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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阳光晒暖墙上木架,将木架排排站的小鲍仔们,晒出金边。
小人儿们,表情各异,服饰不一,一个个制作精美,造型多变,只拇指般大。床边电视,正播放的是kylieminogue的音乐mv,kylie性感的扭腰摆臀,跳唱can'tgetyououtofmyhead。
啦啦啦啦啦轻快性感,歌声萦绕房间,小人儿们听见了,开始跟着节拍晃,娱乐着曦西的眼睛。
曦西呀一声,瞪大眼,看小教官不断打自己的头,小学生不停地要摇头,小护士不住地在点头,警察伯伯不停地挥警棍她咧嘴笑,玩心起,也学小人儿点头晃着,哈,多可爱啊,这些小人儿玩具。
张摩尔端着刚泡好的巧克力进来,撞见曦西摇头晃脑的滑稽样,倚着门看,欣赏她的可爱。
日光中,小人儿跳舞,曦西也跳舞,小人儿点头,曦西也点头。张摩尔贪看着,高兴着自己制造的玩具,教曦西看得着迷。他们刚回台北,旅途劳累,他却舍不得让她离开,遂提议先到他家放好枪具再走。
她没拒绝,现在,望着美丽的曦西,他想着,他们算一对恋人了吗?他不敢问,怕问出口就坏了美梦。
“啦啦啦啦啦啦”曦西哼着,摸摸小鲍仔,转身,看见他。灿笑了,指着小鲍仔。“嘿,真可爱,听见音乐会摇咧。”
“是啊,很可爱。”你更可爱!将巧克力交到她手上。
她啜一口,子玩具们。“他们都重复着同一个动作。”
“这系列叫无限回旋,很蠢吧?他们是犯强迫症的玩具,只能重复同样动作。我们还有制作疗伤系的办公室玩具。”
“有吗?”
“要不要看?”
“要要要。”
张摩尔走到桌子旁的大木柜前,拉开柜门,里面有乐队,也是小人儿。他拿出“吉他手”小人儿拽着吉他,吉他还按着弦。
“你看。”张摩尔压下吉他人腰后开关,再刷三下乐弦。又压一次开关,吉他手模拟他方才的节奏跟速度,重复刷吉他弦,发出单调的乐音。
“哈,这个妙!”曦西拿小蹦手出来,学他按下腰后开关,在小蹦上咚、咚咚,敲三声,再按一次开关。
咚咚咚,小蹦手奏乐模拟她的节奏,曦西将鼓手移到吉他手边,他们煞有其事合奏,一个刷刷刷,一个咚咚咚。曦西大笑。“妙啊,哈,你怎么想得到发明这种玩具,这样玩下去,真的可以玩出一个乐队。这个呢?还有这个咧?”曦西贪玩,把每个乐队手都搬出来。
张摩尔看她兴致勃勃地将钢琴手法国号三角铁全拿出来玩一遍,然后将小人儿排在桌上,看他们铿铿锵镪齐声奏乐。
“太可爱了,叮叮咚咚咧!”曦西笑不停“我要买我要买”转头望他,笑容凝住,他热络的目光将她震住。
他过来,将她的热巧克力放桌上。这动作,让曦西预料到他想做什么,脸瞬间绯红了。
他握住她的胳臂,将她推倒在床。低身,俯她身上,双手撑在她两侧,身体压着她。看着她的目光,火热得似要将她吞没。
曦西毛躁起来,很紧张,彷佛连空气都发烫,小人儿们,还在叮叮咚咚将她思绪敲得更乱。
“我跟你说你别乱来”糗了,听得出自己的警告多软弱。
“我要抱你。”他说,肯定句。
“不行。”瞪他一眼,装凶。
“我想抱你。”任性要求。
“我觉得,我觉得呢唔”笨拙地舔舔干燥的唇,勉强挤出声音说:“我们我们最好不要冲动我们要想清楚想清楚对,要想清楚”
“吻一下行吧?”
“吻一下?”
