一成?你混啊!”“我哪有混,我每天跟客户促销案子讲到喉咙长茧!”真是天大误会啊,吴小姐悲愤,她每天死做活做,老板竟然还骂她?
“那就是办事不力,能力差!花三万请你,不如请三个工读生!”
羞辱人喔!吴小姐激愤,跳起来反驳:“老板,这不公平,业绩差怎么可以怪我,负责企划的小张没责任吗?”
“小张!”老板吼过去:“企划干假的?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很偷懒,我看过几个方案,换汤不换葯,文字一般般,怪不得吸引不了客人!”
“又是我的错了?每次怪我!老板,旅游地点就那几个,我很难做,我尽力了!”小张跳起来哇哇叫,觉得好委屈,胀红着脸。“我跟经理反应很多次,我们要开发新的旅游地!”
“王经理!”老板转身吼向最角落。“你经理干假的?每天坐在那里签字就算了?你看你胖得半边屁股都挤到椅子外,你给我说说,你这个月都在干什么?”
王经理捧胸,差点吐血,飙出台湾国语。“为了公司偶天天应酬,早出晚归,家庭失和,就快妻离子散了老板,你还怪偶!”
很好,通通有份,大老板捶胸怒吼:“都推卸责任,一群饭桶!”骂完去吞镇定剂了。同事们或哽咽或呕气,互相诉苦,臭骂老板,哀叹命运,可怜彼此。
那个第一个被骂的童敏希,完全不当回事的置身事外,她托着腮,笑望着花儿,觉得红红的郁金香也像在对她笑。她低头看表,希望指针走快些。下班后,古骏逸要接她上馆子,敏希低笑。唉,真糟!大家挨骂,她竟快乐地思念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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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上去。”古骏逸指着体重计。
敏希踏上去,两人瞪着仪表板,同时哗叫。
“胖了≈了!”古骏逸抱她下来,撑高敏希“一个月胖三公斤,嗯?”表示他将敏希顾得很好。
“天天吃,当然胖喽。”敏希被他抱得老高,双手撑在他的肩膀。
“才四十五公斤,还是太瘦了。”
“你希望我胖到几公斤?”
“五十。”
“那能看吗?”
“你小时胖胖的,很可爱。”
“现在不可爱?”敏希掐他的脸。
“现在漂亮。”放下她,他说:“把工作辞掉,很快就能胖到五十。”早出晚归,他心疼。
“游手好闲,让你养吗?”敏希笑了。
“这不正是你的志向?”他敲敲她的头。
“是,谢谢提醒,我即刻列单子,买皮包、靴子、羊毛手套”
两人斗嘴,好快乐。
到了晚上,躺在床上,古骏逸又跟她求婚了。
“这个月还是下个月?你挑日子,我去拜访伯母,跟她提婚事。”
敏希犹豫,翻身趴在他胸前,顾左右而言它地说:“今天你送的郁金香好美。”
“不要转移话题。”古骏逸警告着。
“你肌肉好结实。”敏希戳他的胸膛。
他下腹一紧,抓住她的手。“敏希”可恶,她贴着他的身体,害他没办法好好说话,脑袋有了色情的思想。“你下来,听我说。”
“你说啊”她咬他的脖子,嗓音甜软,于是他开始分心。
“结婚”欲望害他嗓音低哑,小东西开始咬他的胸膛。“敏希!”古骏逸翻身,双手按住她的肩膀,将她压在身下。
她笑盈盈地问:“干么啊?”手又在他身上乱摸,害他心痒痒。
“犹豫什么?结婚不好吗?”明明相处愉快,古骏逸不懂为何她不答应。她心中是否还有疑问?还是他给的不够?不够她承诺一生?
