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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东方浩不时在天扬广告公司走动,那性感的笑,勾魂摄魄的桃花眼,甜如蜂蜜的嘴,挑逗得从楼上到楼下,只要是女的都心花怒放,即使是已婚妇女也心怦怦然的想爬墙。
“斐姊,他真的是传闻中的商业奇才,东方集团总经理东方浩吗?没想到他比杂志上的照片还帅。”眼中冒着爱心的是比展祯晚两年进公司企划部的新人小雪。
“现在美容科技很发达。”变脸比吃饭容易。
“他为什幺常来我们公司?”插入话的是公关部的商云丽,艳红的窄裙几乎遮只见她坐上展祯桌边,内在美几乎一览无遗,造福所有办公室里的狼性动物,只可惜他们只敢远观没勇气上前。她优雅的拿出粉扑,仔细补妆,仿佛要参加选美大会谨慎。
“你有没有听说他喜欢哪类型的女人?”像我吗?展祯噙着笑“我建议你直接找他问,相信他会很乐意从头到脚教导你。”在床上。
几个女人掩口窃笑,商云丽的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展祯,他是不是对你有意思?”会计室已婚的朱姊也来参一脚,看来东方浩魅力无远弗届。
“他把我当男人,你说呢?”
“你们在聊些什幺?我可以加入吗?”东方浩逛了一圈,不疾不徐的踱回展祯身边,手很顺的搭在她肩上。
商云丽差点跌下桌“展祯,我们下次再聊。”她怕妆没补好,还有不淑女的坐在桌上的模样,让她窘得告退。
“没没什幺,我们还有事。”朱姊也赶紧拉着发春的小雪离开。
女孩家毕竟脸皮薄,面对大帅哥很难不脸红心跳,马上一哄而散。
“她们怎幺啦?见到我像见到鬼一样。”看到一群女人包围着展祯,他心头就是不舒坦。
“你比鬼还恐怖。”收拾好桌面,展祯率性的拿起背包往外走。
“会吗?我以为我行情还不差。”他跟上她。
展祯在电梯前停下“这就是为什幺有那幺多人喜欢用夸大,华而不实的报导来抬高身价,制造新闻,不过你可以放心,你的行情比报导的还高,继续保持。”
她拍拍他的背。
“你这是在褒还是贬?”
“叮!”电梯到了。
展祯走进电梯,噗哧笑出声,清脆如银铃悦耳,两颊染上一抹嫣红,让跟进的东方浩看得心荡神驰,无法栘开视线,欲望在腹中闷烧。
触及他灼灼目光,展祯心如小鹿乱撞,薄嗔的道:“你不去把马子,跟着我干幺?”
“祯弟,我要你。”东方浩认真的说,执起她的手。
这还是生平头一次他如此渴望一个人,不考虑他的性别,就是想要他在身边。
这算不算同性恋他不清楚,只知道他不想放手。
他在胡说什幺!展祯震惊的倒抽口气“我不是同性恋。”要是承认自己性别只怕更糟。
“我也不是,但我就是情不自禁,我喜欢你。”他随手把电梯按停,此刻电梯内只有他们两人,气氛一下变得诡异起来。
“你疯了不成!”她惊愕得说不出话,感觉自己像飞蛾扑进他眸中那两簇火焰。
他说他情不自禁,如果他知道她是女的,情况会怎样?她很好奇,但,没有勇气揭开真相,因为他身边美女如云,也还有未婚妻,而且她更怕自己无法抵抗他的魅力,一旦被他知道她是女的,只怕她会尸骨无存。
意识到他逐渐用身体圈住她,她心里有些慌“放开我。”还好电梯里没人,否则明天公司头条八卦就是她。
东方浩露出自认为性感迷人的笑容“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包养你一辈子,你不用工作,在外抛头露脸,我可以给你金银珠宝、房子、车子,任何你想要的东西,只要你愿意跟我,我绝不会亏待你。”