他耍赖。“是啊,就吻一下,刚刚我们都吻过了,再吻一下有差吗?而且我闻到巧克力的味道,很香。”
刚刚是因为玩生存游戏太冲动,现在不一样,现在可恶,他专注的目光好煽情喔,她理智在崩溃“只能,只能吻一下喔?只能”
他吻了,那是会把人吞没的吻,舌头探入与她相触,左手握住她颈背,将她推近,好加深这亲吻。
这吻击溃她了,他的舌头在她唇内好温暖。她在他的亲吻里轻叹,然后,怯怯地伸舌和他摩擦,热巧克力,浓甜甜地,在唇舌间蔓延开来。
从他身上和嘴内的热力,也像巧克力,热热烫烫,将她融化了。他化身成热巧克力,密密地整个将她覆盖,教她的心狂跳,膝盖发软。
当他结束这一吻,他用手肘撑起自己,看着她。她脸上恍惚的表情,令他不禁露出微笑。而他眼中的温暖,令她愉悦地轻颤起来。
他用拇指,迫使她分开嘴唇,这坏家伙,得意地对她扬扬眉。问她:“真的只要一个吻?”
可恶,可恶啊,她被那压在她身上的强硬身体,弄得心神不宁,更被他缠绵的热吻,吻到欲望沸腾,心荡神驰。她眨眨眼,心慌意乱。好迷惘、好挣扎,他抵着她,威胁但诱人,她被欲望折磨得颤抖。
“或者再一个?”原谅我啊,大姊姊也有好色的时候啊!
他眸色暗下了,马上又覆上她的嘴,亲吻,开始变得蛮横需要,又拉她双手去搂住他颈子,接着开始细细啃啮她耳垂。
曦西被啃得醉醺醺,同时感觉他的热情,抵在她的腿间,隔着衣料,热烫坚硬,好暧昧很危险,勃然张扬着他的饥渴。
亲吻已不能满足,张摩尔说:“我们来玩吧!”声音沙哑。
“玩?”曦西眼色迷茫。
“很好玩的,大姊姊。”他表情邪恶。
“真的吗?”大姊姊也有想玩的时候,凹呜。
他动手扯去她的洋装,让日光一寸寸吻上白皮肤,再亲昵地,将她皮肤一寸寸吻暖,听她害羞**。
好,要玩就来玩,姊姊不会输的!曦西也学他,贪婪地剥开他衣衫,解去他衣裤,喔,他皮肤摸起来好温暖
他们很快地达成共识,不只要一个吻。他们裸体抱拥,在雪白床单,在暖洋洋夕光中,**彼此的身体,探索彼此身上每一处,他们玩一个叫激情的游戏。
他抓她脚踝啃,她又痒又兴奋,就翻身,跨在他身上,咬他胸膛,咬得他心痒难耐。他马上又将她拽到身下,吮住她胸前粉红。
她低呼,手抱住他的腰,感觉他火热的肌肤和他的力量,便顽皮地去握他,结果被他的巨大热烫,吓得缩手,呜,不好玩,不玩了,撇下欲火焚身的他就想跑,他拽她回来
然后,这游戏玩不下去了,他顶开她的双腿,将自己置身其中,让她感觉他,他抓紧她的臀部,眼睛热烈子着她,他缓缓挺入她的身体。
她瞇眼,背一弓,开始魅惑人心的**,并且颤栗着,让他的全部慢慢进到体内,在她体内缓慢移动
她闭上眼,感觉狂喜的滋味,像热的海洋,一波又一波淹没过来
为了不让曦西吹冷风,平日骑重型机车的张摩尔,特地将福斯银色金龟车,从车库开出来载曦西回家。
车上,他们都没说话。曦西提早一条街下车,张摩尔也想下车。
“不,你回去,我想散散步。”想冷静一下,玩过火了,呜。
“我陪你走。”
“你回去吧,我想一个人散散步”这个人,将她的世界打乱了。真不敢相信,他们会做那种事,夸张的是自己还得到极大的满足。
“我再打电话给你。”张摩尔神色严肃。
“不要,我打给你。”
原本他还想问万一你不打呢?万一
张摩尔冷着脸,隐藏住内心的恐惧。在拥抱后,她后悔了吗?他是不是又搞砸了?他脱下夹克,披她身上。
“我不冷。”曦西拽下夹克还他,他不拿,他微笑,那笑容令她一阵心酸。
“拿着吧。”想想,他又补上一句:“对不起。”
“对不起?”
