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天文学 > 野火卿卿 > 第十章

第十章

飘天文学 www.piaotian.net,最快更新野火卿卿 !

    阎雷背诗背得舌头都快打结,这些恶心的话到底是什么样头脑有问题的人才想得出来,若是那个古人没想出来,今天他就不用在这里说这些恶心至极的话了。

    “她走在美的光彩,像夜晚,皎洁无云而且繁星满天。明与暗的最美光彩

    香怡听得似乎快笑出来,这是拜伦的情诗,但是由阎雷满面苦恼的嘴里说出,一点也听不出情诗的浪漫,只让人对他试凄的表情忍俊不住,但阎雷虽苦恼,不过他还是尽力的背出来,她就明白说这些情话对他而言纵使非?眩俏怂故桥Φ淖龅健?br>

    要一个男人为了一个女人,做他内心最愿意、最擅长的事易如反掌,但若是要一个男人为了一个女人,做他一生中最不愿意,也毫不擅长的事,这就充分表示了他对她的心意有多深,光是想到这个,就让香怡的心里冒起甜甜的泡泡。

    而阎雷手里正捧着一大把的玫瑰花,她猜想他大概把花店里的红玫瑰跟满天星全都买光了,因为那花是很大的一把,大到毫无美感可言,而且还可称得上丑,看来要阎雷浪漫,他虽用功的学了,但学了个皮毛,反而落了个四不像,但是由他这么认真的态度看来,就可知道其实他对自己的感情深到无可形容,那她又有什么好挑剔的?

    “那迷人的微笑,那明眸的顾盼”

    他还没念完,丁嫣站在门前送茶,听到他的喃喃不休,不由得噗吭的笑出来,阎雷被她这么一笑,后面的诗全忘了,脸色也跟着发青,他已经半个月都在承受这种念诗的折磨,让自己像个傻蛋一样,但是香怡好像一点也不感动,反而他感觉到她在看热闹,更别说他每次来,丁嫣都会忍不住的偷笑。

    他的表情非常难看,他一变脸色,丁嫣马上把茶放下,识相的出去房间,以免惹来灾祸,香怡将茶递到阎雷的前面去“喏,喝茶。”

    “不喝。”

    香怡就知道他在生闷气,她低声一笑“你干什么生气啊?”

    “我觉得我好像是小丑一样,被你们看笑话,其实你根本就不想嫁给我,对不对?”

    香怡支吾两声,阎雷更生气的站直身子,眼看就要走出房门,香怡轻柔的叹息传来“唉,原本今天等你背完这首诗后要答应嫁给你,既然你认为我根本就不想嫁你,那我看还是算了吧,反正你都还没求婚,我怎么应好啊。”

    阎雷的脚像被冰冻住一样,忽然举不起来,香怡坐在床边,用手撩人的梳着自己的头发,嘴边还带着一抹俏皮无比的笑容,阎雷马上倒身回来,他的动作迅速无比。

    他飞快的将她用力的抱起在空中打转,香怡怎么知道他高兴的时候蛮力这么惊人,笑得东倒西歪,拍着他的手臂娇喷“放我下来啦,你这个阿呆,动了胎气怎么办?”

    阎雷马上想到她肚子里还有个小小的宝宝,立即就将她放下来,还嘘寒问暖的担心问:“怎么样?刚才这么一抱,没事吧?”

    “应该没什么事,医生说只要不做危险的事,做什么事都不要紧,也没必要改变日常的生活,刚才那一抱,又没多用力,应该也不会有什么事情的。”

    她都说不要紧了,但是他却比她紧张,毕竟这是他跟她爱的结晶,也是他头一次当爸爸,他心里卜通卜通的乱跳,生怕自己刚才动了胎气,拉着她的手就一脸神经兮兮的道:“我们还是去医生那里检查看看吧,说不定真的动了胎气,还是马上去检查一下比较好。”

    香怡忍不住好笑的看着阎雷向来不变的棺材脸,现在这张俊脸竟会为了这个孩子变得大惊小敝,真叫她这个当妈妈的也有些吃味。

    这家伙自从知道要当爸爸了之后,做的行为全都是以前绝不会表现出来的样子,令人很难想像阎雷当初老要吓死人的死人脸。

    “你别笑死人了,肚子又没什么事,去医生那里检查,简直是没事找事做,医生说不定还以为我们是去找麻烦呢。”

    虽然香怡说没事,她也没有什么异状,但是阎雷可是担心得很,他忍不住提起他一直很挂意的一件事“香怡,我看你还是回去住吧,至少言总乖粕以照顾你,丁嫣跟你虽然是好朋友,但是她也怀孕了,也要费神照顾她自己,再说家里要请几个仆佣就可请几个,也可专门照顾你的身子,而且我下班就可以马上赶回家来看你,就不用家里、公司、丁嫣这里三边跑,你觉得好吗?”