“现在这样不好吗?”敏希微笑,抚摩他的脸,目光闪动。
“我们结婚,我要你怀我的孩子。”
敏希翻身,装睡。
“喂,我还没讲完。”他摇摇她。
敏希背对他,呢喃着:“好困喔”
真是!迸骏逸低笑。这家伙又在敷衍他了。俯低身子,他压着她,拂开她的发,亲吻她的颈子,轻轻咬她光裸的肩膀。敏希敏感到颤栗,感觉他沿着她的背往下吻
听见她逐渐急促的呼吸声,古骏逸微笑了,他兴致正好,今晚,要与她慢慢缠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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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敏希请假,瞒着古骏逸到医院看诊。
“童敏希”护士喊。
敏希起身,走进诊疗室。
医师低着头,正在检视她的病历,看见敏希坐下,他微笑地问:“有什么问题吗?”
“医生,我想请问您,依你看我的状况很好吧?”
“这两年,你的白血球数很正常”
“所以我好了?”
医生摘下眼镜,看着她。“童小姐,这个我无法保证。”他看她难过地低下头。“是不是身体有异状?”
敏希摇头。
医生困惑地问:“有定期吃葯吗?”见她点点头,医师笑了。“那么,你在担心什么?”
敏希抬头,欲言又止。
医师安慰她。“你气色好,不要胡思乱想,你是慢性的再生贫血,这几年没有复发,身体根本和常人无异。”
“有人跟我求婚。”
“恭喜你。”
“我怕将来会拖累他。”
“对方知道你的病?”医师了解她的忧虑。
敏希摇头。
医生建议:“那么,告诉他,让他自行判断要不要结婚。”
“我知道他会怎么说。”不只会娶,还会非常担心。敏希叹息。
“是不是怕他吓走?”
“不,他不会。”敏希笑了。
医师懂了,她怕对方辛苦,不敢答应结婚。“我无法给你建议,但是”医生对她眨了眨眼。“心情愉快,免疫力提高了,对你的身体很好。”
“我想答应他,这是不是很自私?”
陈医师拉开抽屉,取出一叠文件。“这是白血病的病友会,你看看这里有相片,他们结婚生子,跟常人无异。”
敏希接过文件翻,文件里有病友欢聚的相片,他们看起来不像病人,脸上有笑容,洋溢活力。甚至有年纪尚小的病童,他们聚在一起打枕头仗,笑容纯真。
“不要与病对抗,接纳它,当它像朋友,一味反抗对你没帮助。也许你担心的永远不会发生,结果只是白白受苦,多可惜啊,不如珍惜眼前。”医生劝她。
敏希道谢,走出医院时觉得口渴,买了咖啡,在花圃前的石阶上坐下。日光灿灿,几只蝴蝶在半空飞舞。那边跑来两个孩子,女孩跌倒,赖在地上哭。
“哪里痛?哪里痛!”男孩追来紧张地问,帮女耗去裙上的灰尘。
“好痛”女孩摀着腿哭。
“帮她擦擦吧。”敏希笑了,拿出手帕递给男孩。
男孩接了手帕,拭去女孩脸畔的泪。“哭什么哭?不要哭了,羞羞脸”
“我跌倒了你还骂我!”女孩瞪他。
“谁叫你不小心。”
“你再骂,我跟妈咪说”吵架了。
敏希笑着,眼眶潮湿。她取出手机,打给古骏逸。
“喂?你在干么啊?嗯这个月我们去台中探望我妈你觉得下个月结婚怎样?婚礼呢越简单越好,找两个证人到法院公证,我讨厌钻石,蓝颜色的婚戒可以吗?”
迸骏逸关上手机,微笑了。合上计算机,按下对讲机,交代助理取消下午的会议。他收拾文件,打算出门选婚戒。走到门口,萧雅雯正好进来。
“你去哪?我正想找你喝茶,有事跟你说。”
迸骏逸想起萧永兴的话,于是说道:“好,陪我去个地方。”
“好啊,去哪?”