“我好像又做错了”他像做错事的大男孩,焦躁地揉揉头。
“为什么这样说?”
“你好像不高兴。”他坐入车内,发动汽车,驶离她的视线。
曦西愣愣地,看着汽车驶远,那匆促一瞥中,她看见他忧伤的侧脸。
我爱他吗?我能对这份爱负责吗?
行道树枯黄,落叶纷飞,风大,吹得路树沙沙响。
果然,还是需要夹克。
曦西穿上夹克,心想,粉红洋装搭皮夹克,真怪,一定很难看。经过咖啡厅,她瞥见橱窗中的倒影,停步凝视黑夹克,粉红洋装,是挺怪异,但是曦西笑了。她双手插进口袋,摆了摆姿势打量着。
“怪是怪,没想到怪得挺好看。”像故意庞克的叛逆芭比。摸摸夹克领子,她眼色黯了,脸颊烧起来,抿嘴掩面。
呜张摩尔没想到我们做了,这个死小孩!玩什么玩,玩这个,会闹出人命的啊!
曦西掉泪,没想到和他缠绵的滋味该死的好极,喔更没想到脱掉衣裤的张摩尔身材这么好皮肤好好摸
等一下,不不不,不是想这个的时候,要严肃,严肃想清楚,事情的发展太失控,她被吓住了。她只是去玩生存游戏啊,怎么玩到床上去?
上次白御飞强要她,她吓得落荒而逃,觉得恶心。但张摩尔不一样,如果不爱张摩尔,那么这沿着掌心淌下,热热的泪水又为什么?那么在他**下,狂喜震颤的自己又是怎么?热烈缠吻一次一次还欲罢不能,又怎么样了?难道与爱情无关?
曦西松手,瞪着玻璃窗,看着面色绯红的自己。
难道,我是个**的女人!
喔别傻了,她嗤地哈哈笑了。这瞬间,拢紧夹克,偏着脸,陶醉地嗅闻衣服上,残留着的他的气味。
爱情来了吗?
她转身,望向来时路,寻觅着那辆银色金龟车,不见了。她打开皮包,掏出手机,按下他的电话号码,看着拨话中的讯息,拨通了。
她急着“喂”他也紧张地“喂”她又慌慌喂他,他也急地喂她,像怕她将讲什么吓他的话,他的回应急切又笨拙。
“我想清楚了。”她说。
“”他沈默。
“到此为止,真的。”
“”他在那边握紧手机,紧得几乎快掐碎手机。
“到此为止”曦西讲明白:“朋友关系到此为止,以后,做我的男朋友。”
“”他大概太高兴了,没吭声。
但听到他急促的呼吸,她就笑了。“吓死你了吗?哈,我说,张摩尔,我想我喜欢你,不对,好像爱上你了喂?傻了吗?干么不说话?”
他沈默很久,说:“谢谢你。”
“谢谢?”曦西大笑。“你呆掉了喔,我回家了,掰,小心开车喔。”
曦西关上手机,心中明澄,豁然开朗,抬头望蓝天,感到爱情不可思议。
我爱他,是,我爱他,莫名其妙是不?爱上张摩尔哩!嗯,满好玩的。
曦西甩着手提袋,蹦蹦跳跳回家去。微风抚过脸,像他在**她,那么的甜,好开心啊!
星期一,曦西走进工作室,笑咪咪,对清理废纸的殷秀兰招呼。“哈啰,我最可爱的殷助理,这个周末过得如何啊,好吗?”