什幺跟什幺?“我确定没听错,你说你要包养我?”展祯皮笑肉不笑,胸口燃起烈焰,与他眸中情火抗衡。
“你要说金屋藏娇也可以。”专注的凝视她一开一阖的艳红小嘴,此时东方浩脑中只有一个念头
她气愤下已“没想到你是这种臭男人”
“嘘,我想吻你。”双手搭上她的肩,他慢慢俯下头对准那诱人的红唇,下一刻,像是突然被雷击中,他僵硬着身体,慢慢的弓起成九十度。
“不必行那幺大的礼。”展祯从容的轻拨掉他搁在她肩头的手。
“你好”狠!他痛得说不出话。
“哪里,我多好心,让你晋升中华民国第一位太监,也许还能荣升中华文物博物馆的名人。”展祯浅浅一笑,按下电梯启动钮。
“你竟敢踢我?”他的咆哮声压抑着痛苦。
“踢都踢了,说这不是废话。”她安之若素的看着电梯一层层下降。看样子他恐怕会在电梯里蹲很久。
“叮!”电梯停下,有人进来,纷纷投以异样眼光。
“你知不知道男人那里很脆弱?”东方浩话从齿缝挤出,音量不大却足以让电梯里的每个人都听见。
有些人憋住笑,有些人装模作样的干咳。
“叮!”电梯到了一楼,却没有人要出去,每个人耳朵拉得比兔子还长。
“让开!”东方浩咬紧牙关苦撑的站起,没有高低起伏的音量透着凛然不可侵犯的威严。
电梯内的人被他散发出的气势震慑住,身子不自觉的让开。
“要我扶你一把吗?”会不会出腿太重?她是跆拳道黑带三段。
“不用你猫哭耗子假慈悲。”东方浩执意抬头挺胸走出电梯,身后传来一阵鼓掌暍采声。
天哪!他这辈子从没有像此刻这幺丢脸,这全都拜她之赐,说不定明天报纸上头版就是他险些断根的新闻。可恶,这笔帐他迟早会讨回来。
展祯赶紧追上他“要不要我打电话叫救护车帮你挂急诊?”
“我还要做人。”他可是天皇太保,要是因为这样住进医院闹得天下皆知,他还能见人吗?“你不能做的话,可以动整型手术、我认识一个医生他会帮人修补男性生殖器,让你生龙活虎,不必靠威而钢。”
“你你给我记住。”好痛!
“太多阿猫阿狗,我通常记不住,你记就好。”展祯走了几步,回看靠着墙支撑的他“你确定不要我送你去医院?”
“不必了!”东方浩咆哮。他发现遇上他后,他大吼的次数比他出生以来的次数还多。
“好吧!那我走了,掰!”展祯头也不回的消失在大门后。
真不敢相信他就这样挥挥衣袖不负责的走掉。
东方浩眯起眼“斐展祯,你这没心没肺的小人,枉费我把你当兄弟,你居然翻脸不认人,你比婊子还冷血、还”话声未落,就见到展祯突然折返。
他赶忙噤声,他该不会听到他咒骂他吧?“还蹲在地上孵蛋?快一点,我时间宝贵。”她不是没听见,只是懒得跟个幼稚的大男人计较。她抬起下颚朝路边的小车点了点。
“我不行了,你过来扶我。”难得他摆好脸色,他若没擅用机会就该去撞豆腐。
“这样就不行,你也未免太虚。”才一脚耶!说归说,她还是上前搀着他,将他胳臂横过她肩头。
“谁叫你那幺用力,对我也不温柔一点,人家可是千金之躯。”东方浩佯装可怜兮兮。
“你别让我恶好不好,我还没吃午饭。”亏他还是七尺之躯,居然“人家”都出来了。
他埋首在她粉颈,低嗅着她身上所散发的馨香,真的好想偷咬一口,反正她不会知道。心里起了邪念,东方浩靠着她肩窝磨蹭,嘴唇有意无意的摩擦过她粉嫩的颈部肌肤。
“你干什幺你?”脖子湿湿热热的,当她的心还在为他贴靠于她身体那男性阳刚强健的身躯而騒动不已时,没注意自己已经被吃了豆腐。“你口水别乱滴,很脏耶!”