在珠宝店,萧雅雯看着古骏逸挑戒指,喜孜孜地瞧着他。以为他改变心意了,愿意接受她。她微笑,也跟着挑戒指。
她跟店员说:“这些款式都太旧了,拿最新的。”
迸骏逸跟店员说:“请给我蓝宝石。”
“可是我喜欢钻石。”
蓝宝石戒指呈上来,萧雅雯嘀咕说:“还是钻石漂亮”但还是兴冲冲地试戴起来,没关系,他中意就好。
迸骏逸没问她意见,他专注听店员介绍各款宝石重量和颜色级数,以及切割方式。最后他选了一对天蓝色宝石对戒,跟小姐讲了尺寸。
“太小了,我戴不上。”萧雅雯急呼。店员微笑地问:“小姐戴几号?”
迸骏逸低声咳嗽,然后说:“请照我讲的调整。”
萧雅雯脸色一沉,顿时明白了,戒指不是买给她的。买完戒指,他们到隔壁的餐厅。
“戒指是给童敏希的。”
“我们下个月结婚。”
萧雅雯泄了气,瘫在椅上,无言。她脑袋一片空白,耳朵嗡嗡响,一时半刻做不出反应,像被谁猛地一下就挖走了心脏。
“雅雯。”第一次,古骏逸用这么温柔的声音唤她。
萧雅雯心悸,抬起眼,表情迷惘,还不能接受现实。
“我对你不是没感情,我把你当妹妹。”是有日久生情这事,但不是爱情。
“怎样才能让你爱我?”萧雅雯泪盈于睫。
迸骏逸不忍看她伤心,关心地问:“还没吃午餐吧?”他去柜台点餐。
萧雅雯瞪着古骏逸的手机,抢来检视通讯簿,背下敏希的电话。
迸骏逸回来,对她说:“我点了两客意大利面。”
“恭喜你。”萧雅雯低着头说:“我只有一个请求。”
“你说。”
“哪天你们不快乐,我是说万一请你记得,我等你。你随时可以找我,真的。”
“不可能。”
她猛地炸起来:“你可不可以仁慈一点,一定要说得这么绝吗!”
迸骏逸紧绷的下巴告诉她,他有多厌烦。“我不希望你有期待”
他冷酷的态度,令萧雅雯的胃像在燃烧。
“假如没有她,你会选择我吗?”
他的脸色十分阴郁难看,像在强迫自己忍耐她。
萧雅雯恳求:“告诉我,我想知道”如果他还有一丝怜悯,他会说“没有她,我选择你。”如果他这样说,她不算输得太彻底,她还能感到些许安慰。
结果他只是瞪着她,冷漠的眼神,看得她背脊凉冷。
“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他淡淡一句。
她潸然泪下,几乎听见心破裂的声音,像谁割裂玻璃。她拎着手袋,怔怔地站起来,泣不成声。尽管她这么悲伤,他却无动于衷,她怀疑他的心是铁做的,她憎恶敏希有能力融化这块钢铁。
她心寒,颤声说:“从没有人教我这么痛过。”她子他,目光空洞。爱得辛苦,她有所领悟。
“你爱她,所以对别人的伤心视而不见。哪怕只是一两句话,能教我好过点,你都吝啬!”她转身,狼狈地离开餐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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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去医院检查,敏希一早编了理由,叫古骏逸不用接她下班。决定结婚后,她松了口气,整个人轻松起来。
她到超市挑选晚餐的食材,下午四点多,很多家庭主妇带着小孩买菜,敏希拎着购物篮,笑着想将来自己也会像她们,每天就烦恼晚餐吃什么,研究新的菜色,打理家务,布置家居
哗,越想越陶醉,以后邻居会叫她古太太,也许她可以养一、两只宠物,种几盆盆栽,对了,种向日葵,喜欢看它们迎着阳光,黄橙橙地盛放。
打定主意,她在盆栽区买了葵花籽,离开超市,经过花店,想到那次古骏逸买向日葵给她却被退回的事。她绕进花店,买了一大把向日葵拽在怀里,愉快地回家了。
敏希将扎了缎带的花儿放在他的办公桌上,将食材冰好,又到后院收衣服,坐在沙发叠,她不时拎起他的衣服嗅。嗯,晒过阳光,好好闻。夕光,落在她在脚边,在地板摇晃。敏希折好衣服,靠着沙发,望着阳台外的风景。
天色昏黄,夕光在云下闪动,雀儿挤在电线跳叫嬉闹,大楼中庭传来孩童荡秋千的声音,他们追逐哗笑。
坐在他们的衣服间,懒洋洋地赖在他的屋子里,世界是这么幸福平静。她吁了口气,感到满足。
门上传来钥匙转动的声响,古骏逸回来了。一见到沙发上的人儿,他就笑了。
“你回来啦?”敏希对他微笑。
有人等门就是这种感觉吧?古骏逸心悸。关门,脱鞋,松掉领带走向她,扔了公文包,在她身边坐下。
“我有东西给你。”从口袋拿出丝绒盒,打开,取出戒指,套上她左手的无名指。
“结婚戒指?”