秀兰头都懒得抬,有气无力地绑破报纸。“你可以多玩几天,反正没事。我猜再过不久,你就会跟我说,哈啰,我最可爱的殷助理,不是我不想请你,而是我再也没办法付你薪水了,因为工作室没case,我们没钱喽,也没人要我们策展喔。”
“哈哈哈哈哈没那么惨吧?”曦西大笑,往沙发坐,舒服地伸懒腰。
“你只要看看桌上那一迭帐单,就知道我不是在吓唬你的。”
“安啦,我存款还有一些钱。”
真乐观啊!秀兰瘪嘴,前途黯淡哪,电话不吵了,访客变少了,花没人送了,过去追着曦西求着要参展的艺术家们消失了,那些拜托曦西出席的社交名媛不见了。得知曦西假交易的丑闻后,艺术界人士全想跟曦西撇清关系,再这样下去,曦西只能喝西北风,现在就算想策展,也没有哪个艺术家愿意吧?
殷秀兰越想越烦恼,叨叨絮絮跟曦西抱怨。她骂艺术家势利眼啦,骂白御飞没义气啦,唾弃社会现实啦,担心再不久工作室要倒闭啦,烦恼自己的出路啦,讲到最后预告她跟曦西老而无钱,流落街头,当起街友
卓曦西没在听,她托着脸,望着电视上那只仿她制造的小鲍仔发呆,那是张摩尔火灾时,送她的迷你曦西。卓曦西看着看着,想着放在张摩尔房间那一堆玩具人,那一组乐队
“秀兰秀兰秀兰!”曦西突然大吼,从沙发跳起。“我想到了!”
“什么?”秀兰骇住。“我们衰得还不够吗?还有什么事?”
曦西奔来,抓住她的肩膀,用力摇,摇得她晕头转向,吼得她耳鸣:“企划簿企划簿企划簿拿来”
“拿企划簿干么?”又没case。
“快”
秀兰拿来,曦西抢了企划簿,回办公桌前坐下,开电脑,翻企划簿,咬掉笔盖,咻咻咻振笔疾书,有如神助,假如她是作者,眼下颇有马上写完一本书的魄力。
曦西边记边交代秀兰:“打电话给陈栗文,我想问她能不能当我的艺术总监。联络银河广告公司,说我有case找他们合作。还有,约大树碰面,问四月有没有空当我的空间设计师,还有你今天加班,快的话加到晚上十一点,慢的话和我一起睡这里”
“欸?”秀兰恍惚中。“为什么?做什么?要干么?”
“玩具展!”曦西目光炯炯,热血沸腾。“我要策划玩具艺术展,一个不唱高调,不卖弄艺术,贴近人们生活的艺术展。艺术不该搞得那么高不可攀,艺术应该跟玩具没两样,可以娱乐人们的眼睛,可以把玩可以游戏,还很便宜,这才是我证明实力的展览!”
好,有魄力,但秀兰没听懂。“什么玩具?玩具什么啊?”
曦西又一阵吼吼吼,兴奋极了。“你应该要看看张摩尔做的玩具,我超感动的,他了不起,他的艺术能力不是西洋画,而是玩具玩具玩具!他的玩具有一种独特的魅力。”
“你和他睡过了吗?”
“阿咧?”曦西愣住,殷施主何出此言?
殷施主瞇眼,打量她。“这家伙是怎么从你口中的烂艺术家变成了不起?嗯,这是个谜!”
阿咂企划簿k过去。“上工啦!殷美眉。”
又开始策展后,曦西精神来了,生龙活虎,忙将脑袋瓜里的idea,转化成一个个可行的方案。
秀兰终于也停止暴饮暴食,虽然怀疑玩具展会成功,但有事忙总算安心点,她忙着帮一着手策展,就开始脑力不足,忘东忘西的卓曦西处理各项杂事,盯紧她的行程。
卓曦西摒弃以往艰涩难懂唱高调的艺术展,想结合互动艺术,以平民化的方式,让玩具变成另一种艺术。她认定张摩尔制作的玩具有魔力,一定可以吸引人潮。
当记者报导卓曦西的新作是为flyingfox玩具公司策展,冷嘲热讽的话,蜂拥而至,在艺评家及艺术家间流传
“喔,她现在只能搞那些可笑的噱头了?玩具?玩具算艺术吗?”