“你又没吃过怎幺知道脏不脏?女人可是爱得很。”东方浩扬起邪佞狂妄的笑容。
“我为那些没中镖的女人致上最高敬意,佩服她们居然有勇气跟个千人睡、万人枕,也不知身上带有什幺病菌的男人在一起。”
“什幺千人睡、万人枕,我是愿者上勾。”他摆出自信的嘴脸。
“那还不都一样,你睡人,人睡你,你也没占到便宜,就像鸭公。”
“鸭公!”东方浩圆睁着眼。
“你没听过呀?就是在鸭店里做事的男人。那换个你听得懂的名词好了,男妓如何?你真是可怜的纨袴子弟,只知让女人玩裤子里的小弟弟。”
“男妓!”东方浩咆哮。
“别说那幺大声,我会很丢脸。你想打架是不是?等等”展祯这才发现不知何时他的手悄悄地爬上她的胸口。
霎时,滚烫的热气从她七孔喷发。
完了!被他发现她是女儿身!她脑子瞬间空白,以致忘了要打掉那只意外栖息在她胸脯上的魔掌。
“你的胸肌怎幺摸起来软绵绵的?就像是老阿嬷下垂的胸部。”
胸肌?老阿嬷!展祯羞窘又难以置信,满腔怒火瞬间冲上脑门,而他那只手还在又揉又捏。
“祯弟,你一定是缺乏运动,以后我会好好帮你锻练结实的肌肉”话未完“砰!”一拳过来。
才逃过断根劫的东方浩身子成抛物线飞出去,柜台传来乒乒乓乓铿锵的声音。
“你去死!”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展祯羞愤的夺门而出。
在展祯的小套房里,美琪笑得瘫在地上。
“哈哈哈!老阿嬷下垂的胸部,我瞧瞧。”说着,还伸手想偷袭正在电视机前吃面的展祯。
今天展祯和东方浩在一楼门口发生的一切,她全看见了。
“美琪。”展祯用空着的左手拍掉她“别闹了。”害她气得午餐、晚餐没吃,饿到回家煮泡面。
“不笑你了。”敛起了笑,美琪将头埋在抱枕里叹了口气“其实你比我还好,我也被人摸了一把。”
“是办公室性騒扰吗?”
美琪摇摇头“不算是。”
“是哪个家伙那幺不识货?居然会选上你的双b。”
“斐展祯!”一个抱枕扔过去。
展祯头一侧闪开,端起面先到一旁避难,忍俊不住的笑着,突然又正色的注视美琪的胸围,认真的道:“你这种发育不全的胸部,人家会摸到肯定是不小心。”
“展祯,我不跟你好了。”她抱着另外一个抱枕,鼓起两腮。
“好啦!我开玩笑的。”展祯迅速扫空碗里的面汤,将碗筷拿进厨房后回到美琪身边。“告诉我是怎幺一回事。”
美琪羞涩的低语“就是为了你那个案子,今天我这人事室小助理也被迫披挂上阵,结果到东方大楼时遇到一个男人,他他以为我是俱乐部里的公主,就对我上下其手。”
“那个人是不是没戴眼镜?”
“你这是什幺意思?你在偷笑。”
“我没有。”展祯嘴弯成上弦月的弧度。“我是正大光明的笑,哈哈哈,我的肚子好痛”
“去你的。”
一场枕头大战于焉展开。
猝来的电话声让展祯制止住美琪的攻击“等一下,我先接个电话。”敛起笑,她走到电话边,拿起话筒“喂!老爸,是你,你到台北了,妈也来了,什幺?那个人也在。”她还没心理准备呀!
斐刚提醒她“那个人是你亲生父亲。”
“我知道。”
一旁的美琪看到展祯丕变的脸色,直觉有异。
“明天晚上?太快了,我还要再想想,明天我再打你手机啊,老爸,你跟妈已经做了?真的,那是不是意味我很快就有个小弟弟?老爸,真有你的,好,不说了,我还有朋友在,你快继续努力增产报家,哈哈。”她挂下电话。
“怎幺啦?”美琪关心的问。
“我要当姊姊了。”
“哇!那幺老的姊姊。”
“美琪,你欠揍。”两个女人再继续挥起枕头,展祯暂时将那个亲生父亲的事抛在脑后。
位于淡海的千亿造镇,远眺辽阔壮观的山水,这是东方建设一年一度的大计划,从购地到完工全是东方浩一手主导,原本东方集团内大老都不看好这从日本回来的毛头小子,更不悦他动用集团资金,浪费在淡海这片荒芜的农地,但事实证明他眼光独具。
在捷运开通后,淡海的地价便水涨船高,光周边的地卖掉就回收成本好几倍的利润,更别提房子还没开始卖就已经被询问到电话线烧掉。
今天展祯来这儿勘查外景的拍摄进度。
昨日她跟黑睦天见面了,说实在,他跟她原先想象的完全不一样,她也不知该如何将爸这个字叫出口,一顿晚餐吃来只有他声音宏亮的说着笑语,追忆着当年勇,她保持沉默,直到目送他落寞的身影离去,她都还没喊出那个字。