    其实一直长住在这里,香怡也觉得自己满对不起丁嫣,因为丁嫣的本性其实是很纯情害羞,对感情比较保守,她长住这里,丁嫣的老公有时要跟丁嫣说几句贴心话,丁嫣看她在场,都会面河邡赤的推开他。

    再说他们有一个侄子跟丁嫣和他老公一起住,她当初怀孕,心情又不好,失魂落魄的,那侄子又小,又是横冲直撞的个性,丁嫣怕小孩子跑来跑去会撞到失魂的她,害得她流产就不好,所以干脆就要侄子到他干爸的家里住,就因为给丁嫣造成这么多的麻烦,所以她早有搬回公寓住的打算。

    只是公寓只有她一个人,丁嫣怕她一个人住,若是有个闪失,反而糟糕,坚持要她住在这里,但是现在她跟阎雷已经和好,阎雷也跟她求婚了,搬回家里住,家里也有人照顾她,丁嫣应该就不会反对了。

    香怡考虑后,点头道:“好,那我明天就搬回去。”

    阎雷喜形于色,开心得给她好几个吻。

    ***

    第二天搬回家里,丁嫣还非常的依依不舍,拉着香怡的手道:“可以常?凑饫锱阄伊奶欤蝗晃椅蘖谋辛恕!?br>

    香怡笑着说好,一回到家里,家里正忙得天翻地覆,成堆的东西摆在地上不知在干什么,香怡再细细一看,竟是自己房间里的东西,她吃了一惊的望向站在角落吆喝事情,处理得满头大汗的言总管“言总管,这是干什么?”

    言总管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完全无视她惊讶不已的表情,他向她行了一个恭敬的礼,但是机械化多过于礼貌,显示他现在的心力不在香怡身上,而是完全放在待处理的事情上。

    “喔,大小姐,欢迎你回来,我正在清查你的衣服,凡是会着凉、会露背的衣服全都不许你穿,你现在已经当妈妈了,当妈妈要有妈妈的样子,这也是胎教很重要的一部分。”他续说道:“还有你现在正怀孕,绝对不能穿一些清凉的衣服,若是着了凉,那怀孕的时候可就痛苦万分。”

    说着,手就挑了一件香怡轻薄短小的上衣,那上衣既露上又露下,言总管大力的皱了一个眉,用他的观念忍不住的批评“像这一件比内衣还少的布料,穿出去既不堪入目,也会不小心着凉,所以绝对不行,就由老头子我来为你保管。”

    阎雷忍住笑容,这个好管闲事的老头子,有时候也会做一些大快人心的事,这些禁今若是由他向香怡说,香怡绝对向他撒个娇后,就会自动忘记他说的禁令,但是有言总管亦步亦趋的盯着,保证她只能乖乖的照着言总管的话做,更何况他白天人在公司,又监视不了她,若是有言总管在,保证一切妥当。

    可是香怡不是这样想的,自小她就自由惯了,她的父亲宠她宠上天,管她要穿男装、女装,还是露背装,只要她高兴,随她买什么样的衣服都行,所以她哪能这么的受限制,不由得杏眼圆睁,不依从的道:“言总管,拜托你别乱动淑女的衣服,你该不会连我要穿什么裤子都要管吧。”

    “淑女?”言总管做出一个不屑的表情“你从你妈肚里生下来的时候,连屁股都被我看光了的小表,还敢对我自称什么淑女,总之,你就是不许给我穿那些难看又卖肉的衣服,世风日下,越穿越不正经,想吸引那些不长眼的色狼吗?现在刚好趁你怀孕,我把这些衣服全都丢了。”

    罢才香怡提到裤子,言总管也正好要说这一件事,就一次全说了,他指着她的牛仔裤“还有这个叫什么牛仔裤的,又紧又绷,绝对不许你穿,若是绷坏了肚子里的宝宝,岂不是糟糕,所以以后也不能穿这些衣服,我会替你买宽松好穿的衣服。”

    一想起言总乖粕能的选衣服眼光,不禁寒毛直立,他的眼光说不定还停留在五十年代的衣服款式上,叫她穿那种奇怪的衣服,她绝对不肯,连忙回绝“言总管,你不必帮我买了,我自己会去买。”

    言总管对她怀孕可视为一件大事,小时到大,反正她未嫁人前,都可视为小孩子,所以才容许她胡来的乱穿些他看不入眼的衣服,现在她怀孕了,为了小宝宝,他绝不容许她再任性下去“不行,我说我帮你选就帮你选,以免你又去买像这一类的衣服。”说着,又抖了抖那件短小轻薄的衣服。

    香怡想要开口,阎雷早她一步说话“那我们都陪她去买吧,言总管,你看得中意,也要香怡喜欢穿啊,不如我们一起去买,言总管跟香怡若是同样都觉得好,我们就买那一件如何?”