“也许她想找麦当劳赞助,哈。”
“也许哪天我们会看到卓曦西在麦当劳企划部工作。”
“哈哈哈,是啊,企划儿童生日派对,还是当麦当劳阿姨,那似乎挺适合她,她反正长得很漂亮可爱,应该会受小朋友欢迎”
这些曾讨好卓曦西的艺术家们,这会儿为了撇清跟曦西的关系,讲话讥刺,毫不留情。只有巴熙,跑来热情参与,自愿当曦西的新展义工。记者们还访问了过去长期跟曦西合作的白御飞,问他对曦西替玩具公司办展的看法
“是,我也听说了这件事。唉,怎么说呢,经过这段日子的沈潜,她应该反省被了,我们应该祝福她,只要她需要帮忙,我还是会协助她的。”此番说法,赢得美名。
“哼。”张摩尔扔下报纸。“你用不着他帮,他大概忘记枪的滋味了,我要去提醒他一下。”
“我拜托你!”曦西瞪他一眼。“不准再给我上演无间道!你放心,我对那个人失望透了,我不是笨蛋好吗?还去找他,我呸。”
嗯,工作时的卓曦西很有气势喔,她拿着企划簿,站在柜前,看着张摩尔让员工搬来工作室的两百只小人儿,忙做笔记,脑袋天马行空地转着,要怎么让这些玩具结合成展览?在哪里展出?搭配什么活动?空间怎么规划?要腰侧乍暖,张摩尔从背后抱住她。
“我来了三个小时,你只关心玩具。”他语带哀怨。
“嘿,是你的玩具欸,你应该高兴,你做的玩具是艺术品,绝不只是玩具你看这只表情好忧郁,你这个敲头的设计太妙了,你”大手又缠来,背后热热的,胸膛也一并贴过来了,曦西笑着躲。
张摩尔抓住她的胳膊,将她扳过来抱住,脸埋在她颈弯抱怨。“那么爱玩具,不然我做玩具,来玩我,来,快点来。”很久没被玩了喔,他很欠玩。
“乱说什么!”曦西拿企划簿打他,推开他到沙发坐下,翻企划簿谈正事。“你问一下你的工程师,可不可以将其中十只玩具做成真人大小?我编上号码的这十只”
哪边有她,就往哪边靠!张摩尔很快坐过来,手又放上她软软的大腿
卓曦西拽开他的手。“另外要安排真人跟玩具人合奏乐器,可以做成表演,大概需要六个人帮忙,最好下星期四就能把这些人找来,一起到你公司开会”抬手,及时挡住凑近的胸膛,冷着脸交代:“开会那天我们会讨论到场地和表演节目,我会将展区分成五个区块,我找了空间设计师一起开会你摸够了没!”终于抓狂吼,再次将缠上腰部的大手拉开。
张摩尔竟也火大了,命令她:“别管玩具展,跟我玩!”
苞我玩?曦西大笑。“喂,有这么气吗?”
“废话,卓曦西,你一天有十几个小时都在这里工作,剩下的时间就要去睡觉,这样已经两个多礼拜,你有没有当我是男朋友?我们多久没在一起睡了?”
