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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如偷了腥的猫儿一般,莫逸晨一边伸手拂过叶轻离鬓角微湿的发,一面将锦缎的薄被轻轻的掖了掖,嘴角带着满足的笑意,刚刚的体验无疑是愉悦的,有些意犹未尽,大手探进被子里一寸寸的继续抚摸那如缎般光滑的肌肤,几个月的分离,这丫头的身子似乎有发育了不少,手掌下的那团柔软也似乎长大了不少,衬得她的腰肢更加的纤细,盈盈一握,手掌下的触感是那样的让他爱不释手,不再甘于手指的轻触,一低头,双唇也加入了膜拜的行列。
叶轻离的神经一下子的紧绷了起来,慌忙的扯了被子将自己裹了个严实,杏目圆睁,娇嗔的横了莫逸晨一眼“侯爷!”她低声嗔怪的道“妾身真的,真的受不住了。”刚刚不是已经好几次了吗?怎么还?她就那么的让他兴奋吗?
莫逸晨望着叶轻离一脸的愤然,情欲未退的潮红依然显在脸上,露在被子外面的半边酥胸斑斑点点的不满深浅不一的吻痕,自己刚刚是不是太过粗鲁了些,眼底有些愧色,这样娇小的小人儿,怕是很难过的吧,带着怜惜,莫逸晨伸手将她连任带着被子捞回了自己的怀里,轻轻的拍了怕她的背,轻笑的道“真是个小傻瓜。”语气是浓浓的宠溺,却不再撩拨。
叶轻离渐渐的菜放下心,放松了身体,窝在莫逸晨的怀里,尽管有些疲累,却没有睡意。
想着白天里发生的一切,她还是觉得有些头大。
“侯爷?”叶轻离抬起头颅看着莫逸晨那刚毅的下巴,低低的唤了一声。
莫逸晨紧闭着双目,听见叶轻离的轻声软语,低低的应了一声“嗯?”眼睛并未睁开,大手依然轻轻的拍抚这叶轻离的背。
“今天在厅堂里,长公主突然说要认了我做女儿。”叶轻离淡淡的说道。
莫逸晨闻言张开眼睛,低头看向她,眼眸晶亮“哦?认了你做女儿?”
“嗯。”叶轻离点了点头,将今天被喧了去见凤驾的情形一五一十的说给莫逸晨听,“您觉得呢?”叶轻离轻声的问道。
莫逸晨嘴角翘了翘,再次的将她拉回怀里,依然是一句“傻瓜。”带着浓浓的笑意。
叶轻离气结,这是什么意思?她嗔怪的推了腿莫逸晨,喊了声“侯爷?”
“你啊,这可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好事,你却在这里胡思乱想的瞎担心。”莫逸晨笑着揉了揉她本就凌乱不堪的头发。
叶轻离蹙眉,额头冒着黑线,“好事?妾身怎么就没觉得是什么好事?”她嘟哝道“那我的平淡日子岂不是道头了,成了皇亲国戚有什么好的?”想到今天言曼舞的脸色还有那些个内命妇人一个个幸灾乐祸等着看好戏的表情,叶轻离就觉得头痛,也就是莫逸晨这个大男人会觉得是件好事。
“长公主的性子是个随性的,想来是与你极投缘了,要不然怎么会想要认了你做女儿,要知道,在宫里,就连皇上的面子也得要看长公主她老人家乐不乐意给,以后可是有人给你撑腰了。”莫逸晨并不知道叶轻离的那些小心思,轻笑着道“就是咱们莫家,怕也要借着你的面子了,以后就是有人向为难咱们莫家,多少也是要顾忌长公主几分颜面了。”
是在说皇上吧,不知道究竟是有什么心结,叶轻离知道,这莫逸晨与皇上的郎舅关系有些紧张,对于皇上那人,叶轻离并不清楚,但是她知道,莫逸晨的小心不是空穴来风,不知道是不是所谓的功高盖主,莫逸晨在军中的威望让皇上有了觊觎,突然的她觉得那高高在上的位置上的人有些可怜,这便是称孤道寡的由来吧,那个位置注定是要孤独,想到今日所见的那位威仪的皇后娘娘,更是一位可怜的人,对于自己的丈夫,该要以一种什么样的心态去面对?