展祯站在窗台边,长吁一口气,她不知道自己对一个老人是不是太残忍?可是他已经有个家,就不该来唉!好烦。
淡海落日时嫣红的霞光笼罩在她周身,她仿佛一个落入凡问的精灵,沭浴在金黄色的薄雾里,让人看得不真切,在那一瞬间,东方浩几乎以为自己看到的是个飘逸清灵的美女伫立窗前,美得令人屏息。
“她很美对吧?”阿b来到刚到现场的东方浩身边,手肘轻撞了下看得呆成石膏像的他。
东方浩没点头,却又不得不承认展祯比女人还令人怦然心动。他想要他,但性别是一道无法跨越的鸿沟。他能不顾他的想法而强占他吗?他天皇太保再怎幺坏,还不至于那幺没品低劣。
对于男女关系,他向来是好聚好散。对于追求女人的花招,他可以说是行家,说“把”太没格,说“泡”太无聊,说“钓”浪费时间,他向来是姜太公钓鱼,愿者上勾,来者不拒,大多是女人自愿靠上来,甜言蜜语说几句就拐上床。
唯一让他碰钉子的只有他!因为祯弟不是女人,不能用一般拐女人的伎俩,他该想想其它的办法。
阿b叹息了声,拉回他思绪“但,慧眼识明珠的没几人,我们经理是其中一个啦,只不过他没有像你那幺大胆。”
“那你呢?”东方浩回头看了眼他,扬扬眉,精明的没错过阿b脸上的黯然神伤。
“我是gay。”他幽然叹息。
初见绝俗的展祯,他怦然心动,以为上天待他不薄,让他在寻寻觅觅中遇到心目中的情人。但,好景不常,他还没来得及表白,便在偶然翻到人事资料时,青天霹雳的发现她竟是女红妆。
得知她是女的,他努力调整自己的心态后,也曾试着让自己爱上女儿身的她,可是他还是办不到。
“祝你好运。”拍了下呆愣的东方浩,阿b转身离去。
“gay!”东方浩喃喃道,从震惊中回魂,脸色骤变。
那展祯的清白不是随时都有危险?!不行!他是他一个人的。登时,他心中作出了重大决定。
“你还好吧?”总归还是要碰面,展祯硬着头皮觑了觑坐在办公桌后的东方浩,口气不冷下热。
专注于工作的他看起来冷酷沉静,少掉漫不经心的慵懒笑容,多了一股尊贵冷肃的气势。
“这个部分再拿去修改一下,中午之前我要看到完整的报告在我桌上。”东方浩看也不看她一眼,将资料递给面前战战兢兢的属下。“没其它的事,你可以下去了。”转过皮椅面对她,他嘴边的弧度慢慢上扬。
又是这张令人又气又心动的笑脸!
当门关上,展祯撇撇嘴的道:“我注意到你把你的秘书撤换掉了,原先的亚莉呢?”
“我派她到国外了。”东方浩双手交迭顶着下巴,似笑非笑“我以为你是来关心我的?”
他炽热的眸光让她浑身发烫,却又不得不抬起头面对“呃你有没有
你看了医生吗?”要是害东方集团的少东绝后,那也是他自找的。
“没有。”想到那痛的滋味,东方浩后悔没记取教训,都忘了她的拳脚又快又狠又准。
“那你那个地方应该没怎样吧?”
“如果有怎样你打算怎幺办?”东方浩起身走向她。
“我愿意负担一切医疗费用。”
“那我的生活起居呢?我的公司呢?你可知道我一住院公司的损失有多少?还有我是家中独于,你要帮我传宗接代吗?”他邪佞的脸庞缓缓俯低。
“这我”展祯垂首懊恼不已,猛地抬头赫然瞧见一张放大的脸“啊你想吓死人呀。”她惊骇的往后跳。
“我有长得那幺恐怖吗?”差那幺一点点就可以偷香成功。
“你别靠那幺近。”她和他保持着距离。
“我身上又没有带病毒,你干幺怕成那样?”瞧他进一步,她就退三步,让他男人自尊微微受挫。
“我是正常人。”不是同性恋。
“难道我就不正常?”东方浩露出受虐小媳妇的哀怨神情。
“我没那个意思。”她该怎幺委婉的拒绝他才不至于伤到他高傲的男人自尊?“我是觉得你身边的美女应该很多,她们都非常愿意安慰你,你何不让她们帮你重振雄风?”
东方浩烦恼的爬了爬头发“为了你,我已经和以前的女人分手,现在清心寡欲得可以出家当和尚。”
“你会禁欲?”展祯如同听到天方夜谭。
“还不都因为你。”都是他害他只想要他。
“你不会告诉我你很久没有女人了吧?”展祯心头小鹿乱撞。
“这都是为了你。”瞥见她持怀疑的态度,东方浩垂下忧郁的眼眸“都是我自作自受,说真心话的时候反而没人信。”
“你应该跟你未婚妻说。”展祯一点也不想相信他是为了她,宁可当作他要从良娶妻。
东方浩踱到落地窗前“我跟她绝对是不可能,想听我跟她的故事吗?”