“啧啧啧啧啧”男人果然肉欲至上,不一起睡又不代表不爱他,干么这么忧郁?她安抚地拍拍他。“不要气,干么这么哀怨?等忙完展览,随便你爱怎么玩都行。”
“随便我玩吗?”她随便一句,竟让他斗志重燃,怒气消失无踪,目光炯炯,盯着曦西,嘴角噙着坏坏的笑。“说话要算话。”
“好。”曦西笑咪咪,点头应允。
“妈,我需要你帮忙。”张摩尔说。
陈丽丽目瞪口呆,怀疑自己听错了。“再说一次。”
“妈,我需要你帮忙。”
“再说一次,一次,然后去掉后面帮忙那两个字。”
“妈,我需要你。”x!原来这么爱玩都是遗传她的。
“喔,等等”陈丽丽背对儿子,流下两行清泪。
儿子终于需要她了,感动啊,这种被需要的感觉,自从阿那答张拓死后就没了。
陈丽丽抹抹泪,问儿子:“你说,你说,就算要天上的月亮,妈也能找人摘给你。”
要月亮干么?能吃吗?能玩吗?他要的是可以抱可以爱的卓曦西。为了卓曦西的展览顺利举行,他拜托妈妈帮忙,完成曦西交代的任务
“妈,我要向你借六个身体强壮手脚俐落的兄弟,卓曦西策划的玩具展,需要人帮忙。”
陈丽丽瞇眼,点点头。“没问题,包在我身上。六个够吗?要不要六百个?派六百个去好了。”
张摩尔眼角青筋浮现,老妈又来了。“六个就好了,六个。”
flyingfox会议室,左边坐着六个块头高大的男子,黑衣黑裤眼睛带杀气,嘴角有长期嚼槟榔造成的红渍,讲话三句有两句是粗话。右边一排是张摩尔的员工,男的穿西装,女的有化妆,一个个正襟危坐,带着好学生表情,眼睛胆怯地望着对桌那排将一起合作的伙伴。
大家坐定,寒暄几句,打过招呼,曦西便开始讲解她将策办的玩具展。空间设计师,将初步的空间规划放映给大家看。殷秀兰忙着帮曦西摆投影机,放幻灯片,发企划案。
曦西说:“目前我们跟市政府申请宝藏严,作为展区,大家看一下这个社区的草图”灯光暗下,曦西兴致勃勃地报告她的计划。“如果场地申请顺利,总共策划五个展区,在这几个房间,分为abcde处,还有”
空间设计师指出标示的五大区域。“我认为这五的地方最适合摆设玩具,而且高低不同的位置刚好可以做出区隔,有一点距离才不会让人都挤在一起”
殷秀兰换另一张幻灯片,是玩具,曦西说:“这是贵公司设计的伸缩的爱的小手,这很有趣,我吃在晚会表演时,拿它做互动艺术,可以出其不意地作势要打观众,张摩尔建议要将小手做成可以弹出去的设计,打观众时观众一定会躲,但啪一声,发现爱的小手竟会弹,还是被打到,一定会逗大家笑的至于表演节目就是真人和玩具小人的演奏,这部分,我会请音乐老师来帮忙训练”
六名兄弟点点头,这是他们的任务,听起来不难。
大家静静听卓曦西讲解,幻灯片光影,时而错映到她的脸庞。张摩尔坐在曦西旁边位置,他一直很安静,忙看着曦西,有种迷离感,这真是他的女朋友了吗?
他喜欢着她因高兴而激动起来的嗓音,喜欢她讲起要做的事,就发亮的黑眼睛。他看得入迷,表情不自觉严肃起来,盯着那张因说话不断张合的粉红小嘴,胸腔滚烫烫,想搂过来就吻。
他想起当年,曦西跟他介绍艺术家时,也是这么热情洋溢的模样,深深地吸引他,彷佛待在她身边,就连空气都热又香,那时看她讲得兴奋,他几乎要嫉妒起能让曦西崇拜的艺术家们。
现在,这女人,那双发亮的眼睛,激动的表情,热情的口吻,却是因为他制作的玩具们,是为他的作品
霎时,张摩尔意识到,曦西真打心底激赏他的玩具,就像她迷恋的那些艺术家们。她废寝忘食,就为着想让所有人都看见他的作品,因为她真心地在喜欢着
我真了不起啊!他忽得意起来,还有什么,比被心爱的人肯定,更值得骄傲?
张摩尔内心沸腾,心情激动,好爱她,真的好爱,我的梦想真的实现了吗?