    这总算是个中庸的方法,香怡跟言总管都点头,阎雷见他们终于不再为衣服的事情争执后,才笑道:“那我带香怡上去休息了。”

    她才刚跨上楼梯,言总乖拼她的走路方式,又有话说“你这女孩子,有了身孕,怎么这样蹦蹦跳跳的上去?要沉稳一点,听见了没?”

    她还没说话,阎雷就低声的笑出来,在她耳边低声道:“言总管等你怀孕这—天等得太久了,他昨晚一夜都没睡,一想到怀孕的你要回来,他不只在纸上写注意事项,还在喃喃自语要叫你注意什么,你若看到,你就知道他好像自己要当外公一样,你怀孕这段期间,就乖乖的顺着他吧,连我都不敢违反他的话,我们若顶嘴,恐怕他还会爆跳如雷呢。”

    香怡一想到满头白发的言总管,昨天搔着头写注意事项,也不由得嘴角露出微笑,就不太在乎他的哕嗦,只因为他的哕嗦全都是由于他对她有一份对女儿般的感情,所以这次对于言总管的管东管西,她乐意的大声应了个是“是,言总管,我会注意的,你把你的注意事项拿出来给我看,我把它记在脑子里,你就不必每一件事都对我说了。”

    言总管一被人说破他昨天熬了一夜写注意事项,满是皱纹的脸庞不由得红通,一定是阎雷昨晚偷看他在干什么,他为了掩饰尴尬,胡乱的挥着手“快上去休息,我等会再拿给你看。”

    香怡做了一个敬礼的动作,言总管笑得连假牙都露出来,吁了一口长长满足的气“你乖一点,大小姐,你爸跟我等这一天已经等很久了,现在你总算承认阎雷少爷在你心中的地位,所以我们得快点准备婚事,可不能让小娃娃落地后,他爸妈都还没结婚,那成什么样子。”

    阎雷吩咐“言总管,等会我下来跟你谈婚事的一些筹备事项,我先送香怡上去休息。”

    言总管点头,阎雷就带着香怡上去房里休息,再交换一次浓情的吻之后,阎雷才下来,认真的跟言总管讨论婚礼的事宜。

    ***

    其实这一场婚礼根本没有香怡介入的余地,因为已经由阎雷跟言总管全部包办,若是她有什么小小意见,这两个男人都是有志一同的皱眉“不行,那婚纱太露了,你不能穿那种衣服。”或者是“这婚宴的菜你也不能点那一道,那对小孩子不好。”

    她若还要插嘴,这两个男人就一起夹击她,最后的说法总是“拜托你,把你的身体照顾好就行了,其他的你安心,由我们来办。”

    说来说去,都是怕她太累,不愿意让她忙这累人的婚事,但香怡有时真的很气他们两个大男人的态度。

    不过这两个大男人若是一到晚上,不谈论婚宴的时候,两个人又争相恐后的陪在她身边,若是肚子动一下,他们两个便会手舞足蹈,比路边的疯子还夸张,又让她白天的气全都消失一空,毕竟处在这么受宠的环境下,谁还真正生得了气。

    而且言总管将她的怀孕视为大事,每夜阎雷还没回来时,他就亲手炖了一碗补汤要她喝,那补汤又苦又浓,只有难喝至极可以形容,香怡一开始不忍拂逆言总管的心血,就乖乖的喝下,但喝了一个礼拜,要她再喝,简直是苦死人的折磨,她就开始想借口推托。

    言总管见她这么不受教,不由得轻斥“你这小孩子太不受教了吧,这汤喝下去,对你有帮助的。”

    “拜托,医生都说孩子很正常,言总管,拜托你不要再炖这些了,这好苦喔,我喝不下去啦。”

    “胡说,前一个礼拜还不是喝得好好的,怀孕的人喝这个最好了,你妈妈当年也是喝这个,才让你长得这么好。”

    两人大眼瞪小眼的僵持着,言总管的意志坚定,香怡也绝不示弱,言总乖拼她一脸绝不再喝的表情,忍不住的哼了一声“快喝,没得商量。”