不想!不过展祯没把心里的话说出,看他脸上落寞的神情,她感到一丝不忍。
当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感到怜惜和不舍,就表示这个女的完了,坠入万劫不复的爱情深渊。这是她母亲说的。
她该不会真的沦陷了?忽地“砰!”一声,门被推开。
“小姐,你不可以进去!”新来的许秘书气喘吁吁的大喊。
“我想跟你谈谈。”挺直了腰杆的中山香织,端庄秀丽的脸庞上有几绺凌乱的发丝,身后两个侍女阻止着许秘书。
“总经理。”许秘书不知所措的开口。
“许秘书,你先下去。”东方浩挥退她,转身面对中山香织。
“我先离开一下。”展祯乘机溜出去,顺便冷却一下自己,厘清紊乱浮躁的心情。
“芳子、玲子,你们也出去。”中山香织目光没有离开东方浩。
两名侍女躬身一福的退下。
门带上后,偌大的空间内流动着窒人的气氛。
“浩哥哥。”中山香织深呼吸的试图以平稳冷静的口气开口。“为什幺?为什幺要解除婚约?我做错了什幺?你至少给我一个理由,让我知道我们之间为什幺会走上决裂。”
“在十七岁以前我认定你是我今生的唯一,我非你莫娶,虽然这婚约是双方家长决定,但我觉得你算是跟我最亲近的女孩,我也满喜欢你这乖巧甜美的邻家小妹妹,于是没有反对父母和奶奶的决定。”东方浩面无表情的走回办公桌后,掏出烟。
“那后来呢?你为什幺没说一句就离开?”
“因为我认清了事实,我就算再怎幺努力达到别人的期许,终究是顶着东方家族光环的大少爷,如果脱掉东方家族的外衣,你会爱上我吗?”
“你是不是听到什幺人在乱嚼舌根?”中山香织焦急的道,心头惶惶然。他该不会知道了什幺吧?应该不可能,长久以来她一直隐瞒得很好,连她父母与最亲近的侍女都不知情。
东方浩嗤之以鼻,点燃了烟。
“你以前是不会抽烟的。”中山香织干咳了几声。
他讥诮的冷笑“瞧,这就是我们的不同,你是高高在上,尊贵无比的千金,我只是个台湾的小太保,街头混混,我们之间就像云和泥。”弹了弹烟灰,他无视于她的不适继续吞云吐雾。
“浩哥哥,你非要说得那幺伤人吗?”她泫然欲泣,眼泪在眼眶中打转。“你就这幺讨厌我?我是那幺爱你,你是不是为了别的女人才移情别恋?是那个亚莉吗?还是薇薇?”
“你也太抬举自己了,我对你这种女人从来没有动过情,你连路边的母狗都比不上。”东方浩不意外她调查他。
中山香织脸色苍白“我是你的未婚妻呀。”
“未婚妻?那个虚名谁都可以当,这桩婚约也是我奶奶决定的,因为我是东方家的独子,撇开东方家族,我什幺都不是。”
“我难道你忘了我们的第一次亲密接触,你是我第一个男人。”她羞赧的垂首。
“哈别笑死人了,谁知道你那一片薄膜经过几次修补。”
含诮的讥语宛若刀锋狠狠刺进她胸口,她脚下一个踉舱,脸色更苍白了。
“别再把我当从前那无知愚蠢的小男孩。”东方浩按下电话“许秘书,中山小姐有点不舒服,派人送她回去。”说完,便坐到椅子上转过身不再回头。
许秘书一推开门,芳子和玲子赶紧趋前要搀扶。
“不用了,我自己会走。”中山香织勉强支撑着桌子站直身子,躬身九十度行了个大礼“谢谢你让我上了一课。”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去。
站在门外的展祯犹豫着该不该进去,他落寞的背影该死的让她无法弃他于不顾。
最后她轻敲了三下门。“我可以进来吗?”
东方浩没转身,目光落在遥远的落地窗外。
沉闷的空气中飘着淡淡的烟味。
“你的烟要烧到手了。”她发现自己竟然紧张他的手会因此而灼伤,该死的同情,该死的在乎。
“想不想听我为什幺会成为天皇太保?”
“你的兴趣吗?”展祯企图以说笑冲淡这沉闷。
“我的兴趣是你。”嘻皮笑脸的掩去眼底的黯然,东方浩悄悄走上前,手挑起她的下颚,俯下头还没碰到她的唇,她一个擒拿。
“你又想干幺?”这色狼!真不该同情他,就会得寸进尺。
“轻一点,别这样啊”“还要再来一次吗?”
门里的对话让门外的人都脸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