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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的幽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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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喝着婆家第一杯开水,我问:这是水吗?我先生答:不是水是什么?我没好气地说:盐水加泥汤!

    对于海门,我最不以为然的就是水。人总是拿过去和现在做比较,喝惯了乐清甘洌清纯山泉水的我,一时间怎么也适应不了海门那又腥又混的井水。

    就连这样的井水也很珍贵,洗衣服就没份儿。那天,我端着一脸盆的衣服问婆婆:河在哪儿?婆婆说:西门有陡门头,烈士山有圆河,南门有长河。

    于是侄女带着我去旅行。先到西门。这也叫陡门?就一块窗门大的木板,半闸半漏着从西门河排出来的半污水。我摇摇头否定了。侄女又领着我,一走走到烈士山,循东边山脚向南,又西拐,就看见一个形状不甚规则的池塘,活泼着一大群麻鸭;再看那浮浮沉沉着的水草和鸭屎,我叹了口气,扭头就走。

    侄女说,南门河才叫河呢!于是我又跟着她,从海门的最西头跋涉到最东头。说是河,实际上是较长的长方形大池子,因为那水既无来的源头,又无出的去路,就这么死死的困在石砌的河床里。那水色显然比前面两处好些,但也浑浑沌沌不灰不绿的。

    绕了大半个海门,时间已到正午,我还是下不了决心将我的新娘新郎衣服泡到这种水里。忽然想起古人诗曰:“沧浪之水清兮,可以濯我缨,沧浪之水浊兮,可以濯我足;”我既不濯缨,又不濯足,于是我端着仍然干燥的衣服回了家。婆婆见了嚷道:南门河的水你还嫌?那你这辈子就不要洗衣服了!

    如今,家家户户早都装上了自来水,到处可听到欢乐畅快的哗哗声,虽然水质还不近人意,可绝对没端着脸盆周游海门的痛苦了。更兼黄岩——椒江的引水工程竣工指日可待,再过几个月,椒江的居民就会喝上跟乐清一样又乐又清的山泉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