    香怡用力的摇了一个头,言总管莫可奈何的叹了一口气,”你这孩子个性这么别扭好强,真不知道当初阎少爷是看上你哪里,明明那时只爱剪个男生头,像个盖世太保一样的跟人混太妹,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是帮主的儿子,只有这个家伙一眼就看出来你是个绝世大美女,还跟帮主讲他要你,我看阎少爷的审美观有问题,否则你那中学时的混混模样,实在是难以入目,就算我拿着你那时的照片左看右看,也看不出来你到底哪一点能吸引得阎少爷神魂颠倒。”

    他讲的这一段往事,香怡从来不知道,她老爸没提过,要从阎雷口中套出这种消息是更不可能,她不由得张大嘴巴,一脸求知若渴的表情“言总管,你刚才说的事可不可以说得更清楚一点?”

    言总管轻拍一下桌子,小小的震动桌子上那一碗装满补汤的葯汁,一脸记不太清楚的表情道:“这件事我有点忘了,让我想想看,行不行?”

    他要什么,做得这么明显,香怡哪有不明白的,马上不说二话,皱着眉头,拿起那碗又浓又苦的葯汁吞下喉咙,就算被逼出难受的泪水也不在乎,好不容易那葯汁见底,她把碗放回桌上。

    言总管轻探一下头,见到她总算喝了才一拍大腿的大声说:“我想到了,也记得清清楚楚了,不过这一件事,我明天再说。”

    香怡一脸受骗的表情,言总管却摇摇手“我也不是要让你白喝,我告诉你另外一件阎少爷多爱你的事,你若知道,只怕你会痛哭流涕,想着这些年你实在对他太坏了。”

    见她不信的扬起下巴,言总管便开始说起往事“你爸刚过世时,帮里那么快就转变成公司,你想反对的人不占九成,也有八成,甚至有人认为那是阎雷少爷故意要踢掉你的继承权,把大权揽在手里,所以趁着你爸死时,赶紧弄一个办法把帮派转到自己手里,这事你知不知道?”

    她并不知道,因为她爸爸过世没多久,她就发现阎雷竟跟一个大他一倍的女人躺在一起,怎不气得她马上就要搬出去,随即对整个帮派不闻不问,以免遇到阎雷就有气,况且有阎雷在,这帮派又怎么会出问题,所以她是安心。

    “你一定不知道,少爷也不准别人提,那时帮里的状况很糟,谣言满天飞,阎雷少爷用的最大的理由就是他不想看你再被人家绑架,他还当着帮众发誓若是这间公司成功了,他什么钱也不拿,钱全部归你所有,董事长他永远拱你上任,他只拿他任内的薪水。”

    香怡知道她爸爸遗产一半归她,一半归阎雷,她只拿走她的那一份,但是至于阎雷有没有拿走他的那一份,她并不知道,也没有探查。

    “他说得这么肯定,还当着神像面前发誓,混黑道的人很信鬼神,他都敢这么做了,自然他后来的改革杂音也就消失不少,他可是全都是为了你,想要你活得快快乐乐,想想看,自从他改革帮里,让那些真正爱打杀的人拿着大笔的钱出去,不爱打杀的人留在公司发展,不让任何混蛋因为利益纠葛来烦你,绑架你,你才能在外头过得这么快乐舒适。”

    他说的后半段,的确是事实,所以香怡无话可说,言总管又滔滔不绝的说下去。

    “但是相反的,公司草创时期,每个人都不看好这家公司,连接第一笔生意,都是阎少爷亲自到客户那低头跑了十几趟,只盼能接一份真正的订单,有一个好的开始,他不眠不休就是想把这事情做好,你都不晓得当初的他有多累。”

    香怡一怔,她虽不在家里,但是只要稍用脑筋想一想,就知道偌大的帮派要解散,那些利益纠葛必定很难处理,而这解散后的帮派要做的又是正当生意,一开头要冒的风险跟生意场上的辈短流长又岂是言总管这样三言两语就说得完,事过境迁当然说得云淡风清,但是当时阎雷的付出恐怕不是三言两语就撇得清的。

    言总管用手指刺一下她的额头“不是我在说,你这些年不闻不问,若不是阎雷护着你,你实在该打好几个大板,所以我才说阎雷疼你疼到心坎里。”

    话音方落,门就被打开,阎雷已经开门走进来,一双眼像着了魔一样的盯着香怡的肚子看,看来他是一下班后,就急忙的冲回家找他的小宝宝。

    言总管给了香怡一个“你看,他爱死你了”的表情,才拿着空碗进厨房。

    他一走,阎雷马上就挤上香怡旁边的位置,一脸笑容可掬的问:“今天小宝宝怎么样?小宝宝的妈妈有没有乖乖的?”

