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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代表团乘坐的是北京——莫斯科的5804次班机。14点10分,波音777冲破机场上空浓厚的迷雾,翱翔在丽日蓝天之中。
开始飞机是朝北飞翔,约2个小时之后,就折往西向航行。正是隆冬的日子,天日极短,不到17点,已是暮色苍茫,东边的天空一片灰暗,西边却是几笔大写意的晚霞,煦丽灿烂。
飞机追赶着红霞,仿佛竭力不让它们落下去抑或是消散。波音777的努力没有白费,一直追到了莫斯科,东边的霞光尚未消尽,而飞机的右翼上,却挑了一弯俏丽的冷月。
我们把手表上北京时间22点10分,拨成莫斯科时间17点10分;17点10分,不是傍晚是什么?——哈哈,时间果然被追赶回5个小时。
我们下榻在俄罗斯宾馆。门前就是莫斯科河。1998年12月22日,莫斯科气温是摄氏零下16度,整个城市的建筑物、花园、草坪都覆盖在皑皑白雪之下。由于暖气烧得热,穿越城市的莫斯科河就是没有结冰,在灯火辉映下波影粼粼,叫人想起那句烩炙人口的歌:“小河静静流,微微泛波浪。”
克里姆林宫那颗著名的红星就在我们眼前闪闪发光,而莫斯科城却笼罩在一片陌生的神秘之中。
莫斯科的暖气是国家供应的,因为不必自己掏钱,所以处处都烧得热得要命。莫斯科的女人外出时清一色穿裘皮大衣,进了屋子外衣一脱,年轻的小姐们只剩薄薄的短衣短裙,有的还穿坦胸露背的太阳裙;年老一点的勤杂工则穿着大圆领口的体恤,汗流浃背地在抹桌拖地。而我们带的衣服又格外丰厚,再怎么脱,也不能把套头羊毛内衣脱掉,我们常常是热得坐立不安。卫生间的暖气管更是密集,上一次厕所,差点儿把我们热昏过去。
进了卧室躺在席梦思上,热得翻来复去地贴烧饼,一看温度表,妈呀,整整摄氏30度!而一只床头灯足有200瓦,刺得你睁不开眼睛。我一边责怪莫斯科的能源浪费(浪费的还有拳头大的钥匙坠儿,——一只破钥匙要这么个重量级的木头坠儿做什么?而手掌大的开关座却只安一个琴键开关!)一边打开了一扇窗子,让外面的寒风长驱直入,直折腾到房内温度降到摄氏27度,才算安然入睡。
第二天早晨9点多钟,天才徐徐放亮,一切变得明晰起来。克里姆林宫就在眼前,融合了拜占廷、巴罗克、希腊、罗马和俄罗斯本国风格的建筑异常漂亮:威严高耸的红墙和城垛,错落有致、形状各异的金顶,五颜六色、意像纷呈的塔楼,宽大的、有着穹形窗户和黄白相间外墙的办公大楼。隔着俄罗斯宾馆的玻璃窗,我们举起相机卡嚓几下,摄入镜头的除了这座1156年建筑的宫殿,还有和宫闱相邻相依的瓦西里升天教堂。
一路行来,只见整个城市处处铜像矗立,有各个历史时期的最高权力机构的中心人物,如伊凡雷帝、彼德大帝、亚历山大二世;还有列宁、斯大林;有最伟大的、最受俄罗斯人崇拜的诗人普希金,著名作家莱蒙托夫、果戈里、赫尔岑、高尔基、列夫。托尔斯泰、屠格涅夫、陀思妥耶夫斯基、契诃夫、茹可夫斯基和马雅可夫斯基等等;更有我记不住名字的科学家、史学家、宇航员、战斗英雄;还有一些工、农、兵和艺术家的群雕等等。都是现实主义的表现手法,造型准确,线条苍劲,是美与力的结合。导游小姐嘉丽娜说,这些全是世界上最著名的雕塑家的作品。
总之,谁为俄罗斯做出了贡献,俄罗斯就要永远记住他。