“好了!”曦西关掉投影机,殷秀兰拉开窗帘。曦西看着大家,笑咪咪地问:“这就是我的计划,现在,各位有没有问题?有什么建议?别客气,尽量说。”
一室静默,谁敢批评她?
右边那一排想!这女人,是陈大姊儿子的马子啊!
左边那排想这女人,是老板的女朋友啊!
这两排一致认为,关于展览他们一窍不通啦,都好啦!于是他们好乖地投以认同的眼神,报以赞赏的微笑,维持着礼貌的沈默,沈默是金、沈默是金
可是,砰!忽然有人站起来,吓了大家一跳。那人有意见,那人一把抓住曦西,曦西惊呼,接着两排人也跟着惊呼。众日州睽睽下,张摩尔抓住卓策展人,就野地给她吻下去了!
亲吻是一件很棒的事,但在大家面前吻,就是令人尴尬的事,有妨害风化之嫌。
曦西急推开他,胀红面孔骂:“张摩尔!”
“太棒了、你太棒了!”张摩尔又大大力抱住。
他抱得曦西尴尬,她看见有人转身有低头他们都在笑。“你快放开我!”凶喝,他却当耳边风,硬抱不放。妈啊,橡皮糖吗?他要不要脸啊?
不管不管,不管别人怎么想,他爱死她。张摩尔硬抱了足足有一分钟,任她吼叫挣扎硬抱不放,在暖烘烘身前,感动得想哭。
她真是他的女人了,他很需要她这些吼叫,这个热热体温,来证明美梦是真的实现了,他还是常常会作恶梦,梦见跟曦西交往是幻想,梦见她说别管他!然后把他撇在路边吹冷风。
会议结束,曦西跟张摩尔留在会议室吵架。
“你疯了吗?你怎么可以这样?过分!”
因为他的不良乱抱,他被曦西骂到臭头。
张摩尔窃笑,不正经地听骂,他开心,不管她怎么骂都很爽。爱有时很温暖,有时还挺变态,连曦西生气骂他的表情,他都觉得很可爱。
他皮皮地说:“你再骂下去,我又要吻了喔,因为我现在很兴奋,谁叫你最近都不给我。”
还恐吓她咧!曦西呆掉。恶魔,她爱上大恶魔,她没辙。看他因为得逞,而坏坏地笑,她骂不下去了,觉得怎么骂都没用,好挫折啊!
她蹲下,抱住自己,假哭起来。
“呜上辈子造孽,让你这样欺负,你竟敢在开会时亲策展人,你要我以后怎么正正经经跟大家乔事情?太过分了,呜”
“曦西?曦西!”完了,她哭了。
“不理你了。”
“别生气啦!”
“丢脸死了。”
“好啦,对不起。”他赶紧蹲下,去扳她掩面的手。
“现在对不起有什么用,丢的脸可以赔我吗?”气死我!
“那要怎样你才高兴?”
“不知道,我现在很气。”
“那我那我那我学玩具?”
“啊?”
张摩尔站起来学自己做的玩具,手不停打头。“sorry、sorry、sorry”
“你以为耍白痴我就会笑吗?”还是很气!
“那这样呢?sorry、sorry、sorry”他边敲头边踢脚。
“你以为加一只脚,我就会消气吗?”没用!
“那这样呢?sorry、sorry、sorry”他边敲头边踢脚边原地转圈圈。
曦西忍住笑,抱臂道:“哦加上转圈圈就得救了吗?想得美!”
“那这样呢,摇屁股呢?”他正要摇,忽顿住,瞥见神似北野武的殷秀兰站在门口,不知在那里看了多久,看到目瞪口呆。而殷秀兰身后,是他的秘书跟企划部经理。
张摩尔本来要踢要摇,这会儿吓到脚打滑,他跌倒了。
曦西顺着他惊恐的目光,转身望去,发现大家都在看。
“哈哈哈”曦西终于笑了。他丢脸了吧?活该!
只有曦西敢笑,其他人都识相地赶紧闪。
曦西很坏,她揶揄跌倒在地,不想做人的张摩尔:“对啦对啦,加上跌倒才有效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