    香怡知道就算现在她询问阎雷那个时候的任何事,阎雷一定也会对当时的辛苦绝口不提,她唯一能做的事,就是把头靠在他的肩上,娇柔的问:“阎雷?我到底哪里好,让你这么喜欢我,我惹了那么多麻烦,你还是爱我?”

    显然问到爱不爱的问题,就让阎雷张口结舌得说不出话来,看来软绵绵的情话他还是说不出口,他只能轻抚香怡的秀发,将自己的柔情蜜意不用文字,就能让她明白自己对她的疼惜。

    虽然对他的温柔深刻的感受到,但是若是能听到他言语的保证不就更好,香怡抱住他的肩膀“我听言总管说,我中学的时候,你就跟我老爸说你喜欢我,是真的吗?”

    阎雷完全没有想过这一件事会被提出来,他脸色霎时转为绯红,支支吾吾的道:“有这种事吗?我不太记得。”

    看他脸红的脸色,就知道他不但没有忘记,而且还记得清清楚楚,这件他对她初恋的感觉,她一定要从头到尾都知道,不要经过他人之口来告诉自己,于是她几乎把整个身子都赖在他身上,撒娇的嗲声问:“是真的有这一回事吗?告诉我嘛,好不好?”

    说着,就在阎雷的脸上乱亲起来,她一面撒娇,一面揉着他的衣物,像个小孩子一样的哀求他。

    舌头打结,阎雷硬是硬着头皮摇头“我真的不记得了。”

    “你骗我,告诉我嘛,好不好?我好想知道你是怎么对我一见钟情的。”

    在她连番的撒娇攻势之下,阎雷只好吞吞吐吐的说着当初第一眼见到香怡的感觉,只不过他话少,说的字也是寥寥可数,不过能说得出来,真的是难脑粕贵。

    “你那时剪了个男生头,穿着裤子,但我又觉得你不像男生,所以就多看你几眼。”

    他这样的说完,香怡不依的轻捶他的肩“你该不会这样就说完了吧,你这样等于是没说一样,讨厌,你要把事情源源本本的说清楚才行。”

    阎雷一脸痛不欲生的表情,事实上要他用巧饰的文字来坦露内心的感情,光是情诗那一段的浪漫就让他受尽苦头,现在要让他亲自说出内心的感觉,那可是一大折磨,但是香怡的强势撒娇又很可爱,自己更不想让这么可爱的她变了脸色,所以最好的解决方法就是让她忙得没有时间问这一件事。

    于是趁着香怡全身都黏在他身上时,他的手轻悄悄的爬上她的腰背,完全没让她有怀疑的空闲,他就抬起她的头,堵住她那问不休的俏唇。

    香怡没想到他会用这样的脱身之计,于是轻捶他胸口,阎雷当成没感觉把所有的精力都花在这个吻上,让她光是喘气就喘不过来。

    “阎雷我问你的话”

    偷了一个喘气的空闲,香怡没放弃,还要继续追问下去,他便再一次抱住她,这一次吻得更有技巧,令她仰起头,低低的呻吟。

    “阎雷,不行啦,我、我、还没问完”

    看来只是这样还不行,阎雷干脆轻轻推倒香怡,让她在被单之上横躺,他小心的压下,在她的脖子上轻轻的落下好几个吻,每当她要开口说话时,这个吻就会落在她的唇上;炙热而灼人,让她被这股激情冲昏头,没有理智再问她想知道的这一件事。

    就算她还开口问,他马上就提她从决定要结婚时便一直非常在意的事“我们明天去试婚纱,看你喜欢哪一种都可以,稍稍露背,我想应该也没言总管说得严重,你若喜欢,我们倒可以选一些有点露背的。”

    香怡对他们一直限制她选婚纱的事本来就颇有微辞,因为他们两个大男人选的婚纱包得密不透风,根本不是她喜欢的婚纱类型,而结婚对女孩子而言又是一件大事,她才不要她新婚那一天穿的是自己一点也不喜欢的衣服款式,只不过迫于两个大男人的压力,她才不得已的同意。

    现在阎雷竟然主动提起这一件事,怎不叫她高兴得头都快晕了,连忙给阎雷几个重重的甜吻“阎雷,谢谢你,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

    阎雷吁一口气,看来谈论一见钟情的尴尬事暂且可以延后,他露出最帅的笑容,一点也看不出他的奸诈相,不客气的道:“小怡,只要你开心就好。”

    香怡给了他一个大大的微笑,而脑子里除了明天的婚纱外,果然已经忘了她刚才要问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