“是。”
敏希摸着戒指。“很漂亮,大小刚刚好。”她要拔下来收藏,却被他阻止。
“就戴着好了。”
“又还没结婚。”敏希努了努嘴。
“先戴着习惯一下。”
“哪有这样的?”她调整戒指,张手在阳光里看。“好漂亮!”
“你喜欢就好。”古骏逸背靠沙发,懒洋洋地觑着敏希。她笑着审视戒指,他则微笑着,子她。
他想,萧雅雯说得对,他对她太残酷。没办法,说不出为什么,看敏希高兴他就快乐,却漠视别人的悲喜。爱情是如何的霸道!
敏希转身,搂着他,脸埋在他怀里。“我想辞掉工作。”要专心把身体养好。
“那最好。”
“结婚后花你的钱。”
“没问题。”
她抬头看他,发现他正朝她微笑,眼中的光芒令她心悸。她问:“你的钱够养家吗?”
“嗯,我想想把车卖掉再多兼几份工应该没问题。”
知道他在开玩笑,她笑出来。“你到底有多少钱啊?”她翻身,将腿屈在沙发上,头枕着他的腿。
“问这个干么?”
“我想知道有多少钱可以花啊!你把钱交给我,以后我是你老婆,我管钱。”呵,她闹他。
他沈着应付:“问基金?还是股票?海外投资算不算?你想管帐啊,明天起,我教你怎么控管股票,你每个月做一次财报给我看”
“麻烦死了。”敏希掐他。
“我把钱交给你,你给我什么?”他抚着她的头发,低头望她。
“我啊。”
“就这样?童敏希,你这几年工作没存款?”
“有。”
“多少?”
“我赚得多花得少,林林总总少说有三万。”
“三万?三万!”可怕。
“干么?我只是个上班族,能有多少存款?”敏希脸红。
“有没有定存?”
“没有。”
“没有定存,嗯,有没有买债券或基金?”
“那是什么东西?我没兴趣。”
他板起面孔郑重道:“我决定给你一张信用卡,你不准动我的财产。”
敏希骇笑,说:“我可以把三万分一半给你。”
“一万五吗?你省省吧。”
“我也有礼物给你,在你的书桌上。”
迸骏逸起身去书房,取了花束出来,他莞尔。“第一次有人送花给我。”
“是吗?”敏希躺在沙发,双手枕脑后,笑得颇嚣张。“真可怜,以后我常送花给你。”
“这么好啊?”将花束搁下,古骏逸走过去,躺在她身上,跟她挤一张沙发。
“你好重”敏希笑着推他。
“嘘。”按住她的肩膀,他吻她。用舌头**她的**,令她身体完全失去力量。
敏希仰起下巴,抱紧他的头,感受他温柔的亲吻。那亲吻逐渐变得浓烈如火,身体贴身体,紧热得教她好想好想他来充满。她空虚的内在,颤抖地等着。
迸骏逸加深了吻,舌头深入,与她相触。她的嘴巴内部细腻滑润,令他疯狂。他的嘴一再覆住她,身体紧绷,因欲望变得热而硬,迫不及待地想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