“想什么呢?”莫逸晨屈指在她的额头敲了敲,这丫头又在发呆,他很肯定,那游离的眸子不是作假的。
叶轻离回过神来,“夫人有了身孕。”叶轻离不知道莫逸晨是否知道言曼舞怀孕的消息,个性使然,她还是想将她的担心说与他听。
“啊?”莫逸晨瞪大了一双凤眼,显然是并未听说。
那眼里的震惊与喜悦还是小小的刺痛了叶轻离的心,说完全不在意那是不可能的,除非她对他没有一丝的在意“有四个多月了吧。”
没有忽略叶轻离微微蹙眉的动作,莫逸晨诧异的挑了挑眉问道“你不高兴?”难掩一丝失望。
他是以为她嫉妒吧,叶轻离心里压下了欲窜上的火气,因为这种事情去与他辩解,她是讨不得便宜的,反而坐实自己的善妒,她是有些妒意,这也是人之常情,只是他这种受了封建礼教教育下的人才会觉得女人就是应该大度宽和的,嫉妒之心是万万要不得,她也没打算去改变他的观念,那回事个很大的工程,累。
“按照夫人的身体状况,此时却是不宜受孕,本以为还要等上一年以后才是最佳时机,若是我没猜错的话,定是夫人服用了什么助孕的药物。”叶轻离顿了顿,看了看莫逸晨,见他凝视她的眼神冷冽了许多,叶轻离叹了口气,自己这是何苦,将眼睛瞟向了别处,翻了个身平躺在了一旁的大引枕上,才缓缓的出声继续道“侯爷可以去问一下郑太医,这半年来一直是他在给夫人诊脉,妾身只是担心,今天的事情会惹得夫人郁结气闷,到时候伤到身体就不好了。”话落,叶轻离便闭了双眼,不再说话。
莫逸晨支起了头颅,侧身看向叶轻离,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感觉到莫逸晨的视线,叶轻离并没有再去理会,还是不够,他可以宠溺自己,可那样的宠溺并不是爱,心里突然的有些憋闷,有些酸涩,一直以来的诸事顺利让她有些飘飘然,忘记了一些该有的警觉与隐讳,毕竟他们之间的差距不是一星半点,那是几千年的思想沉淀,是她太过高估了自己吧。
“或许是妾身想的太多了吧。”许久,叶轻离缓缓的补充了一句,眼角忍不住的有些微湿,海参是不争气,她心里有些自嘲,起身披了身衣服,越过莫逸晨走下床,从柜子里取了两粒朱红的丸药,借势悄悄的擦去眼角的一滴水光,去临窗大炕的看桌上倒了一杯温水,重新回到床边,笑着递了一粒药丸给莫逸晨“侯爷先服药吧,身上的伤势要紧。”
看着他将药丸吞进喉咙,叶轻离递了那杯温水服侍他喝了几口,将剩下的半杯里放进了另一颗药丸化开,用手指蘸了那药水轻轻的涂抹在他光裸的胸膛上面的淤青处,轻柔的摩搓直至那药水完全的渗透肌肤,才放下手里的杯子,伸手帮他掖了被角“侯爷,时候不早了,早些歇了吧。”转身去了净房。
浴桶里面的水有些微凉,叶轻离将身子完全的浸在里面,满室的迷迭香的味道充斥鼻间,全身的放松,渐渐的平复了心头的苦涩,一切都会好的,叶轻离,加油,你还有铺子,自我安慰了一番,直到浴桶里的水彻底变凉,这才起身擦干了身上的水渍,换了身干爽的亵衣重新回到了内室,莫逸晨已紧闭了双目睡着了。
叶轻离轻轻的爬到了床的内侧,小小的打了个哈欠,很快的便也睡着了。
听见身边的人儿呼吸渐渐的均匀,月光下,莫逸晨如墨的深邃眼眸缓缓睁开,侧身仔细看向身旁的小小身影,精致的眉眼间眉头紧蹙,自己刚刚是真的刺伤了她吧,以为她会对自己无意识的态度吵闹不休,或是委屈哭泣,自己都想好了怎么去哄她,讨好她,毕竟是自己对她的不信任,她是什么样的性情自己怎么会不知,可是刚刚那无意识当中的本能表现,还是让她受了伤,她却还是那样的乖巧懂事,倒是显得自己很是龌龊。
俯身在她光洁的额头印下一吻,伸出手臂将她揽在怀里,低低的道“小傻瓜,对不起,以后不会了。”像是在自语,又像是在保证什么。
熟睡的叶轻离也一无所知,睡梦中的她,却是奔跑在彷徨无助的空旷中,一整夜,都是在那样的恐惧下睡得很是不安。
一直注意她的莫逸晨,更是深深的自责,一夜无眠。
结果,第二天一早,叶轻离病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昨晚洗了冷水澡的缘故,喉咙干痒疼痛,头像似要炸开一样的疼痛难忍,咳嗽不断,她知道自己是受了风寒,也好,这样,就可以不用去面对莫府里的一干人等,突然她很想逃离。
差了丫鬟去太夫人和言曼舞处知会了一身,两人都差了人过来探视,吩咐她好好的休息,这几日的晨昏定省也就免了。
她早上醒来的时候莫逸晨已经离开,木香回禀道“侯爷交代说是去了趟黎王府。”
叶轻离并不想去理会,头痛欲裂,哪里还有那份心情,勉强的喝了碗小米粥,喊了穆瑶给她把了把脉,确定了自己真的是感染了风寒,吞了粒药丸,便昏昏沉沉的倒回床上门头大睡。
恍惚间似乎感觉很多人来来往往的在她的床边,无奈眼皮沉重,分毫也睁不开,便也值得作罢,不再去理会,扯了锦被蒙了头,掩去那些嘈杂的声音。
不知道过了多久,恍惚间有人摇着她的肩膀,接着一个暗哑富有磁性的声音低低的在耳边响起“离儿,醒醒,起来把药喝了再睡。”
“好吵。”叶轻离胡乱的应了,皱了皱眉,这才缓缓的睁开惺忪的眉眼,嘴巴嘟了嘟,很是不耐的坐起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